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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思想或理論,一旦成了書,就變成了毒,開始毒害人們。一旦開始考試,便是罪大惡極了。
我小時候學習很好,高中以後開始慢慢有了思想,成績也在下滑,我決心不被考試奴役。勉強過了高考這一關,到大學了,還得麵對考試。
不過大學裏的考試都是走過場。中國是一個形式主義的社會,大學就是個緩衝期,讓那些寒窗苦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傻孩子們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考試前幾天,老師把重點一劃,同學們就開始玩兒命複習。考試完了,那些實在說不過去的不及格,其餘全是六十分萬歲了。
很不幸,我總是那幾個實在說不過去的之一。
我不想複習,我不喜歡考試。我覺得自己有思想,可以掙脫這些東西,根本不需要用世俗的方式證明自己。
我的才華為什麽需要你的考試來證明呢?
現在,期末考試又來了。四兒和狗子都在複習,我若無其事地繼續玩兒遊戲。狗子說,我這兒有範圍,你看嗎?我說,不看,裸考。狗子說,裸考是意識形態還是物理形態?
那天考英語,早上八點開始,狗子和四兒喊了我好幾次,我窩在**不想起來。
八點半,輔導員給我打電話,質問我為什麽不去考試。我不得已爬起來,匆忙洗了把臉,趕到教室。
考完出來,輔導員也跟了出來,問我今天為什麽不來。我說,我發燒了,頭疼。她靠近摸了一下我額頭,說,也不熱呀。
這時候三少剛好出來,說,老師,他又犯什麽事兒了。
輔導員說,他說發燒了不來考試,我把他揪起來了。
三少一本正經地把手放在我額頭,然後趕緊拿開,說,好燙啊,我陪你去醫院吧!
輔導員說,我剛摸過了。
三少見狀不妙,趕緊說,你們先聊,我先走了哈。
輔導員說,要不咱去醫院打一針?
她知道我怕打針。大一剛來的時候體檢,我見針頭就跑了,她叫人四處找我。最後還是沒跑掉,我英勇壯烈地挨了那一針。
我趕緊說,打針就不必了吧,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輔導員笑了一下,甩了下手,放我走了。
從此以後以後我都是乖乖的去考試了,雖然還是不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