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家庭管製

早安,機長先生 070 家庭管製

飯後周誌恒送簡心回去,車開到路上他突然停下來,然後下車跑到了自動販賣機那兒去買了罐牛奶。。他記得,簡心以前好像愛喝這種味道的。

簡心從他手裏接過牛奶罐兒,笑著說好久沒喝了,真想念這味道啊。周誌恒見她笑得那麽開心,心也就漸漸回暖了。自己這麽喜歡的女孩兒,她純白得就像是爺爺家裏前不久才長出了嫩葉的水仙,那麽美的她,他不願意看到她臉上有著那些不該屬於她的憂傷。懶

車子開到離謝小北家不遠的路口,簡心讓他就停在那兒就好。周誌恒想要把她送到樓下,她說她吃得好撐,想要走幾步路,他沒轍,隻得停了車。

簡心跟他說謝謝,還說,今晚她很開心。周誌恒在她要下車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簡心沒有掙脫,手就這麽被他握在手心裏,她感覺得到他手心的溫度以及他跳動的脈搏……她說,“學長,我該回去了。”很平靜的聲音,連她都詫異,居然一點也不緊張。

她明白,若對象不是那個人,任誰,也不能激起她心中的漣漪。

“簡心,我認真的。我,不想錯過你。”他說。

簡心一動不動的坐著,不多時,她緩緩轉過身子麵對他。她看得見他眼裏已然有些焦急的神情,也看得出,其實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暗自歎息。

周誌恒見她不抗拒自己,雙手放在了她的肩頭,然後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簡心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這麽任由他在自己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暖的吻,帶著疼惜和愛意的吻,很溫柔,可是她無法與他感同身受。蟲

“半個月後我就回來,簡心,等著我……很快的。”

他一手輕輕的撫摸著簡心的臉頰,見那漂亮的、原本就水汪汪的眸子這會兒已經有了濃濃的霧氣,那雙美目,他好想俯首吻上去,可是他沒有,他怕嚇著她。就剛才,他都已經有些過分了。

簡心隻覺得嗓子有些哽,不知道是被這氣氛感染了,還是她本來就想哭,她心裏突然就很難受。她跟他說了路上小心,然後就下了車。

周誌恒在車裏又跟她說了句“等著我回來”,笑著揮了揮手之後將車子調頭開走了。簡心在那兒站了很久之後才拖著有些倦意的身子轉了身,沒走幾步,就發現了正前方那頎長的身影。她抬起頭來,看見謝小北雙手插在休閑長褲的褲兜裏,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停了一會兒腳步,然後朝著他走去。過了幾個小時,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看見他,也就隻有平淡至極的情緒。她走到他身邊,笑著問他,“謝二哥你出來買東西麽?”

“等你。”他平平的語氣,比起白天來,卻要柔軟許多。

簡心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等我做什麽,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啊?”

他沒有說話,卻突然取下了她背上的包,然後拉住她的手腕,看了她一眼,這就朝家裏走。他走在前麵,簡心看著他穿著寬鬆T恤的清瘦背影,被他這麽拉著走在路上,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腦殘了,竟然想撲過去抱他。

她咬緊了唇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她甩開了他的手,快速走了幾步超過他走在了前麵。謝小北看著她那別扭的樣子,心裏再怎麽不是滋味也忍不住笑了。

到了家,簡心一換上拖鞋還沒來得及走進屋去,就看見了桌上那個蛋糕盒子。她心裏一動,卻忍住了沒有去問謝小北。

謝小北關好門從後麵慢慢的進來,簡心從他手裏拿過了自己的包包,這就要回房間,不料謝小北突然抓住了她。

他的勁兒有些大,她惱了,想甩又甩不開,隻得回頭瞪他。她隻管瞪,謝小北依舊是麵不改色的一張臉,到後來簡心覺得累了,沒力氣了,隻埋著頭像隻小鴕鳥一樣。她小聲的說,“謝二哥,我好累,想早點休息了。”

“那麽浪漫的約會,有車坐,那男人又那麽體貼,怎麽會累。”他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那語氣是有多酸,多刻薄。簡心聽在心裏,難過得就要死了,她強迫自己要撐住,不要跟他發火——她也沒有立場發火,他愛怎麽說怎麽說去吧。

她輕歎口氣,說,“他對我再好,約會再浪漫,我也工作了一天,他又不是什麽特製良藥,我也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人,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就忘了疲憊。”

謝小北鬆開了手,他輕笑了一聲,“所以,他真是你男朋友。”

“謝二哥這不關你的事。”簡心說。她迎上謝小北那滿是涼意的目光,看著那張冷漠的像是沒有一點溫度的臉,她說,“其實,今天我也還有話要跟你說。宇揚打電話來通知我已經被錄取了,本來我不是那麽想去的,可一想到他們要提供住的地方,我可以馬上就搬過去,而且聽說福利還挺好,所以我就想,還是去吧。”

他不作聲,隻看著她,想聽聽看她到底還能說些什麽話出來。

“等那邊安排妥當我就會搬去宿舍,所以,謝二哥,這段時間給你添了這麽多的麻煩,我真的很抱歉,以後再也不會了。”她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完,最後看了他一眼,轉了身要回房去。謝小北站在她身後,突然開了口,“我沒答應要你搬走。”

一聽他那麽嚴肅的語氣,儼然一副家庭管製的態度,簡心有些火了,她猛的轉回身走向他,新仇舊恨一起爆發:“為什麽要你答應,你又憑什麽不答應?謝小北我不是你妹妹,我不是小西,我跟你其實沒有一點關係的。你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要照顧我,我也,不想要再受你任何的恩惠。”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輕輕的,像是,落葉飄過從身上滑落下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