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絕地搏殺(1)

那個兔子腦袋的黑影貼到他身後,一個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噓,千萬不要喊,否則我會馬上殺了你,就像殺掉前兩個人一樣。不僅你會死,連你的女朋友也會死。”

他語氣異常溫和,仿佛在耐心的勸說吳凡。

吳凡的心卻像結了冰。

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不照他說的做,他會幹什麽。

這個喝人血的變tai殺人狂竟然假扮警察,跑到他家裏來了!

“你想幹什麽?”吳凡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問。

“我很欣賞你寫的文章,你是懂我的人,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單獨聊聊。”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裏說清楚嗎?”吳凡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他得想辦法脫身才行。

那個人發出“嘿嘿”的冷笑,“你想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嗎,還是想反抗我?勸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萬一把你女朋友吵醒了,我敢保證,不但你死,她也好不了。你應該見過我是如何殺人的吧。”

“……”

這家夥輕易就看穿了吳凡的心思,為了女友安全,吳凡隻有放棄抵抗的念頭。

“是誰呀,老公?”裏屋傳來白若琳迷迷糊糊的聲音。她還不知道屋外發生了什麽。

吳凡張了張嘴,能清晰的感覺到壓在脖子上的那把刀,“沒什麽事,你睡吧。”

凶手把吳凡慢慢拖到門外,吳凡忽然感覺後腰刺痛了一下,似乎什麽東西被注射到身體裏,很快他就覺得頭重腳輕,身上使不出力氣,隻能被人拖著踉踉蹌蹌的進了電梯。

他希望能有人看見,能有人報警,可是現在正值後半夜,樓道裏,小區裏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在沉睡,罪惡悄然發生。

注射進身體裏的東西讓吳凡意識模糊,他隻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被塞進了一輛黑色轎車的後備箱裏,在車子的顛簸中他昏迷了過去。

……

……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用腳踢他的臉。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用一隻光腳丫子**自己的臉。

吳凡怒不可遏的一挺腰板,居然坐了起來,把坐在椅子上那個人嚇了一跳,趕緊把腳丫子縮回去。吳凡這才發覺兩手被綁在了身後,雙腳也捆著,他這一下力氣使大了,剛坐起來又栽倒在地,還是臉著地。

最可氣的是,坐在椅子上那個人得寸進尺,居然又把腳丫子伸到吳凡臉上了,還在他臉上拍了拍。

吳凡要不是手腳綁著,行動不便,早蹦起來削那家夥一頓了。就算是虎落平陽,也不能被人拿腳丫子調//戲啊。

他憋著一股氣慢慢的又坐起來,借著房間裏昏暗的光線往對麵一看,原來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是個小女孩。

女孩嘴上被布條堵著,穿得很單薄,鞋襪都沒有,手腳被繩子綁在椅子上,隻有一隻左腳不知怎麽弄鬆了綁繩,她就用這隻腳來回踢吳凡腦袋,把他踢醒了。

吳凡心下了然,不用問,這女孩肯定也是被那個戴著兔子麵具的家夥綁架的,跟自己同命相連。

他打量周圍囚禁自己的房間,窗戶遮擋著厚厚的窗簾,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過的光線感覺現在已經天亮了。但房間裏卻是異常昏暗,所有的燈都關著。他勉強憑著透進來的那點兒光亮觀察了一下房間裏的陳設,心中微微一動。

從這些風格統一的裝飾和簡潔的家具來看,這裏到很像賓館,莫非那家夥把他們囚禁在了他臨時租住的地方?在牆角還靠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估計他和女孩都被裝進行李箱裏帶進來的。

吳凡心中除了緊張之外,還生出了些許興奮與安慰。

這說明他之前對凶手的分析是正確的,那麽自己和女孩所在的地方極有可能就在他所推測的範圍裏。他盼著付雪晴現在正帶著警察在這個區域裏大範圍搜查,那樣他們就多了一份獲救的希望。

“唔……唔……”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孩向隻小狗似的朝他哼哼著,還使勁掙紮了幾下。

吳凡知道,她是在向自己求救。

是啊,總不能坐以待斃,等著那個變tai回來把他們都殺掉,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付雪晴身上。

他小聲問女孩,“綁架我們的那個人出去了嗎?”

女孩說不出來話,朝他點點頭。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弄開身上的繩子,那家夥綁得還真緊,吳凡一邊扭動手腳,一邊焦急的想對策。動著動著雙腿下意識的蜷起來,胳膊努力伸直,結果雙腳竟然能從臂環中穿過去,兩隻手瞬間轉移到了前麵。這樣一來,想解開繩子就容易多了。吳凡沒想到自己的柔韌性這麽好,看來失憶前自己是經常鍛煉身體,難怪昨天晚上能有那麽生猛的表現。

他先用手腳上的繩子解開,然後用牙咬,找東西摩,好容易把手上的繩子弄開了。這時候感覺一陣頭暈腦脹,忽然想起那家夥給自己注射了什麽東西,說不定藥勁還沒過呢,沒準兒還是毒藥呢,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生死關頭,他也不能扔下女孩獨自逃走,回過身急忙給她鬆綁。

當吳凡把女孩堵嘴的布條取下來,女孩的臉型恢複到正常,他忽然感覺很眼熟,仔細一打量,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是歐陽姍姍?”他忍不住確認一下。

“當然是我啦,”歐陽姍姍大口呼吸,顯然是憋得不輕,“難道我說不是,你就不救我了。”

“你不是死了嗎?”

“你才死了呢。”

“可是我都看見你的屍體了。”

歐陽姍姍白楞吳凡一眼,“戀tong癖大叔,就算你追求我不到手,也不能因愛生恨咒我死吧。那天晚上,有個戴著兔子麵具的人突然闖進寢室,把我打昏了,我醒了以後就在這兒了。本姑娘活的好好地,就是解手、吃飯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