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輯 讓你擁有運籌帷幄的謀略思維(3)

四句救命詩

明朝的時候有位大臣剛直不阿,才華出眾,敢於當麵和崇禎皇帝爭論,為民請命。為此崇禎皇帝很想置他於死地,隻因找不到借口而未能如願。一天,百官上朝時,崇禎皇帝突然心生一計,對他說:“我深知你才華橫溢,出口成章,現在我說一句話,你作一句詩,作得好,自有重賞;作得不好,必殺不赦。”大臣應允了。

崇禎皇帝洋洋得意地說:“昨晚宮中妃子生了個孩子。”這位大臣隨即吟出一句:“昨夜宮中降金龍。”皇帝沒有好氣地說:“什麽金龍?是個女的。”大臣笑而應曰:“化為嫦娥下九重。”皇帝又說:“這孩子已經死了。”大臣不慌不忙地吟道:“料想人間留不住。”“胡說!”崇禎皇帝厲聲吼道,“我已令人把她扔進荷花池了。”誰知大臣出人意料地來個急轉:“翻身躍入水晶宮。”

皇帝頓時惱羞成怒道:“你是大學問家,必定知道‘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如今我令你即刻投水而死!”大臣無可奈何,隻得向湖邊走去,剛準備往下跳,突然急中生智,拔腿往回跑。皇帝拍案而起:“你竟敢違抗聖旨!”

“臣不敢抗旨,隻是臣正要投水時,楚國忠臣屈原卻從水中出現,對我說了幾句,我不知該怎麽辦好,特來請示聖上。”皇帝一聽這大臣的話,當即免大臣一死。你知道這位大臣說了什麽話嗎?

謀略斷案——

大臣說:“陛下,臣剛才正準備投水,突然屈原從水中出現,他怒氣衝衝地對臣說:‘當年我投汩羅江,是因為主上昏庸,山河破碎,如今國泰民安,君王聖明,你不思精忠報國,卻來投水自盡,是何道理?’因此,臣將這番話稟明陛下,如果陛下認為我應該投水,我再去投水自盡不遲。”

真假強盜

山東福山縣東村大財主張生元為獨生兒子娶了位漂亮媳婦,被看家護院的拳師看中了。拳師經過幾天籌劃,想出一條毒計:這天夜裏,拳師帶上繩索、釘子和刀,上樓撬開小兩口的臥室,用繩索將新郎捆在柱子上,把新娘子捆在**,用釘子把門從裏邊釘死。二人的呼救聲驚醒了全家,張生元忙喊人上樓救兒子。拳師喊道:“現在新郎新娘全在我手裏,誰敢上樓,我就先殺死新郎!”

這一喊,張生元不敢派人上樓了,隻好在下邊苦苦哀求,先是許下許多銀兩,後來也答應把新媳婦給他。無奈拳師就是不放人,還讓張生元做好飯菜,從樓上放下繩子提上去。一日三餐,都是如此,有時還點名要菜。張生元對拳師有求必應。

張生元告到縣衙,縣令說:“要抓捕罪犯不難,隻怕你兒子的性命難保!”一個多月後,老縣令離任,新縣令李琦接任。張生元又到縣衙哭訴,懇請縣令抓獲拳師,救出兒子。李琦接過狀紙,看了一遍,問了問拳師的長相,然後冷冷地說道:“事情拖了這麽久,我也沒有什麽辦法。”張生元見新縣令也指望不上,便跌跌撞撞回到家裏,與夫人抱頭痛哭。樓上的拳師聽到哭聲,更是得意忘形。

第二天夜裏,拳師忽被打門聲、吵嚷聲驚醒。他從窗口往下一看,隻見一夥蒙麵大漢手拿刀槍,高舉火把,破門而入。一會兒張生元老兩口被推到院子裏,跪在地上大喊:“大王饒命!”幾個仆人拿著刀槍趕來,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強盜威風凜凜站到院子中央,大喊一聲:“哪個不要命的過來!”仆人們見狀,竟嚇得誰也不敢上前。接著,就聽見一陣丁丁當當的翻箱倒櫃聲,又看見有人往外抬東西。過了一陣,又聽見有人說:“樓上還沒有搜,這裏有樓梯,上去幾個弟兄,把家夥帶上!”拳師一看,真強盜來了,頓時傻了眼。

樓門很快被撞開,眾強盜一擁而入,把拳師一腳踢翻,五花大綁捆了起來。竟什麽東西也沒要,隻把拳師帶走了。

你知道這夥強盜是什麽人嗎?

謀略斷案——

拳師拿新郎作人質。新縣令李琦從縣衙選了十幾名強壯的捕快,扮成強盜,用夜間搶劫作掩護,轉移拳師的注意力。真強盜來張家打劫,拳師再拿新郎作人質也就沒有了意義,隻好任由強盜來抓他,這樣,便假戲真做了。

一顆假珍珠

清朝光緒年間,蘇州城裏有家叫“榮寶當”的當鋪,掌櫃的姓李,還有個聰明勤快的小夥計叫陸小山。

有一天早上,陸小山剛打開店門,一個穿扮講究的高個子年輕人走了進來。李掌櫃忙迎上去問道:“客人要當點什麽?”

高個子年輕人並不答話,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布包,攤開放在櫃台上。布包裏原來是一顆光亮碩大的珍珠。

“太妙了,真是奇寶!”李掌櫃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珍珠,心裏不禁驚歎道。

高個子年輕人開口說道:“我是買賣人,常在蘇杭一帶走動,最近又在蘇州城辦了點貨,不曾想還未等付錢提貨,錢就被盜了,隻得當了這顆家傳的珍珠,先把貨辦回去。”

“那好,要當多少銀子?”

“一百兩就當。”

“可月利得給二成,你若能一個月內來贖,就得付贖銀一百二十兩。”

高個子年輕人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李掌櫃讓陸小山收起了珍珠,並把當票和一百兩銀子遞給了高個子年輕人。

高個子年輕人揣起當票和銀子剛走,陸小山就把珍珠又拿回到李掌櫃麵前,說道:“師傅,我看這珍珠不象是真的!”

“什麽?不是真的?”

“我也不敢說準,但那個當珍珠的人太可疑了。”

“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李掌櫃有些不高興。

陸小山知道師傅最聽不得別人在他麵前說這樣的話,忙說道:“師傅,您別生氣,我可能是多心了。隻是那個人在您看珍珠時神色緊張,拿到銀子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裏,我是怕……”

李掌櫃盡管不相信陸小山的話,但想到前不久別的當鋪發生過有人用琉璃充作珍珠騙錢的事,便拿起珍珠細看起來。可是,他看了半天還是分辨不出真假。

陸小山又笑笑說道:“師傅,您不是說過珍珠用刀能刮出粉末,而琉璃隻能刮下片來嗎!”

“噢,對了,我怎麽忘了!”李掌櫃一拍腦門兒,對陸小山說道:“快去拿把刀來!”

陸小山很快取來一把小刀遞給師傅。李掌櫃用小刀在珍珠上輕輕一刮,刮下來的竟是片。

“啊,假的!”李掌櫃驚得一鬆手,長歎一聲:“唉,這可怎麽是好啊!店老板若是知道了,我賠得起嗎?”

“這有什麽可急的,不就是一百兩銀子嘛。”陸小山一邊玩著那顆假珍珠,一邊輕鬆地說。

“說得輕巧,一百兩銀子還是小數嗎?”李掌櫃瞪了陸小山一眼。

“師傅,您別愁,我有辦法讓那騙子連本帶利給您送來一百二十兩銀子。”陸小山嚴肅地望著師傅說。

“簡直是胡說八道,都什麽時候了,還用這話來哄我。”

“我說的是真的,不過辦成這事得先借給我二十兩銀子……”

李掌櫃看陸小山不象在開玩笑,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就試試吧!”說著,把自己多年積蓄的二十兩銀子交給了陸小山。

幾天以後,那個騙子果然來到了當鋪,被迫掏出二十兩銀子交給了李掌櫃。

陸小山幫助找回了銀子,李掌櫃感激得熱淚橫流,當鋪裏的小夥計們也都交口稱讚陸小山。陸小山是怎樣把銀子要回來的呢?

謀略斷案——

陸小山以李掌櫃的名義,用那二十兩銀子在城裏一家大飯店辦了幾桌酒席,宴請城內典當業同行。席間,陸小山拿出事先請人仿做的另一顆假珍珠,告訴各位來客說,李掌櫃錯把琉璃當珍珠被人騙走了一百兩銀子,提醒各位不要再上當。說完,陸小山故作生氣地拿起小鐵錘,當著眾人的麵把“珍珠”砸碎了。騙子也來到飯店觀察動靜,看見陸小山把假珍珠砸碎了,心中一喜,又想出個鬼主意。他想,這回可好了,明天就去贖珍珠,朝他們要幾千兩銀子他們也得給。於是,騙子又來到了當鋪。騙子萬萬沒有想到,陸小山砸碎的並不是自己當的那顆假珍珠。當陸小山把假珍珠放在他麵前時,他啞口無言,隻得如數付出了一百二十兩銀子。

兄弟打官司

安徽張家莊住著兄弟兩人,哥哥叫張震,弟弟叫張元。兄弟倆租種幾畝薄田,勉強糊口。

有一年,遇上旱災,田裏顆粒無收。在生活無著落的情況下,張震就東借西借湊些本錢,到漢口一帶做起了生意。

說來也怪,張震做生意的運氣特別好,過不了幾年,就賺了許多錢。張震寄錢回家,買地造房,添置家產,並且供養其弟張元讀書成人。

多年以後,張震已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他打算不再做買賣,回家鄉去安度晚年。誰知張震剛回到家門口,其弟張元竟翻臉不認人,喝令家人將他趕了出去。

這下可把張震氣得眼睛都直了。去告狀吧,田園契約都在張元手上,自己肯定要吃虧;不告吧,這些年來,明明是我一個人在外麵東奔西跑,飽經風霜,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積攢下這筆家產,今天竟不明不白地被弟弟一人霸占了去,豈能甘心?

左思右想,張震心中不平,就去找縣令百文敏。

百文敏下令將張元帶到衙門。張元一上大堂就咬定說:“家中財產全是我一手置辦,不信,契約字據可以作證。”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大把字據來。

百文敏看張震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不像存心誣告,再看張元有根有據,道理充足。但是,張元年紀畢竟不大,又一直是讀書人,諒他也不懂生財之道。不過,證據不足,難以定案,他隻好吩咐退堂。

但是,過了幾天,百文敏便想了一個辦法,把這個案件給斷了。

你知道他想的是什麽辦法嗎?

謀略斷案——

過了幾天,百文敏將張元帶到縣衙,喝問:“本縣剛查獲一樁盜竊案,據盜犯招認,他的贓物全部窩藏在你的家中,你枉讀詩書,竟幹出無法無天之事,豈有此理!”

張元嚇得連忙說:“回稟大人,我一直在家讀書,與外人從不來往。家兄張震在外經商,走南闖北,結交三朋四友,或許其中藏有隱私。家中之物都是張震購置,與我無關。”

“哦,家中之物都是張震購置?”

“一點不錯。”

百文敏頓時把臉一沉:“大膽張元,竟霸占哥哥家產,喪盡天良,國法難容,家產全歸還哥哥所有。來呀,將張元轟出公堂。”

鬥米斤雞

於成龍是清康熙時候的著名廉吏,一向以勤於政務,愛民如子著稱。有一天,於成龍剛剛吃罷早茶,一米店老板拉著一位種田人前來打官司。事件起因是:種田人上街賣柴時,不小心踩死了米店老板的一隻小雞,米店老板硬要他賠900錢。種田人不服,米店老板便把種田人拉到了於成龍的府衙。

於成龍升堂,眾衙役站在公堂兩旁。於成龍問:“是誰擊鼓鳴冤要告狀啊?”那種田人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那米店老板是城裏人,見過世麵,他說:“這個鄉下人進城賣柴。路過我家門口,踩死我家的一隻雞。我的雞是良種雞,隻要喂幾個月就能長到9斤重,按現在的雞價,1斤是100錢,9斤剛好900錢,請大人判他賠我900錢。”

於成龍一聽,笑了,:“好,我就判農夫賠你900錢。”農夫聽了,大聲喊冤說:“我賣10擔柴還沒有900錢呢!”米店老板連稱青天,可於成龍又說了一句話,農夫不再喊冤,米店老板卻連喊倒黴。

你知道他說的什麽嗎?

謀略斷案——

於成龍說:“農夫踩死的是一隻小雞,你並未喂多久。俗語說:‘鬥米斤雞’,如今你的雞死了,就不必喂了,你就會省了9鬥米,你既得了900錢,就應還農夫9鬥米。”當時1鬥米300錢,9鬥就是2700錢,米店老板當然賠本了。

失而複得的官印

康熙初年的時候,藍溪縣新任知縣黃敬剛上任兩個月,就發現官印丟失了,不禁大吃一驚。他不敢聲張,私下召來師爺畢矮商量。畢矮分析說:“這人偷去官印,也沒有什麽用處,可是你卻落下一個丟印的罪名,我想偷印的人無非是想讓你丟掉官職,因此可以斷定偷印是報複你。你有沒有什麽仇人啊?”

黃敬想了想,說:“我剛來此地,也沒有什麽仇人啊。要說得罪人,我上任不足兩個月,會得罪誰呢?隻有胡獄吏,他貪贓枉法,曾經被我責罰過。隻有他有偷印的可能,可又沒有什麽憑據,也不好辦啊。”

畢矮沉思了一會兒,附耳給黃敬出了個主意。黃敬聽後,不禁拍案叫絕。

這天晚上,胡獄吏正在縣衙做事,突然後院起火。黃敬立即當著眾下屬的麵,把封好的官印盒交給胡獄吏拿回家保管,自己立即轉身指揮救火。

第二天,胡獄吏當著眾官的麵把官印盒還給縣令。黃縣令打開一看,官印在裏麵,於是當著眾衙役的麵,表彰胡獄吏保護官印有功,發了賞錢。

那胡獄吏為什麽盜了官印又偷偷還回來呢?

謀略斷案——

當黃縣令將封好的官印盒子交給胡獄吏時,胡獄吏就麵臨著兩難選擇:或者當場打開盒子,說明盒中無印;或者拿回盒子,送還時,再說明盒中無印。如果選擇前者,說明他早知道盒中無印,他有偷印的嫌疑;如果選擇後者,得承擔丟印的罪名。胡獄吏為了擺脫罪名,隻有將偷來的官印,再放回盒中。

誰害死了老太太

北京城裏有一戶人家,丈夫是一個商人,長年在外地做生意,妻子留在家裏,既要養育年幼的兒子,又要服侍年老的婆婆。她對婆婆特別孝順,婆婆逢人就說:“我真是福氣,有這麽一個好媳婦。”

商人有一個妹妹,人又懶又饞,心眼還特別壞。看到婆婆這麽喜歡嫂嫂,心裏非常嫉妒,就想著法子,趁哥哥不在家的時候陷害嫂嫂。有一天晚上,小姑來到嫂嫂家,看見嫂嫂在忙著照顧婆婆,爐灶上煮著什麽。她揭開鍋蓋,看到裏麵煮著紅棗蓮心湯,心想:“哼!這麽好吃的東西,也不叫我來吃,我要你吃下去送命!”她偷偷跑回自己的屋子,拿了一包老鼠藥,放進鍋裏。

誰知道嫂子煮的紅棗蓮心湯,是給婆婆喝的。婆婆喝了以後,立刻口吐鮮血,從**滾到地上死了。小姑看見闖了大禍,就一口咬定,是嫂子故意毒死了婆婆,連夜報告縣官,把嫂嫂抓了起來。

縣官先審問嫂嫂:“你為什麽要毒死婆婆?”嫂嫂傷心地大喊冤枉,小姑卻在一邊,編造了很多假話,說嫂嫂早就想害死婆婆了,要求縣官判她死刑,為婆婆償命。縣官說:“今天已經很晚了,本官也累了,你們先在附近的小廟裏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審吧。”他又叫來了手下人,一五一十交代了幾句。

小廟裏陰森恐怖,姑嫂倆硬著頭皮睡了進去。第二天一早,縣官還沒有審問呢,手下人告訴縣官:“小姑已經自己招供了,是她想毒死嫂嫂,卻把婆婆給毒死了!”

縣官想了一個辦法,讓凶手自己承認真相,他用的是什麽妙計呢?

謀略斷案——

縣官讓手下人半夜裏裝成鬼,來到小廟裏,對小姑和嫂嫂說:“誰要是撒謊,就要抓她去見閻王。”小姑因為膽戰心驚,就把真相都招供了。

真假布店夥計

有一個人名叫王喬,在一個布店裏當小學徒。布店裏的布全是卷起來的,顧客要買布了,店裏的夥計就把布扯起來,讓顧客挑,賣完以後,再要把布卷起來。這卷布的手藝,表現出布店夥計的水平,王喬就天天刻苦練習卷布,練得手心起泡,胳膊都腫了。幾個月以後,他已經練得很熟練,手裏的布一甩、一抖、一晃,再長再亂的布,一眨眼就卷得服服帖帖的。

有一天,老板要王喬送一匹布到裁縫店去。他扛著布就上了路,走到一半,突然一個閃電,天上下起了雷陣雨。豆大的雨點劈劈啪啪落下來,路上的行人都抱著頭,趕緊找地方躲雨。王喬擔心,大雨會把布淋濕的,他看到路邊有一座涼亭,馬上奔了進去。

涼亭裏,已經有一個年輕人在躲雨,看到王喬進來,很熱情地打招呼。王喬就和他一起聊天。聊著聊著,雨一下子停了,太陽出來了。王喬跟那個年輕人說:“天晴了,我該送布去了,再見吧!”說著,拿起布就要走,誰知道那年輕人搶過布,生氣地說:“你怎麽拿我的布?”王喬奇怪地問:“這是我的布,你是不是搞錯了?”年輕人理直氣壯地說:“明明是我的布!”兩人爭吵起來,最後,隻好請縣官來評判。

縣官把布料攤開,認真地看了一看,然後歎了口氣,揮揮手說:“本官看不出來什麽證據,請你們把布料卷起來,本官不管啦!”年輕人得意極了,搶先奪過布料,手忙腳亂地卷起來。縣官哈哈大笑,指著年輕人說:“你才是真的騙子啊!”

縣官憑什麽判斷出年輕人就是騙子?

謀略斷案——

從年輕人生疏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布店夥計。

妙用諧音的知縣

一天,楊知縣剛剛處理完一起人命案,衙門口又來了一個告狀者。隻見他愁容滿麵,咳聲歎氣,上得堂來跪在知縣麵前哭訴道:

“我叫蔡山,是個做小本生意的小客商。昨天剛從祁縣趕來此地,住在縣城西關的小客棧裏。臨來時,我隨身攜帶了二十兩銀子,想到這裏販點貨物,我見客房裏人雜,怕銀子丟失,便交給了店主人保管。想不到,今天早上我去找店主人領取時,打開包裹一看,裏麵的銀子變成了半塊青磚頭。我向店主人討要銀子,可他賴著不給。我沒有別的法子,隻得來此請求大人明斷。”

楊知縣聽完蔡山的訴狀,立即命衙役去傳店主人來堂對證。

不一會兒,店主人便隨衙役來到了大堂。

楊知縣盯了他片刻,問道:“你可曾替蔡山保存過二十兩銀子?”

店主人晃動著那肥胖的腦袋,鼓肉眼轉了三圈,答道:“大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爺。昨天他來到我的店裏投宿,不錯,他是讓我替他保存了一個包裹,可那裏麵並沒有銀子。不信,您讓他自己說,當時他讓我存什麽來著?”

楊知縣把臉轉向蔡山問道:“昨天,你讓他存的什麽?”

聽了這話,蔡山支吾著答不上話來。

“你到底存的是什麽?”楊知縣追問道。

蔡山剛想著該怎麽回答,店主人卻搶著話頭說道:“昨天他存東西時,說包裹裏是一塊磚頭。我收下包裹後,動也沒動過,哪裏知道有什麽二十兩銀子的事。”

“你是這樣說的嗎?”楊知縣注視著蔡山臉上的表情變化。

蔡山畏懼地抬頭看看楊知縣,說道:“我怕存這麽多銀子,店主人起疑心。為了不招來麻煩,我把銀子包在了幾件衣服裏,當時是沒告訴他實情!”

“這就對了,黑的變不成白的,想訛詐我?沒門兒!”店主人一臉的得意樣兒。

蔡山急得眼睛裏直冒火,淚流滿麵,十分淒楚地說:“青天大老爺啊,那二十兩銀子可是我家老小的活命錢嗬!”

楊知縣眯縫著眼睛,交替審視著眼前這兩張迥然不同的臉,心想:原告蔡山並沒有當麵把銀子交給店主人保管,但瞧他那愁苦的樣子,象是個善良老實的人。店主人雖說不知道蔡山的包裹裏有銀子,可他那詭譎狡黠的樣子實在叫人生疑。難道真的是他發現蔡山包裹裏有銀子,便暗自用半塊青磚換下?雖然店主人很可疑,但是,蔡山昨天晚上存包裹時並沒說清。現在既無證人,又沒證據,如何才能斷明此案呢?

楊知縣來到堂下,踱步思忖。驀然,他心生一計。他讓人取來一支墨筆,來到店主人身邊說道:“伸出手來。”

店主人不知楊知縣要幹什麽,莫名其妙地把手伸到楊知縣麵前。隻見楊知縣在店主人的手心寫了一個“銀”字,然後讓他來到院子裏,站在烈日下暴曬。楊知縣還叮囑他:“千萬注意,看好你手上的這個‘銀’字,若是沒有了,我就判罰你換蔡山銀兩。”

於是,店主人站在院子裏紋絲不動,兩眼死盯著手心上的“銀”字,生怕跑了“銀”字,丟了銀子。

這時,楊知縣又差衙役迅速將店主人的妻子傳訊到庭。

楊知縣突然問她:“昨天晚上,你們替客商保存的銀子放在什麽地方了?”

“什麽銀子?我不知道!”老板娘沒被詐出來,故作糊塗地答道。

楊知縣大怒:“賊婆娘,你還想詭辯!你男人都從實招來了!你還不承認?”老板娘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楊知縣氣得火冒三丈。但他沒有對老板娘施以重刑逼問,卻讓老板娘跟他來到窗口。然後,他隔著窗口向站在院子裏的店主人隻喊了一句話,老板娘便如實招供了,還供出了銀子藏在她家衣櫃頂上。楊知縣派衙役去店主人家搜查,果然在衣櫃頂部的夾板裏搜出了那二十兩髒銀。

楊知縣在窗口對店主人喊了什麽話,才使老板娘如實招供的呢?

謀略斷案——

楊知縣對店主人喊道:“你收(手)上的銀子(字)還在不在?”店主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手心上的“銀”字,聽到楊知縣問他,脫口回答道:“我手上的‘銀’字在啊,錯不了。”楊知縣轉身又對老板娘說道:“聽清楚了吧!你男人都承認收了別人的銀子,你還不從實招來嗎?”

由於楊知縣巧妙地利用了語言中的諧音,老板娘不知是計,以為自己的男人真的招供了,便供出了真情。

一封奇異的家書

有一個美麗的小鎮,鎮子東街住著小商販黃果木一家。黃果木雖然大字不識一個,可做買賣卻十分精明,每次出去,總能帶回不少銀子來。這年春天,黃果木又告別了妻子秋竹,進關來到繁華的天津城。

兩個月後,黃果木做生意掙了一些錢。一天,他獨自一人坐在客房裏,雙眉緊蹙,臉上布滿了愁雲。原來,臨從家裏出來時,他父親剛剛生病去世,為醫治父親的病,幾乎花光了家裏的積蓄。他知道家裏一定等著用錢,應該盡快把這兩個月掙的銀子送回去。可是眼下正在進行著一筆大買賣,怎能放過這樣一個掙錢的機會呢!想到這裏,黃果木不禁長歎一聲。

“老弟,聽說你又發了大財,怎麽還唉聲歎氣呢?”這時一個油頭粉麵的青年男子走進屋來。

黃果木一看,來人是同街的鄰居陳阿六,忙起身讓座:“來來來,仁兄,你什麽時候到這來的呢?”

陳阿六看看屋內沒有外人,便故作神秘地對黃果木說:“老弟,我這次來天津也算福分不淺,一共賺了這個數。”說著,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掙了二十兩銀子?”

“不對,少說了十倍!”

“什麽?二百兩銀子?”

“對了,其實還能多掙,可我惦念家裏的人,明天就要回去了。”說到這裏陳阿六看了一眼黃果木那憂傷的麵容,又說:“哎,老弟,不往家捎個信嗎?”

“噢,對了!”黃果木這才想起要往家裏捎銀子的事,忙說道:“仁兄,我想托你給家裏人捎點銀子去,行嗎?”

“這有什麽,不必客氣,一定給你捎到。”陳阿六答應得很痛快。

黃果木高興地借來紙墨。陳阿六站在一旁感到很奇怪,心想,這小子鬥大的字不識一個,怎麽竟寫起家書來了。他好奇地伸過脖子一看,差點笑出聲來。那哪是什麽家書,是一副奇特的畫。黃果木在紙上畫了三座高山,並在每座山頭上畫了一麵小旗。陳阿六忽然明白了,這可能是黃果木畫給兒子玩的,於是脫口問道:

“這是給兒子畫的吧?”

黃果木剛要說什麽,卻又止住了,隻是朝陳阿六點了點頭,並從包袱裏拿出了三十兩白銀,連同畫一起交給了陳阿六。

半個月後,陳阿六帶著銀子和那張畫來到了黃家。黃妻秋竹得知丈夫托陳阿六給自己捎來三十兩銀子,很是高興。可是當秋竹看過那副畫後,把陳阿六拽住了,問道:“孩子他爹托你捎回來三十兩銀子,你怎麽才交給我十兩呢?”

“那……那怎麽能呢?”陳阿六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囁嚅著說道。

秋竹指著畫一說,陳阿六羞愧難當,隻得交出昧下的那二十兩白銀。

秋竹是怎麽知道丈夫給自己捎來了三十兩銀子的呢?

謀略斷案——

秋竹把畫遞到陳阿六的麵前,指著畫上的三座山說:“三山(三)得九!”又指著山上的三麵小旗說:“三旗(七)二十一!你是讀過書的人,加一加看吧!”

生豆子和熟豆子

王愷是平原縣的縣令,一天,有個販麥的商人,來到衙門告狀,說夜裏路過一村子的寺廟前時,被一夥人搶劫了,但由於天黑,並沒有看清楚盜賊是什麽模樣,有多少人。

王愷聽完販麥商人的報案後,並沒有馬上去抓盜賊。他想如果官府去抓盜賊,由於沒有確鑿證據,不僅抓不到盜賊,反而容易打草驚蛇,盜賊必定會躲起來,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作案;即使抓到強盜,找到了麥子,但這種麥子是很普通的糧食,幾乎家家都有,強盜要抵賴說這不是贓物也難驗證。於是王愷叫販麥的商人先回家去等候消息,並囑咐販麥商人一定不要招之過急。

過了幾天,又有一個販豆子的商人晚上走過那個寺廟,結果,豆販子也遭了搶。王愷就命一個士兵化了裝,到寺廟去買豆子。士兵說要檢驗豆子的好壞,要和尚把所有裝著豆子的袋子都打開。士兵一袋一袋地認真檢驗,找了好一會兒,才挑選到了幾袋滿意的豆子。隨後,士兵立刻就逮捕了這個賣豆子的和尚,把他押解回縣衙。到縣衙後,這和尚沒有抵賴,交代了全部罪行。從這以後,當地的盜賊們躲的躲、逃的逃,再也不敢作案了。

王愷是用什麽方法抓獲強盜的呢?

謀略斷案——

販豆子的商人是王愷派去的。王愷暗中派的這名商人夜裏路過那寺廟,他被搶的豆子中摻進了少數熟豆子。王愷派士兵到寺廟買回的豆子中發現了熟的,說明這寺裏的和尚是搶劫嫌疑犯或者是銷贓犯。

“神鍾”識盜

陳述古剛到蒲城縣做縣令不久,就發生一起盜竊案,失主家裏的幾件貴重東西被偷走了。衙役們抓了一批嫌疑犯,但一連審問了幾次,均毫無結果。這使陳述古有些犯難:把嫌疑犯都押起來,顯然不合適;都放掉,案子破不了會被人看作無能,受到人們的嘲笑。怎樣才能把真正的盜賊抓出來呢?

深夜裏,陳述古難以入睡,坐在燈下翻閱有關材料,苦苦地思索。這時,寺廟裏的鍾聲傳來,久久地在他耳邊繚繞。這悠揚的鍾聲使他想出了一個破案的巧妙辦法。

隔了幾天,陳述古向官員們說:“最近在縣南邊的靈山寺裏發現了一口‘神鍾’,能辨別盜賊,而且非常靈驗。”隨後派人將那口“神鍾”運到蒲城,低低地懸掛在衙門後麵的閣樓裏,讓人焚香點燭,供上果品祭拜。

這事很快傳到嫌疑犯的耳中,他們不知“神鍾”怎樣辨盜賊,人人都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驚慌。

這一天,陳述古吩咐把嫌疑犯帶進閣樓。他帶領官員們在“神鍾”麵前恭恭敬敬地擺上供品。燒香叩頭。然後對嫌疑犯們說:“這口鍾很靈驗,沒偷東西的人摸它,不會發出聲音;偷過東西的人隻要手一碰到它,就會發出嗡嗡的聲響。你們現在都不承認自己偷了東西,我隻好請‘神鍾’來辨別了。”

說完,陳述古讓他們退出閣樓,叫獄吏把“神鍾”用帷帳圍起來。過了一會兒,陳述古親自監視,把嫌疑犯逐個帶進黑乎乎地帷帳裏,讓他們伸手去摸鍾,摸過後,都擠在閣樓的一個黑暗角落裏。

十幾個人都摸過了,“神鍾”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陳述古叫嫌疑犯一個個走出閣樓,說:“把你們的手伸出來。”他們先是一愣,接著毫不在意地把手伸到麵前。陳述古逐個檢查,然後指著其中一人說:“偷東西的就是你!”經過審問,那人果然就是盜賊。陳述古是怎樣破案的呢?

謀略斷案——

陳述古暗中派獄吏將鍾身上塗滿了墨炭,而那人做賊心虛,惟恐手摸到鍾後發出聲音,隻做了個摸的樣子,沒敢讓手觸到鍾上,所以手指上一點兒墨炭也沒沾上,手指是幹淨的,便說明他是盜賊,而其餘的人手上全塗上了墨炭。

裝啞巴

有個秀才名叫蔣勤,他有一匹膘肥體壯、性情凶猛的烈馬。那馬莫說是人,就連別的馬一接近它,也會被踢傷或踢死。因此,蔣勤外出時十分注意,要麽將自己的馬拴開,要麽叫別人的馬拴遠點。

一天,他來到縣城,就把自己的馬拴在離店鋪較遠的一棵樹上。正要走開,看見一個富家公子吩咐隨從,將馬也拴在這棵樹上,蔣勤連忙勸阻:“客官且慢,我這馬性情暴烈,怕有格鬥之危。”

那隨從狗仗人勢,根本不聽蔣勤之勸。

蔣勤又轉身對主人說:“公子明斷,我這馬性烈,請將馬另拴別處。”富家公子一聽怒不可遏,厲聲說:“我定要拴在這裏,看你把我怎樣!”說罷就走了。

不多時,蔣勤的烈馬就將富家公子的馬踢死。富家公子一見大發雷霆,就吩咐隨從將蔣勤扭到縣衙。

知縣王文敏升堂後,看見原告是本縣有名的富家公子蘇衙內,知道不好對付,問清原委後,就以驗馬屍為名宣布退堂。隨後王文敏一邊派人驗馬屍,一邊派人向蔣勤授意,要他明日到公堂上委屈一下。果然,王文敏就非常利索地斷了此案,為蔣勤討了公道。

王文敏是怎樣審案的呢?

謀略斷案——

次日升堂,王文敏一拍驚堂木,要蔣勤從實招來,蔣勤一言不發。

王文敏又說:“此人是個啞巴,本縣不好審理。退堂!”

蘇衙內上前說道:“大人且慢,此人並非啞巴,昨天我家奴去拴馬時,他親口說了話。”

王文敏問家奴:“他昨天說什麽話?”

家奴說:“我去拴馬時他對我說,他的馬很凶,要我把馬拴到別處去,免得踢壞了我家公子的馬。”

王文敏又問:“此話當真?”

蘇衙內說:“一點不假,我親耳聽見。”

王文敏一聽,哈哈大笑道:“此案已經了結,蔣勤已將他的馬性烈的情形講明。你們不聽,硬要拴在一起,隻能自食其果。”說罷退堂了。

蘇衙內理屈詞窮,隻好作罷。

一副銀牙簽

一天,陳達與酒店老板趙富貴撕扯著來到縣衙告狀。

陳達先起訴道:“小民陳達,以賣布為生。前天趙富貴到我處取走兩匹細布,說好今日付錢,誰知今日我來收賬,他竟矢口否定曾拿過我的布匹。小民的生意薄本小利,經不得訛騙,求老爺為小民做主。”

趙富貴反唇相駁,兩人在黃知縣前各執一詞,互相拆責。

黃知縣一拍桌子,喝住了他們。待問過兩人詳細情節後,擲下捕簽,大聲對陳達道:“大膽刁民,自己賣布虧了本,竟敢誣告他人,訛詐銀兩。你告趙富貴騙你布匹,契據何在?證人可有?分明視本公堂如兒戲,將刁民陳達押下,聽候發落!”

說罷,黃知縣走下公堂,來到趙富貴麵前,和聲地對趙富貴說:“趙老板受驚了,刁民陳達素不安分,本縣一瞧便知其非善良之輩,此番定重責不貸。”黃知縣與趙富貴老板攀談起來,言語間甚是投機。

這時,黃知縣見趙富貴胸前露出一副銀牙簽,便道:“本官早有心打造一副牙簽,終因無此物樣,難以如願,今借趙老板此牙簽仿造一副,你看可以嗎?”趙富貴忙說:“老爺見外了,請隨意仿製打造。”

結果,黃知縣就靠這一副銀牙簽,便破了此案。

黃知縣是怎樣破案的呢?

謀略斷案——

黃知縣讓趙富貴稍候,然後拿著銀牙簽來到了後衙。讓他一個衙役帶上銀牙簽,扮做夥計模樣,去趙富貴店中取布。衙役見到趙富貴妻子後,取出銀牙簽對她說:“趙老板將前兩天進的那兩匹布轉賣他人了,現在趙老板有事不能親自來,派我來代為取布,因為怕你生疑,故以銀牙簽為憑。”趙富貴的妻子仔細地查看了銀牙簽後,確認是丈夫的隨身之物,便將陳述的布匹交給了差役。此刻,證據確鑿,趙富貴隻好認罪。

誰的旱煙管

李文德和柳吉生是居住在黃河岸邊某縣的鄰居,一天,為了一根旱煙管爭吵到縣衙。柳吉生說:“這煙管是我花重金購買的,是我心愛之物。”

縣令李紹聽完他們的陳述後,叫衙役將這煙管呈上來。煙管有一尺多長,杆是木質的,煙杆的上端刻有“癸未仲夏”4字,煙鬥和煙嘴都是銅的,煙鬥的磨損不大,煙鬥和煙嘴上沒有什麽汙穢,擦得很光亮。

看完後,他問李、柳二人:“這煙管值多少錢?為何吵鬧不休?”

柳吉生說:“這煙管是我花5兩紋銀買的,雖不是很好看,卻是我心愛之物。現今仍值5兩銀子。”

李文德說:“這煙管其本身不值3錢銀兩,但是我父親留下的,已使用了20多年,煙杆用有毒的黃藤做成,用這管煙袋裝煙可以克毒,正是這樣,就算10兩銀子也不止。昨天柳吉生來我家抽煙拿走了,今日我向他討還,他卻說是用5兩銀子買的。”

李知縣聽完他們的申述後,獨自深思,心想:今年是庚戌年,“癸未仲夏”至今也有20多年了。

他想到這兒,連忙拿起這煙管對堂下李、柳兩人說:“這煙管確實不錯,製作精細,取材黃藤。根據你們兩人所述,都無證據,這叫我斷給誰都不公平。現在本縣就按你們二人所述的價格之和15兩紋銀買下。但你們都喜愛這煙管,今天本縣就讓你們在堂上各抽3袋煙,抽完後,你們各取一半銀子回去。”

兩人抽完煙後,李知縣即斷定柳吉生是強拿別人煙管的人。請問,這是什麽道理呢?

謀略斷案——

李知縣看著他們各抽完3袋煙後,便大聲喝道:“大膽柳吉生,膽敢拿別人煙管。這煙管上刻有‘癸未仲夏’,癸未年至今年庚戌年已27年。煙鬥上並無大的磨損。你抽3袋煙時,吹不出煙灰,連續在地上重打。照此抽法,這煙鬥早無殘存了。李文德抽煙吹不出煙灰,用頭上之發簪挑出,可見他對煙鬥之愛護。據此,煙鬥之主必是李文德無疑。柳吉生,還不從實招來?”

柳吉生被問得啞口無言,隻得供認了自己的罪行。

一張借條

一天,“鐵判官”柳清審理完一樁偷竊案剛要退堂,一個商人前來告狀。

柳清仔細打量來人,見是個白麵黑須、衣冠整齊的中年人,便問:“你有何事?”

“回稟大老爺,小人孫貴,在城南關開布店。去年,開木匠鋪的鄰居張乾因手頭拮據,曾到本店借錢,說好半年還清。可我今天找他討取,不想張乾拒不承認,望大老爺明斷,替小人追回銀兩。”

“你借給他多少銀兩?”

“300兩銀子。”

“借據可帶來?”

“在這兒。”孫貴從懷裏掏出一紙呈上。

柳清接過一看,見借據寫得明明白白,而且還有兩個中間人的簽名。柳清抬頭問:“中間人金平和龍六成可在?”

“我把他們請來了,現在門外。”

不一會兒,三個人都被帶到堂上。

柳清問:“張乾,你向孫貴借錢,可有此事?”

張乾說:“絕無此事!”

“這張借據上的簽名可是你所寫?”柳清朝他舉起那張借據。

張乾道:“根本就無借貸之事,我哪會簽名?”

“來人,紙筆伺候,命你寫上自己的姓名。”柳清說。

張乾寫好自己的名字呈上。柳清將借據拿起一對,兩個簽名分毫不差。柳清很詫異,心想:莫非借據是真的?他這麽痛快寫字簽名,豈不等於在證實自己犯罪嗎?

忽然,柳清心裏一愣,想出了一個辦法,立刻就破了案。

請問,他想出了什麽辦法呢?

謀略斷案——

柳清吩咐差役將紙筆分給原告孫貴、證人金平和龍六成,說:“你們3人分開站好,張乾借錢時間是上午還是下午或是晚上,寫在紙上,不得交頭接耳!”

這一下,孫、金、龍愕然失色,拿著紙不知如何下筆。片刻之後,孫、金、龍沉不住氣了,紛紛跪下磕頭認罪。

原來,孫、金、龍三人嫉恨張乾買賣興隆,於是合計坑害他。由金平仿照張乾的手筆,在一張假借據上署了名,不想“鐵判官”智勝一籌,用計在公堂上揪住了狐狸的尾巴。

被托管的1500兩白銀

一天,縣衙門來了一老一小兩個人,老的告小的忘恩負義,小的告老的背信棄義。小的叫蘇小良,老的名喚周進。

蘇小良幼年喪親,從小在周進家寄養長大。不久前,蘇小良提出另立門戶,自謀生計,並向周進索取當年父親托其保管之銀。而周進矢口否認有這件事,故互相爭吵著來到縣衙。

蘇小良說:“縣太爺,父親死那年,我已有6歲,雖年幼但已懂事。我清楚地記得,先父臨終之前,取出白銀2500兩交付給周伯父,並當麵講清,1000兩作為我的養育之費,還有1500兩托伯父代我保管,等我長大以後,給我自謀生計。我今年已有18歲了,理應自立,故而向伯父討取,想不到周伯父竟一口否認,請老爺公斷。”

周進馬上說:“縣太爺,我與他父親情同手足,他父親臨終時隻留下一間破屋和一個孤兒,為不負朋友之托,我賣掉破屋為他安葬,並曆盡艱辛,將蘇小良撫養成人。想不到今天他養育之恩不報,卻反咬一口,請縣太爺明察。”

蘇小良說得頭頭是道,但無真憑實據;周進的話合情合理,但無旁證可依。這案怎麽斷?這時,旁邊的師爺想了個辦法,很快就搞清了事實,作出了正確判斷。

師爺想的是什麽辦法呢?

謀略斷案——

縣令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周進,我看你一臉奸相,一定是你見蘇小良軟弱可欺,想貪吞這筆錢財。看來你是不打不招,來呀,給我打!”

縣令一聽,大發雷霆:“好呀,你小子無事生非,戲弄本官!來呀,換打蘇小良,給我重重地打!”

差役們按倒蘇小良,棍棒齊下。此時,周進在一旁痛哭起來:“大老爺,別打了,都是我錯,大老爺息怒。蘇小良的父親臨終時確留有白銀,我想蘇小良當初年幼,又無憑據,存心貪吞這筆錢財。剛才我在挨打之時,蘇小良自願承擔誣告之罪,我受良心譴責。他有情,我豈能無義,確實是我不對啊!”

兩碗壽麵

一天,一個白發老婦到襄陽縣衙來告狀。她一上堂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十分傷心。

老婦說,她的媳婦金氏忤逆不孝,平日裏從來沒有好好服侍過她。今天老婦過生日,金氏竟隻給燒了碗青菜蘿卜湯,而她自己卻在房裏吃魚吃肉。婆婆一氣之下,跑到縣衙來,要縣令替她做主。

縣令馬上派人將金氏帶上堂來,驚堂木一拍,問道:“金氏,你為何忤逆不孝,不敬公婆,快快講來!”

金氏竟同啞巴一樣,隻知道低頭嗚嗚地哭,什麽話也不肯說。

這一來,縣令大人可就為難起來,看著婆媳倆都哭哭啼啼,他感到束手無策。

忽然,他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平心靜氣地對婆婆說:“你媳婦不孝,實在不該。不過,本縣身為百姓的父母官,卻使百姓出了如此不孝之人,實在也要負教化不明的責任。今天本縣擺下兩碗壽麵,一來為你祝壽慶賀,二來使你婆媳和好,可好?”婆婆連忙叩頭謝恩。

縣令讓人在大堂上擺開一張長桌,搬來兩把椅子,讓婆媳兩人麵對麵坐下,又親自到後堂安排。

不一會兒,差役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壽麵,婆媳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弄不懂,再看看堂上的縣官大爺,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們,於是她們隻好端起碗吃了起來。

過不多久,縣令就把案子斷清了。請問,你知道他怎樣斷案的嗎?

謀略斷案——

婆婆和媳婦吃完麵後,都感到腹中一陣難受,竟當場把吃進去的東西通通吐了出來。兩旁衙役走過去一看,隻見婆婆吐出來的是些魚肉麵條,而媳婦吐出來的卻隻是些青菜蘿卜。

原來,許老爺在兩碗壽麵裏放進了嘔吐藥。當然,誰是誰非,一下就都非常清楚了。

受冤枉的木匠

有個財主生病死了,給三個兒子留下了一筆錢和縣城裏的一家錢莊。錢莊是賺大錢的地方,三兄弟都爭著要當老板,最後決定,三兄弟輪流當老板。可是都去縣城的話,那筆錢放在哪裏呢?老三說:“村裏的王木匠是老實人,就委托他保管吧。”兩個哥哥都同意,可是又怕老三和王木匠勾結,私下裏把錢拿走,就和王木匠寫下了字據:“三兄弟必須同時在場,才能把錢交還。”

這天晚上,老三去見王木匠,說:“我們三兄弟一起來取錢的話,人多眼雜不安全,所以明天早上趕集的時候,我們來向你鞠躬,這就暗示三兄弟一致同意,由我做代表來取錢。”王木匠不知道其中有鬼,就同意了。第二天早上,三兄弟恭恭敬敬給王木匠鞠躬行禮。中午,老三就拿到了錢,逃到外鄉去了。下午,兩個哥哥找不到老三,就來找王木匠,這才知道上當了,他們找不到老三,就向縣官報案,誣告王木匠勾結老三騙錢,還拿出字據,要王木匠賠錢。王木匠好心卻沒有好報,大喊冤枉。

聰明的縣官看了字據,竟然對王木匠說:“老三沒有拿走錢,錢還在你那裏!”

縣官為什麽說錢還在王木匠那裏呢?

謀略斷案——

縣官知道王木匠是冤枉的,故意這樣說的。因為根據字據,要兄弟三人一起到場才能還錢,現在少了老三,兩個哥哥就無法向王木匠要錢,而如果老三出現的話,縣官就可以把他抓起來。

心理戰術

有一天晚上,有個姓胡的商人,在外麵做生意忙了一天,剛剛睡下,突然門被撞開了,一夥人衝了進來。他們都用黑布蒙著臉,隻露出兩隻眼睛。他們把胡商人綁起來,嘴裏塞了破襪子,扔在**,然後亂哄哄地翻箱倒櫃,看到值錢的東西就拿,有的還互相爭搶起來。直到把胡家搶劫一空,才四處奔散逃走了。

當地的縣官名叫柳慶,他接到報案以後,先詢問了胡商人,再查看了現場,還走訪了附近的鄰居,最後得出結論:參與這起搶劫案的,不像是有組織的團夥,很可能是一群烏合之眾。那麽,怎樣才能在很短的時間裏,讓罪犯主動來投案自首呢?

柳慶回到衙門,想出了一個主意。這天半夜裏,一封匿名信張貼在縣府的大門上,匿名信的標題是《致縣官大人》,信上寫著:“我知道搶劫者中間,已經有膽小鬼向縣官大人告密,我也想前來自首,請求大人能從輕處理。”

第二天早上,縣衙門外裏三層外三層,人們爭著來看匿名信,看過的,又把信上的內容你傳我、我傳他,很快就傳遍了全城的大街小巷。當天下午,柳慶以縣官的名義,在全城貼出告示,告示寫著:“本官已收到匿名信,並已知道誰參加了搶劫,為給罪犯自首悔過的機會,特寬限三天,凡投案自首者可以從輕發落,逾期則一律捉拿歸案,予以重判。”

柳慶想出了什麽辦法,讓搶劫犯們主動投案自首的呢?

謀略斷案——

柳慶用的是離間敵人的心理戰術,他知道這夥盜賊是烏合之眾,相互間沒有什麽信任感,就偽造了匿名信,罪犯們看了相互猜疑,以為別人已經自首並且告發了自己,隻好主動來自首了。

公審大樹

有一個商人,在外麵做了好多年生意,賺了一大筆錢,放在身邊不放心,就帶著錢回到老家,當天晚上,他關緊了門窗,拿出錢對妻子說:“這是我幾年來辛辛苦苦賺下的錢,現在兒子隻有3歲,咱們先把錢藏著,等將來兒子大了,給兒子蓋房子、娶媳婦。”

妻子看到這麽多錢,驚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當啷當啷”數起來,商人慌忙說:“別弄出聲響,讓別人知道了不安全!”妻子數好了錢,商人問她:“這麽一大筆錢,你看藏在哪裏好呢?”妻子想了一想說:“就埋到後院吧。”等到後半夜,他們來到後院,把錢埋在一棵大樹下。

過了幾天,商人又要出門了,他到後院裏,想檢查一下錢還在不在,誰知刨開土一看,錢袋竟然不見了,就趕緊去縣衙報了案。縣官仔細地詢問了情況,對他說:“錢埋在大樹底下,誰拿了錢,大樹應該知道啊。明天早上,我要親自審問大樹!”

第二天,縣官派人把大樹砍下來,運到村口的空地上。村裏人聽說要審問大樹,感到很稀奇,都聚集在空地上看熱鬧。縣官讓商人的全家站在大樹旁邊,然後大聲責問:“大樹啊大樹,到底是誰偷了錢,快快招來!”大樹當然一聲不吭啦。縣官又下令:“大樹不肯招供,就請眾人排成隊,在大樹前走過去,或許大樹會告訴你什麽。”眾人就排著長隊,一個個走過大樹。

忽然,商人的兒子朝一個年輕人喊起來:“抱、抱!”縣官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個偷錢的人抓起來!”

為什麽縣官通過審問大樹,能判斷出年輕人就是偷錢的人?

謀略斷案——

縣官想,埋錢的事隻有商人和他的妻子知道,估計妻子趁商人不常在家,有了相好,她把藏錢的事告訴了相好,是相好偷走了錢。縣官考慮到相好常到商人家來,商人的兒子對他一定很熟,就假裝審問大樹,吸引來眾人,見到小孩要誰抱,誰就是相好。

過繼

李鐵橋是廣東某縣的知縣,一天衙門口來了一位告狀的老婦人,當差的衙役便把老婦人帶到了堂上。

老婦人哭訴道:“大人,我丈夫李福貴去世多年,沒有留下兒子,現在我丈夫的哥哥李富友有兩個兒子,為了占有我的家業,他想把他的小兒子過繼給我,做合法繼承人。大人,我的這個小侄子一向品學不端,經常謾罵我,我實在不想讓他做我的過繼兒子,於是,我就自己收養了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做繼子。這下我可惹怒了我的丈夫的哥哥,他說什麽也不同意讓我收養別人家的孩子,並說不收養他的孩子,就讓我這位小侄子氣死我!大人呀!天下還有這樣的哥哥,這樣的侄子嗎?請大人給我做主哇!”

李鐵橋先把李富友叫到堂前,問道:“李富友,你想把你兒子過繼給你弟弟家,你是怎麽想的呀?”

李富友理直氣壯地說道:“回稟大人,按照現行的法律,我就應該過繼給我弟弟家一個兒子,好讓我弟弟續上香火。”

“你說的有些道理。”李鐵橋肯定地說。旋即,他又叫來老婦人,讓老婦人說說他不要這個侄子的道理。

老婦人回答道:“回稟大人,照理說我應該讓我這個侄兒為嗣子,可是,這個孩子浪**揮霍,來到我家必定會敗壞家業。我已年老,怕是靠他不住,不如讓我自己選擇稱心如意的人來繼承家產。”

李鐵橋大怒:“公堂之上隻能講法律,不能徇人情,怎麽能任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富友連忙跪下稱謝,嘴裏直說“大老爺真是辦案公正啊”,而告狀的老婦人卻是無奈的直搖頭。

馬上,李鐵橋就讓他們在過繼狀上簽字畫押,然後把李富友的兒子叫到跟前說:“你父親已經與你斷絕關係,從今天起,你嬸子就是你的母親了,你趕快去拜認吧。這樣一來名正言順,免得以後再糾纏。”

李富友的小兒子立刻就向嬸母跪下拜道:“母親大人,請受孩兒一拜!”

老婦人眼見著知縣如此判案,侄兒又在眼前跪著,邊哭邊對著李鐵橋訴道:“大人,要立這個不孝之子當我的兒子,這等於要我的命,我還不如死了好!”

聽了他的話,知縣李鐵橋不禁哈哈大笑,笑後很快就斷了案,還了老婦人一個公道。

你知道知縣李鐵橋在老婦人歎氣之後是如何斷的案嗎?

謀略斷案——

知縣李鐵橋將那個孩子斷給老婦人是欲擒故縱,他知道如此不公的判決,老婦人一定不服,甚至覺得冤屈,果然如他所料,老婦人聽到不公的判決後便說了“不孝之子……”那句話,於是李鐵橋馬上便問道:“你說這個兒子對你不孝,你能列舉事實嗎?”老婦人立刻便說出了很多件侄兒不孝之事。李鐵橋便當眾對其父李富友說到:“父母控告兒不孝,兒子犯了十惡大罪應當處死。”李富友聞聽兒子要處死,連連求情。李鐵橋便說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不讓他做嬸母的兒子,也就可以無從以不孝重罪來處死他。”李富友隻得照辦,老婦人便順利地不要了這個侄兒。

收蘿卜

新任知縣胡海山,剛接過官印就下鄉察訪民情。

一天晚上,他來到城外田野裏,突然從一條田埂下跳出一個大漢,將胡知縣擒住。

胡知縣厲聲喝道:“大膽毛賊,居然偷搶到本縣身上。”

大漢將胡知縣緊緊抓住:“賊喊捉賊,分明是你黑夜來此偷竊,不意被我守候在此,當場捉住,還有何話可說!”

大漢傷心地說:“我蘿卜被偷斷了生計,如今又冒犯了大人,甘願進監服役,尚能勉強溫飽。”

胡知縣說:“你且放心,本縣一定想辦法抓住賊人,追回你的蘿卜。”

他回轉縣衙,派人去告訴本城最大的醬園老板,托他高價收購數萬斤蘿卜。

醬園老板不敢怠慢,四處張貼收蘿卜的告示。一時間,四麵八方聞風而動,肩挑車載的蘿卜源源不斷地湧向醬園。

一天,來了兩個送蘿卜的人,正在過秤付款的兩個夥計隻與這兩個送蘿卜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將他倆帶到了知縣麵前,經過審問,證實了這兩個人就是偷蘿卜的賊。

胡知縣是如何破案的呢?

謀略斷案——

胡知縣先讓醬園老板散布廣收蘿卜,然後讓衙役化裝成醬園的夥計,在收購時一邊付款過秤一邊與每個賣蘿卜的人進行談話,詢問他們的蘿卜種在什麽地方,當問到這兩人時,因為是偷來的,所以這兩人說不清來曆,便斷定一定是賊。

羊皮墊子是誰的

初夏的一天,沒有風,也沒有雲。高懸在天空中的太陽,火辣辣的,有些烤人。

大道上,有兩個挑擔的人並肩走著。扁擔在他們肩上很有節奏地顫動著,發出和諧悅耳的聲響。他倆一個是鹽販子,挑了一擔沉甸甸的鹽;另一個挑了一擔柴,趕到集上去賣。他倆本來互不相識,由於一同趕路,便很自然地搭訕起來。邊談邊走,不知不覺就趕了很長一段路。

兩個人都感覺有些累了,見路旁有棵大樹,就放下擔子,一同坐在樹蔭下,喘喘氣,歇歇肩。

歇了一會兒,又要趕路。可是,兩個人卻為一塊羊皮墊子爭吵起來。鹽販子說墊子是他的,賣柴人說墊子是他帶來的。兩個人越吵越凶,捋袖子伸拳頭地想動手。在地裏幹活的和幾個過路的都圍上來,把那個墊子左看右看,想分出個是非曲直,把糾紛合理地勸解開。結果,有的說是鹽販子的,有的則認為是賣柴人的。爭來爭去,最後不得不進雍州府去打官司。

雍州刺史名叫李惠,他曾斷過很多疑案。

在公堂上,鹽販子先講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強調說:“這墊子是我的,我一直用它墊在肩上背鹽。”賣柴人也講了事情的經過,最後氣憤地說:“這墊子是我的,我好心好意讓他坐著歇歇,他財迷心竅,不識好歹,竟說成是他的。”

聽完他倆的申述後,李惠說:“把羊皮墊留在這裏,你倆到公堂外麵等候。”

大家搖搖頭,判定不了。

李惠說:“我有辦法,能夠斷定羊皮墊子是誰的!”於是,他讓差役們把羊皮墊子拿了出去,並悄悄地交待了一番。一會兒,差役們把羊皮墊子拿了回來,其中一個差役在李惠的耳邊嘀咕了一番,李惠便命令人把鹽販子和賣柴人叫進來,他指著賣柴人說道:“你過去,仔細看看地上的席子上是什麽東西?”賣柴人湊近席子一看,頓時渾身發抖,“咕咚”跪在地上,承認了羊皮墊子不是自己的。

謀略斷案——

李惠讓差役們在另一個屋裏把羊皮墊子攤在一張席子上,然後用木棒狠狠地敲打羊皮墊子。經過敲擊的羊皮墊子裏頓時就抖落出來一些鹽屑,也就證明了羊皮墊子是鹽販子的。

誰是搶劫者

在海濱的一個城市裏,半夜時分,風平浪靜,萬簌俱寂。隻有那一排排整齊的街燈,哨兵似的挺立在路旁,默默地灑下柔和的光輝。

女工王芳下夜班後騎著自行車回家。和她結伴而行的工友一個個拐進黑暗幽靜的胡同,隻有她的自行車仍在空****的馬路上沙沙地響著。

突然,一個人從黑影裏竄出來,攔住了王芳的去路,就在王芳嚇得手足無措的時候,那人一下子捋走了她的手表,轉身向一條小巷跑去。這時,王芳才驀地醒悟過來,大聲喊叫:“抓壞人!抓壞蛋!”

這時,一個剛剛下班的小夥子正趕到她麵前,便毫不猶豫的拔腿向著王芳指示的方向追去。

王芳尖利的喊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驚動了公安戰士徐明和趙維平,他倆正在街上值勤。聽到喊聲,立即趕到那個王芳麵前,簡單地問明情況,也向著那條小巷跑去。

徐明和趙維平趕到小巷深處,隻見有兩個青年扭打在一起,嘴裏互相責罵著,一隻手表在牆角處發出微弱的光亮。

徐明和趙維平互相遞了個眼神,稍站了一會兒,把打架的兩個人製止住,問他倆為什麽要打架。沒想到,兩個人互相指責說:“他搶了人家的手表,我跑來把他抓住!”口氣都很強硬,不容你有絲毫懷疑。

年輕的趙維平厲聲進行盤問。他想從他倆的說話、表情、動作上看出點破綻。可是,兩個人的年齡,穿戴,甚至說話的腔調、滿不在乎的神態都很相仿,所不同的一個是方臉的,稍胖;一個是長臉的,略瘦。分不出哪個是攔路搶劫的壞蛋,哪個是見義勇為的好人。

“走!跟我來!”趙維平命令著,徐明掏出幹淨的手帕,把手表用手帕裹著撿起來,跟在後麵。

四個人一塊兒來到王芳麵前。趙維平是想叫王芳辨認辨認,分出好壞。可是,當時王芳隻是緊張害怕,沒有看清搶劫者的麵孔。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徐明,把手表交還給王芳,用一種老於世故、息事寧人的口氣說:“表找到就行了,沒事了,你們都回家吧。”

這樣處理,顯然出乎在場人的意料。

王芳接過手表,遲遲疑疑地不想立即離開。

趙維平用一種不解與不滿的眼光看著徐明。

“你們就這樣處理問題?還出來值勤,頂個屁用!”那個胖臉的青年突然憤怒地說,用手點著徐明和趙維平的鼻子。

“你還敢罵人!野蠻!”趙維平以公安戰士特有的口氣訓斥道,“你叫什麽名子?哪個單位的?”

“不用問我,問問你自己吧!”青年人並不示弱。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徐明手疾眼快,冷不防把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個瘦臉青年摔倒了,隨即把他押到公安局。經過審訊、調查,果然他就是那個攔路搶劫的人。

徐明的這一手,是年輕的趙維平沒想到的。他懷著敬佩的心情問徐明當時是怎樣做出判斷的。

謀略斷案——

徐明說:“把表當麵還給本人,不再追究,攔路搶劫的人會暗自慶幸,欣然同意;挺身而出抓壞蛋的人,肯定不會同意這樣做,因為這樣敷衍塞責,好壞不分,就等於把他的正義行動給抹殺、褻瀆了。又因為他心中無愧,無所畏懼,所以就敢毫不客氣地指責我們,頂撞我們。這樣,誰是誰非,真相也就大白了。”

誰是房子的主人

有一個叫王鬆的人剛剛修建了一座房子。一天,突然來了一個過路的陌生人,走得腰酸腿痛,精疲力竭,懇求房主人王鬆借住一宿,歇歇腳。好心的王鬆看他那可憐樣子,很痛快地答應了。並親自動手把房內收拾了收拾,幫助過路人安頓下。

過了一宿,那人還要求再住兩宿,王鬆又答應了。

一連住了一個多月。那人每天在房前房後溜溜達達,暗暗數清了房子有幾根椽,地上鋪了多少塊磚,房頂上蓋了多少瓦,甚至連梁用什麽木料做的,他都記在心裏。

那人仍不聲不響的住著,看不出要走的樣子。等王鬆急著用房,催他離開時,他反咬一口,說:“這房子本來是我的,你怎麽叫我離開?”

王鬆氣憤難忍,說“我好心待你,你反而恩將仇報!你這個無賴,你絕不會得到好報!”

盡管王鬆肺都要氣炸了,可那個人還堅持說房子是他的。

兩個人爭執不下,一同來到了縣衙。

在公堂上,王鬆說:“我修建的房子,他借住了一個月,就說是他的了。”

那人卻說:“不對,我敢對天起誓,是我新建的一座房子,他想賴去。要是這房子是他的,那麽,讓他說說,這房子有幾根椽?地上鋪了多少塊磚?房頂上蓋了多少片瓦?”

知縣問那個人:“你說的上來嗎?”

“因為這房子是我親手蓋的,我會說得一清二楚。”那個人立即把平日記下的數字熟練而又準確的說了出來。

聽著那人象背書那樣熟練地背下來了,有多年斷案經驗的知縣不禁產生了懷疑。他想:“隻有想到要用這些數字的人,才會背這麽熟。真正的房主人隻想到住上新房,不會想到要用這些數字去打官司,所以往往也就說不清。不過,怎樣把那人的假象揭露出來呢?”

很快,知縣就想出了辦法。他問了那個人幾個問題,頓時就讓那個人露了陷。

知縣問了那個人什麽問題,就讓那個人露了陷呢?

謀略斷案——

知縣問道:“你能把房子說得如此詳細,看來你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不過,我想問你房子的地基是用什麽石頭砌的?是青石還是紅石?”露在地上的東西,那人記得清;可埋在地下的,他可就不知道了。於是,他故作鎮靜地答道:“是青石砌的地基。”知縣又問:“房柱子底下有什麽?”那人答道:“沒有什麽。”知縣轉身問王鬆。王鬆說道:“我的房子的地基是紅石砌的。房子的東南角低窪潮濕,修建時,我在那邊的柱子底下墊了三塊方石。”知縣叫人一驗,果然如王鬆所說。騙子也就露了陷。

聰明的局長

1950年,哈爾濱警方在一次查戶口時,發現了一個很像日本戰犯的嫌疑人。經過審訊,此人說他是牡丹江附近李家莊的農民叫李勝利。由於這個村莊的人都被日本人殺死了,所以沒辦法辨別真偽。

為了查明真相,市公安局的宋局長親自將他安排到牡丹江附近的農民家中參加勞動。李勝利同農民很談得來,而且知道很多這一帶的事情,農活也幹得很在行。

一天,宋局將他帶到一間密室,經過一番審訊後,對身邊的偵察科長用日語說:“明天,將他帶到刑場槍決。”局長本來想觀察李勝利有什麽反應,但他無動於衷。宋局長在心裏泛起了琢磨,難道李勝利真的不懂日語,不是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戰犯?

又過了幾天,宋局長決定使出殺手鐧。李勝利再次走進了宋局長的辦公室,裏麵顯得特別安靜,宋局長正聚精會神地批閱文件。看見李勝利走了進來,宋局長抬起頭,用日語對李勝利說了一句話。李勝利聽後舒了一口氣,露著微笑轉身準備離開。門口的兩位警察堵住了他的去路,李勝利知道剛才一時失態露出了破綻,隻好老實地招供了。你知道宋局長說了一句什麽話?

謀略斷案——

宋局長用日語說:“你可以走了。”由於李勝利連日十分緊張,急於離開公安局,當他聽到宋局長的話轉身就走。原來他懂日語,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某市公安局裏有兩個剛上任不久的巡警,一個叫小張,一個叫小王。他們兩人在同一個小組工作,經常一起上班,一起巡邏,一起回家。

小張和小王雖然工作不久,但他們非常熱愛這份工作,並且經常熱心地幫助他們管轄範圍內的居民,深受當地居民的喜愛。他倆在一起時,最常討論的便是如何捉賊,如何擒拿罪犯。而且,他倆都很擅長跑步,是局裏有名的飛毛腿。

有一天,他倆正在街上巡邏,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大聲呼喊:“抓小偷!抓小偷!”他倆尋聲望去,隻見兩個犯罪嫌疑人正飛快地向遠方跑去。沒等多想,二人撒開腿,不一會兒,他們便跑到了離犯罪嫌疑人,隻有幾步遠的地方。眼看犯罪嫌疑人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小張和小王采取了不同的擒賊技巧:小張拽住犯罪嫌疑人的衣領向後拉,小王卻猛然把犯罪嫌疑人向前一推。

兩位巡警的擒賊方法哪一種更有智慧?

謀略斷案——

小王的方法比較好。他從背後把犯罪嫌疑人一推,自已奔跑的速度會減慢,可以立刻從跑的姿勢改變為抓的姿勢。然而前麵跑的犯罪嫌疑人,由於後麵加上一個推力,會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倒,那樣就更利於抓捕。而小張是把犯罪嫌疑人的衣領往後拉,犯罪嫌疑人的速度雖然降低了,重心反倒比較穩定,他完全可能掏出匕首刺小張。

破譯天書

民國初年,雲南大理縣近郊的鄉紳趙蘭君在一天深夜突然死亡,家屬和鄉鄰都說是被“鬼火”嚇死的。

縣警署偵探施維路接到報案後承辦了這個案件。他來到趙家,隻見趙蘭君已死亡多時,除了臉上呈現恐懼的模樣外,並無其他可疑之處。他又開始詢問趙妻。

正在一旁哀哀哭泣的趙妻對偵探說:“近時期來,家中經常出現點點火光,丈夫神經衰弱,心髒有病,見了這火光非常害怕,說是有鬼來勾魂。為此,家中曾買了一些貢品,祭了送鬼,但仍不平靜。今天早晨,我丈夫從夢中驚醒大呼:‘有鬼!’便起來逃到前廳,隻見梁上懸著點點綠火,便大叫一聲,氣絕身亡。”

“這鬼火,其他人是否也看見過?”施維路繼續探問。

趙妻說:“我也曾多次看見。這裏是座百年老屋,幾輩老人都在這裏故世,光線暗淡,淒淒慘慘。我多次勸說我丈夫離開此宅,可我丈夫故土難離,就是不肯走!”

趙妻的話得到了幾個仆人的證實,這時使女梅香進屋送茶,也插言說:“那鬼火我也見過的,但隻覺得好玩,並不可怕。”

趙妻馬上喝斥道:“小孩子家懂得什麽?”

由於此時,科學不發達,迷信盛行,鄉民們信神怕鬼,習為常事。施維路不信這一套,便心存疑問,他吩咐道:“你們料理後事,我一定設法將鬼拿住!”

“禾五三牛四又二十一見四五彳八四,壹三一日首人六又三十八殳七九止二二蟲十五又二十四牛四又二十一。”

他一時難解其意,便將信揣入衣袋,回到警署。署長問他:“偵探案情,可有眉目?”

施維路出示信件:“雖尚未有頭緒,但是隻要破譯這封‘天書’,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署長一看信件的收信人是趙妻,也若有所悟地說:“莫非趙妻有了外遇,設計害死丈夫?”

施維路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反複琢磨這封信件。他發現“禾、牛、見、彳”這些都是漢字的部首偏旁,剩下的都是些數字。他想了想,終於發現了“天書”的奧妙。很快趙妻就自投羅網。在施維路逼問下,她終於招供了勾結中學化學老師楊坤謀害趙蘭君的事實。

施維路是怎樣破譯了天書的秘密的呢?

謀略斷案——

施維路發現“天書”裏所寫的部首後麵第一個數字是筆畫的畫數,第二數字是某畫裏的第某個字,怕數字混淆才在兩個數字中間加上一個又字,於是他根據《康熙字典》組合成了信件的內容:“秘物覓得,不日來殺此蠢貨。”接著,施維路又對趙妻進行了調察,發現她與一所中學的化學老師楊坤關係密切,就猜到了九分。為了進一步證實趙妻與楊坤是否就是凶手,施維路模仿“天書”的寫法依樣照葫蘆也給趙妻寫了封天書:“事急:翌日午時齊明酒家一見。”趙妻接到信後,果然來到了齊明酒家,這樣就暴露了真情。

良師益友

宗濤是個好學上進的青年。近一時期,為了準備考托福出國深造,每晚都要到外語學院進修英文。這天,他照例匆匆吃罷晚飯背上書包去趕公共汽車。

可能是周末的緣故,站台上候車的人很多,而汽車又偏偏不來。宗濤不停地向來車方向眺望,一隻手還經常去摸他的書包。書包裏除了必要的資料和文具外,還有他未婚妻小薑送給他的一份珍貴禮物。他把這份禮物稱之為自己的“良師益友”,所以生怕它丟了。

汽車終於來了,站台上顯示出一派緊張忙亂的景象。乘客們擠著上車。胡宗濤雖然年輕敏捷,但他沒有加入擁擠的隊伍,而是幫助維持秩序。他攔住人群先讓前麵的一對老夫妻平安地登上汽車,再轉身抱過一個年輕媽媽手中的嬰孩,將母子護送上去,等自己擠上汽車時,門正好關上了。

他每天都乘這路汽車,和售票員小姐相當熟悉。售票員微笑著向他道謝,他也笑著點點頭,就向靠窗的地方移動。當他找到一個立足之處時,全身已汗涔涔了。

汽車開動了,售票員也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她正為汽車晚點而焦急。宗濤突然靈機一動,對售票員小姐說:“這班車晚點將近15分鍾,可能會造成線路混亂。”

售票員顯得更加焦急的樣子,回答說:“不是晚15分鍾,而是誤了近20分鍾時間。”

宗濤安慰說:“可能你的手表快了。我每天去進修,總帶著一隻小鬧鍾放在包裏,定在6點鍾響鈴,以提醒我不要誤了時間,不信它很快就要響了。”

就在宗濤與售票員小姐對完話之後,宗濤馬上就指著一個乘客說道:“是你偷了我的心愛之物!”

在一個又一個事實麵前,小偷終於承認了是他偷了宗濤的心愛之物!

宗濤是如何在很短的時間裏抓到了小偷的呢?

謀略斷案——

宗濤與售票員小姐的對話聲音很大,車上所有的乘客全都聽到了。這時有一位乘客慌張地將手伸進了自已的提包裏去摸索著,宗濤看在眼裏,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是你偷了我的心愛之物!”那人支支吾吾的不承認。宗濤便說道:“我剛才說,鬧鍾很快就要響了,別人都不以為然,隻有你慌張地將手伸進包裏,你這樣做,是想將偷得的鬧鍾的響鈴按住。”說著宗濤從那人提包裏拿出了一件東西,卻不是鬧鍾,而是一台小巧的收錄機。那人見狀馬上又強辯道:“你丟失的是鬧鍾,與我有何相幹?”宗濤說:“我丟失的就是這台“良師益友”。如果我不說是鬧鍾你能暴露麽?”

沒裝膠卷的相機

仲夏的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鵝鼻川風景區遊人如雲,一派熱鬧的景象。攝影師薛劍依著石炮台的矮牆,眺望著長江,欣賞著眼前這一派壯觀秀麗的絕妙景色。他拿起放在石凳上的攝影包,打開包蓋,準備拿出他的心愛的賓得像機,好拍照片。可他打開包蓋,頓時驚呆了:他的賓得相機不翼而飛了。

他立即抬眼朝四周望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穿T恤衫的男子,正在向人群中擠去,手裏好像拎著一台賓得照相機。

薛劍馬上快步如飛的追上了那個人,從後麵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衣裳。那人被拉住了腳步,返身責問薛劍:“你拉著我的衣裳幹什麽?”

薛劍指著他手上的照相機說:“我剛才丟了一台這樣的照相機。”

“你丟了照相機管我什麽事?”那人反唇相譏:“難道隻有你一個人買得起照相機嗎?”

薛劍向四周一看,拎著同類相機的人很多,但他依稀記得這個男子剛才曾站在他的身邊,現在又想擠進人群溜走,憑感覺斷定這個人一定是小偷。可現在自己無憑無據,小偷怎肯承認呢?

那人馬上反駁道:“這又能說明什麽問題呢,誰的相機裏不裝膠卷呢?”

薛劍聽了此話。更加確定了這個人一定是小偷,便抓住話頭,問道:“請問你在相機裏裝的是什麽牌子的膠卷?”

“金獎柯達”那人隨口答道。

薛劍又問:“請問你拍了幾張?”

那人有些不耐煩了:“我拍了幾張關你什麽事?你說這相機是你的,你能說出拍了幾張嗎?”

“我能”,薛劍說。“不過,現在要邀請個人來驗證一下。”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薛劍就請一位戴著“糾察”袖套的工作人員作公證人。

僅僅一會功夫,公證人就當眾宣布:“薛劍是相機的擁有者,這個人是小偷!”

薛劍是如何通過公證人讓小偷認罪的呢?

謀略斷案——

薛劍故意在公證人耳邊低估的一會兒,還用手指做了個“八”的手勢,然後大聲地對那個人說到:“我已向公證人講了拍幾張的數字,現在該輪到你了。”那個人有些心虛,也附在公證人身旁說了幾句話,他猜測薛劍的手勢的八一定是說拍了八張,於是便當眾說:“我拍了八張!”

公證人待這個人說完後,舉著相機當眾宣布說:“這位叫薛劍的人剛才悄悄告訴我說相機裏根本沒有裝膠卷,而這個人卻說裝的是柯達,而且拍了八張,我告訴你們,薛劍說的是對的,他剛才打的手勢‘八’是故意迷惑這個人的。”

酸魚味的銀幣

傣族有一個種田人,名叫艾洛佐。一天,他來到另一個寨子的富人瑪哈沙梯家,買了一頭瘦水牛,價錢是50銀幣。可是,艾洛佐一不小心,竟把自己帶來的100銀幣全都給了瑪哈沙梯。等到艾洛佐發現,回頭來要,瑪哈沙梯卻堅決不認賬,並說艾洛佐是在訛詐他。

兩個人爭執不下,便來到衙門,請求衙門給一個公斷。

衙門是由土司來管理,土司見事情不大,就讓司爺朱臘波提審理這個案子。

朱臘波提是這一帶絕頂聰明的人。他先問艾洛佐:“你去買牛時”錢都裝在什麽地方呀?”

艾洛佐答道:“我把錢全裝在一個酸魚筒裏背著去的!”

朱臘波提又問瑪哈沙梯:“你的錢也是裝在一個酸魚筒裏的嗎?”

瑪哈沙梯說:“老爺,我的錢全都是裝在木箱裏。像他這樣的錢,現在我就有1500個呢?加上他今天買牛付的牛錢50個,一共是1550個。”說著,他讓他的家人抬來一個小木箱,打開箱蓋指著白亮亮的銀幣說:“裏麵整整1550個全是我的。”

朱臘波提見瑪哈沙梯說的頭頭是道,便想了一個主意。他讓瑪哈沙梯把錢全都倒在地上,均勻地攤開,僅僅一會功夫。朱臘波提就對著瑪哈沙梯說道:“艾洛佐確實多付給你了50銀幣,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看看地上。”

朱臘波提是如何識破賴帳的瑪哈沙梯呢?

謀略斷案——

朱臘波提讓瑪哈沙梯把銀子倒在地上,均勻的攤開。一會兒,便飛來許多蒼蠅,飛著飛著,蒼蠅們落到了一些錢上,朱臘波提一數,正好是100個。所以就斷定是瑪哈沙梯賴了50個銀幣。因為那100銀幣是裝在酸魚筒裏的,必然沾上了酸魚的腥味,所以一攤開,蒼蠅就聞味而來,也就識別了銀幣的歸屬。

兩隻大鼓

猛西納是西南一個少數民族的聚居村落,這個村落裏,有一對以打獵為生的多嘎達兄弟。由於兄弟倆為人厚道,樂善好施,方圓幾十裏的村民沒有不喜歡他倆的。

有一天,兄弟倆用獵殺的一頭熊在集市上賣了100兩黃金,因為要給人送野貨,便將100兩黃金裝在一個籃子裏,上麵蓋上一些鱔魚,寄存在集市上的一個名叫阿夏的朋友家裏。

兄弟倆送完野貨,回來取黃金時,那位叫阿夏的朋友將籃子還給兄弟倆,倆人打開籃子一看,見籃子裏隻有鱔魚,卻沒有了黃金。

兄弟倆便問阿夏,可阿夏說什麽也不承認看見了黃金。沒有辦法,兄弟倆隻好來到王宮,向國王召賀拉報了案。

召賀拉國王馬上在皇宮的大殿上公開審理此案。他把兄弟倆和阿夏夫妻倆一同召進宮裏,讓他們再把事情說一遍,於是雙方麵對國王召賀拉又都分別陳述了一遍自己的理由。

召賀拉聽雙方說的都有道理,有些犯難。站在身邊的宰相看出了國王的煩憂,便向國王獻了一計。國王召賀拉一聽,不禁大喜過忘。

立刻,召賀拉國王命人抬出了兩隻直徑足足有一米寬的大鼓。下令道:“因為你們都說不清黃金的真實情況,我決定重重的懲罰你們,現在我命令你們兩人抬一隻鼓,在森林裏走一圈。”

多嘎達兄弟倆先抬了一隻大鼓,走出皇宮大門,向森林裏走去。

阿夏和他的老婆沒有辦法,隻好也抬上了一隻大鼓,遠遠地隨著多嘎達兄弟倆,向森林裏走去。

笨重的大鼓壓得阿夏和他老婆彎著腰直喘粗氣。就在他們倆個來到一處山坡時,走在前麵的阿夏的老婆扭著頭對阿夏說:“我說阿夏,你怎麽能忍心騙別人的黃金呢!”

阿夏往四外看了看,見沒有人便說道:“笨貨,你知道那些黃金夠我們吃幾輩子的嗎?”

阿夏老婆把鼓放在地上,衝著阿夏嚷道:“哼,埋黃金你不讓我知道,抬大鼓有我的份,我不抬啦!”

阿夏連忙說:“你別吵了,小點聲啊,我告訴你,金子就埋在三叉丫的那棵老茶樹下,等把鼓抬回去,我把黃金分一半給你保存就是啦!”

阿夏老婆這才把鼓抬了起來,往森林裏走去。倆人剛剛走出一片陰暗的森林,忽然發現前麵不遠處多嘎達兄弟一邊抬著鼓一邊正罵著國王召賀拉呢!倆人連忙繞了過去,回到了王宮。他倆剛到宮門,多嘎達兄弟倆也抬著鼓來到了宮門口。

阿夏為什麽一聽到了召賀拉國王的命令就認了罪呢?

謀略斷案——

召賀拉國王下的命令是:“你們倆個人從大鼓裏出來吧!”話音一落,兩個大鼓的蓋一起打開,從鼓裏各走出了一個拿著筆和紙的差役。把他們在鼓裏聽到的四人對話全部呈給了召賀拉國王。於是,阿夏便認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