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

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

無憂一個人來到海邊,也不知道怎的,每次心情不好她都會來這裏,感覺隻要一迎著海風,麵對海浪,就會將她心理所有的難過一起吹走拍散。

她將鞋子脫掉提在手裏,踏著浪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沿著海岸線走著。

正午的太陽光很猛,也很烈,可她感覺不到一絲的火熱,腳下沙子軟軟的,滑滑的,偶爾幾朵浪花拍來,像個頑皮的孩子卷上她的牛仔褲和T恤,潤濕一片。

海風拂過她的麵頰,吹起她的青絲,遮住了她的雙眼,也遮住了她殤。

曾經,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看看這片湛藍的海水,吹吹這鹹濕的海水她的心情就會即刻轉好,無論之前怎麽煩惱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即使麵對大海,她的心情依舊很沉重,很難受,感覺胸口一直有一塊大石頭積壓著,讓她喘息不過來。

心理也一直混亂著,緊張著,害怕著。

“喂……”她將雙手罩在嘴角邊,朝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大聲地呼喊著,發泄著。

是誰說,隻要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麵對大海高喊幾聲,你的心情就會好了,可是為什麽她喊了這麽多聲,她心理依舊難受著?

“這位小姐,你怎麽了?”

突地她身旁走過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看他頭戴鬥笠,手裏拿著一張漁網,想必是出海打漁的漁夫吧。

他麵容黝黑,雙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她,同時眼裏閃過一抹關心。

無憂抬頭望著她,心理一陣感動,一股暖流滑過心間,她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很有禮貌地回答道,“謝謝你,我沒事,隻有看到大海想給它打個招呼。”

“嗬嗬,是啊,大海唉美,誰看到了都會唉上它的!”

原來是這樣,中年男子瞬間像鬆了一口氣,嘴角的笑靨增加幾分,眼睛微微地眯著,瞭望向遠方,多了幾分依奈和眷戀。

他是在海邊出生,海邊長大的,以後還會陪著這片大海慢慢變老,他熱愛這片大海,寧靜,祥和,美好!

是啊,大海很美,美得讓人陶醉,讓人忘我,可是今天她卻無心情享受這樣的寧靜和美好,她的心理好難受,好難受!

她嘴角微微地動了下,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慕容博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捏著手機,不知怎的,這一路上自己的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剛才那個單薄的身影,那個叫樂無憂的小女人。

有多少年他都不曾認真地記住一個女人,可是這次自己是怎麽了,自己並沒有打算記住那麽一張臉,盡管她很美,美得清潤出塵,可為什麽她的樣子還那麽清晰地刻畫在自己的腦海裏。

shit,他重重一拳打在方向旁上,將車停靠在道路邊按下車窗上的玻璃,希望外麵的風能吹散他腦海裏的畫麵。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那雙清冷漠然的眸子依舊清晰地刻畫在自己的腦海裏,手裏的手機他拿起又放下,反複好幾次。

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電話上的那個鍵,“雷歐,查一個叫樂無憂的女人,明天給我資料!”

他記得她是叫樂無憂。

說完這句話,他掛掉電話,緊蹙地眉頭漸漸地鬆開,放平,原來,他心理的那種異樣的感覺是來源於一個叫樂無憂的女人,隻因他覺得她是一個有意思且有趣的女人。

因為她有趣,有意思,所以他想了解這個女人。

他不知道這種異樣的感覺不緊緊是因為一個女人勾起了他的好奇,想要去了解,而是一種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在萌芽。

隻是當他後來發覺,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晚到他們錯過了許多,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無憂有些疲憊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房間裏沒有一絲亮光,漆黑一片,沉寂地仿佛沒有人居住一樣。

她的腦海裏全是關於奶奶生病的事,明天若是奶奶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她問起她生的是什麽病自己該怎麽回答,是撒謊還是如實說。

若是自己對她撒謊,她會相信麽,還有自己要找一個什麽楊的借口,從小到大她不曾對奶奶說過一個字的謊。

如果如實告訴她她的病情有多嚴重,會不會給她一個沉重的打擊,她還會乖乖地待在醫院裏接收治療麽?不,奶奶不會,若是她知道自己患了絕症,她一定不會接收治療的,她一定會吵著離開醫院。

所以她是萬萬不能讓奶奶知道自己所患何病的實情,她一定要想辦法隱瞞住,不能在心理上給她打擊和陰影。

還有就是奶奶的病很重,醫治的費用也很高,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難度很大,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她要上哪去湊夠那麽的錢?

想到這裏,她的頭就很疼,心理就很難受。

“老天爺,為什麽要讓患病的是奶奶,她那麽善良,那麽慈祥,她是一個好奶奶,她從不曾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怎麽可以?”

無憂緊閉的雙眸顫抖了幾下,倏地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她快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房裏的燈,開始在房間裏翻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