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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守著手機等了一天,晚上十二點多,我都要睡了,張花錦給我發信息,你不覺得我們倆不是一類人嗎?
我給她回,這跟愛不愛有什麽關係?
她說,聽說你是個文藝小青年兒?
我說,我願為你,卸下一身文藝。
她說,我很拜金。
我說,我掙錢給你花。
她說,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我說,蕭伯納說,人生有兩大不幸,一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二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但是我覺得,如果不追求美好的東西,那生命的意義又何在呢?在我看來,你就是美好,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或許接近之後,距離美就消失了,但是會變成一種平淡的美。做個平凡的男子,守護你。
她說,好吧,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以後不要拽這些文詞兒了好嗎?
我說,好!刀山火海,你一句話!洗衣涮碗,你一句話!
她說,睡吧,晚安!
我說,晚安!
我帶著笑睡著了。
一大早醒來,四兒跟狗子還在睡,我打開電腦放歌,今兒咱老百姓啊,真呀麽真高興!高興!高興!
狗子嘟噥了一句,你幹嘛呢?
我說,張花錦現在是我女朋友啦!
四兒在那邊一下子坐起來了,說,真的假的?
我說,真的呀!看她給我發的信息!
四兒穿著睡衣睡褲從**爬下來,很認真地看著我說,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我說,咋啦?你羨慕嫉妒恨?
四兒說,反正就不能在一起就對了!
我說,咋啦?礙你事兒啦?
四兒急了,大喊一聲,那女生我上過!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說,抽什麽風呢你?
四兒說,不是我抽風,是你抽風!
狗子也坐起來了,說,怎麽回事兒,你們倆到底誰抽風呢?
四兒說,張花錦是吧,上學期我跟李營陣去酒吧,就帶著她,我們一起在酒店住了!
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鍾,終於回過神兒來,說,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
四兒說,我以為你追不上!
如果說張花錦的事兒我還能接受的話,那麽這句話是真正的打擊了我。我懵了,傻愣著,腦子裏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狗子說,梁少,你沒事兒吧?
我木然地說了一句沒事兒,然後拖著兩條腿,爬**了。
我拿被子蒙著頭,恍恍惚惚地聽見四兒站在我床頭解釋。我隻想自己靜一靜,四兒偏偏要在那裏鬧騰,我越聽越煩,掀起被子,下去就朝他撲了過去。
開始四兒不還手,任我怎麽打,後來被我打急了,就跟我打了起來。
狗子下來拉我,我紅了眼,把他甩開,然後他見我倆真打起來了,勢均力敵,也不管了,撕了點紙,把門一關,去廁所了。
我跟四兒扭打在一起,後來抱著摔倒了,在地上摸爬滾打,衣服把地麵蹭的幹幹淨淨。
最後我的頭磕到了櫃子角,砰的一聲特別響,我放開四兒,捂著頭,一臉痛苦的表情。四兒嚇壞了,趕緊放開我,站起來。
我朦朦朧朧地站起來,看了看手上,沒有血。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頭上有什麽東西跳出來,掉在地上。我低頭一看,呆住了,是字兒。
我的頭破了,沒流血,一個一個往外蹦字兒。
更多的字兒源源不絕地跳出來,像米粒大小,透明的,掉在地上,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然後就像雪花一樣化了,消失不見。
四兒看呆了,狗子從廁所跑回來,目睹這個景象,也呆了。
過了好久,我意識到腦袋裏空空的,趕緊捂著頭,往校醫院跑。四兒和狗子在後麵跟著。
到了校醫院,我跟醫生說,頭破了,包紮一下!醫生檢查了一下,說,哪兒破了呀,好好的!
我們仨又回宿舍了,我躺下就睡。
中午張花錦給我發信息,我餓了,吃飯去吧!
我給她回,對不起,請滾,謝謝!
她說,鬧什麽呢你,趕緊的,我都餓死了!
我說,送你一個名詞,婊子,一個形容詞,賤,還有一個動詞,滾!
發完信息,我看見四兒在下邊玩兒遊戲,就跟他說,你毀了我一篇好文章,賠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