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小朱
“什麽大事兒？”Eric歪著腦袋向空氣問。
張N8還沒回答，排在隊伍最末的一個長相俊俏可愛，長發飄逸，身穿白色道家仙裙的女孩兒，悄悄湊了過來。
“什麽大事兒？小書童，看你道行甚淺，很多事情還不知道吧？”女孩兒表情神秘地對Eric說。“長留世界本有三大仙山：長白，梅裏和齊雲。三大仙山本是儒家，墨家和道家的聖地和修煉之所。這是偉大的科學家盤古，為喜歡曆史和古神文化的各個人類意識開辟的久居之地。”
“三個門派本來各自獨立，與世隔絕，互不往來，旨在清修，各成一派！但因為長留本是神話體係的邏輯，所以三大門派的厲害，也被稱為鎮守長留世界的三大長老程序。三大門派若有不對，整個長留世界，就麵臨危險了。如今，這三大門派竟然要互相打起來。”
“什麽打起來？還有，為什麽叫長老程序？難道這三山中的人，真的是程序，而不是人類意識？”Eric想著小囡說的彌天大謊，故作驚訝地問。
“哪有什麽模仿人類意識的程序！之所以，他人都傳說三山之中皆是程序，不過是因為這裏出去的人類意識，可以不遵守長留準則罷了！”
“存在就要合理，不能變換模樣，不能殺人犯罪等長留準則？這裏的人類意識，都可以不用遵守？”
“嗯，在齊雲，梅裏，長白這三個地方的人類意識，不受長留準則的限製。因為這是由墨子，老子，孔子三個長老的意識設計符合三個學派的地方。我這麽講，你能明白嗎？”
“也就是說，在你們這裏是符合道家神話的地方，可以禦劍飛行，可以畫符捉鬼。在梅裏，是符合墨家文化的地方，可以使用墨家秘術那些神話。”
“神話？”女孩兒對Eric揚起了眉毛，嗤之以鼻。“當人類還處於懵懂無知的嬰兒狀態，對不能理解的事情，會統一給它們一個稱呼，或叫之鬼怪，或叫之神話。比如嬰兒不懂，汽車為什麽能比人快那麽多，他會說，那是神仙車！神話的定義，不過是對科學發展程度低的文明來說，針對還不能觸及的未知世界的一個中國方式的稱呼而已。很多曆史上稱之為神話的事，在科學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後，就可以用量子科學，宇宙終極公式，甚至四維空間和宇宙黑洞領域來解釋。比如說，當你可以時空穿梭到過去，使用的是四維空間的科學，而在故事傳說中，孫悟空可以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就是神話！其實，也許真有這樣的孫悟空，他隻不過是利用四維空間的科學移動了位置，普通人看不出來，把他編進了神話中，說他日行千裏！”
Eric撓了撓腦袋。心說高階文明的想法，還真有點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啊。“那麽，既然你們能用科學解釋一切，就屬於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原則。為什麽不能應用於長留的其它地方？”
“這麽說吧！我們這三個地方是尖端科學。是需要實踐不斷驗證的。就好像牛頓發明萬有引力定理，愛因斯坦發明相對論，也需要不斷在實際中驗證後，被認可，被定義，才能被應用。長留主機將一個現象正式定義為合理，要經過極其嚴謹的邏輯驗證才行。那需要時間！而且是不短的時間！”
Eric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所謂的長老程序，隻是由一些特殊的人類意識組成的。這些人，就好像是，在做一些還不能被定為理論的尖端科學家？”
小姑娘對Eric輕輕點了點頭。Eric心說果然，墨子長老他們都不是程序，自己的直覺又對了。
因為他們是特殊的人類意識，才會與長留普通的人類意識有所不同，不被察覺，並擁有一些神奇的本事！
看來不跟小囡在一起，才會避開她的彌天大謊，了解長留的真相啊。
“那墨子，老子，孔子，又是怎麽能承擔這麽重要的位置，成為三山領袖呢？”
小姑娘突然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Eric。“我說這位書童，看你資質也有個千八百年，難道這都不知道麽？他們是長留複活了的真正的人類意識啊。三大長老本就是奇才，又通古博今，在學習了縱觀數千年的人類曆史之後，他們應用本身與眾不同的資質和能力以及對長留底層神話邏輯的了解，會不能勝任守護長留的位置麽？你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小姑娘突然有些嫌棄地遠離了Eric。她身上那紅色的朱砂小鈴鐺，發出清脆好聽的仙樂一般的響聲。
Eric突然被那鈴鐺吸引，感覺記憶中有跟鈴鐺有關的片段突然一閃，對小姑娘呲牙一笑。“姑娘，不知這鈴鐺有何出處，能否借在下一看。”
“休想！”小姑娘白了Eric一眼。“我本以為，作為上古第一劍的軒轅前輩的書童，怎麽也不能是個如此孤陋寡聞的！莫不是軒轅上仙可憐你是個傻子，才收留了你麽！”
“你！”Eric突然火往上冒，握緊了拳頭。張N8在一旁忍不住嗬嗬直笑。Eric卻突然收住火，悄聲又問。“那請問這位仙友，您的芳名。”
“在下大名一個朱字，你叫我小朱就好！”
Eric差點噴了。“豬嗎？好的，以後就叫你小豬！”
小姑娘突然反應了過來。“你可別以為是那個豬啊。玄，堇，朱，綠，橙。我是五種顏色的那個朱！”
Eric突然想到小囡見到風雨雷電火五個兄弟的時候，說過的那句，凡名字隻是一個字的，就跟車牌是小號一樣，特別有來頭，不禁又仔細看了這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一眼。
“那麽，小朱，你可認識盟主！”
小朱聽到這個詞，臉色大變，用纖細的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下。“那可是長留世界中威震四方的人，就連我們長留三大長老，都要對她禮讓有加，聽從調遣。你不要再隨便說出她的稱呼，這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可要責你個大不敬！”小朱剛要繼續說話，突然收了聲音，低下頭。
Eric抬頭一看，那位老者已經走到趙子軒麵前，用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凝神看著趙子軒和身旁故作扭捏神態的小鳥兒。
老者淡然一笑，天地幾乎都失了顏色。他表情嚴肅地高聲說。
“軒轅兄，你可來了！快有請監院密談。”
Eric故意走到最後，扭頭對身邊的空氣輕聲問。“N8，什麽情況！你剛才說什麽大事不好。這個假的齊雲山，到底引來了什麽妖魔鬼怪。哪裏來這麽多人，是不是滅世者假裝的？他這是要把我們請君入甕了！”
空氣中傳來張N8戰戰栗栗的聲音。“頭兒，這是真的老子。你們所在的這裏，不是公牛他們構架的那個假的齊雲山。長留免疫係統，在長留主機中，幹擾了長留與真實世界的接口程序，你，你們，現在是到了真的齊雲山上！”
“你的意思，這是長留免疫即將前往戰爭的地方。我們有可能在這一場混戰裏，什麽都了解不到就掛了。”
“嗯，好在滅世者似乎被誘前往了假的齊雲山，不然你們就更危險了。”
趙子軒和小鳥兒看了一眼Eric，緩緩隨老子走進“監院”，老子要求弟子們門外守候，隻留下兩個護身。就在這兩個弟子要關閉大門的時候，老子突然站出來，對走在最後的Eric招了招手。
“孩子，你也來。”
眾弟子都羨慕嫉妒恨地回首望向Eric。Eric愣了下神，得意地對他們哼了一聲，抱著自己那把假玲瓏，逍遙而上。
就連小朱也驚愕地看著這個小書童，不知師父為何突然有這等怪異舉動。
“監院”之中，老子身後兩個白衣弟子，一左一右，持劍而立。
趙子軒等人坐上“客座”。不明真相的小鳥，眉頭緊鎖地望著“老子”。
老子閉上眼睛，幾個手指動彈了幾下，似乎在計算著什麽，突然抬起頭，看向了趙子軒。
“軒轅！長留三大長老本是鎮守三山，從不互相往來，各自為政，也素無恩怨。但如今儒家攜百萬弟子壓境而來。一路揚言要我們叫出補天石，否則就滅我道門，甚是奇怪！”
“一來，他們怎麽有能力滅我道門。二來，長留三大長老各自鎮守的寶貝，從來不互相覬覦，他們這理由甚是荒唐。”
“老子長老可知長留免疫的存在？”趙子軒聽到老子的這個說法，禮貌地站起來，對老子一拱手。
“長留免疫程序，那是隻在長留滅世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程序，長留三大長老力量尚在，他們怎會出現。”
“這事情要解決，說起來也不難。但請問老子長老，可知這補天石，無量尺和盤古斧，三個開天辟地的上古神器，在長留藏著什麽秘密？”
老子表情猶豫地站起身，目光有些猶豫地看向趙子軒，輕聲問道。“我若說之，軒轅兄肯出手相助我道對抗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