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兩股內力
杜濤匆忙走進房間,輕輕關好房門,留了一條細小的縫打量外頭瀟逸等人的舉動,身旁,忽然響起玉無心冰冷的嗬斥聲:“你關門幹嘛?”
“呃——”杜濤一愣神,扭過身望一眼玉無心,一臉緊張的支吾道:“怕——怕他們打擾到師姐查案。”
“哼,少跟我耍花招。”玉無心麵無表情的道一句。
屋內有些淩亂,大概是之前那幫弟子進來,胡亂翻弄造成的,但是杜濤此時,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他趁著玉無心不注意,悄悄望向床底的位置,床單很大,可以蓋住床底,應該之前沒有被那些弟子發現。
可是玉無心這個冰冷師姐,可不同尋常,杜濤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冷漠和機警,如果被她發現,恐怕自己想逃都來不及了。
杜濤靜靜的望著四處巡查的玉無心,她起初翻了翻角落裏的櫃子,又在兩扇窗戶旁觀察了一會,走到方桌前,每個杯子都拿起來觀察一眼,才按照原位擺放回去。
好在玉無心並沒有注意到床底的位置,杜濤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可玉無心並沒有杜濤想的那麽好糊弄,很快,玉無心尋到了床榻旁,她先用劍挑起被子,帷幔,後麵什麽都沒有,玉無心又用劍輕輕挑起床單,眼看著玉無心就要低下身子去看床底下,杜濤驚得冷汗都留下來了。
杜濤雙腿打顫,驚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杜濤認為,自己沒必要再隱瞞了,要嘛裝作不知情,要嘛,就要想個合理的借口,敷衍這一切。
杜濤聳拉著腦袋,走過去,略顯忐忑的說道:“其實師姐,有些事嘛——”
杜濤的話沒說完,忽然頓住了,站在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床底下空無一物。
玉無心搜索床底未果後,鬆開了床單,轉身看向杜濤,一臉冷漠的問道:“你要說什麽?”
“呃——”杜濤再一次語塞。
玉無心那警覺的目光上下打量杜濤,始終沒有釋去對杜濤的懷疑,之前在門口已經發現了血跡,可是,屋內卻空無一物,玉無心一時間,也不好聲張,沒有證據,她不能隨意汙蔑同門師弟,隻是,杜濤為人狡猾,絕對不可以輕易相信,所以,玉無心才從杜濤剛剛的那句話中尋找線索,反問一句。
杜濤也看出玉無心的目的,他猶豫一下,恐怕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不圓回去,很難得到玉無心的信任。
杜濤“呃”了很久,才咬牙歎道:“我想說,師姐你長得真好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我想和師姐交個朋友,怎麽樣?”
這句話所出口,杜濤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反觀玉無心,始終都是一臉冷漠,靜靜打量杜濤半響,玉無心扔下了兩個字:“休想。”
屋內沒有任何發現,玉無心也不方便再留下來糾結什麽了,她拉開房門,怒匆匆離開了杜濤的房間。
杜濤眼看著玉無心慢慢走遠,這才一臉驚愕的掀開床單,床底下果然空無一物,杜濤一臉懵逼的望著床底下,訥訥道:“人呢?明明在這的。”
帶著一臉的懵逼,杜濤又追了出去,此時龍吟已經和瀟逸兩個人聊了什麽,幾個人彼此抱拳道別,隨後,十幾道紫色光芒飛向空中,人影重重,他們又飛向了另一座山峰。
杜濤來到龍吟身邊,一臉不爽的問道:“師兄,那個瀟逸什麽來頭?”
“你說瀟逸師弟?他是龍首峰大弟子,咱們宗主的得力愛徒,來頭可大了。”龍吟說這話的時候,也同樣帶著一絲不滿。
杜濤哦了一聲,又問:“那他為什麽要叫你師兄?莫非,你比他來昆侖宗的時間還早?”
“這個你別問了,我已經說過了,我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龍吟似乎心情不太好,撇下杜濤,獨自向柴房走去。
杜濤望著龍吟的背影怔怔出神,好一會,杜濤才想起冷月瑤的事,驚呼一聲:“壞了”,隨即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金陀螺總是圍繞在杜濤身邊,偶爾會跑到杜濤的眼前,杜濤總會有一種身邊跟著隻蒼蠅的錯覺,總想揮手拍打金陀螺,可一想到金陀螺是上好的暗器,還會自己飛回來,杜濤又放棄拍打金陀螺的想法。
況且,不管杜濤怎麽用力拍打金陀螺,它也不會被自己拍死,或者打跑。
回到屋裏,杜濤小心翼翼的關好門,確定龍吟沒有跟來後,杜濤又一次掀開床單,下麵依然空無一物,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杜濤一邊望著床底發呆,一邊自言自語:“奇怪,我明明把她放在這了,人呢?”
“會去哪?”杜濤剛剛放下床單,一把冰涼的劍忽然架住了杜濤的脖子,隨後,一聲嬌斥響起:“**魔,你想幹嘛?”
這聲音有些陌生,不像是冷月瑤的,杜濤假裝害怕的用手指推開劍刃,輕聲道:“女俠饒命,小心你的劍,別傷到我。”
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杜濤推開劍刃,這才大著膽回頭望去,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舉著劍,一臉警惕的望著自己,杜濤長出口氣,不滿的訓斥道:“臭丫頭,小小年紀,玩什麽不好,學人家玩劍,要是傷到小爺我怎麽辦?”
“小娘都一百多歲了,你個毛頭小子,敢這麽和我說話,主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大**魔。”那小丫頭回駁道。
杜濤被她這麽一說,似乎明白了什麽,立刻繃著臉,一臉警覺的問道:“你也自稱小娘,莫非,你是——冷月瑤的私生女兒?”
“**魔,你再胡說,小娘我撕爛你的嘴。”那丫頭揮起劍,想要刺死杜濤,金陀螺恰巧在這個時候出現,擋在了杜濤身前,小丫頭的劍被阻住了。
“別別別,別動氣。”杜濤兩隻手在胸前搖了搖,安撫她說:“你和冷月瑤那死丫頭,到底什麽關係?”
“不許這麽說我主人。”丫頭反駁道。
“好好,我不說,那你告訴我,她是你主人嗎?”杜濤詫異道。
“嗯。”丫頭應一句。
“那你叫什麽?”杜濤又問。
“我叫天涯。”
“天涯?——那不是冷月瑤用的一把劍嗎?”杜濤更感好奇了,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用劍的名字給自己的仆人命名嗎?
那丫頭一揮劍,劍忽然消失了,隨後,那丫頭一撅嘴,不悅道:“想什麽呢?我就是那把劍,小娘我可是劍靈。”
“劍靈?”杜濤吃驚的望著天涯。
天涯點點頭,又道:“不過,多謝你救了我主人,之前要不是我引開那些臭道士,估計這會,我主人一定沒命了。”
“呃——不用謝,不過,冷月瑤她人呢?”杜濤好奇問道。
天涯機靈的大眼睛向上翻了翻,伸出手指向房頂指了指,杜濤順著天涯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媽呀。”
冷月瑤已經昏迷,但是她卻被放在了房梁上,難怪那些昆侖弟子找不到冷月瑤的下落。
杜濤尷尬的笑了笑:“既然你這麽有本事,不如你把她帶走吧,我這裏不安全,你看,人來人往,我剛剛險些丟了小命,你說,再把你們連累了,那多不好,是不是?”
“不,我們還不能走。”天涯果決的搖搖頭。
“為什麽?”
“主人受傷了,我要留下來為她療傷,等傷好了,我們自然會離開。”天涯一邊回答問題,一邊伸手向房梁上一揮,冷月瑤的身體輕飄飄落回到**。
杜濤望著眼前的小丫頭,一臉不解的問道:“你也會法術?”
“小娘我都一百多歲了,怎麽可能不會?”天涯不高興的嘟起嘴。
杜濤“哦”了一聲,歎道:“是呀,你都一百歲了,怎麽和龍吟一個樣子,長不大。”
“你認識龍吟哥哥?”天涯忽然睜大了眼睛。
“他是我師兄。”
“真的嗎?那他在那?能帶我見見他嗎?”天涯激動的抓著杜濤的胳膊,央求道。
杜濤一臉狐疑的望著天涯,一字一句道:“不行。”
“**魔,我一猜,你就不會答應。”天涯用力甩開杜濤的胳膊。
杜濤略顯無奈的歎口氣:“你這小丫頭,現在昆侖宗到處都在抓捕你們,況且,我現在和師兄提起你們在這,不是惹禍上身嗎?要不你等等,等你主人傷養好了,我再想辦法安排你們見麵,怎麽樣?”
“那——好吧。”天涯點點頭。
杜濤隨後露出一臉的壞笑,“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和龍吟到底是怎麽認識的,為什麽你會是冷月瑤的仆人,你都活了一百多睡了,那這個冷月瑤,豈不是也一百多歲了?媽呀,她原來是個老妖婆呀。”
“你別胡說,我家主人才十八歲,怎麽就成老妖婆了?”天涯不高興的嘟起嘴。
隨後,天涯又望一眼冷月瑤,隨後歎道:“我得給主人過氣,護住她的六脈,但是僅靠真氣還不夠,**魔,你能幫我去弄一些草藥嗎?”
“——”杜濤略顯不高興,繃著臉訓道:“以後不許叫我**魔,你可以叫我帥哥。”
“呸,不要臉。”天涯雖然嘴上罵著杜濤,但是臉上卻露出頑皮之色,這說明,她已經不再敵意杜濤了。
“可是我該如何去弄草藥呢?”杜濤露出為難之色。
“離開昆侖宗很難嗎?你可以禦劍出去呀。”天涯詫異道。
“小爺我不會禦劍。”杜濤冷哼一聲。
“噗——堂堂昆侖宗弟子,不會禦劍,傳出去,會被笑掉大牙的,要不,你走著下山?”天涯嘲諷道。
“這裏沒有下山的路,要不我照顧冷月瑤,你去下山吧。”
“不行不行,我一出去,會暴露行蹤的,實在不行,我禦劍帶你下山,等你回來了,我再拖你上來,怎麽樣?”天涯提議道。
不等杜濤答應,天涯斬釘截鐵的拍下杜濤的胳膊道:“就這麽定了。”
……
昆侖山腳下有著一個繁榮的鎮子,名曰望仙鎮,鎮子雖然不大,卻是外人拜訪昆侖宗的必經之路,自古修仙大派,已昆侖宗為首,而且,站在鎮子的大街上,抬頭就可以仰望昆侖山,故此,這個鎮子也因為昆侖宗而得名,叫望仙鎮。
再鎮子西街的一個客棧裏,朱雀一臉怒氣的望著幾個較為狼狽的魔王宗下屬,憤怒的嗬斥道:“廢物,都是廢物!”
幾個人忐忑不安的看著朱雀護法,其中一人壯著膽子支吾道:“屬下無能。”
“少主現在怎麽樣了?”朱雀最關心的,還是冷月瑤的安危,如果冷月瑤因為這件事而殞命,恐怕這次來昆侖宗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命,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我們再誤觸結界後,引動了陣法,昆侖宗的通天峰掌教道途很快就殺來了,少主與他對招,不慎被擊傷,逃離了通天峰,隻是——我們始終找不到少主的下落。”那人忐忑的回答道。
朱雀微眯著雙眼,摘下麵紗,一臉深沉的自言道:“也就是說,少主還沒有落到昆侖宗的手裏?”
“應該沒有。”
“不要用應該兩個字來敷衍我,我隻要結果,趕緊去找,哪怕混進昆侖宗,也好,殺進昆侖宗也罷,一定要找到少主。”朱雀語氣冰冷的說道。
幾個人都嚇壞了,紛紛唱諾,離開了客棧。
朱雀望一眼窗外繁華的街道,但是她的心,卻始終平複不下來,好半天,朱雀才拾起桌上的一件披風,匆匆離開客棧。
在望仙鎮另一個角落裏,剛剛離開龍吟峰,從昆侖宗前庭峰下山的杜濤一臉興奮的逛著街市。
每天吃著龍吟做的飯菜,杜濤感覺,自己已經快成為一個和尚了,這次好不容易下山,杜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買上一隻燒雞,弄幾個肉丸子,打半壺燒酒,坐在路邊的亭子裏,一頓胡吃海喝。
並且,從這頓豐盛的飯食中,杜濤終於領悟,為什麽酒劍仙始終喜歡雲遊四方,不肯回昆侖了,原來,在外麵溜達的感覺,如此之好。
又或者,是龍吟做的飯菜,連酒劍仙也不願意吃,他又怎麽會留在昆侖山清修呢?
不過,又一個問題困擾著杜濤,天涯說她已經一百多歲,是個劍靈,而龍吟,也有一百多歲了,況且,他和天涯的體貌特征,性格都非常的像,杜濤很好奇,龍吟會不會也是劍靈?他與天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關係呢?
盡管杜濤很好奇,但是為了早點出來溜達,杜濤還是沒敢提出這個疑問,天涯不肯說,若是詢問龍吟,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也正因如此,杜濤選擇了沉默,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還是暫時的快樂和自由最重要。
杜濤也曾試圖逃離這裏,此時沒有人跟著自己,杜濤確實有更多的機會逃離昆侖宗,可這個世界這麽大,杜濤無親無故,真要是離開昆侖宗,不餓死,也得被萬蠱門,嗜血堂的人殺死,思來想去,還是留在昆侖宗最安全。
酒足飯飽,陸濤再一次遊**在街中,雖然街道上十分熱鬧,但是想找個醫館,卻並不容易。
杜濤走了很長時間,才看到一個名為長生堂的醫館,此時剛過晌午,醫館裏到沒什麽病人,杜濤撥開人群,走進醫館。
醫館裏空無一人,杜濤來到櫃台前,向裏屋張望一眼,而後大呼道:“有人嗎,我要抓藥。”
屋裏沒有一點動靜。
杜濤又接連喊了幾次,這才有人應承著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來到櫃台前,望一眼杜濤,笑問道:“小道士,您想抓點什麽藥?”
杜濤被他稱呼小道士,略感驚愕的望一眼自己的衣服,一身淡紫色道袍,的確是道士打扮,不怪人家誤會,不過,杜濤並沒有在意這些,他把天涯寫好的藥單扔給老者,不悅道:“照單抓藥,不過我可告訴你,小爺我是少俠,不是道士。”
那人聽後一怔,但很快,那人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少俠是吧,您稍等。”
中年人回轉身,再幾個抽屜裏各抓了一些藥,稱好後包在紙包裏,遞給杜濤,杜濤接過後,剛要詢價,那人卻嘖嘖稱奇道:“我觀少俠氣色不佳,最近可感覺身體不適呀?”
杜濤被他說的一愣,略感詫異道:“我很好呀?你這郎中,不會沒病人,拿我尋開心吧?”
“少俠可否把手伸過來,有沒有病,一看便知。”那人一臉鄭重的說道。
杜濤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是好,那人卻掠著胡須大笑道:“怎麽,怕我害你不成?我們做郎中的,隻求為人消災治病,可沒有害人的想法呀。”
聽了郎中的話,杜濤不好再猶豫了,再猶豫,可要丟麵子的。
杜濤把手伸給郎中,郎中掐著杜濤的脈搏,靜靜的把脈,大概有一分鍾左右,郎中終於鬆開了杜濤的脈搏處,略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嘛,內需調理不暢,難怪會氣色不佳。”
“什麽叫內需調理不暢?”杜濤不爽的反問一句。
郎中思索片刻,指著杜濤胸口問道:“你可曾覺得,有兩股內力互相排斥,互相衝撞,攪得你六脈不暢,有力難發嗎?”
“呃——請告訴我,什麽是六脈?”杜濤略感詫異。
“嗬嗬,所謂六脈,就是人體六大穴位,凡是修仙練氣之人,都要通過真氣遊走六脈,打通六脈,才能禦氣修仙,雖然我不曾習得仙法,但是書中也有記載,所以,你這病,不難治。”郎中笑說道。
“哎呀,我聽不懂,你就明說吧,我到底怎麽了?”杜濤也覺得郎中說的有幾分道理,而且,自己確實覺得,體內似乎有兩股內力相互排斥,就如同今天禦劍一樣,杜濤明明已經把兩股內力融匯到一起,可不超過十秒鍾,這兩股內力瞬間崩開,仿佛勢同水火一般。
郎中見杜濤態度誠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提醒道:“如果少俠想要讓兩股內力不再相爭,強行壓製,融合是沒有用的,不如試著練習把兩股內力分開運用,亦或者,讓他們在丹田分為兩級,這樣,或許可以事半功倍。”
“真的嗎?”杜濤驚訝的問道。
郎中點點頭,大笑道:“如果沒有效果,你再來找我不遲。”
“可我總覺得,我身體裏的兩股內力製衡事小,但是我無論怎麽修習功法,都無法運用,郎中,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兩股內力製衡,沒有一股內力可以先發運用,這很正常,無需大驚小怪,隻要你聽我的,調理好內力,讓兩股內力不再排斥,一切,自然會好轉的。”郎中點頭笑道。
可下一秒,杜濤又露出狐疑的目光,盯著郎中詫異道:“你真的隻是一個郎中?為什麽要幫我?”
“我隻是一個郎中罷了,我長生堂的名號滿貫天下,我又何須騙你呢?”郎中並不在意杜濤的質疑。
想了想,郎中又道:“我還摸出,你體內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毒,可如果問我這是什麽毒,恕我見識少,實在猜不出來。”
“呃——這毒叫千蠱毒,聽說,這世間無人能解。”杜濤垂頭喪氣,扔下一粒銀子,道一聲謝,離開了醫館。
望著杜濤的身影漸漸被街中的人流湮沒,郎中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後屋的簾子被人掀開,一名身穿官袍的男子走出來,來到郎中身旁,目光中透著一股陰冷,郎中扭頭看著那人,聲音低沉的問道:“高千戶,你確定,是這個小子嗎?”
“哼,能和毒公子打成平手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高千戶冷笑道。
郎中又問:“那你讓我告訴他兩股內力的調戲方法,豈不是幫助了他?”
“你錯了,隻有他的萬蠱門功法暴露,他才能被逐出昆侖宗,到那時,我看誰還會護著他,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就唾手可得了。”高千戶說到這,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郎中詫異道。
“靜觀其變,安伯,你先留在這裏,其餘的事,留給我們東廠去辦吧。”高千戶又爽朗的笑了幾聲,隨後離開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