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誰都不好過
“樹一，明天我要去逛街，你要不要去？”
“你說呢？女朋友去逛街，男朋友有不陪的嗎？”
“不要這樣啦。”高點思不滿。
“這有什麽，你是我的，我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呢！”
“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王樹一停下來，他真的很不明白，兩個人明明在談戀愛，為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呢？怎麽會有這樣的人？真的很崩潰！
“好了，我不說了，明天我們一起去逛街。”王樹一悶悶不樂的出去。
“狗屁，你以為你是誰啊！”王樹一邊踢操場上的小草邊罵。“你以為我喜歡你，你就了不起？真是不懂事！王樹一咬牙。
他躺在草坪上直打滾。
過了大約十分鍾有個女孩跑過來遞給他一張畫像，畫的正是他剛才踢草的動作。很逼真！
“這是…？”王樹一有點錯愕。
“首先聲明，這不是我畫的，是另有其人……”
“子倩！”王樹一腦子裏閃出她的名字。
“對不起，我不能說畫畫的人…”女孩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幫我謝謝她，說我很喜歡這幅畫。”
“嗯，我會的。”
“那麽謝謝你了！”
“不客氣，大家都是校友。”然後女孩小心的問：“你是王樹一吧？”
“是啊，你知道我？”他開始興奮。
“嗬嗬…自然是有人提起過…你的確是有點帥，不過…不過也有點傻！嗬嗬…”女孩笑著跑開。
王樹一傻傻的撓了撓頭。之後看了看手裏的畫，又看了看那個向木子倩攤牌的地方若有所思。
王樹一和高點思兩個人去逛街，誰也不理誰。
高點思買過東西，王樹一要幫她提，她拒絕說：“不用了。”
王樹一沒有說什麽，心裏卻想著：“好像生氣的不該是她吧？算了，反正自己心裏也有氣，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我可不想惹事。”
突然有人碰到高點思，王樹一伸手扶她，她掙開狠狠的說：“少碰我！”
“你很過分！”王樹一忍無可忍。
“我想幹嗎就幹嗎！”
“高點思，你…你簡直莫明其妙！”
“那也比你強。”
“我怎麽了？你說清楚！”王樹一氣壞了。
高點思忍不住哭著說：“你總是這樣，就會掃別人的興，和別人出來逛街為什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有逼你來嗎？”
“你…”王樹一真的說不出話，就因為這她斤斤計較，女生怎麽就這麽小氣啊！
“你回去吧，不用你陪了。”高點思像個孩子。
“對不起行不行？我不是不高興，是心裏不好受，我沒有要給你臉色看，隻是表現出了自己的心情，你不要哭好不好？我錯了，對不起。”
“表現自己的心情？我有惹到你嗎？你有什麽資格給別人臉色？”
“說話不要這麽難聽好不好？”王樹一無奈。
“你口口聲聲說要照顧我、保護我，可是讓我哭的總是你！”
“對不起了，我應該讓著你的，別哭別哭。”王樹一愧疚的說。
“哼！”
“好了好了，寶貝乖，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說完牽住她的手。
就在這時高點思的手機響了。
“喂，什麽事啊？”高點思有點煩。
“今天是星期天你能出來嗎？”餘恒寸在那邊說。
“我…我現在就在外麵，和同學逛街。”
“誰啊？”王樹一插話問。
“…就這樣吧，有空了我給你發短信。”高點思看了王樹一一眼掛了電話。
“最近好像經常有人給你打電話哦。”王樹一話裏有話。
“都是同學。”高點思應付。
“我其實不該幹涉你，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有秘密，而且與我有關。”
高點思轉身看他說，“是餘恒寸。”
“恒寸？”
“怎麽？”
“沒事，隻是有點驚訝。”心裏卻想著，“餘恒寸不會是這個時候對高點思有意思了吧？”
回到住處王樹一把大包小包仍在沙發上，看著吃著冰淇淋的高點思問，“你們女孩子怎麽這麽喜歡逛街？逛起來還沒完沒了。”
“怎麽？你夠了？我也沒有拉著你。”
“又來了，”王樹一心裏很不是滋味的走過去蹲在她膝前，“點思，我拜托你件事好嗎？”
見他一本正經，高點思點點頭。
“點思，我告訴你我愛你，你的所有事我不會不管，不要總是說你沒有逼我、要求我什麽的，好像什麽都跟我無關似的，我不要讓你和我之間有界限，你也該很清楚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委屈，我會盡力。所以以後不要再說讓我感覺到我是個外人的話好嗎？”
“…嗯。”高點思猶豫了一下最後答應。
“很難為你嗎？”
“沒有。”
“那麽告訴我你的心，你愛我嗎？”
“為什麽又問這個？”
“我也不想逼你，可是現在我真的很想確定，你到底愛不愛我？以前你因為子倩吃醋，我以為你是愛我才會吃醋的，可是現在你的逃避讓我覺得，你隻是因為習慣我。告訴我你的感覺好不好？不要讓我去猜。”
“有些話是不需要說出來的。”高點思平靜的說。
“我知道，可是…可是…”
“你總是問我愛不愛你，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相信嗎？這樣你不覺得很虛偽嗎？”
“這些我都懂，但是你的行為讓我越來越不確定…”
“行為？”
“是的，你給我的感覺讓我覺得是愛，但你的行為卻讓我覺得不是愛。”
“那麽你是相信感覺還是相信行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樹一低頭。
“樹一，你總是問我愛不愛你、在不在乎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我不能保證什麽。”
王樹一定定的看著她，很失望的說：“嗯，我知道了也明白了，以後不會再問了。”高點思看著他失望的樣子心裏也很不好受。
王樹一與高點思正常的交往，少了爭吵，看似平靜，但是在王樹一心裏卻多了無盡的失落！
“玫瑰花？”木子倩見古小月桌子上放著一束鮮豔的玫瑰花聲音就變的高調。
“你說話那麽大聲幹嗎？”古小月打她一下。
“小月！嗬嗬…你的那個十斤真是厲害啊！每個月的情人節都會送你玫瑰花。”
“你少笑話我了，你最清楚我的想法還這樣取笑我！”古小月不滿木子倩。
“這個我知道，但你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最沒有資格說我了！你不也是見有了追求者都避而遠之？”
“你這張嘴啊！”木子倩笑。
“唉！”兩個人同時歎氣。
“小月，我覺得像我們這樣並沒有什麽，如果心裏麵有別人而又和另外一個人交往，這不是欺騙嗎？”木子倩看了古小月一眼繼續說：“樹一曾經說過，在他心裏如果一天有劉日心，他就一天不找女朋友，這種堅持難道我們做不到嗎？”
“可現在好了，他有了高點思，他的這種堅持也太短了點吧？”古小月酸酸的說。
“沒辦法，誰讓我們兩個傻女孩都是癡情女呢？就便宜王樹一那小子了！”
“你倒很看的開。”
“這沒什麽啊，如果大學期間真找不到合適自己的，大不了畢業之後去相親！”
“關鍵是你有在找嗎？你不給其他男生機會，怎麽會找到呢？說不定適合你的也因為你的冷漠而錯過了。”
“古小月同學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不說誰。”突然又想到什麽，“你不能學我，你還有十斤，他的確很好，不要辜負了人家，像他這樣執著的男生不多。”
“放心，我不會去學誰，我隻會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木子倩同學！”說完兩個人笑了笑。
十斤見古小月她們半天才從教室裏出來，馬上跑過去。
“你們兩位美女真是讓我好等啊！”
“嗯？是等我們倆嗎？還是……”木子倩壞壞的笑。
“你又來了，沒有正經了是不是？”古小月狠狠的說。
十斤也不好意思的湊近古小月說：“小月，我能請你吃飯嗎？”
“哦，這話才算說對了，”然後拉著古小月的手說：“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古小月拉住要走的木子倩，“子倩，我們不是還有事要做嗎？我們……”
“別這樣，去吧，人家等很長時間了，吃個飯並不能代表什麽啊！”木子倩伏在古小月耳邊打斷她。
“你真不講義氣！”古小月瞪她。
十斤見她們倆人竊竊私語想插話又不敢，隻能呆呆的傻站著。
過了一會兒，木子倩走向十斤，“好了，我幫你搞定了，你們去好好約會吧！”
十斤給她投來感激的目光之後點點頭。
木子倩回到宿舍，宿舍裏靜悄悄的，可能其他姐妹們都去約會了吧。她這樣想著躺在**。
宿舍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木子倩亦然。她閉上眼睛想著王樹一，想到剛見他時就被他吸引，不免有些臉紅。摸著自己脖子裏的佛像喃喃自語：“樹一，你還好嗎？我好想你，明知道不應該但就是忘不了……樹一，你會偶爾的也想到我嗎？我想你想的好痛苦。”木子倩流下兩行酸澀的清淚。
有人遞給她紙巾，她抬頭，是古小月。
“不堅強就不要裝作堅強，隻會委屈自己。”
木子倩再也忍不住撲進古小月懷裏，“小月，你不要走，我好害怕。”
“我不會走，因為我最清楚你心裏的痛。”兩個受傷的女孩抱在一起互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