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幽靈訪客
早上看完後明明放在床頭櫃上的,晚上回家卻發現不見了。一問妻子才得知,原來是她把日記給燒了,她一直都反對我插手這件事,現在看我越陷越深,並且發展到通宵不睡覺的程度,一氣之下就做出這樣的事。為此我大發雷霆,妻子也不甘示弱,我們倆爆發了自結婚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爭吵。最後我摔門而去,這不是在賭氣,而是想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這個冬天真冷,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被呼嘯而來的朔風吹得直打冷戰。下了一天的大雪已經停了,腳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我信步走到一個小廣場上,小廣場空空****的十分冷清。廣場中央不知道誰堆了一個雪人,我在雪人前停住了腳步,端詳了起來。漸漸地,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另外一個雪人,那是十年前我親手堆的雪人,用了幾乎整整一夜時間,在塵菲家樓下,希望一大早就能給她一個驚喜。
我用一根胡蘿卜做雪人的鼻子,在雪人的鼻尖上套了一枚戒指,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求婚方式了。在冰天雪地裏我站了近兩個小時,來等待那個激動人心的瞬間。可是,最後迎接我的卻是拒絕,塵菲轉身那一刻的背影像一把利劍深深地插在我的心上,最後竟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那段時間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閃現塵菲的那個背影,我用酒精麻醉過自己,以求得一段時間的大腦空白,但醒來後依然如故……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感覺臉頰上格外冰涼,用手一摸原來是有淚水流下,不由得心生感慨:十年過去了,一想到塵菲我還是這般脆弱,隻好收起回憶,在現實中尋找堅強。
那天之後,我就和妻子開始了冷戰,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的一貫流程。這樣也好,省得她總在我耳邊嘮嘮叨叨的。隻是剩餘那部分日記的內容看不到了,不知道肖妮在上麵寫的什麽,調查了這麽久總是碰到波折,我也第一次有了身心俱疲的感覺。
日記沒了,我忽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幹些什麽了,正好趕上那段時間公司的股票出現了異動,我暫時把精力放到了工作上,調查的事就擱置了下來。
公司的股票連續4天大漲,可不要以為隻要漲就是好事,不管漲跌與否最重要的是作為“當事人”的上市公司要知道內情。如果股票有異動,“當事人”一無所知的話,那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了。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那幾天我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很奇怪,在QQ上每天都會有一個叫“沙拉爾”的人要加我好友。剛開始我以為是騷擾的,沒理會,後來他反反複複,隻要我拒絕他就重新申請,最後他在申請上寫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重視,上麵寫著:不要再查那張照片的事了,對你沒有好結果的。這一次我加了他,隨手看了一下他的QQ資料,發現什麽內容都沒有,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臨時申請的號。
“你是誰?”我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沙拉爾的QQ頭像顯示是手機登錄QQ。
沙拉爾:“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做的事情很危險。”
我:“危險?從何說起?”
沙拉爾:“你聽我的就是了。”
我:“我憑什麽聽你的。”
沙拉爾:“憑我知道的比你多。”
我:“你都知道什麽?”
沙拉爾:“我知道肖妮的所有情況。”
從這句話上能大致判斷出,沙拉爾說的並不是空穴來風,他應該知道些什麽的,我急忙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但卻石沉大海沒了回音。最後,沙拉爾的頭像徹底暗了下來,是下線還是隱身就不知道了。
這個沙拉爾是誰?是肖妮還是全林,或者其他重要知情者?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我在明他在暗,就仿佛受到圍攻時背靠的不是牆,而是拿著凶器的敵人,隨時都會有危險,特別沒有安全感。但他似乎並沒有惡意,隻是要我停止調查。會不會真是全林呢?他心裏有鬼,看到我的調查有了一些進展,害怕了,用這種方式讓我不要查下去。又感覺不太可能,全林不會用手機上QQ,他的手機我見過,2007年產的諾基亞3500C,算是“老古董”了,根本就沒有那個功能,有時候打電話講話都聽不太清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換個智能手機。可是,不是全林又會是誰呢?我思來想去始終摸不著頭腦,看一下手表,上麵顯示下午四點,日期顯示的是12月21日。沒錯,是21日,傳說中的世界末日,雖然已經確定是無稽之談,但我卻真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沙拉爾經常會在QQ上出現一陣就消失,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的,也不說話,和他說話也沒回音。正在我猶豫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全林的時候,全林卻主動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