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理堡壘(1)
“這你就不懂了吧,daddy。我們女人的說話和態度呢,你隻能相信一半兒。”歐陽姍姍伸著白嫩嫩的手指在吳凡眼前畫著圈,語重心長的教導他,“我們真正欣賞的男人不是百依百順的小綿羊,而是能駕馭我們的大灰狼,什麽意思呢,就是你可以不聽話,甚至肆無忌憚,但是結果一定要讓我們歡喜。你說你小老婆……”
“是付警官!”
“好吧,那你說付警官最頭疼是什麽,當然不是你啦,是破案。你之前是把事情辦砸了,所以她生氣。你要是能把案子破了,她不但不會生氣,還會高興,你不聽她的,恰恰證明你比她還優秀,那她自然就欣賞你了。”
吳凡咂巴咂巴滋味,“別說,你這小丫頭分析的還確實有點兒道理。我就這麽一聲不響的,不就著實了我做錯了嗎,那不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對呀daddy,所以嘛,咱們就繼續肆無忌憚的調查吧!”
“可我怎麽覺得你饒了一圈又是在給我下套呢?”
“哪有這回事兒。我這不都是為了daddy成為一代名記嗎?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你可以堅持住啊!”
“那好。那我就繼續幹。”吳凡下定決心,“你說我們接下來第一步幹什麽?”
“第一步先吃飯,第二步找住處,你忘了你都讓大老婆趕出來了?”
“……”
……
……
“這是你家?”吳凡驚愕的望著眼前的獨棟大別墅。這他麽可是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別墅區哇。前臨河景後靠花園,附近是金融中心和購物中心,地價均價50000以上,眼前這麽一套別墅至少得一千萬。
現在還在貧困線掙紮,努力貸款買房子的有誌青年吳凡一對仇//富的狗眼差點兒沒晃瞎了。
他偷瞄著正在用指紋鎖開門的歐陽姍姍,眼睛裏看到的分明是一隻小金豬啊。一瞬間惡念叢生,至少十七種綁票計劃在腦海中成型,隱藏在心底的各種暗黑小人齊聚一堂,爭論不休。
“daddy,你進不進來?”
直到歐陽姍姍喊他,吳凡才回過神,一拍腦袋,“對呀,我他麽不是她daddy嗎。她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我還費勁綁個毛線啊。”
他急忙跟著歐陽姍姍屁股後麵,樂顛顛的進了別墅,忍不住東張西望,眼神兒都有點兒不夠用了。其實屋裏的環境也沒啥新鮮,吳凡在電視劇裏都看見過,無非是比正常人家寬敞個十倍,裝修得有點兒像宮殿,僅此而已。
歐陽姍姍走進客廳,把自己隨便往沙發上一丟,“這兩天保姆病了,沒來得及收拾,房子有點兒髒。你就將就將就吧。”
吳凡咽了口唾沫,“我說,女兒啊,既然你家裏也能住,幹嘛非住在學校那麽簡陋的宿舍啊。”
“我媽怕我被人綁票了。”
吳凡腦門三道黑線。你媽果然料事如神。
“她不跟你一起住嗎?”
“她在美國上班,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趟家,將來還要把我也接去念大學。唉,也不知道美國男人好不好**?”
“這別墅是你媽買的?”
“是啊,她在矽穀一家公司做高管,是個獨斷專行,控製欲特別強的中年婦女!”
“那你爸爸呢。我不是說我,我是指,生你的那個?”
歐陽姍姍臉色一暗,小臉兒說撂下就撂下,吳凡還以為她要發作呢,沒想到她忽又多雲轉晴,笑咯咯的瞅著吳凡,“我沒有爸。”
“那他……故去了?”吳凡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隻要是能喘氣兒的男人那還不得搶著給她當爹呀。
“他跟一個外國富婆跑了。”
“啊?!”吳凡心說,那至少得比你媽還有錢啊。
“所以呀你不用有危機感。你daddy的位置沒人跟你搶。”歐陽姍姍瞧出了吳凡的心思,順便提醒。
吳凡咳嗽一聲,估計著她親爹當初守著這對母女生活,壓力也蠻大吧。
“我叫了pizza,一會兒就送到。咱兩順便研究研究下一步怎麽調查吧。”
吳凡現在真心體會到為什麽歐陽姍姍這麽喜歡冒險,不用奮鬥的人生真他麽很無聊好不好,工作,房貸,養老,子女教育什麽都不用操心,這他奶奶的人生再不作還有什麽樂趣?
pizza很快送到了,吳凡折騰了一天也確實餓壞了,大部分全讓他吃了。歐陽姍姍對這東西一般般,隻吃了一小塊,就是圖個方便。
“說吧,下一步還怎麽調查?”歐陽姍姍催促吳凡。
吳凡眼下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郭超現在肯定對咱們起疑心了,繼續跟蹤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還得提防著付雪晴,要是讓她知道了,真能弄死我。最好是根據手頭的掌握的情況有針對性的去查,這樣還很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現在你小老婆,呃,付警官不就是根據你的什麽側寫在調查嗎,好像也沒有收獲吧。”歐陽姍姍甩掉鞋子,鬆快鬆快腳丫,“唯一的收獲就是咱倆今天的跟蹤了。雖然付警官不相信,但是咱倆知道,那個戴麵具滿街跑的人肯定是郭超。他隻是趁亂逃走了而已。他當時的舉動多奇怪呀,你不覺的嗎?你不擅長心理分析嗎,分析分析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也許是因為壓力大想要發//泄一下吧。”
“這說的也太籠統了,誰不沒有壓力大的時候,你看哪個人會像他這樣這麽怪裏怪氣的。後來他跑著跑著被那個醉漢攔住的時候,簡直就像瘋了一樣毆打人家,跟他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就因為他這個行為太反常了,付警官才不相信你說的話。但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是有原因。”
“你說的倒是有理。”吳凡若有所思,“郭超的行為確實很令人費解,一開始感覺像是在繞圈跑,突然又開始翻牆穿胡同,邊跑還邊做記號,好像‘禁止通行’的那種路標似的。要想鑽到他心裏弄明白也隻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