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身份暴露
秦懷玉帶領大唐士兵直接碾壓，打退了突厥大軍，察猜非常不甘心就這樣敗退，鬆州城差點就成了囊中之物，最後卻功虧一簣，這怎麽甘心。
大唐援軍晚來半日，說不定他就已經攻破了鬆州城，可惜，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為了減少損失，他也隻能領兵撤退。
等突厥大軍退了之後，李靖，秦懷玉領兵入城，隨後他二人來到了李世民的眼前。
“臣李靖，臣秦懷玉參見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贖罪。”李靖和秦懷玉一起向李世民行大禮。
“快快起來，不必行此大禮。”李世民扶住李靖，沒有讓他跪下去。
孫凱等人這才知道李世民的身份，原來這就是聖天子，他們這段時間沒少指責他，豈不是都被他聽在耳中？
他們趕緊跪下行禮，明明知道李世民身份的王語也裝作剛剛知道的模樣跟著下跪。
他可不敢讓身邊的人知道，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李世民的身份，到時恐怕他會被眾人指責。
“平身，免禮。”李世民讓眾人都起身，非常時期，不必在意這些禮儀。
雖然秦懷玉和李靖帶著援兵在最危急的時候趕到了這裏，並且也打退了突厥大軍。
可想到鬆州城守軍的死傷，李世民的心裏很難過。
如果不是因為他對鬆州城不聞不問，如果不是因為他輕信了鬆州城已無活口的傳聞，也不可能讓鬆州城孤軍奮戰六年。
親身體會後，他的心裏更加的後悔和難過，特別是看著士兵們浴血奮戰的時候。
鬆州城從上到下，都沒有因為被朝廷忘了而做出對不起百姓的事情，他們一直一心抵禦外敵，縱然沒有朝廷的支援，他們也依然在堅守。
“其實，不應該是你們向朕行禮，而應該是朕向你們行禮，若不是你們，鬆州城早就已經不複存在，百姓也落入外敵之手。”
“讓鬆州城守軍孤軍作戰是朕之錯，若不是朕聽信謠傳，守軍怎會失去這麽多。”
“朕應該向鬆州城百姓請罪，朕辜負了百姓對朕的期望。”
雖然之前李世民就血書罪己詔，可他現在卻覺得這還不夠。
他突然伸手抽出了秦懷玉隨身佩戴的寶劍，跟著一劍刺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陛下！”在場眾人驚呼，天子受傷可不是小事，哪怕這是他自己刺傷的。
“朕刺這一劍，算是給自己一份警醒，此後日夜提醒朕不可輕信謠傳，不可忽視任何城池的百姓，不能再犯之前犯的錯。”
鬆州城剩下的守軍對李世民沒有怨氣嗎？有，當然有，包括孫凱，王語等人都有怨。
隻不過他們沒有張穆那樣大膽，敢時常指責李世民的不是，更不可能當麵表現出來。
畢竟鬆州城走到現在這一步，李世民確實要負一定的責任，而如果沒有張穆，鬆州城的結局恐怕會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李世民這一番話，和刺的這一劍，令在場眾人動容，同時也消減了眾人心中的怨氣。
李世民已經承認之前的自己錯了，並且表明對鬆州城不聞不問是因為他錯信了謠傳。
事出有因，這裏的官兵和百姓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何況，這一次能夠幼援兵到來，也是因為李世民看到了這裏的情況。
再者，之前李世民也在這裏同大家一起戰鬥，雖然他什麽都沒做還被保護著，可至少他在這裏，沒有中途跑了。
此消彼長之下，士兵們對李世民的怨氣幾乎消失。
之後，李世民關心張穆的情況，軍醫已經給他做了檢查，張穆這是受傷加上身體消耗過度才會昏倒，隻能等他身體恢複後自行醒來。
“大人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這一次，他終於可以休息了。”孫凱突然在一旁出聲說道。
“穆哥哥幾天沒有休息了？”李麗質心疼的看著張穆，再次詢問。
“大人自從派人將你們送走之後，就沒有休息過，最多就是在城牆上靠著閉目休息一會。”
“我們休息的時候，大人在放哨，等我們休息夠了，突厥又開始進攻，大人要指揮戰鬥，根本沒有機會休息…”
孫凱將這幾天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這下不止李麗質更加心疼張穆，其他人也都一樣。
“讓他休息，他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李世民歎息，之後將眾人都帶了出去，不讓大家打擾張穆休息。
雖然張穆沒有醒來，但李世民在這裏，清理戰場等事情他自然可以安排。
等張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此時戰場早就已經清理完畢。
李麗質每天都過來在張穆床前守著，就想在張穆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得知醒來的消息。
這天她剛剛走進來，恰好看到張穆醒了，立刻驚喜的奔到床邊。
“穆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這一次睡了五天，我好擔心你。”
“原來睡了五天。”醒來的張穆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好，可是非常的餓，原來是睡了五天，難怪這麽餓。
“嗯，那天你被帶回來，看到你昏迷不醒，我還以為你…幸好你隻是暈倒了。”
那一天看到張穆被帶回來的時候，李麗質差點以為張穆死了。
孫凱和王語兩人覺得張穆應該要醒了，所以最近兩天也每天都來探望張穆。
“大人，你醒了。”王語和孫凱走進來，就見到了已經醒來的張穆。
“穆哥哥剛醒，我正準備去通知大家。”李麗質搶著替張穆回答了王語。
“突厥大軍呢？”張穆最關心的，還是突厥大軍的有沒有被打退。
“突厥大軍已經被打退了，援軍來的那天就敗退撤兵了。”孫凱將戰況告訴張穆。
突厥大軍退了，張穆也就安心了，鬆州城終於不用再經受戰火的洗禮了。
孫凱和王語沒有主動告訴張穆李世民的身份，李麗質要求他們不許告訴張穆。
她擔心張穆得知李世民的身份後，會害怕自己之前的出言不遜。
礙於李麗質的身份，孫凱和王語答應了這件事。
聊了一會後，張穆隨同幾人一起去吃東西，他醒了來的這個時間，恰好是吃午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