第19章老樹精失蹤,神獸獨角馬
龍陽傳槍法,聽聞千年事
將軍持槍漫步走到我跟前,左手扶起我:“起來!記住,你是個戰神。”
“你是?”我被將軍扶起來,心裏還仍有餘悸,拍掉身上多餘的泥土。
將軍把槍戳入地上,眼裏滿是哀傷,眺望遠方:“龍陽,後會有期。”
頃刻間,我又從幻境回到現實,龍陽?莫非,他是戰國時期的將軍?
閆胖子站在我跟前,來回不停地甩動手臂:“道爺,你醒醒啊!”
“我還沒死,你叫魂啊!”我緩過神之後,拍掉閆胖子的手罵道。
閆胖子見我沒事,臉上恢複了平靜之色,略帶笑意看著我,突如其來的給了我一個熊抱。雖然,我很反感這種表達方式,轉念一想也隨他去了。畢竟,做兄弟,有今生,無來世,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任誰也說不準,下一秒就天人永殤了,說句心裏話,我跟閆胖子認識多年,還是首次這樣擁抱。
我漸漸推開閆胖子,認真地看著他說:“閆胖子你夠了,剛才我在幻境裏見到一名騎著馬的戰國將軍,他居然在教我如何使用長槍,而且招招致命,行雲流水。”
閆胖子看著我憨笑道:“不會吧?將軍叫什麽?可是姓趙,名子龍?”
我聽閆胖子說出趙子龍三個字,推他一下:“你小子,多年的遊戲總算沒白打,好歹還記住了趙子龍,那家夥說他叫龍陽,從他身上的盔甲來看,應該是戰國時期,某個小國的頭號將軍。”
閆胖子還想繼續往下聊,卻被我喝斥住了,眼下最重要的事,並不是討論龍陽,而是要趕快尋找下一塊靈珠碎片,我們成功找到四大靈珠中的火靈珠後,調整一下情緒,準備重新上路。在靈珠感應器的指引下,趕到百米之外的森林,來到此地看著周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裏白霧彌漫,能見度非常底,森林裏的樹一棵比一棵大,樹冠和枝椏縱橫交錯,樹上結滿了紫色的葫蘆果子,還有許多青色藤蔓纏著大樹的軀幹。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樹的根莖全沒深埋於地下,獨立懸浮在土壤上方。
經過一番對比,我發現這兒的樹,比以前我所見到的樹都要雄壯,枝椏縱橫交錯,樹葉茂密繁多,色彩蒼翠潤眼,每棵樹上都掛滿了個頭不一的紫色葫蘆果子。
我跟閆胖子剛想抬腿踏入這片詭異的森林,林中的樹木全都動了一下,我甚至還以為是錯覺,扯上閆胖子,大著膽子跨出第二步,待我們進入森林,頓時才感受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森林,林裏的真實場景,並非我倆先前見到的那樣。
我在心裏暗自猜測,剛才見到的絕對是假象,主要用於迷惑人心,膽子夠大之人才能進入真正的森林裏,膽小怕死之人自然無法進入,望而退卻,深怕有進無出,丟了自己的一條小命,現在的森林沒有白霧,所有的樹均是正常生長,百花齊開,百鳥爭鳴。放眼望去遠處有一片紅色花海,花海中還有不少五顏六色的蝴蝶,以及忙於采集花粉的蜜蜂,偶爾會傳出清脆地鳥叫聲,大樹旁栽種著不知名的綠色植物,綠色植物的長藤蔓沿著大樹枝椏,一路盤延直上,偶爾還會有頑皮的猴子,亂嚎叫著從我們頭頂**著藤蔓飛過,甚至有一兩頭頑皮的猴子,往閆胖子的腦袋上丟香蕉皮。
閆胖子氣憤地扯下腦袋上的香蕉皮,惡狠狠地怒罵:“道爺,這猴子真野!”
我瞧見他那氣鼓鼓地樣子,不禁白他一眼:“你還打算跟畜生計較?”
閆胖子想了想,一拍腦袋憨笑著說:“也是!俺不跟畜生一般見識。”
我右手握緊長槍,左手從懷裏掏出靈珠感應器遞給閆胖子,說:“從這一刻起,靈珠感應器交給你保管,別給弄丟了,還有,你點一下綠色寶石,打開小地圖看看,找出第一塊木靈珠碎片的位置。”
閆胖子笑嘻嘻地接過感應器,激動地點了下綠色寶石,良久之後,都不見綠色寶石有反應,傻傻地轉過頭看著我,我同樣看著閆胖子,並示意閆胖子再點一次綠色寶石,這家夥又點了一下寶石,靈珠感應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白閆胖子一眼,奪過靈珠感應器:“讓我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閆胖子咬著嘴唇一臉抱怨地小聲嘀咕著:“明明是感應器的問題。”
我聽力自幼異於常人,外加現在成了禦妖師,十米之內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閆胖子的抱怨,自然也一字不落地聽見了,隻不過,我根本沒有閑工夫跟他算賬。感應器被我握在手裏往下挪動,食指觸摸綠色寶石,小型地圖再度重新展開,地圖上出現靈珠碎片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正南方五十米左右,手裏拿著感應器,想起先前閆胖子摸感應器沒反應。
我忍不住暗自想著,難道說,靈珠感應器還會分辨持有者?我借助靈珠感應器確定碎片具體方位後,把感應器重新收好,帶上閆胖子往正南方向走,地上長滿了帶刺的藤蔓,交織在這條泥巴路上,每往前走一步腳就會踩在藤蔓上吱吱作響,往前走了數十米,才發現嬌小的藤蔓固定了我們倆的腳踝,當下已是寸步難行。
閆胖子抬手噴出兩道火焰去燒綠色藤蔓,火攻對藤蔓沒半點效果,藤蔓反倒變粗了,勒的更加緊了。閆胖子見用火無效,便轉換成寒冰,寒冰成功把藤蔓凍住,隻不過,藤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我跟閆胖子給裹成了粽子。
我傳音入密通知閆胖子,叫他別輕舉妄動,看看後頭的妖怪到底要幹什麽。
閆胖子依言照做,而我手裏的火焰金槍落到了地上,我跟閆胖子讓藤蔓綁著立起來,藤蔓上的尖刺根本傷不到我,自從跟火麒麟合體後,身上仿佛多了一層銅皮鐵骨,毫無痛癢的攻擊根本沒用。閆胖子這家夥就更不用說了,麒麟臂號稱刀槍不入,外加他那一身脂肪,以及靈魂力護體,這些藤蔓刺能傷到他就真是見鬼了!
我們倆之所以不頑強反抗純粹是想看看,在這些藤蔓背後到底隱藏著何方神聖?藤蔓把我跟閆胖子五花大綁,像**秋千一樣從這個地拋到別處,大概輪著拋了十次,我倆步入一片紫色花叢裏,紫色花叢正中有四朵暗黑色巨型花朵,花的根莖為淡紫色,花瓣卻是紫褐色,花蕾沒有花粉跟花苞。
隱約之間,還能看見一片滿嘴碎牙的花瓣,偶爾噴出紫色黑氣,甚至連蝴蝶跟蜜蜂都不敢靠近這四朵花。先前綁著我跟閆胖子的藤蔓,將我倆丟到四朵暗黑色之花麵前,藤蔓完成使命全數退回林子裏,我跟閆胖子恢複了自由身,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第一朵花見我們沒事,開口道:“中了食人花之毒居然沒事?你們是誰?”
我右手獨自往後一探,左手對準食人花,大聲喝道:“火焰金槍!”
火焰金槍聽到我的召喚,自動斬斷所有的藤蔓,咻地一聲回到我手裏,我右手持槍對準食人花,一旁的閆胖子早就心癢難耐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弄死這四朵食人花,這片森林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估計小命就交代在這鬼地方了。
我持槍對準第一朵食人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過四朵食人花,四朵花待火焰金槍掃過,全都掉了幾片花瓣,根莖也縮短不少,看來我這招下馬威還挺有效果。我瞧了一眼閆胖子,本以為他好不容易能心領神會一次,誰知這家夥開口第一句,差點沒把我氣死!
四朵食人花,千年老樹精
閆胖子開口問道:“這鳥地方有吃的東西?大爺我餓了!”
四朵食人花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我抬腿賞閆胖子一腳,大聲怒罵道:“你是豬啊?就光惦記著吃!”
閆胖子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毫無底氣地說:“道爺,我是真餓了。”
我沒心思搭理這個沒出息的胖子,想想百日之後三界就將迎來千年浩劫,這貨居然還有閑心惦記著吃,若是讓幾大妖怪聯手,別說吃了,估計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真不知道閆胖子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麽東西,完全不會分辨輕重緩急。
如果指望閆胖子能幹成什麽大事,估計等到太陽打西邊出來才有可能。
我刻意揮動一下手裏的火焰金槍,衝食人花吼:“從現在起,我問什麽你們都要如實回答,若讓我知道你們刻意隱瞞,或知情不報,如有違者,殺無赦!”
四朵食人花讓我給唬住了,其實,無論它們說不說都難逃一死,禦妖師的使命生來就是除盡天下邪魅,尤其是作惡多端的妖怪,更是要除之後快,以免殘害無辜生命。通過食人花們的口供,我得知這個地方叫迷霧森林,林子裏全是各種異形,無外乎是些花鳥魚蟲和飛禽走獸,有的可能還是修煉成精了的千年老妖。
當然,在我確認四朵食人花跟魔君無關後,並沒心慈手軟,還是在第一時間用火焰金槍削去了四朵花的根莖,繼而發動麒麟之火,把食人花的遺骸燒毀。食人花死後,那些長滿了刺的藤蔓亦跟著死去,萎縮成一團漸漸枯萎,直至最後才消失不見。
閆胖子回過神看著我小聲問道:“道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我先是冷笑一聲,舉目凝視遠方說:“走!咱去會會前頭的千年老妖!”
閆胖子還沒明白是什麽情況,一臉茫然地跟在我後頭,我倆穿過兩條曲折地小路,沿途全是密密麻麻的大樹,大樹軀幹的顏色有些怪異,並非平常大樹,這林子裏的樹軀幹全是鐵青色,看著都讓人毛骨悚然。
我倆一直往前走,就這麽一直走著,讓人疑惑不解的是,這條小路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居然還沒走出去。我攔下閆胖子,左右看了看,好像又走回了原地。甚至,還有一種可能,我們根本就沒有走動,而是在原地繞圈圈打轉!
我停下腳步轉念一想,心裏不由大驚,莫非,撞上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閆胖子看著我傻傻地追問道:“道爺,我們是不是中招了?”
我點點頭沒有搭腔,腦子裏想了想,踱步到左邊第一棵樹側邊,舉起火焰金槍,接著雙腳一使勁,整個人便奔了出去,火焰金槍順次高速劃過所有的樹,每一棵樹上都留有金槍的刮痕,做完標記後又持槍跑回閆胖子跟前。
我把槍橫跨在胸前,拍了拍閆胖子的肩膀,笑道:“好了!繼續往前走!”
閆胖子跟我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沒等我發話,這家夥雙手一抬,直接噴出四條超大號火龍,兵分兩路衝向兩側的大樹,火龍宛若山洪猛獸,直接點燃了兩旁的樹木。不出頃刻,兩旁的樹都燃起了大火,枝椏發出一連串響聲。正當我跟閆胖子洋洋得意之際,兩側的樹連同烈火消失了,還包括小路一並消失了,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度出現在我們前麵的是一棵參天大樹,從軀體和占地麵積來看,估計是修煉了上千年的老樹精。
老樹精發出一道蒼老的笑聲:“兩位,既然是修道之人,為何要殘害樹木?”
我冷哼一聲把火焰金槍插到地上,陰陽怪氣地說:“阻我去路,該死!”
老樹精趁我不備居然搞偷襲,這老家夥把樹上的樹葉化為飛刀打向我跟閆胖子,我在暗地裏早有防備,知道這老家夥不是什麽好鳥,當下提槍,雙腿蹬地飛了出去,槍頭朝前,迎麵飛來的樹葉全讓我打飛,眼看就要刺到老樹精的軀幹,這老家夥不知搞了什麽花招,火焰金槍居然刺不進去,好似被一堵無形地氣牆阻擋在外。
我也是個不服軟的家夥,往火焰金槍裏灌輸一些靈魂力,發動潛藏在體內的火麒麟,奮力往前一挺,槍頭成功戳穿無形氣牆,槍頭直接往上一挑刮出一條長痕,綠色**逐漸從樹幹裏溢出來,而我也讓老樹精的粗壯枝椏給打飛出去。
閆胖子從後頭接住被打飛出來的我,我倆同時飄落在地,我抬手一吸火焰金槍重新飛回我手裏,閆胖子右手臂暴漲,傾力往地上一錘,地表裂開好幾道缺口,到末端缺口越來越大,千年老樹精居然沒中招,反倒縮小樹身,蛻變成一名蒼老的老者,懸浮於半空。
我抬眼打量這個老怪物,隻見其一身墨綠,上麵還覆蓋了綠色斑點,頭部最頂端還有許多綠葉,滿頭青絲垂在背後,兩道長長地青色眉毛隨風飄揚,綠色的眼睛張開老大,四肢還是人的手腳,右手還多了一根墨綠色法杖,背上莫名生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枝椏,在四處瘋狂亂舞,老樹精高舉綠色法杖,嘴裏碎碎念著奇特咒語,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轉眼間四周烏黑,唯有閆胖子的麒麟臂還在發出火光,而我則催發麒麟之火,身上發出灼熱地光火。
老樹精的法杖仿佛吸收了天地靈氣,墨綠色法杖開始折射出無數道強勁綠光,我跟閆胖子皆順利躲過,我倆兵分兩路,打算左右夾攻這老妖怪。我持槍往老樹精的右臂殺去,閆胖子發出兩條火龍衝向老樹精左邊,老樹精不躲也不閃,直接把墨綠色法杖放在眼前,眼裏的綠光穿進綠色法杖。
接著,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我的火焰金槍徑直穿過老樹精,閆胖子發出的火龍,卻打到了我身上,幸好我反應快,把火焰金槍往前一扭轉,才沒有傷及閆胖子。無比悲催的是,我自己卻讓其中一條火龍打傷,轟地一聲巨響,整個人被炸到了地上,火焰金槍咣當一聲落到一旁,我單手撐地試圖強行坐起來,誰知用力過度,氣息逆襲,噗地噴出一大堆血,還有不少血沿著脖子,流到我胸前,有一些則飛濺到火焰金槍上。
閆胖子見我口吐鮮血,趕忙飛下來觀察我的傷勢,扶起倒在地上的我,抹去我嘴角的血液,一臉關切地說:“道爺,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我輕輕地推開閆胖子,強顏歡笑:“沒事!你那條小火龍根本沒用!”
我就是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人,雖然嘴上是說,瞧不起閆胖子發出來的火龍,可這火龍的威力還真是不容小窺,心想我都有火麒麟護體,挨上一條小火龍都口吐鮮血,氣息紊亂,若是一般人和小妖,豈不是已經命喪黃泉,提早去見閻王爺了!
閆胖子還是不放心,再次追問:“道爺,你真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內心深處忽然燃起一股無名火,衝著閆胖子就吼了出來:“沒事!”
閆胖子讓我這麽一吼,反倒放心不少,在我們倆說話之際,不知道老樹精在暗地裏準備著什麽陰招,老樹精嘴裏接連吐出怪異文字,全被墨綠色法杖吸收,墨綠色法杖開始變大,漸漸懸浮到老樹精頭頂。不出幾秒,老樹精忽然閉口不言,巨大法杖整個砸到地上,若不是閆胖子反應快,估計我已被砸成了肉泥。
老樹精見墨綠色法杖成功著地,臉上露出奸笑道:“粒子裂變!”
老樹精喊完後身形一隱便消失不見,墨綠色法杖立在我跟閆胖子前方,法杖的中心開始釋放出綠色粒子,我倆讓許多綠色粒子包圍,後來便失去了知覺。
老樹精失蹤,神獸獨角馬
當我從迷迷糊中蘇醒時,左邊還躺著閆胖子,而火焰金槍卻不知所蹤,我用手撐著地試圖坐起來,卻看見火焰金槍屹立在我麵前,發出異樣金光強行抵擋著一頭白色獨角馬的攻擊,獨角馬額間有一白色螺旋角,馬背上生了一對白色羽翼,羽毛豐滿茂密,身上的鬃毛柔順潔白,不知為何獨角馬總想衝破火焰金槍。
我抬起右手打醒昏倒在一旁的閆胖子,並喊道:“醒醒!別睡了!”
閆胖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張開眼睛說:“天亮了?這是什麽地方?”
閆胖子坐起來看見麵前的獨角馬,一臉疑惑之色,小聲念叨道:“白龍馬?”
我對此狂汗無比,這家夥到底什麽眼神?明明是一頭獨角馬,居然能看成白龍馬?火焰金槍在獨角馬猛烈的攻擊下,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獨角馬如脫韁野馬,從我身上高高越過,在它越過我頭頂時,我發現它的獨角上,鑲嵌著一塊東西,正在閃閃發光,趕忙掏出靈珠感應器,點開小型地圖一看,我果然沒猜錯,鑲嵌在獨角馬上的東西,正是第一塊木靈珠碎片,我收起靈珠感應器從地上爬起來,奮力往前狂奔,試圖趕上獨角馬。
我身形一閃催發體內的靈魂力去追獨角馬,整個人飛身一躍騎到馬背上,雙手死死抓住馬角,試圖拔出卡在裏麵的木靈珠碎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獨角馬性子較烈,馬背上的翅膀忽然張開,快速擺動翅膀,整匹馬快速離地,高高飛了起來,我依然死死抓住馬角,把體內的麒麟之火挪移到手上,試圖用火軟化馬角,結果並沒達到我預期的效果,反倒起了反作用。
獨角馬受到麒麟火之焚燒,四下橫衝直撞,狂奔不止,根本沒有方向感可言。
我趴在馬背上靈機一動,若是拔不出土靈珠碎片,直接殺掉獨角馬不就成了嗎?而真正困惑著我的還是那千年老樹精去了何處?粒子裂變是什麽厲害絕技?想著想著,我估計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索性直接放棄繼續了。
我左手抓住馬角,右手凝聚靈魂力,往後一伸大喝道:“火焰金槍!”
我話還沒喊完,火焰金槍以肉眼無法識別的速度,向我高速飛來,我把槍握在手裏,舉槍對準馬角紮了下去,捏緊槍身往下一挺,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右手往上一撬,馬角飛了出去。獨角馬傳出撕心裂肺地吼聲,那嘶吼聲足以刺破人的耳膜,我用左手拍了一下獨角馬的腦袋,借力飛出去成功接住馬角,右手蓄滿靈魂力,持槍往前一戳火焰金槍脫手而出,衝向獨角馬。
火焰金槍活生生地穿過獨角馬的肚子,獨角馬之血灑出一條線,看起來像一種充滿了西方哥特式詭異之美,火焰金槍把獨角馬釘死在地,獨角馬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嘴裏還在微弱呻吟。
閆胖子跑過去蹲在地上,認真地凝視著獨角馬的眼睛,居然發現這馬流出了眼淚,閆胖子不知道怎麽了,居然主動拔出火焰金槍丟在一旁,還不惜耗費靈魂力給獨角馬治療傷,靈魂力不斷從閆胖子體內輸出,一團接一團的白氣灌入獨角馬的肚子裏,奇跡發生了,獨角馬的肚子開始愈合,很快又恢複了精神,自動站起來用嘴咬起閆胖子,甩到馬背上,帶著閆胖子飛了一圈,先前讓我挑斷了的獨角,也重新長了出來。
我飛到獨角馬麵前伸出雙手攔住它的去路:“你想帶我兄弟去什麽地方?”
閆胖子坐在馬背上,拍打著馬的脖子,笑道:“道爺,這馬沒惡意。”
閆胖子雖然這麽說,可我還是不大相信,別的事我也不想管太多,拿出靈珠感應器,把不久前才獲得的第一片木靈珠碎片,放到靈珠感應器內,再次點開地圖,找尋下一塊木靈珠碎片的位置,根據地圖上顯示的地界,下一塊碎片在西方六百米之外,強行用瞬移的話,估計要耗費不少靈魂力。
閆胖子這時用手拍了拍獨角馬的脖子問道:“你願意跟隨著我嗎?”
獨角馬雖然是一頭馬,居然能聽懂人言,還說了兩個字:“願意。”
我見狀不由大驚,這獨角馬居然能說人話,先前為何會發狂,亂攻擊人?
獨角馬那雙眼睛好似看出我心裏的疑惑:“靈珠碎片,讓我發狂!”
閆胖子聽聞蹙著眉頭反問道:“什麽?靈珠不是神物?怎會讓你發狂?”
獨角馬回頭對閆胖子解釋道:“靈珠聚集成整體就是神物,分開便是魔物!”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坐到獨角馬背上問閆胖子:“老樹精,去什麽地方了?”
獨角馬微微揚起了脖子,大聲說道:“你說老樹精?它已經跑了!”
跑了?老樹精居然跑了?不對!在不省人事前,我明明看見老樹精在放大招!
獨角馬前蹄往上一舉,震動背脊上的翅膀,踏著虛空往前飛去,一路暢通無阻,比坐飛機的感覺爽多了,我抱著閆胖子的腰,低頭欣賞下方快速閃過的各種景色,蒼翠茂密的樹木和漫山遍野的植物。山澗小溪涓涓細流,偶爾還有幾頭白鶴插肩而過,穿過層層白雲,冷風吹亂了我的頭發,刷刷地狂風,迫使我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一直在回放老樹精發出的那招粒子裂變,墨綠色法杖,像耶穌的十字架一樣,從天而降,明明能一舉消滅我跟閆胖子,去向魔君邀功,為何老樹精沒這麽做?其中,又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再度睜開雙眼,獨角馬往前飛了五分鍾,我們來到一片海域上方,海域極寬,海水為淺綠色,還有不少海鷗從海麵掠過,激起點點波紋,逐步擴散成一個圓圈,海水下方還有許多魚在遊走,獨角馬刻意降低飛行高度,從海麵順勢滑行而過。足足耗費半個小時,才飛過這片海域。
我掏出靈珠感應器看了一下,距離目的地還有兩百多米,獨角馬雖說是一頭神獸,但先前被我用火焰金槍所傷,此刻大傷初愈,體力大不如前,所以我也沒有刻意催促,就這麽不緊不慢地飛著,繼而我們闖入一座荒山,視線忽然模糊了不少,完全看不清前麵有什麽東西。
獨角馬慢慢減低飛行高度道:“前麵霧氣太濃,看不清路,飛不了。”
閆胖子跟我同時看向前方,的確如獨角馬所說,前麵的白霧幾乎布滿了整座山,想強行飛過去,估計會撞個頭破血流,馬毀人亡。無奈之下,獨角馬把我和閆胖子放到地上,我跟閆胖子分別從馬背上跳下。
閆胖子跑到獨角馬麵前,握住它的角,閉眼道:“以吾之魂,融合萬物!”
閆胖子剛喊完不久,獨角馬跟著他同時旋轉,一道超強白光擴散出來,一人一馬成功融合,閆胖子的背上無緣無故多了一雙白色翅膀,身上也覆蓋了一層白色皮毛,頭頂還有一根獨角,幸好後頭沒有馬尾,不然就成怪物了。
冰封巨型蛾,蝴蝶穀女王
閆胖子在我麵前轉了一圈,撲打一下翅膀:“道爺,我帥吧?”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聳聳肩說:“帥!你小子別臭美了,幹正事要緊!”
閆胖子則一臉無所謂地看著我:“道爺,你絕對是在嫉妒我!”
我揚起手佯裝要打閆胖子,就在此時,地下忽然劇烈晃動,幸好沒摔倒。
緊接著,聽見不遠處傳來許多異響,像是有千軍萬馬朝我們這狂奔而來,連腳下的土地都為之顫動。我跟閆胖子停止了嬉戲打鬧,在這陌生之地,隻要有異動都要提前戒備,提防別的怪物或魔君的手下偷襲,丟了小命是小,收集不全靈珠碎片,完不成任務,淪為千年罪人才是悲劇。
我傳音入密吩咐閆胖子萬事小心,切莫輕敵,有好幾次我們都因輕敵吃了暗虧,而且這些妖怪毫無人性,嗜血如命。本以為危險即將來臨,結果卻是虛驚一場,在原地等了許久,都不見有妖怪殺過來。於是,我們倆鼓足勇氣往前慢慢走著,手裏的火焰金槍斬斷沿途的野藤蔓與荊棘,硬是斬出一條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撥開眼前的野草堆。
此刻,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才是真的蝴蝶穀,到處都開滿了花,各種五顏六色的蝴蝶,全聚集在一朵花周邊飛舞,清風拂過,還有淡淡花香撲麵而來。看到這個地方,我不禁想到若是能在此長住,絕對可年年益壽,活過百歲。
原本是一副非常美好的光景,誰知短短數秒便化為烏有,一群巨型飛蛾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那些五顏六色的蝴蝶看見飛蛾就像老鼠看見了貓,四下逃竄,動作快的成功逃離險境,動作太慢就成了飛蛾的食物,一口吞入肚中,死無全屍。
閆胖子按耐不住想要跳出去,卻被我單手按住他的肩膀:“別,看看情況!”
閆胖子眉頭一緊,還想繼續說些什麽,隻是看著我一臉堅毅,也放棄了繼續追問的念頭。當然我這麽做自然有原因,初來乍到,根本不了解蝴蝶穀內的情況和生存方式,自古以來,不管什麽地方都有恒古不變的規則跟食物鏈法則,人間界遵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動物界跟植物界則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成功吃到蝴蝶的飛蛾,從末端產出一個綠色的蛹,蛹落下之後,自動破蛹而出,產下一頭成年飛蛾,成為飛蛾大軍中的新力軍,很明顯,這種借雞生蛋,生完蛋就把雞殺了的做法很可恥!但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或者植物,都需要不斷繁衍,才能讓生命延續下去。
閆胖子撇過臉癡癡地看著我說:“道爺,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揚了揚手裏的火焰金槍,往前一甩,大吼道:“殺!”
火焰金槍率先殺到,刺死好幾頭飛蛾,飛蛾死後體內流出綠色**,剩下為數不多的飛蛾,讓閆胖子噴出來的兩條火龍給燒了。畢竟,飛蛾怕火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飛蛾消滅幹淨之後,我跟閆胖子以為飛蛾事件,能就此了解。豈料,落到地上的飛蛾再度複生,並且全聚集到一起,合體成一頭大號飛蛾,大飛蛾嘴裏忽然噴出綠色溶液,我和閆胖子同時瞬移躲過,那些綠色溶液落到花叢中,花叢裏的花接觸到溶液後,在頃刻間老死枯萎。沒錯!這些溶液具有超強的腐蝕性,隻要接觸到少許**,都會在瞬間被腐蝕幹淨!
閆胖子這家夥鼓足了勁,先是麒麟臂暴漲,抬手噴出四條火龍,直接飛向空中的大飛蛾,大飛蛾吐出一大灘綠色**,來抵禦閆胖子噴出來的火龍,火龍果然不敵綠色**,沒過多久就被腐蝕幹淨了,而我單手把火焰金槍夾在背上,腳尖踩地,整個人宛若高射炮般飛射出去,火焰金槍在手裏旋轉,槍頭朝前一陣狂刺,大飛蛾左邊死了一大堆飛蛾,可落地之後,那些飛蛾又死而複生,這樣來回好幾次,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到頭來大飛蛾沒死,我早就累死了!
我持槍退回閆胖子身邊,抬頭看著大飛蛾,它還在上空肆無忌憚地到處亂噴綠色溶液,溶液所沾染之處,全都化為平地,地上露出光禿禿地一片,再也無法長出新生植物,正當我不知該如何對抗巨大飛蛾時,忽然想起,閆胖子這家夥不是還有彭侯送的冰元素?先把大飛蛾冰封,限製它的行動,接下來,再繼續想辦法。
我回神朝閆胖子叫喊道:“閆胖子,快!快把巨型飛蛾給冰封了!”
閆胖子依言抬手,靈魂力全開,雙手不斷吹出大量積雪,不出幾秒鍾,巨型飛蛾就被冰封了,一大塊冰從天上砸了下來,飛蛾在冰裏無法動彈,我跟閆胖子走到冰塊前一看,冰塊裏的飛蛾在慢慢縮小,到最後居然消失了!難道說?這種變異到極點的飛蛾不怕火,但是怕冰?
閆胖子看著冰塊裏死去的飛蛾,激動地喊道:“道爺,你太聰明了!”
我一把拉過閆胖子的脖子,嬉笑著說:“那是自然。”
其實,我這就叫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什麽聰明啊!隻能忽悠一下閆胖子這個傻蛋而已,當然,我自然不能告訴他真相,畢竟,我在他內心深處,是神一樣的存在,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豈能讓自己親手毀了?
雖然成功消滅了巨型飛蛾,事情還沒結束,那些潛藏在花叢裏的飛蛾蛹又該如何處理?這時候,閆胖子不知道抽什麽風,走到花叢中間雙手高高平舉,背後的翅膀再度展開,抖落出許多五顏六色的粉末。粉末在接觸地麵不久後,地上的花兒重生,花瓣的顏色比先前要豔麗不少,而且根莖也更加茁壯。
我走向閆胖子一臉疑惑地追問他:“你小子,居然還留了一手?”
閆胖子把翅膀收起,拍打著大肚腩笑說:“獨角馬,有治愈萬物的功能。”
我聽了閆胖子的話,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獨角馬有治愈萬物的功能?還真便宜這家夥了,要是把獨角馬歸為我的坐騎,背上還多了一對翅膀,真是一件超級拉風的事。
當然,我現在自然不會跟閆胖子爭,獨角馬選擇閆胖子當主人,完全是看中閆胖子心地善良,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很明白。先前讓巨型飛蛾毀壞的地方全都長出了花朵,那些五顏六色的蝴蝶又相繼出現,在我和閆胖子周邊隨意翩翩起舞,好似在用舞蹈感謝我們。
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肩上有頭藍色蝴蝶,在我耳邊:“蝴蝶女王,想見你。”
我瞟了藍色蝴蝶一眼,卻發現我跟閆胖子已經讓這些小蝴蝶給圍住了,蝴蝶看上去雖小,但聚在一起之後,力量大了許多倍,蝴蝶編織出一張大網,網裏搭著我們倆,以極快地速度往前飛奔。
女王識飛蓬,吊墜憶往事
一大群蝴蝶織成的網,把我們倆到一個開滿了白色花朵的地方,花朵旁邊還有一塊小湖泊,湖泊表麵不但漂浮著五顏六色的花瓣,還有許多紅蜻蜓在花瓣上停息,湖泊裏的魚兒還會從湖底忽然躍起,趁蜻蜓不備將之一口吞下,落入湖底時,湖麵泛起陣陣漣漪。最惹人注意的還是湖中央的白色花苞,花苞呈扇形,十多瓣大小相同的花瓣,聚合著襯托起白色花苞,花苞頂部是一隻七彩斑斕的蝴蝶,這蝴蝶跟普通蝴蝶不同,並不是因為顏色,而是它的外表根本就不像蝴蝶,嬌媚的五官配上精致麵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勾魂奪魄,看了都讓人為之心動。我看著這嬌媚蝴蝶,心想這應該就是小蝴蝶說的蝴蝶女王了。
我看向閆胖子,這家夥還是老樣子,見到漂亮小姑娘就眼冒綠光,根本沒有半點禦妖師的形象可言,真是丟盡了洪老頭的臉,傳出去都有辱師門,我都不敢對外人說自己認識這色胚子,喜歡人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妖都不放過,這是要饑渴成什麽樣啊!
那群蝴蝶把我跟閆胖子拋到湖泊裏,我趕忙開啟靈魂力抵禦,因為我看見先前湖底的魚躍出來吃蜻蜓,萬事還是小心為好,畢竟,有一句話叫有備無患,凡事多為自己準備一條後路,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蝴蝶女王背後的翅膀輕輕一抖,飛到了我跟閆胖子麵前,腳尖立在水麵,像看外星人那樣傻傻地看著我們。過了不知多久,蝴蝶女王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我給嚇傻了。
蝴蝶女王真摯地看著我大喊道:“哥哥!你看看我,我是白玉啊!”
閆胖子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問我:“道爺,你居然多了個妹妹?”
我白了閆胖子一眼,看著蝴蝶女王笑道:“哥哥?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
蝴蝶女王把我從湖泊裏拉出來,站到陸地上,來回仔細地打量一番,還用力扯開我胸前的麒麟皮衣,看見了胸口擴印著的麒麟標記,接著,蝴蝶女王整個撲上來死死抱住我。我還沒弄明白是什麽情況,無端端多了個蝴蝶妹妹?老天,你是在逗我玩嗎?
我緩緩推開蝴蝶女王說:“我不是你哥,人有相似,你認錯人了。”
閆胖子這時也從湖泊裏飛起來,站在我背後:“道爺,這蝴蝶是說飛蓬?”
蝴蝶女王一聽飛蓬二字,反斥閆胖子:“你算什麽東西?膽敢直呼飛蓬!”
閆胖子這笨腦子在關鍵時刻,還真有點用處,又是一個誤將我認成飛蓬的妖怪,看來,千年之前的我,還真是做了不少好事,連妖怪都能一直記得我,心裏轉念一想,可現在的我,並不是飛蓬將軍,而是一名凡人,又該如何應對這不知是敵是友的蝴蝶女王?
我左思右想決定跟蝴蝶女王說真話:“你哥哥是千年之前的飛蓬,並不是我!”
蝴蝶女王聽了非但沒有生氣,而是探出一隻手緩緩撫過我的臉龐,眼裏滿是哀傷,不出頃刻,她的淚水如泉湧而出,活生生哭成了淚蝶,我跟閆胖子哄女人倒是有一手,哄女妖根本無從下手。
蝴蝶女王哭著哭著翅膀開始變換顏色,身體由起先的粉嫩白皙,轉為暗黑色,頭上的一對錘狀觸角開始變尖,三對足慢慢脹大,由下至上都流露出一股濃厚的殺意,我不禁暗想,會不會是我先前的回答,惹怒了蝴蝶女王,導致它現在性情大變,呈現出第二重人格?正當我打算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承認自己就是飛蓬時,閆胖子這個極品白癡,居然先出手用火龍燒蝴蝶女王的翅膀,蝴蝶女王勃然大怒,頭上的觸角乘機伸長想捆住我跟閆胖子,幸好我們也不是白癡。閆胖子一早就展翅膀,拎著我飛出三米之外,我讓閆胖子拎著**在湖泊上方,看著還沒蛻變完成的蝴蝶女王,手裏的火焰金槍正蠢蠢欲動。
我抬頭看了一眼閆胖子:“把我對準蝴蝶女王的肚子,使勁拋出去!”
我雙目緊閉但耳朵依然能夠辨別蝴蝶女王的方位,身子往右微斜,雙手依舊死死握住火焰金槍末端,張嘴咆哮道:“橫掃千軍!”
話音未落,我把手裏的火焰金槍左右來回晃**幾下,緊接著,無數道金色槍頭如雨屑般穿過蝴蝶女王的翅膀,當然,蝴蝶女王還沒完全變異,被我搶先一步,古人有雲,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雙手持槍快速擺動槍頭,如魅影般穿過蝴蝶女王,蝴蝶女王的腹部被鑽出一個大窟窿,我持槍站在蝴蝶女王背後,蝴蝶女王哀嚎了一聲,從天上往下急墜,掉到湖泊裏,先前抓我跟閆胖子到這來的那些小蝴蝶,在蝴蝶女王死後,早已不見蹤影。
閆胖子從遠處搖動翅膀,飛到我麵前問道:“道爺,為何要殺蝴蝶女王?”
我右手抓著槍往前一揮,槍上多餘的綠色**消失了,笑道:“妖邪必殺!”
閆胖子忽然抓住我的肩膀,一臉堅毅地說:“你變了!”
我嘴角微微抽搐挪開閆胖子的手,冷笑道:“別光說我,你不也變了?”
閆胖子跟我就這麽互相看著對方,我倆還是頭一次覺得彼此雖然距離不遠,但心裏的想法卻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在我眼中閆胖子變得更加善良了,凡是都喜歡刨根問底,遇事會有自己的觀點以及想法。而在他眼中的我,可能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殺妖殺上了癮的禦妖師,完全不像當初他認識的那個人了。
我本以為蝴蝶女王死後,便能皆大歡喜,事實證明我的想法過於天真,蝴蝶女王雖死,我跟閆胖子之間卻產生了一道無形地牆,把我們給強行隔開,幾秒鍾之後,周圍的百花紛紛枯萎老死,連同那湖泊也跟著消失了,唯獨剩下一塊墨綠色吊墜,從湖底自動飄到我手裏,當我抬手接觸到吊墜那一刻,腦海裏自動閃現過各種各樣的離奇碎片,大多數場景都是圍繞著一隻粉色蝴蝶跟一名身穿銀白色盔甲的男子,男子把蝴蝶輕輕捧在手裏,嘴角寫滿了笑意,輕聲喚道:“我叫飛蓬,千百年來我獨自守護著神魔之井,現在多了一個你與我相伴,以後我就是你哥哥,我替你取名為玉兒。”
吊墜在我手裏存留了一分鍾之久,過往的畫麵全都相繼閃過,就好像看黑白電影般,回憶就像一幀又一幀記錄好的時光膠片,現在隻不過通過吊墜播放,讓千年之後的我好好看看,千年之前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