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龍夭亮出太白劍：“這次，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馮寶提劍氣定神閑，靜靜等待三人的進攻：“真是自負。”龍夭刺出太白劍劍鋒輕晃，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施敬遙使出萬劍歸宗步伐穩健劍身緩緩送過去。李荒蕪手持弓刷刷三箭射出，一個地滾又架上箭瞄準了馮寶。
馮寶冷笑劍身一抖連連**開三人攻擊，三人分別後退兩步又攻上去。這次李荒蕪先放箭隨後龍夭施展劍招佯攻吸引馮寶注意力，施敬遙最後緩緩一刺險些刺中馮寶，馮寶大喝一聲甩開劍光再次逼退三人。馮寶臉上略顯緊張，三人暗暗點頭再次夾攻，馮寶招數變換但仍被三人壓製，三人相視一笑。施敬遙輕蔑的一笑：“怎麽樣？”
馮寶獰笑：“三人圍攻一個老人還不錯。”
龍夭：“你若認輸，金口玉言饒你不死。”
馮寶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裏麵隱隱透露出藍色。
施敬遙一驚：“是朝歌的血。”
馮寶飲下瞬間臉色變得紅潤，他閉上眼深呼吸再次睜開眼變得容光煥發：“我來考考你功夫進展！”說完馮寶施展開萬劍歸宗攻向施敬遙，施敬遙和他拆了兩招功力終究不足被他劃傷，龍夭見狀趕緊搶攻逼開馮寶，馮寶轉頭攻向龍夭。太白劍和人蹤滅相交，發出破敗之聲眾人紛紛掩耳，馮寶攻勢淩厲龍夭抵禦不住。這時李荒蕪貼身短打用出了摔跤功夫，拚命攻擊馮寶下盤讓馮寶無法進攻龍夭。
馮寶每劍離李荒蕪臉頰不過數寸，但李荒蕪躲的巧妙也不顧安危，這麽一打逼得馮寶連連退步，馮寶臉上的血色正漸漸褪去。李荒蕪一個打滾遠離馮寶刷刷三箭向馮寶射去，馮寶身後施敬遙的長劍刺來，馮寶趕緊回頭抵禦。剛剛逼開施敬遙背後又傳來太白劍的聲響，如此一來三人團團圍繞馮寶，馮寶左右環顧漸漸不支。
終於龍夭找到機會一劍刺向馮寶，馮寶貼身躲過但衣服被劍刺中，龍夭回首一劍向馮寶頭上砍去，馮寶一閃被削掉了發箍披頭散發視線被阻，李荒蕪見勢一個地滾抓住了馮寶的腿，馮寶一驚低頭一腳踢開她，就這麽一刹那的分神，施敬遙已經將長劍架在了馮寶的脖子上：“你千算萬千，算到這一步了麽。”馮寶笑了笑搖了搖頭：“確實低估你們了。”龍夭將太白劍收回，馮寶抬起頭冷笑一聲瞪著龍夭，隻聽著一聲巨響施敬遙長劍脫手倒在地上，馮寶舉著大音圖雅，施敬遙的長劍被炸碎成無數碎片落在地上，馮寶獰笑著站起來右手拿著人蹤滅左手舉著大音圖雅，說完將大音圖雅頂在了龍夭的頭頂，倉促巨變下誰都沒來得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馮寶這麽做。
龍夭拿出紅色信號彈正要拉出被馮寶打掉，馮寶看著龍夭：“你派人毀了百納蘇，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清楚得很。”龍夭驚訝和施敬遙、李荒蕪互相對望。馮寶眼神悲戚語氣哀傷：“想要獲得一個人的尊重最簡單的辦法是成為他的敵人，我挖掘百納蘇奪取大音圖雅，做這一切是演給你看讓你覺得我要打開百納蘇，百納蘇隻是誘你上鉤的餌料罷了。”說完馮寶背後一扇布落下是一口棺材，上麵寫著“張匡正”之靈位。
馮寶回頭望著棺材：“我要的是你的命，裏麵躺著的是我的義兄張匡正。當年你父親冤殺了他，我要用你的血祭他。”接著又說：“二十年了我終於抓到你了，狗皇帝一個被天下人保護的人…”龍夭大喊：“不，我是保護天下人的人。”馮寶一劍下去衣服劃破裏麵的《施政良策》掉出，馮寶手中的劍停下，退後兩步看著龍夭，龍夭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趴在地上撿起散落的書。馮寶撿起地上的一張，扉頁上寫著“贈馮寶”，馮寶幾乎停滯了呼吸呆在當地隔了片刻撫摸書皮，有些哽咽的說道：“你看過我義兄的書。”
龍夭緩緩放下了劍：“我父親冤殺明君張匡正，他的書我時刻不離身，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成為一個昏君。”馮寶抬起頭看著天空：“老夫年輕時視張匡正張內閣為畢生偶像，為此我研讀此書隻求有朝一日能學的他萬分之一，匡夫正義輔佐明君為盛世開太平。”龍夭憤憤不平：“你一心卻隻想著複仇，屠殺了多少無辜百姓。”馮寶眼眶漸漸濕潤：“是啊，他一死我就都忘了，忘了我本該研習良策，忘了應傳承恩公遺誌。”馮寶搖了搖頭將扉頁插入書中，一聲歎息他用力一折大音圖雅碎成數片，龍夭大驚，馮寶往地上一跪舉著人蹤滅：“聖上讀義兄的書，我相信義兄在天之靈已得到告慰，老臣犯上作亂罪大惡極請聖上賜死。”龍夭接過六合八荒拿在手裏晃了晃：“一把劍用在好人手裏是名器，用在惡人手裏是戾器。”說完將劍收入劍鞘遞給施敬遙拿著，雙手扶起馮寶：“張內閣的著作紛繁奧妙，我研讀多年仍有數處不解，希望馮公公能為我指點一二。”馮寶抬起頭來激動溢於言表，又深深跪拜了下去。
李荒蕪掏出煙彈射向天空。天空中盛開了一朵綠色的煙火。
遠處的天上突然盛開一朵綠色煙彈，這時佩章將軍回來了，為首的軍官圍了上去。一個軍官問：“將軍趙大人呢？”佩章將軍頭也沒抬：“他們死了。”軍官們對望一眼。
佩章將軍轉過來看著下麵的軍官：“現在由我指揮。”幾個軍官互相交換目光均有不信任感，佩章將軍不在乎他們的嘀咕，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煙花：“什麽顏色。”眾軍官再次交換眼神。
“綠色。”
佩章將軍一抖劍軍官死，佩章將軍微笑著望著其他軍官。另一個軍官顫顫巍巍的說：“紅…紅色。”佩章將軍滿意地點點頭。
正在眾人心潮澎湃之時，突然李荒蕪好像聽到了什麽，抬頭看到天上金光閃閃，好似漫天繁星，到了近處才發現都是箭頭，李荒蕪奔向施敬遙：“跑！”施敬遙急忙去接李荒蕪，龍夭也跑向李荒蕪眼看就要抱到她，李荒蕪背後中箭腳下一軟倒在地上，龍夭沒能接到，施敬遙跪下和龍夭對望一眼。然而此時箭羽已經落下直逼二人麵龐，突然一個人的影子擋在他們前麵，萬夫長的一員伸開雙臂屹立在二人前麵，咬緊牙關擋住了亂箭。
馮寶喊著：“護駕！”萬夫長們肩膀搭著肩膀一個個摟著漸漸圍成了一個圈，圍繞著施敬遙和龍夭。施敬遙和龍夭看到眾人成了一個球將他們環繞其中。周圍越來越暗縫隙越來越少，隻聽到箭羽不斷落地的聲音。另一邊馮寶撿起地上遺落的長劍，揮舞起來箭被他勻勻**去。馮寶周圍落滿了箭仍舊氣定神閑，不斷撥開箭雨。突然一根劍擦過他肩膀馮寶一顫，另一支箭射中他腿。馮寶吃痛定了定神，又提起劍**開幾根箭。他動作幅度稍大身子一扭，懷中的《施政良策》落到地上，一根箭射中了這本書。馮寶一驚伸手去撿肩膀又中了一箭長劍脫手，緊接著他又中了兩箭。馮寶顫顫身子邁了一步擋在《施政良策》這本書前身後又中了幾箭，馮寶吐出一口鮮血跪了下來，馮寶眼皮耷拉緩緩低下頭。
彌留之際馮寶仿佛聽見張匡正在叫他，他看到張匡正半跪在他眼前，張匡正微笑和他說著：“托付給你我沒看錯人。”張匡正和馮寶四目相對，馮寶彌留目光呆滯，喉頭又湧出一口血，張匡正伸出手抱住了他，馮寶一頭倒在張匡正肩膀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切歸於寂靜，馮寶跪在地上身上插滿亂箭，周圍的地上黑壓壓一片宛如麥田。
日出天亮，遠處一個圓圓的插滿箭的墳包突然裂開，正是萬夫長的人牆，龍夭從中站起來背對著鏡頭。隨後施敬遙也從中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兩人背對背站著一言不發。兩人同時抽出長劍，太白劍銀光閃閃六合八荒黝黑透著紅。兩人就這麽站著劍尖顫抖，越來越厲害突然停止顫抖，施敬遙走到虛弱的李荒蕪身邊：“以後我罩你，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