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鬥大典,就以此為題

尉遲迥臉色難看,拳頭攥得咯咯響,他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才將太子衛率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如今小太子三言兩語,竟然讓他這兩年的努力土崩瓦解。

這些人都走了的話,相當於自己的權勢直接就縮水大半。

李謹望著高台上的太子,眼底不斷泛出驚喜。

頓悟之後,果然都發生了變化,太子殿下一定是在夢中仙境有高人指點。

降雪也揚著頭望著楚墨,眼神中有一些癡迷,她發現自家殿下不僅能說會道,就連揮斥方遒的氣勢也很迷人呢!

想著想著,她的臉忽然紅了。

楚墨揮了揮手,示意安靜,隨後指了指降雪,高聲道:“她,降雪,孤的貼身侍女,但是有些武功底子,你們就和她比試比試,勝得過她,就是我太子衛率的統領!不相上下,百夫長,能過十招,十夫長,過三招者,留下來,餘者,和他們一樣,領遣散費滾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降雪身上,東宮二害之一,鼎鼎大名啊!

表麵嬌弱,實則內力深厚,力大無窮!

尉遲迥終於無法再忍下去了!

現在連他這禦封的統領都被楚墨三言兩語貶下去,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太子殿下,任命軍中將領豈能兒戲,還請太子殿下三思。”

尉遲迥上前,單膝跪地,長揖不起。

“請殿下三思!”

接著,又有幾十人跟著跪了下來。

這些人,正是尉遲迥任命的百夫長,十夫長,現在楚墨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便跟著尉遲迥站了出來。

殊不知,楚墨的目的,就是他們,如今剛好一鍋端。

楚墨眸色一冷,道:“爾等統兵不尊軍紀,使得軍心渙散,宛若一盤散沙,還要孤三思?孤若再三思,皇家獵場的意外再出現一次,孤還能活?”

四下寂靜,無人敢應。

尉遲迥低沉著腦袋,沒人看到他此時眼中寒意森然,小太子這是發現了皇家獵場的意外並非偶然,所以才奪了他在太子衛率的權。

他清楚,但是他不敢動。

皇家獵場是他帶的隊,本來就有守護不力之責,雖然皇帝看在陳國公的麵上沒有追究,但是,不代表太子不會追究!

隻是,一個傻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楚墨眼神又淩厲了幾分說道:“老官職都作廢以後,新任統領,軍士,重新選拔,每個人都有機會,憑你們自己的本事爭取。”

一句話,就決定了尉遲迥以及他手下百夫長、十夫長的命運,使得他們臉色蒼白。

留下來的軍士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而已經離開的軍士滿臉羨慕嫉妒恨,太子殿下這是給每個人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要是成功,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但這樣的機會,卻被他們白白錯過了。

楚墨想到後世的軍隊,心中就有了一絲希冀,繼續道:“孤告訴你們,你們在孤的眼中,連軍士都算不上,軍,是令行禁止,是保家衛國,是守土禦辱,動如猛獸奔騰,靜若青鬆立壑!

“而我們的戰場,是在邊境,在北方,在於收複我楚國失去的土地,把本事練好了,孤帶你們,拜將封侯!”

“殺敵,殺敵,殺敵……”

留下來的士兵,被楚墨說得熱血沸騰,高舉長槍怒吼,封地封侯,這是每一個從軍的人的宿願。

見到這一幕,楚墨滿意地笑了笑,終於有一點軍隊該有的樣子了,不過,他還是得盡快擬定出訓練計劃。

想到這裏,楚墨就衝著降雪揮了揮手。

降雪明白楚墨的意思,兩個騰躍就輕飄飄地上了高台。

指尖一指,下巴一揚,得意道:“你們誰先來?”

現在正是熱血噴張的時候,軍士們哪裏容得下一個女人的挑釁,見楚墨下了高台,一個軍士一個縱身越了上去,聲音洪亮道:“請賜教!”

話落,就率先向降雪發起了攻擊,兩人很快就戰在了一起。

楚墨回頭看了一眼,就帶著李謹離開了,這具身體太弱,站一會兒他就渾身乏力,至於這裏的事情,李謹會派人處理好。

……

皇宮,禦書房。

楚皇在批閱奏章,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誰,頭都沒抬,便問道:“太子在幹嘛?”

太監總管洪四烽彎身:“回陛下,太子,在整軍!”

楚皇的手微微一顫,紅筆上的紅墨滴在了奏章上,抬起頭望著洪四烽,以為自己聽錯了,“整軍?”

洪四烽笑道:“太子在整治太子衛率,以利益引誘,將太子衛中的雜卒踢了出去,又以強勢手段將統領尉遲迥以及其下心腹全部驅離軍中。

“最後,太子殿下告訴留下的眾軍士,把本事練好了,太子殿下帶著他們,拜將封侯。”

楚皇驚得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踱步,喃喃道:“恩威並施,進退有致,誌向遠大,甚和朕意……”

他盯著洪四烽看了一眼,忽然問道:“你給朕說說,太子所說的夢境,是否存在?”

洪四烽嚇得跪了下來,磕頭道:“老奴就是陛下的一條老狗,哪敢妄議天家之事!”

“你這老家夥!”

楚皇知道從洪四烽那裏聽不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也就沒有再問他,盯著遠處的閣樓看了一會兒,眼睛忽然亮起。

“朝堂之上那件事,爭論了三天也沒有一個定論,不如後日的策論,就以家國征戰為題,看看皇子們,怎麽解?”

這樣一想,楚皇忽然有些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