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第一章

溫晚這時候也太沒危機感,那條本來就窄窄短短的裙子早就滑到了大腿-根,要是賀沉仔細看,大好春-光幾乎一覽無餘。

幸好賀沉自控力好,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什麽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他把人直接倚靠在床頭,拿了杯子喂水,可惜平時真沒照顧人的經驗,手勁兒一大就給喂猛了。

溫晚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絕大部分都灑在了賀沉的浴袍上。

“麻煩。”賀沉從沒這麽狼狽過,趕巧碰上他今天心情不好,動作也十分粗暴,直接把她身上亂糟糟的裙子給剝了下來。

說起來,過程還真有點難熬,這女人身材保持得還不錯,至少連他看了也免不了動些歪腦筋。

“你該慶幸今天遇上的是我。”他咬牙在她耳邊說著,一並連她手上的腕表也給摘了下來。

溫晚迷迷糊糊地,臉蛋也紅透了,居然還含糊不清地回答他一句:“謝謝。”

賀沉氣得笑了:“你倒真是不客氣。”

他側身把手表放在床頭,轉身忽然看到那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坐起身,正微眯著眼角看自己。

兩人實在挨得太近了,呼吸相聞,鼻端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樣的夜晚,好像讓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賀沉盯著她一雙水靈靈的黑眸,喉結動了動,粗著嗓子命令道:“幹什麽,睡覺。”

溫晚的臉紅的不自然,這時候身上隻穿著貼身的內-衣物,一頭長發散在肩側欲遮還休的樣子,看得賀沉身體裏剛剛竄起的小火苗又旺了一些。她再開口說話時聲音軟綿綿的,和平時說話也不太一樣:“你幹嘛脫我衣服?”

賀沉無語極了,都脫光了現在才想起來追問,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你衣服濕了。”

溫晚狐疑地皺著眉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是想要強-**?”

賀沉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少頃,幹脆俯身貼近她,鼻尖曖昧地蹭了蹭她的:“你在暗示我?這麽想被強-奸。”

這個女人為什麽會穿成這樣忽然跑去夜店,其實隨便想想就什麽都明白了,此刻,溫晚在賀沉眼裏就和那些婚後因為寂寞偷偷跑去獵豔的少-婦一樣,於是再看她的每一個舉動,似乎都帶了勾-引的意思。

溫晚的眉心擰的更緊,賀沉看她這副樣子其實還挺誘-人的,尤其一雙唇粉嫩嫩的,像是沾了露珠的櫻桃,讓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他慢慢貼過去,正要含上她的唇-肉,溫晚忽然沒形象地打了個酒嗝。

“……”賀沉所有的興致頓時都被一掃而空。

欲求不滿的後果就是火氣非常大,他拉過被子將人裹嚴實,站在床邊冷笑道:“再多說一個字,你今晚就在浴缸裏睡。”

他轉身要走,浴袍的係帶忽然被人拽住了。

“我——”溫晚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將係帶一點點繞在手指上,像是怕他忽然走掉,過了幾秒才小聲擠出幾個字,“我還想喝水。”

賀沉看了她一會,垂在身側的手開開合合,最後俯身狠狠掐了掐她下巴,力道一點也不溫柔:“敢這麽使喚我的,你還真是第一個。”

溫晚第二天是被宿醉後的頭疼給鬧醒的,睜眼看到的是一大片落地窗,未拉嚴實的細縫間有細碎的金黃色蔓延進來。

她盯著這個房間看了好一會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兒,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可是喝多以後的事兒就怎麽都想不起來,好像斷片兒了。

看這房間的擺設,溫晚很快就發現應該是酒店,她腦子一懵,倏地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發現自己身上幾乎沒穿什麽東西,好在身體沒什麽不適,應該沒發生什麽才對。可是到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在房間裏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自己的衣服,溫晚隻好扯了床單裹住身體,拉開房間門往外探了探。沙發上倒是坐了個男人,隻能看到利落的短發和寬闊的肩背,模樣有些無法確認。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就這麽走出去,男人忽然出聲了:“你上班該遲到了。”

溫晚聽這聲音耳熟,等走近一看頓時唇角抽了抽,沙發上氣定神閑看報紙的不是賀沉是誰?隻是昨晚明明和他分開了才對。

賀沉從報紙裏抬起頭,溫晚這才發現他氣色不太好。

她局促地攥緊床單:“我衣服呢?”

“送去洗了。”

溫晚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到上班的點兒了,急忙拿起座機給客房服務部打了電話。等她做完這些事兒,發現賀沉從始至終都沒搭理她,好像這房間裏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似得,連眼角餘光都沒分給她一點。

溫晚直覺不對勁,氣氛有點怪。

她坐在離賀沉不遠處,偷偷瞄了他好幾眼,最後還是沒忍住:“我怎麽會在這裏?”

賀沉慢悠悠地看過來,眼底有幾分揶揄,把報紙細細折好才嘴角噙了幾分笑痕:“忘了?這麽有意思的體驗,溫醫生忘了真可惜。”

溫晚最聽不得他陰陽怪氣、話裏有話的口氣,可是昨晚的事兒她怎麽也想不起來,隻好試探道:“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賀沉不說話,隻是陷進沙發裏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溫晚被他看得不自在,她以前沒怎麽喝過酒,昨晚還是第一次喝醉了。之後是不是惹了什麽事兒也沒準,至少現在看賀沉的反應,情況好像不太妙。

果然賀沉馬上就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溫醫生自己也修過心理課程,我想問問,你平時是不是壓抑太久,一直有妄想症?”

溫晚被他說的就是一愣:“什麽意思?”

賀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老公是不是特別不能滿足你,讓你一直幻想被強-暴?還是你有這方麵的癖好。”

溫晚臉上火辣辣的,又有些氣急攻心:“賀沉!”

賀沉微微側著頭,他五官本就有些深邃立體,即使笑的時候也總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徹骨寒意,更何況他這會是真的沒在笑,看來昨晚真是發生了什麽讓他極其暴躁的事情。

無奈溫晚真的不記得,她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我到底做了什麽,如果給你帶來不便,我會負責的。”

賀沉幹幹地扯了扯唇角卻沒馬上回答,不知道是事情太難啟齒,還是他真的火氣極大。溫晚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冷冰冰道:“昨晚你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說有人強-奸你,結果酒店經理和保安闖了進來——”

溫晚聽得臉色發白,這些事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賀沉想起這些還太陽穴突突直跳,昨晚這女人說要喝水,他忍著怒氣去冰箱裏給她拿蘇打水。誰知道他前腳剛走,這女人居然就立馬給前台打了電話。

最要命的是這女人喝水時又嗆了他一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在他剛把浴袍換下時,酒店經理和保安就闖了進來。

賀沉笑意又加深了一些,慢慢起身走了過來。

他頎長的身形往她身前一站,微微俯身望著她微笑:“所以拜溫醫生所賜,賀某第一次被當成了強-奸犯,這麽有趣的經曆,我得好好謝謝溫醫生才是。”

溫晚被他逼得往後靠了靠,訕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客氣。”

賀沉沒說出口,他就那麽光著身子,被當成了強-奸犯,這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曆程上還真是第一次。

那個經理也是剛來的,完全不認識他,還嚷嚷著要報警。

他給阿爵打了個電話,很快酒店高層來了才把事情解決,結果等他回來一看,始作俑者早就裹住被子睡得酣甜。倒是他被折騰了一宿完全沒睡好!

賀沉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一時腦熱撿了個大麻煩回來,他是萬萬也沒想到,那個之前在醫院裏看起來清傲冷靜的女醫生喝醉後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女神經病。

“溫醫生,這就是你說的要收拾我?”賀沉要笑不笑地說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