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番外除夕之夜

(注:此番外與正文無關,乃是某虹慶祝大年夜的福利性番外。)

本章跨越了夏老板長久的追妻血淚奮鬥史,直接跳到感情穩定階段。

某日晚,感情穩定的夏澤和傅箏正在江邊散步。

傅箏完全是習慣性的打哈欠,然後就怕冷的往夏澤的懷裏縮,冰涼的小手也塞進夏澤的口袋裏。

夏澤將傅箏的小手握進手中,隨後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她凍的冰涼的鼻尖,笑道:“難得我有時間陪你,你居然還困成這樣?”

傅箏在夏澤的胳膊上蹭了兩下:“你沒說你今天有時間,我就和二毛她們通宵K歌去了,沒聽見嗓子都啞了麽?還有啊!大三九天的,你來什麽江邊啊!死冷死冷的……”

律師界的新星,被譽為最年輕的名嘴,時間都論秒算錢的夏大律師,此時被身邊抱著他胳膊放冷炮的姑娘噎的半天喘不過來氣。

不過,想到他此行的目的,他忍。

傅箏依舊跟沒骨頭一樣靠在夏澤身上不停的打哈欠,每次很勉強的睜開眼睛後,用不了幾秒鍾,又閉上了……

忽然,一聲巨響打斷了想要把傅箏凶狠的吻精神的夏澤。傅箏被嚇了一跳,不禁睜開眼睛驚慌的四處看著:“怎麽了?什麽響?”

夏澤眯了眯眼睛,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幾個正帶著虎皮帽子、小臉凍的通紅、嘻嘻哈哈蹲在地上點炮的小男孩。

“嘭!啪!”又是一聲巨響。

小男孩們鬧做一團,捂著耳朵亂跑。

“啊!要過年了。”傅箏像是突然醒悟般的開口。

“是啊!過了今年你本命年就過了……”夏澤輕聲應到。

“是啊!”傅箏的語氣忽然變的有些哀怨,“要25了,又老了一歲……”

“你怎麽不想想我過年就已經30了?”夏澤忍不住剜了在一旁長籲短歎的傅箏一眼。

傅箏一頓,忽然轉過頭笑靨如花:“沒事沒事!夏律師美貌依舊,勾魂攝魄不改當年!”

夏澤沒被迷惑,扭過頭不看傅箏的臉,轉而看那群依舊放著二踢腳放的歡實的胖乎乎的小男孩,眼底閃過一抹憧憬,半天,聲音悶悶的開口:“除夕你在哪過?”

“回家唄!我媽早就給我打電話了。”傅箏豎起衣領,擋住嗖嗖的寒風,“嘶~真冷!”

“是麽?”夏澤的視線依舊在那幾個小男孩身上。忽然,奸詐一笑。

……

……

大年三十。

等傅箏被敲門聲弄醒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

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開了門,正是夏澤。

傅箏示意夏澤自己可以進來了就打著哈欠回臥室準備繼續補眠,結果卻被強行拉住並給予一個清醒之吻。

“收拾收拾,我們出去一趟。”夏澤如是說。

盡管傅箏答應的很痛快,但還是在磨蹭了半個小時仍是僅僅洗完臉之後,被耐心盡失的夏澤強行扒掉睡衣並換上他帶來的新衣服帶了出去。

一吹冷風,傅箏才清醒。

夏澤開著車,行駛在人煙稀少路上,二十分鍾後到了沃爾瑪超市。

“大過年的,你居然沒買菜?”傅箏一邊胡亂的挑挑揀揀著蔬菜區的菜一邊埋怨。

“我忙,你知道的。”夏澤在後麵推著車。

“我知道,所以我原諒你。”又放了一顆白菜,傅箏走向肉區。

夏澤跟在身後笑的心滿意足。

然後,路過了煙酒區,傅箏遲疑的停下步伐。

“怎麽了?”後麵推車的夏澤問道。

“用不用給夏伯伯買點什麽?對了,我上次讓你給夏伯母的化妝品她喜歡麽?用不用再買一套?啊!商場是不是關門了?要不我存一張五千塊的儲值卡給她讓她喜歡什麽買什麽?”傅箏站在原地一臉糾結,不停的想著過年了給夏澤的父母買些什麽。

夏澤用推車推了她一下:“行了,不管他們要紅包就不錯了,走,買你想吃的,想吃什麽餡的餃子?”

“香菇肉!”

“嗯,那你買什麽白菜……”

“咦?那是白菜麽?我看是特價嘛!怪便宜的……”

“能不能別說的這麽可憐?”

“嗚嗚嗚嗚~~相公常年離家,又不給家用……”

“那就由在下來安慰小娘子吧。”

於是,同樣在大年三十逛超市的人便看見一對極出色的情侶笑笑鬧鬧,不禁讓人感歎年輕真好。

“走吧!回家!”傅箏竄上副駕駛,伸手做指揮狀,“let's go!”

夏澤笑笑沒說話,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十分鍾後……

“不對啊!這不是去我家的路。”聽完兩首歌的傅箏忽然瞪圓了眼睛看著車窗外的景致,“這是要去哪啊?我爸媽在家等我過年呢!”

“你爸媽的確等你過年呢,不過不是在你家。”夏澤悠然的打著方向盤。

一看夏澤那表情傅箏就知道這裏肯定有陰謀,不禁咬牙切齒的開口:“我說的麽!我一起床兩個人就都沒了,說!你把我爸媽藏哪去了!”

一看傅箏呲個牙的小樣夏澤就想欺負她,不過礙於正在開車,夏澤隻能伸出一隻手揉亂傅箏的頭發,笑眯眯的答:“在我家。”

隨後,不管傅箏張牙舞爪的問到底怎麽回事,夏澤就是不吭聲,隻是表情愉悅的開著車。

又過了十分鍾……

“不對啊!這也不是夏伯伯家啊!”車窗外的景致再次變的陌生,傅箏一臉警惕的拽住安全帶,“你要帶我去哪?”

“是我爸家,隻不過他隻有過年的時候才回這裏來。”夏澤輕描淡寫。

眼前五步一兵十步一哨,一堆半大的小夥子站的筆直,隨著車速飛快的向後掠去。

傅箏的表情瞬間變的無比驚悚。

夏澤把車停到一個看起來就很氣派的崗哨門外,一個扛槍的士兵立刻走上來,看見夏澤後敬了個禮,連問都沒問就抬手放行……

“這、這……”傅箏震驚到無以複加。

“軍區大院。”夏澤瞄了一眼傅箏,“嘴閉上,口水都要出來了。”

傅箏飛快的閉上嘴,繼續著她這個震驚加山炮的旅程。

一小片居民樓過去了……

一棟棟獨門獨棟的別墅出現了……夏澤繼續淡定向前開。

傅箏把安全帶揪的死緊,不停的吞咽著口水:“你、你不是說,夏伯伯是個商人麽?”

夏澤點頭:“是啊!”

“那……”傅箏驚懼的看著夏澤把車停到一個獨棟樓麵前。

“哦,我忘了說了。我爺爺是個軍官,年輕時跟張學良一起打過日本鬼子,還是抗美援朝時期的三支部隊的總參謀長,軍銜中將。”夏澤淡定的解釋,“走吧!到了。”

傅箏登時就腿軟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將軍樓啊混蛋!

“瞅你那點出息!”夏澤忍不住擰了擰傅箏的臉蛋,“那是我爺爺你怕什麽!老頭子都八十七了,你不是對付老人最有一套的麽!”

掙紮了許久,夏澤還是把高呼“我不要跟可能會出現在曆史書上的人說話”的傅箏拎到了家門口。

“挺胸!抬頭!吸氣!憋住!微笑!一二三走!氣質!”夏澤一字一句的指導著已經瀕臨崩潰的傅箏,然後將傅箏手上的東西都接過來,隨後按了門鈴。

於是,當夏伯伯開門的時候,便看見了大包小裹的兒子和笑的端莊卻又緊張的準兒媳。

傅箏憋著的那股勁直到看見沙發上嗑瓜子的傅媽媽才鬆了開來。

媽!你女兒被個低調的高幹子弟給騙了!QAQ

……

……

見了可能會出現在曆史書上的夏家老爺子,並收了一份厚厚的紅包,傅箏特賢淑的洗了手準備去後廚房和夏伯母做飯,結果卻被夏澤趕了出來。

“去去去!看春晚去!別在這礙事。”夏澤一邊熟練的摘菜一邊用胳膊肘將傅箏往門外頂。

“我也會摘菜!”傅箏不服氣的挺直了脖子。

夏澤不屑,將手裏的一把綠色的葉子放到傅箏麵前,“那你認識這是什麽菜麽?”

傅箏呼吸一窒,臉憋的通紅,瞄著眼前翠綠翠綠的菜葉,吭哧了半天吭哧出“香菜”兩個字。

一旁揉麵的夏媽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夏澤也笑了,伸手彈了傅箏一臉水:“笨!告訴你多少遍了!香菜是又小又軟的,這是芹菜,這麽大味道都沒聞出來?”

傅箏不滿的嘟囔:“你從來都不讓我進廚房……我哪知道……而且我不喜歡吃芹菜……”

“我的廚具可貴著呢!哪能讓你禍害了。”夏澤轉過身繼續摘著芹菜菜葉,“這麽大了還挑食。”

傅箏聽了偷偷瞄了眼假裝什麽都沒聽見的夏媽媽,偷偷伸手去捏夏澤的腰,小聲的說:“還不是你慣的!”

夏澤手底下的動作一停,忽然扭過頭迅速的親了一下傅箏的唇,笑彎了眼睛:“我願意。”

還沒等傅箏臉紅,夏媽媽就咳嗽了一聲,端著麵團就往門外走去:“你倆聊,我出去。”

傅箏囧的不行。

夏澤不以為意,極其自然的支使著傅箏拿圍裙給他圍上,省的弄髒了衣服。

傅箏聽話的給夏澤圍上圍裙,然後一邊在夏澤的後腰上係圍裙帶一邊伸出腳尖關上了廚房門……

兩條柔軟的手臂環上夏澤的腰間,洗菜的手一頓。

“我說你怎麽把門關上了呢,原來是要做壞事啊!”夏澤沒做猶豫,極其利索的擦幹了手,隨後拉著腰間的胳膊就想把傅箏從身後扯出來。

“哎哎!我就想抱會!你別那麽流氓成麽?”傅箏不樂意的勒緊了手臂,死活不肯過去。

夏澤歎息,隻能繼續勞作。

“你說你怎麽什麽都會呢?”

“因為你什麽都不會。”

傅箏並沒生氣,隻是著這夏澤的後背盯著高高的天花板。

“夏澤。”

“嗯?”

“你會為我做一輩子的飯麽?”

“……你一輩子都學不會做飯麽?”

“你怎麽這麽不浪漫呢!”傅箏狠捶了一下夏澤的後背,“隻會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夏澤無語的“哈”了一聲:“小姐,你大學那陣,更煞風景的你都幹過。”

傅箏咬了咬嘴唇。

她都能想到以後她的生活。

早上被鬧鍾叫醒,吃夏澤留下的早飯,然後做朝九晚五的工作,晚上回家,簡單做點晚飯等夏澤回來。要是兩個人都懶了,那就出去吃點小吃。周末手牽手逛逛街,有了孩子後就帶著孩子逛逛公園。節假日帶著孩子去看她或者夏澤的父母,不知那時夏爺爺的身體是否依舊硬朗。隻剩他們兩個的時候可以聊聊工作,她會跟夏澤抱怨臉上又多了幾條皺紋,股票又跌了幾個百分點,菜價又漲了多少。有時也會正經八百的聊聊對孩子未來的憧憬。然後,慢慢變老……

其實人生不就是這麽簡單麽?找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輩子……

想到這,我們的傅箏又衝動了……

“我們結婚吧……”

夏澤的動作微頓,不過很快的就繼續流暢的進行著洗菜摘菜,語氣沒什麽波動,跟談論天氣一樣平和:“嗯,等過完年民政局開門了我們就去先把證領了吧。”

“嗯……”傅箏低聲應著。

於是,原本已經放鬆了心情的傅箏,再次麵色凝重的參加了夏式年夜飯。

隻是,年夜飯探討的內容已經從趙本山變成了二人的婚事了……

不過,在後來的後來,傅箏才知道,夏澤把她和她父母接到他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探討結婚事宜的……沒想到……忽然被夏澤家其樂融融的氛圍以及夏澤毫不隱藏的對她的寵愛所刺激……於是她傅箏……

先求婚了……

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