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華北情報局裏,局長潘師正在為華裕此次行動受傷而深感苦惱,同時也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不久,特工呂敬蓮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局長,您找我?”呂敬蓮向他打了聲招呼。
“敬蓮啊,”潘師示意她先坐下,“本來這麽艱巨的任務不該派你一個姑娘家去完成的,但考慮到華裕那邊元氣大傷,而行動處其他的男特工又都忙於其他偵查事務,所以也隻好委屈你一下了。”
“局長客氣了,”呂敬蓮說道,“能為華北情報局效力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欣慰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感到委屈呢?”
“那我就放心了,”潘師說道,“我們已經被道立組織算計過好幾次了,他們一定以為我們還會繼續派男特工去偵查,所以這次我打算換種方式去收拾他們,以此讓他們放鬆警惕。”
“沒問題,局長,”呂敬蓮爽快地答應了,“我一定不辱使命,順利完成任務!”
隨後,呂敬蓮先來到醫院看望受傷的華裕,從他口中得知了當時被炸的具體情形。
“華處長,你覺得高顯青還活著的幾率有多大?”呂敬蓮問道。
“如果他死了,以我們情報局的搜索能力肯定能找到他的屍體,”華裕說道,“我覺得高顯青可能還在歐陽正手裏,這是歐陽正設下的一個圈套。”
“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呂敬蓮說道,“為何歐陽正隻留著高顯青作為對付我們的籌碼,而不把鄭勝隆或者趙樹遊他們也一起抓起來呢?”
“他們哪裏用得著那麽多籌碼,”歐陽正說道,“或許是高顯青比較聽話,不像趙樹遊他們那麽剛烈吧。”
“那麽高顯青最後一次跟您聯係是在什麽時候呢?”呂敬蓮繼續問道。
“是在韋勝江犧牲之後,”華裕歎了一口氣,“當時他感到很悲觀,所以我怒斥他貪生怕死。隨後,我立刻派鄭勝隆去協助他。在那之後,我就沒跟他聯係過了。”
“那麽您跟鄭勝隆的最後一次聯係又是在什麽時候呢?”呂敬蓮繼續問道。
“是在他和高顯青去捉拿歐陽正的那天早上,”華裕說道,“鄭勝隆一大早給我發信息說他要前去一個秘密地方協助高顯青執行任務,可我一直等到晚上都沒再回信,自那以後他們兩人我都聯係不上了。”
“鄭勝隆和趙樹遊的屍體是在同一個地方發現的,這應該可以說明趙樹遊已經在臨終前找到了鄭勝隆,或許是發現了他的屍體,”呂敬蓮繼續問道,“那麽趙樹遊最後一次跟您聯係又是在什麽時候呢?”
“趙樹遊自接到任務後就沒再跟我聯係了,”華裕說道,“他沒完成任務就不會來向我匯報,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他一直在跟新河公安局的局長毛有讓密切合作。你不妨去找一下毛有讓,他可能比較清楚趙樹遊生前最後的行蹤。”
“好的,”呂敬蓮說道,“那華處長您先好好養傷,我回頭再來看望您。”
呂敬蓮來到新河公安局後找到了毛有讓,向他詢問趙樹遊的事,毛有讓也讓方知告訴呂敬蓮有關趙樹遊出事之前的相關情況。
“他當時沒跟你說要去做什麽事嗎?”呂敬蓮問方知。
“沒有,但我看得出來是一件很急切的事,”方知說道,“他車開得很快,而且左拐右拐的,似乎在有意甩掉我。”
“你們在那個廢棄的廠房裏還有發現什麽嗎?”呂敬蓮繼續問道。
“有一個廣播器,還有一個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的鐵製工具,我們還在嚐試複原它的原貌,但估計成效不大,”方知說道,“趙樹遊手機的通訊記錄也被全部清空了,所以我們無從知道他生前接到了什麽電話。”
“那個廣播器裏有播放過什麽內容?”呂敬蓮繼續問道。
“什麽也沒有,似乎已經被刪除掉了。”方知無奈地說道。
“好吧,還是謝謝你們。”呂敬蓮跟毛有讓和方知握手。
呂敬蓮回到情報局後,立刻來找程康:“那個在大廈內挾持人質的歹徒都有交代些什麽嗎?”
“他說自己隻是接到上級指示辦事,那個特工證也是別人交給他的。”程康說道。
“有調查出那個炸彈的來路了嗎?”呂敬蓮問道。
“調查出來了,是一個即時引爆器,”程康說道,“當時在現場應該還有另一個人躲在暗處引爆炸藥。”
“那個人怎麽會知道華處長會去搜歹徒的身,又怎麽會知道華處長什麽時候會去搜呢?”呂敬蓮陷入沉思。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中,”程康說道,“當時大廈十樓的監控器都被歹徒損壞了,但我們還是大致調查出了華處長當時在解救人質的時候,在他旁邊都有哪些人。”
“好的,你跟我來一下。”呂敬蓮說道。
呂敬蓮跟程康來到了那個供特工交流行動的密室。
“程康,你說說看吧,”呂敬蓮問道,“當時在爆炸現場附近都有哪些人?”
“華處長帶過去的三名特工、四名警察、包括那個被挾持女青年在內的十三名公司員工、一名求職者、一名清潔工,總共這麽多。”程康說道。
“那些公司員工以及那名清潔工都是第一次見到華處長吧?”呂敬蓮問道。
“是,”程康說道,“他們平時都沒機會接觸到情報局的人。”
“那名求職者又是什麽來路,什麽時候過去的,後來又去哪了?”呂敬蓮問道。
“沒人認識他,”程康搖了搖頭,“據樓下前台接待員回憶,他大概是在歹徒挾持人質前幾分鍾到樓下的。至於什麽時候離去,沒人有留意,估計是在華處長製服歹徒或者受傷之後就走的。”
“那家公司之前有邀請哪些人在案發當天過去麵試的嗎?”呂敬蓮問道。
“是有邀請過兩個,”程康說道,“隻不過那兩個人簡曆上的照片看上去跟那名求職者都不像。”
“有沒有可能是不請自來的求職者?”呂敬蓮問道。
“有這個可能,”程康說道,“但除非是有暗箱操作或者是自信到足以毛遂自薦的人。”
“這麽看來,這名求職者有問題,”呂敬蓮終於發現了端倪所在,“還能否查到他的下落?”
“還在調查中,”程康說道,“但難度相當大,因為沒人認識他。”
“不排除喬裝打扮過的可能,”呂敬蓮說道,“還有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哪些人跟隨華處長最久,或者是最了解華處長辦事風格的。”
“跟隨華處長時間最久的是龍大庚,但他已經犧牲了。至於其他人,也就陸銳和高顯青跟隨華處長的時間還相對較長吧,都有超過五年了。”程康說道。
“陸銳現在在做什麽?”呂敬蓮問道。
“他在忙於一些偵查事務,都有一個月不見他人影了。”程康說道。
“那你試試幫我聯係一下陸銳吧,”呂敬蓮說道,“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改天有新的情況再繼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