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關係人的聯係

葉玫不解:“向天笑又如何與段天和有聯係?”

莊嚴微微一笑:“之前我不是讓劉建偉去查過麽,段天和為了孤兒院將自己的宅子都賣了,不過他賣那宅子的錢對於孤兒院的那筆建設費用卻隻是杯水車薪,建偉提到那筆建設費還有一個不具名的善心人士進行了捐助,隻是那個善心人士到底是誰除了段天和自己就再沒有人知道了。”

葉玫像是有些明白地點了點頭:“你懷疑這個善心人士就是向天笑?”

“沒錯,假設那個人就是向天笑,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再假設向天笑一直在暗中資助孤兒院,甚至就連秦慕飛的學業也是在他的資助下完成的,向天笑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策劃了這出轉世的戲碼,而段天和和秦慕飛出於對向天笑的感激,答應了向天笑演出了這麽一場戲!”

莊嚴說完,身子往後一靠,換了個舒適的姿勢。

葉玫拿起莊嚴放下的筆,在莊嚴畫的那個大問題上又重重地畫上一個圈:“你的推理雖然聽上去很是合情合理,但卻無法解答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為什麽?”

莊嚴聳了聳肩膀:“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我們一切都是基於假設,現在無論哪一個細微的環節我們都無法拿出強有力的證據。”

葉玫放下了筆,雙手抱在胸前:“不管怎麽說你現在的推測我覺得是合符邏輯的,至少可以為我們指明一個調查的方向。”

莊嚴將煙叼將了在嘴上:“現在我們又回過頭來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向天笑與湯茹之間出了什麽事?”

“你不是說了麽,背叛,湯茹背叛了向天笑。”葉玫說。

莊嚴將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你不也說過你查過湯茹,她與向天笑之間並沒有第三者嗎?”

葉玫一下子啞然了,她剛才確實說過這話,而且她也真真切切地查過。

莊嚴說道:“假如真是背叛,而我們又沒有查出第三者,那麽這就有些蹊蹺了,這樣,我們把工作再做得細一些,看看到底向天笑為什麽會想要和湯茹離婚,還說出那樣惡毒的話來。”

“唉,這事情還真不好查,告訴你吧,局裏已經給我來過兩次電話了,讓我注意分寸,我明裏暗裏對向家的事情進行調查已經引起了向家人的不滿。”葉玫確實有些為難地說。

莊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確實不方便,不過我可以,你可別忘記了,我是向紫蘇的男朋友。”

“你不說這一茬我還忘記了,我聽說向紫蘇準備要走了?”

莊嚴點點頭:“她明天走,今晚我去向家吃飯,不過我想早一些過去,抽個空和湯茹好好聊聊。”

“你不應該讓她走的,至少在我們的調查沒有結束之前,她若是走了以後我們再想要接觸向家就難了。”

葉玫的話讓莊嚴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麽向紫蘇要走,向紫蘇這一趟回來就是為了弄清向天笑轉世一事,可是現在真相還沒有查清楚她怎麽就要走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麽重要的問題自己怎麽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早想到的話便可以當麵問問向紫蘇了。

“你這又是做什麽?”葉玫不明白莊嚴為什麽會這種反應。

莊嚴說道:“向紫蘇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他這麽一說葉玫也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問莊嚴:“那你覺得她為什麽要走?”

莊嚴咬著自己的嘴唇,眯著眼,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兩種可能,第一是她心裏已經認同了秦慕飛就是向天笑的轉世,她覺得再呆著反而不知道如何與他們相處,第二種可能麽就是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不願意再繼續留下來摻和其中,倒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見為淨。”

“那你傾向於哪一種可能?”

莊嚴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無論她是出於哪一種可能她今天都應該不會帶我去見那個馮天杼的,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我去見馮天杼她就不怕節外生枝麽,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她都準備要逃避了又何必去把馮天杼給牽扯出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莊嚴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向葉玫要了車鑰匙就往向家去。

秦慕飛和向誌強在公司還沒有回來,向家隻有湯茹和向紫蘇在。

吳媽給莊嚴上了茶,湯茹笑著說:“小莊,你陪紫蘇說說話,阿姨回屋躺一會去。”

莊嚴卻說道:“湯阿姨,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啊?”湯茹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接著她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向紫蘇身上:“莫非你們……”

她想歪了,她以為莊嚴和向紫蘇發生了那種關係,不小心惹下了什麽後患。

向紫蘇見她那眼神,臉色通紅:“你想什麽呢,他要和你談跟我有什麽關係?”

莊嚴也很是尷尬,他笑道:“我想和阿姨談的是別的事情,和紫蘇沒有關係。”

湯茹這才似鬆了口氣,不過她的神情不如剛才那般和善:“哦,那好吧,你跟我去天笑的書房。”

莊嚴跟著湯茹進了書房,湯茹輕輕關上了門。

向紫蘇不在湯茹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冰冷:“莊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接近紫蘇,我告訴你最好離紫蘇遠一點。”

莊嚴的臉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容:“湯阿姨,您這說的什麽話啊,我和紫蘇交朋友並沒有其他什麽意思。”

“說吧,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麽?”

莊嚴這才說道:“我想知道之前您和向叔叔為什麽要鬧離婚,您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才會讓他那麽氣憤,不隻想要和你離婚甚至還想讓你淨身出戶。”

“你到底是聽誰說的?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我和天笑的感情很好,怎麽可能要鬧離婚呢。”湯茹矢口否認。

莊嚴嘴角輕揚,帶了幾分不確定的笑容。

“向先生去看過心理醫生的事情你知道嗎?”

湯茹說道::“我不知道,他並沒有和我提起過。”

莊重說道:“他在去世前大半年的情緒和精神狀態都出現了問題,另外之前他遭遇的那個車禍您應該也知道吧?”

湯茹歎息道:“車禍的事情我知道,警察也說了,那就是個意外,機械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