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巧用計

美人心計二十八 巧用計 飛庫網

末香趁機說:“稟娘娘,奴婢向娘娘請求一件事。”

“哦?你但說無妨。”惠妃隨口說道。

“奴婢館內還差些人手,奴婢聽說王媽的女兒雪兒略懂醫學,特請娘娘將雪兒賜給奴婢為婢。”

惠妃還未回答,玉涵便接了說:“娘娘,雪兒是奴婢的婢女,是奴婢精心培養的。奴婢不願將雪兒給了外人。”

末香微微抬頭,正對上玉涵囂張的臉,她心裏暗笑,就再讓你囂張幾天吧。

“娘娘,如今天寒,宮內疾病增多,如人手不夠,怕是會有所耽誤。玉涵想必並不缺一個雪兒的。”末香平靜地說。

玉涵還要說什麽,惠妃先開了口:“玉涵,末香想要雪兒,你就給她吧。天氣這麽冷,宮裏的醫館可不能缺少人手。”

“是,娘娘。”玉涵咬著牙,狠狠地瞪了末香一眼。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想休息了。”惠妃說著,慵懶地翻了個身。

末香與玉涵一起退去,玉涵冷冷地說:“你不要以為,可以將我的人帶走,是你的勝利,我有的是人,雪兒就當是我讓給你的。”

末香輕輕一笑,說:“那怕是多謝玉涵你了。”說著,轉身離開。

玉涵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末香邊走,嘴角彎出了明顯的笑意。

玉涵哪玉涵,你是有的是人,可是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人。有時候,你讓了一顆棋子,你便會滿盤皆輸了。

想到這裏,末香對身後跟著的錦兒說:“一切按照原先計劃行事。”

陰沉沉的屋子裏,雪兒雙手綁在柱子上,嘴被塞住。

“啪!”門緊緊鎖上了,末香對錦兒說:“錦兒,可要好生看住她,不可讓她跑了。她如今是我的婢女,我有處罰她的自由。沒有人會來搜查的。就怕她自己跑了。”

末香陰著臉走了,她現在隻想著報仇,也隻能暫時委屈下雪兒與王媽了。

她來到大廳內,朝錦兒使了個眼色,錦兒會意到,出門去了。

不一會兒,錦兒帶著王媽來了。

“桐藥師,您找老奴?”經過上次見識了末香的厲害,王媽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三分。

末香用茶盞上的蓋子輕輕拂了拂茶湯,吹了一口氣,目光瞥了王媽一眼,說:“王媽,你可有幾日沒見到你的女兒了?”

“回桐藥師,正是。老奴都急死了。”王媽看了末香一眼,手忽然發抖起來。

末香沒有說話,故意讓空氣沉默下來。

王媽有些急了,先就穩不住了,說:“桐藥師,求你放過我女兒,真不是老奴幹的!真不是哪!”

“我知道。”末香呷了口茶,將茶碗擱在案上,站了起來,說:“王媽,如今,你的女兒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知道麽?”

“老奴不明白藥師的意思。”王媽蒼黃的臉上顯得有些憔悴。

末香看了眼錦兒,錦兒會意,開口說道:“如今雪兒在小姐手上,我們小姐隻求王媽答應小姐一件事,如若事成了,馬上放了雪兒,還重重有賞,如若事不成,則雪兒與王媽則——”故意停下了話。

王媽聽了,“撲通”一聲,雙膝一軟跪了下去,說:“藥師,老奴什麽都答應您,老奴什麽都答應!”

末香看了錦兒一眼,錦兒得意一笑,末香隻是靜靜笑了一下。

“王媽,玉涵常親自下廚給娘娘燉湯喝,隻是這廚房重地,平日裏隻有王媽比較熟悉,進得去。隻是勞煩王媽每次在玉涵燉的湯裏,放進這個,”末香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包藥末晃了晃,“半個月之後,玉涵必死。則,雪兒我必會放還於你。”

見王媽還在猶豫,末香目光陰冷了起來,“不然,雪兒是我的婢女,你自然知道,這宮裏的規矩,主子殺自己的婢女,是不犯法的。”

“好!老奴一定為藥師做到!”王媽答應了。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內裏安排玄機。而末香,也隻是與平常一樣,好好掌管著醫館的事,矜矜業業,與眾人保持著好的關係。

床帳飛掛著,大紅色流離著,珠簾聲響。主宮裏的人們手忙腳亂的。

惠妃娘娘今日忽然腹痛難忍,叫來禦醫,禦醫說是,娘娘必是近半個月來吃了該吃的東西,裏麵含了墜胎藥!

這一說法可嚇壞了眾人,玉涵更是令上上下下檢查著娘娘最近吃的東西,可是查不出是哪個東西裏麵含了墜胎藥。

這時,一直靜靜立於一邊的末香上前一步,抓了惠妃的手,把了把脈,說:“娘娘,你的胎象似乎已不明顯了。看來這墜胎藥,娘娘已不隻吃了一天兩天了,不然,不會如此腹痛。”

惠妃臉上香汗淋漓,咬著牙掙紮著捶了下床板,恨恨地說:“是誰,這麽狠心,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末香看了玉涵一眼,湊近惠妃,故意壓低了聲音說:“娘娘,您可查過每日吃的補氣湯了沒?據奴婢估計,這墜胎藥必是娘娘每日服下的,才會有今日不知不覺地丟了胎。”

末香話音剛落,玉涵粗聲粗氣地說:“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每日送給娘娘吃的補氣湯裏,放了墜胎藥?我告訴你,你不要侮蔑!”

末香低著頭,聲音不急不緩,不氣不弱地回答:“娘娘,宮中一切您日常吃喝都已驗過,查不出有放藥的痕跡。隻有這補氣湯——”

“一切依你的意思吧,末香。”惠妃此時心痛無比,根本沒時間再理會玉涵了。

“查就查。”玉涵哼了一聲。

查出來的結果,自然是出乎玉涵意料的。

“娘娘,據查,這煮補氣湯的鍋麵,負了一層透明的薄膜,這層膜是墜胎藥所製作。隻要遇熱則在湯內散發著藥性。”檢驗者報告道。

“不可能!”玉涵大驚失措,指著檢驗者的鼻子,說,“你,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