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的特種練兵術

“特種訓練?”

看著兩人滿臉不解的樣子,楚墨一一給他們解釋了起來。

好歹也是數年的行伍中人,這其中妙處,楚墨一說,他們立刻就明白過來。

而且越聽,眼睛越亮。

真要按照太子殿下所說,把這些小人或行或走的步伐堅持不懈地訓練數月,那整個太子衛隊的戰鬥力和服從性,一定會提升一大截!

比如在進行陣戰時,就不會再有人亂跑,或者記錯位置。

“都明白了吧?”楚墨看著兩人問道。

“太子殿下,我等都明白了!”兩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

楚墨滿意頷首,接著又告訴兩人,等這些基礎的訓練完畢,到時候還會有一些新事物,交給他們帶人去練。

比如前世特種兵常見的一些訓練方法。

他的目的,是要為自己打造一支現代化的特種部隊!

“隻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們二人目前的任務,便是要將太子衛率剩餘的人,按照孤的要求,把正步走、齊步走、跑步走、蹲下、匍匐前進給好好練熟、練透!”

楚墨看向兩人,豎起一根指頭:“孤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有沒有信心?!”

“有!”

“你呢?”

“回殿下,在下……也有!”

“好!”

楚墨一揮手,李瑾立刻拿出三錠銀子來,擺在他們麵前:“這裏有三百兩銀子,一百人分成兩隊,你們二人任百夫長,各帶一隊,一月後孤會去當場檢閱。隻要達到孤的要求,那麽每隊,會各賞白銀百兩!百夫長各二十五兩!”

二十五兩!

楚國立國不久,財政緊張,這可是他們近乎半年的俸祿了!

兩人更加興奮,心下也更加確定,太子殿下與之前,真的不一樣了。

“這些都是小獎賞,一旦你們做的好了,日後跟著孤,加官進爵不在話下!到時別說什麽百夫長,哪怕校尉,將軍,也不是沒有可能!”

兩人激動不已,再次拜下:“屬下誓死追隨殿下!”

“別急著高興,孤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一月後,你們無法達到孤的要求,那麽不僅僅是百夫長的位置沒了,很有可能,連帶著你們,也會被踢出太子衛率。”

楚墨眯眼:“理由很簡單,因為孤,隻要人才,不養廢物!你等,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

兩人語氣堅定,瞬間燃起了鬥誌。

“不錯!這才像是孤的衛率……”

楚墨看著兩人,讚許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從一旁的桌椅上,拿來幾包藥材以及一些藥膏。

這正是昨天晚上,他和李謹一道,去太醫院抓來的。

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治療起不來的症狀——何況,那根本不是病症,隻不過是他現在過於體虛,過兩天身體痊愈,自然也就好了。

他把藥遞給腫臉之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關切道:“這些藥有內服有外用,效果比金瘡藥好不少,是孤昨天親自去太醫院,為你找來的。你是孤的百夫長,自然不能頂著一張青腫的臉站在訓練場上。過會兒回去後,洗了臉,趕緊擦上,爭取早日痊愈。”

“這……謝殿下!”

腫臉之人聞言,當場下跪,感動得渾身顫抖。

楚墨趕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安慰一番。

兩人這一次,徹底被楚墨的手段折服,幾乎沒有猶豫,再度向楚墨表示效忠,隨後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楚墨輕出了一口氣,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李謹問道:“李公公,你覺得孤的做法,如何?”

“殿下此舉,即便是有異心之人,恐怕也不忍心再對殿下不利了……”

李謹感歎不已。

他現在還真有些懷疑,楚墨昏睡這段時間,是去夢境神遊一趟,開啟了靈智。否則按照之前太子的脾性,怎麽可能做出這等令人歎為觀止的事情來?

甚至還使出了如此高明的帝王禦下之術?

說實話,他伺候過先皇,也照顧過當今陛下。

但是無一例外,他們二人在同齡階段,都不如此刻的太子殿下,會收買人心。

從邀請共用早膳,再到出銀兩**,談到未來宏圖,畫了一個大餅,至最後贈藥,期間不乏定立規矩、恩威並施的舉措……這一連串下來,試問有幾個平常小吏,能不動容?

太子殿下,恐怕真要一朝化龍了……

“但是,還不夠!”

楚墨眼中精光閃爍。

太子衛的組成人員,大部分是五品或五品以上的勳貴後代,這些人背後的家族,大部分恐怕早在之前,就已經投靠了大皇子楚庸或四皇子楚鈺。

楚墨根本不清楚,餘下的這一百人,究竟有幾個,是真心忠於他。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對方想對他不利,那麽隨時都可能動手。

第一次刺殺,他僥幸未死,那麽第二次、第三次呢?

他能保證,每次都那麽幸運嗎?

這種脖子伸在刀架上,任人宰割的感覺非常不爽。

楚墨目光變得深沉,轉身看向李謹:“還得麻煩李公公,這幾日去那些太子衛的家中走動走動,告訴他們,過去的事情,孤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從今以後,做錯事,別怪孤不客氣!”

李謹臉上再添一抹驚訝,對於楚墨能想到這一層感到非常意外。

於是立刻應了一聲,連忙領命離開。

…………

楚國,安國公府。

年近五十的安國公安如山,坐在大堂內,手上還拿著一張紙,臉上看起來有些怒色,又有些意外。

旁邊伺候的仆人,全都嚇得不敢出聲。

這安如山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

早些年跟隨楚皇打拚天下,幫楚皇打了不少勝仗,直至天下局勢漸漸趨於穩定,楚國建國後,楚皇才收了他的兵權,封他為安國公,留於京都享清福。

楚皇擔心剛剛建國,就收了開國功臣的兵權,寒了老臣的心。

所以在楚墨剛剛出生不久,就為他跟安如山的女兒安知語定下了婚約,以此為約束,隻等楚墨成年,他們便可以完婚。

豈料世事有變,在楚墨三歲的時候,突然生了一場大病。

從此,堂堂太子爺就變成了一個癡傻之人,而且一傻就傻了十幾年。

這些年來,安如山次次向楚皇進言,旁敲側擊想要退掉楚墨與安知語的婚事。

可楚皇是何許人也?

楚墨又是當今太子,若是真的被人退婚,那豈不是成了天下笑柄?

所以楚皇每次在安如山準備開口的時候,就找個理由將他打發了。

這眼看著楚墨就要成年,安如山老來得女,又怎肯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整天隻知道玩蛐蛐的傻子?

所以他一直想方設法,要退掉這門婚事。

可還沒來得及等他動手,就聽聞了楚墨摔下來馬,已經危在旦夕。

本以為有他人出手,隻要楚墨或死或殘,這婚事都能就此作罷。

卻沒想到,所有人都盼著他死的時候,楚墨卻又活了過來。

安如山正想著找什麽法子,能夠說動皇上再考慮考慮。

不過楚墨在太子府與趙柳兩位大人鬥詩的消息,迅速傳進了安國公府。

此刻,安如山手上拿著的,正是楚墨所作的那首《憫農》。

他雖然是行伍出身,沒讀過什麽詩書,卻也看得出來這首詩裏麵句句真意,道出了民間疾苦。

一時間,安如山對楚墨的態度,發生了一些改變。

但正因如此,他才又有些無奈。

這樣一來,太子和他女兒之間的婚事,恐怕是沒有周旋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