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葉玫遇襲

葉玫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似乎很是虛脫,就像剛跑完全程馬拉鬆似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葉玫,出什麽事了?你怎麽這副樣子。”

張達側了側身子讓葉玫進來,然後關切地問道。

葉玫說道:“剛才我處理完了事情就準備回酒店,誰知道竟然有人襲擊我。”

莊嚴和張達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襲擊葉玫。

“對方是什麽人?”莊嚴問道。

葉玫搖頭:“不知道,一共兩個人,手裏都拿著刀。好在他們並沒有打算下狠手,否則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從她的話中莊嚴和張達聽出來了葉玫甚至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那麽對方到底有多厲害?

“人沒事就好,你沒有報警嗎?”莊嚴也帶著關心地問道。

葉玫像是自嘲般說道:“我不就是警察嗎?”

莊嚴不好意思地摳了摳後腦勺,然後尷尬地笑道:“這倒是,不過你弄清楚那兩個到底是什麽人沒有?”

葉玫搖搖頭,她閉上了眼睛像在思考著什麽。

莊嚴和張達都沒有打擾她,隻是他們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向葉玫下手,而且看這架勢對方也不是誠心要下死手,反倒是有一種教訓他們一下的意味。

葉玫是刑警,還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按說擒拿格鬥是她的強項,對方的襲擊卻讓她狼狽不堪,甚至連對方是什麽人都沒看清,這確實令人感到震驚。

莊嚴問她到底是接到了誰的電話,出去幹什麽。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去見了天福藥業的一個副總。”

那個副總與葉玫的叔叔,也就是張達的頂頭上司,《茶城日報》的主編有些淵源,也正是這樣,在主編給那副總打電話做了他的工作之後,那副總才答應見葉玫一麵。葉玫接的那個電話就是她叔叔打來的,告訴她與那副總約見的時間、地點,葉玫便匆忙趕了過去。

“他都說了什麽?”莊嚴拿起張達扔在桌子上的香煙點了一支問道。

葉玫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向來不喜歡煙味,自從她擔任了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刑警大隊的會議室裏不再沒有人敢吸煙。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隻是後退了一步,靠在了寫字台邊:“他雖然是公司副總,卻是在向天笑死了以後才提拔起來的,原本是企劃部經理,企劃一直是向誌強主要負責,所以他和向天笑接觸的機會也不多。不過他倒是說這個秦慕飛好像對他也很熟悉,曾經向天笑在一次公司中層以上幹部會中私下和他閑聊過幾句,秦慕飛竟然知道他們聊天的內容,他能夠確定他與向天笑聊的這些並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張達拿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口:“也就是說這個副總覺得秦慕飛有可能真是向天笑的轉世嘍?”

葉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他們公司的中、高層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假如不是這樣那些除了當事人才知道的事情秦慕飛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莊嚴吐出一個渾圓的煙圈,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你會遭到襲擊,襲擊你的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葉玫的心裏一凜:“你懷疑那個副總?”

莊嚴聳了聳肩膀:“我可沒有這麽說,假如襲擊的事情與這個副總沒有關係的話,那麽隻能說明你,或者是我們已經被人家給盯上了,他們的目的既然不是想要你的命那就是想嚇唬一下你,讓你別再多管閑事。”

張達道:“莊嚴,你說他們是秦慕飛的人還是向家的人?”

莊嚴雙手一攤,他哪知道是什麽人。不過他覺得張達的判斷也很準確,他認為那兩個人不是秦慕飛派來的就是向家派來的。

向家有錢,找兩個這樣的打手不是問題,至於秦慕飛,他既然敢以向天笑轉世者的身份出現,自然也是有他的手段,莊嚴甚至懷疑他的身後很可能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否則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大學生哪來這樣的膽量。

“你那邊怎麽樣?”葉玫望著莊嚴。

莊嚴笑了:“很順利,我親自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他又將自己與向紫蘇搭上線的經過向葉玫說了。

葉玫冷笑:“看來你在這方麵倒是輕車熟路。”

莊嚴一頭黑線,他哪會聽不出葉玫話語中的嘲諷之意。

“我這可是為了查案做出犧牲好不?”莊嚴的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張達翻了一個白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也叫犧牲嗎?根本就是在撩妹!如果犧牲色相也算是犧牲的話那麽我無話可說。”

張達這話一出,原本板著臉的葉玫也難得露出了笑容,莊嚴就有些尷尬了,想說點什麽,可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總之大家都小心一點,我總感覺這一趟天福之行不會順利,一定要注意安全。”葉玫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莊嚴和張達也不再嘻哈,他們知道葉玫說的沒錯,對方不可能不知道葉玫的身份竟然敢向葉玫下手,那麽對他們對方就更沒有什麽顧忌。

葉玫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忙碌了一整天又加上晚上的事情她真的有些累了。

莊嚴和張達卻都還沒有睡意,特別是張達,他似乎有些興奮,這事情越詭異越複雜,他的興致就越高,他感覺自己應該能夠挖出一個大新聞來。

“你說秦慕飛的身後會不會隱藏著一個詐騙集團?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張達也點上一支煙,眉飛色舞地說道。

莊嚴投去一個卑鄙的目光,剛才葉玫在這兒的時候這小子竟然裝斯文,葉玫一走他的本性就暴露了。

“你是不是喜歡葉玫?”

張達沒想到莊嚴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愣了愣,臉色微紅,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沒有的事,不是和你說過嗎?”

“不承認是吧?你平時什麽樣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麽?在她麵前你裝得跟孫子一樣,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麽?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她,如果你真喜歡他哥們可以幫你,你在這方麵沒有天份,得靠外援!”

張達抓起**的一個枕頭扔向莊嚴:“德性,真以為你是戀愛專家啊?我說過她不是我的菜,我喜歡文藝範的。”

莊嚴一把接住,又將枕頭扔回**。

張達解釋道:“她叔叔是我的老大,我自然要不能表現得太差,免得她回去亂嚼舌根那以後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張達竟是這樣的心思,莊嚴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不必擔心,她雖然不討人喜歡卻不是一個喜歡嚼舌根的人,再說了,她總是對我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哪有閑功夫管你呢?”

張達斜眼看著莊嚴:“我倒是覺得你們倆很般配的,老話說無緣不成冤家,你要是有這心思指不定還真有戲,怎麽樣,努把力試試?”

莊嚴做了個投降的樣子,臉上也滿是驚恐:“得,你就饒了我吧,真有個這樣的女朋友我立馬得從這樓上跳下去!”

這可是十五樓,跳下去哪還有命?

見莊嚴說得這麽誇張張達笑問道:“有你說的這麽嚴重麽?也不知道你怎麽就對她有這麽深的成見,其實她這個人挺好相處的,雖然性子淡了些,心地卻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