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聖者13

譚小魚自從摔傷了腿,每天無所事事的躺在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等張池躍伺候自己。上午晏子充和張池躍有日常訓練,此時的病房就剩下了兩個病號,譚小魚百無聊賴的在病**翻了個身,看著旁邊正在看書的莊童搭話:

“小童,子充哥是怎麽跟你告白的啊?”

莊童摘了眼鏡輕輕把書簽夾好,眨了眨眼睛看著譚小魚有些猶豫:

“嗯…好像…他沒有表白小魚…”

“啊!?怎麽會呢小童,你這麽一個黃花少男,不明不白就跟了子充哥了嗎?”

莊童被譚小魚機關槍一樣的提問說的楞楞的,撅著嘴巴看著譚小魚聲音裏都有些委屈:

“可是…可是子充都答應給我做蛋糕了。”

譚小魚聽到蛋糕像是更來了精神,拖著自己打了石膏的一條腿一副身殘誌堅的模樣:

“對啊,小童我聽老變態說你是不是還沒過生日呢,那你這算是早戀啊!”

未成年童童被突如其來的“早戀”這個禁忌的詞砸昏了腦袋,他從小都是乖的,福利院的阿姨和學校的老師說什麽他就聽什麽。老師早就說過不能早戀的,早戀危害諸多,有礙未成年人的身心將康發展,沒想到自己竟然給忘了…

於是早戀的小莊同學書也看不下去了,十分為難的坐在病**絞著被單發呆。譚小魚一見自己好像是戳了莊童的什麽禁忌,試探著叫了幾聲“小童”,他都像聽不見似的自己發呆,識趣的閉上嘴巴在晏子充回來前裝起了鴕鳥。

晏子充和張池躍回來時,就見著兩個人不說話在背對著發呆…

莊童在發呆一向是乖學生的自己早戀了怎麽辦,譚小魚在發呆一會要是被晏子充發現自己惹了這麽個簍子,會不會被打死。

張池躍覺得新鮮,平時像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譚小魚老實得十分詭異,剛想上前調侃他幾句,卻發現譚小魚一下子看見了自己就像是看見了救星:

“老變態,不對!池躍哥哥,哥哥我快躺廢了,您帶我下樓透透氣行嗎?”

“喲喲喲,什麽情況啊臭小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知道叫哥了。”

譚小魚已經用餘光瞥到晏子充蹲下身子問莊童怎麽了,整個人害怕的慫了慫身子單腿跳到了窗邊:

“你別廢話!愛帶不帶!不帶我現在就自己從樓下跳下去!”

開玩笑,與其一會被那個披著羊皮的二世祖整死,還不如自己跳下去來的痛快。

直到張池躍慌忙把折翼的小麻雀扛出了病房,晏子充才毫無顧忌的坐在病**一把攬住了自己的呆兔子:

“這到底是怎麽了小童?”

莊童不自在的躲過晏子充的懷抱,挪到病床的另一邊結結巴巴的回複:

“沒、沒怎麽晏子充。”

某位二世祖:嗯?!他都不叫自己子充了!這叫沒什麽嗎!!

感受到了情感危機的晏少爺上趕著去堵自己的兔子,直到把人堵在了牆角退無可退,才又低頭看著莊童接著問:

“乖,告訴我,我是不是哪裏惹你不開心了,不然幹嘛躲著我?”

莊童被困在晏子充懷裏扁著嘴巴不言語,晏子充見幹脆利落的狀低頭一下子吻上他的唇。

“唔,晏子充!”

“說不說?”

“我沒…唔…”

“還不說嗎?”

莊童不說,晏子充就吻他一次,可憐的小白兔終於被大灰狼這一套“刑訊逼供”搞怕了,虛著手橫在兩人中間去推他:

“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得了便宜的晏少爺終於滿意的放開了男朋友,伸手把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整個人半靠著莊童聲音暗啞性感:

“本少爺有的是辦法敲開你的嘴。”

莊童撅著嘴巴皺眉,猶豫著想要盡量說的委婉些:

“晏子充,我”

“叫我什麽?我看你就是沒被我收拾夠。”

“子充!我是說子充…我還沒過生日呢…”

晏子充在莊童的頸間蹭了蹭,親昵的給自己的小兔子順著毛:

“我當是怎麽了呢,原來是在生氣蛋糕嗎?這不是身子剛好,不能吃那些甜膩的。等你過生日,我就給你做個大大的奶油蛋糕。”

莊童終於鼓起了勇氣,一下子將自己從晏子充的身邊挪開些距離對上他疑惑的眼睛:

“不是!我是說,我還沒過生日,我還沒成年。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說了,不能早戀!”

“what!!??”

縱然冰雪聰明如晏少爺,一時也有語塞的時候。就比如現在,自己的小男朋友拿出了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優良思想覺悟,跟自己探討起了未成年人早戀這個發人深省的教育問題…

得,這怎麽回答呢?

說能早戀吧,自己之前還舔著個臉說是人家的“未成年人保護法”,這不是擺明了帶壞孩子;說不能吧…

到嘴的男朋友不能讓他飛了啊。

晏少爺手臂環胸苦惱的在小孩兒的注視下尋思了半天,他沒有想到,莊童表麵上嫩了吧唧長得怪靈秀,背地裏竟然是個小古板。苦惱的組織了半天語言,突然間靈光一閃:

“小童,對於“早戀“這個事兒啊,其實西方也有早戀這個概念,咱們借鑒借鑒人家的經驗哈。早戀,英文呢就是puppy love,直譯過來是動物幼崽的愛戀,通俗地講就是小奶狗也要談戀愛!所以你懂了嗎?你是我的小奶狗呀!”

一口氣搞完英語小講堂的晏子充無比驕傲,得意的衝莊童挑了挑眉表示炫耀。小奶狗本狗聽完了這一番東拉西扯的解釋,眨巴了眨巴自己的狗狗眼,歪著腦袋向晏子充確認:

“所以你罵我是狗嗎?”

“莊童你考大學的時候不考閱讀理解的嗎?”

總之晏子充雖然避免了分手危機,然而他小古板卻說什麽也不給碰了。連牽個小手都不行,這可愁壞了初嚐戀愛滋味的成年人晏子充。他默默的打開通訊器上的日曆扒翻,還有9天…很好,還有9天,老子讓小古董好好嚐嚐什麽才叫真正的“成人禮”。

正在扒著日曆毫無形象的**笑,這邊張池躍又哼哧哼哧的扛著譚小魚回到了病房:

“行了吧!?哥哥扛著你圍著醫院跑了三圈了,這下爽了嗎?”

譚小魚擔心的瞅了瞅旁邊的晏子充,確認莊童沒有賣掉自己之後才放心的癱在了**,對張池躍進行卸磨殺驢式的調侃:

“行了行了,我說老變態你是不是腎虛啊?才三圈你就不行了。”

“我靠,臭小子怎麽跟爸爸說話呢!有種咱倆上小樹林裏練練,保管讓你嗷嗷叫。”

這邊兩個打鬧的熱鬧,莊童和晏子充樂嗬嗬的在一旁看笑話,病房的門突然被鄭文宇焦急的一下推開,他顯然跑的太快,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呼吸了兩下才氣喘籲籲的出了聲:

“開發區、開發區的幸存者安全區內出現感染,燭照得出發。”

晏子充和張池躍一把抓起外套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和**的人說上幾句就聽見鄭文宇接著為難的說道:

“那個…小魚傷了腿,隊裏、隊裏來不及調醫務兵。這次的任務因為牽扯到有建築物爆炸,所以…小童你是不是恢複的差不多了?韓隊讓我來,問問小童…”

鄭文宇看著晏子充,就覺得自己越說越沒有底氣,可是任務太急,隊裏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試一試。

上一次莊童受傷的樣子還深深刻在晏子充的腦海裏,他下意識就去反駁:

“他不行!”

和晏子充的拒絕同時響起的還有莊童的聲音:

“我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