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振國突然夾住嶽鵬的胳膊使勁反折腕關節,其實當年嶽鵬的徒手奪槍術就是費振國教的。情急之中嶽鵬連放了數槍,當手槍被奪過去時已經是空倉的狀態。

他把刺進嶽鵬大腿的刀一抽,跳開幾步距離,看了下地上的屍體,惡狠狠地說:“媽的,你有種啊!”

費振國似乎準備拾起地上的槍對付他,嶽鵬的腿部中刀,走路都不利索。見勢不好他從牆上摘下消防噴霧器,對著費振國一陣猛噴,氣體罄盡的時候,他一抬手將沉重的金屬罐砸了過去。

車廂裏的煙霧散盡之後,費振國全身都成了白色,腦袋上血流不止,但是他的手裏卻多了一把手槍。

“你再動一根手指,我就打死你!”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嶽鵬隻好舉起手。

費振國摸了下頭上的血:“你夠狠的啊,師傅都敢打。”

“打擊犯罪絕不留情,這可是你當年對我說的。”

“放狗屁,什麽正義什麽道德都是假的,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麽嗎?那就是自己過的好!”

“好好,我同意。”嶽鵬敷衍著,這一次恐怕沒法再耍花樣了,隻能盡量拖時間。

“我最後問你一次,古鼎在哪?”

“不在火車上。”

“什麽?”

“你們的人在火車站襲擊我們時,就已經調包了。”

“被誰?”

“警察。”

費振國冷笑一下:“謊編的不錯,不過我們根本沒派人襲擊過你們。算了,我不打算再問你什麽,你可以死了!”

嶽鵬的心裏咯噔一下,這一次真的結束了,然而一聲厲喝打破了車廂裏的寂靜:“別動,警察!”

也許是出於一種目中無人的狂妄,費振國居然轉身準備開槍,但是他慢了一步,一聲槍響,費振國軟軟地栽倒在地,額頭上多了一個槍眼,眼睛長得老大。

開槍的人是張輝,嶽鵬長鬆了口氣,問:“怎麽才來?”

“已經算及時的了。”

腿傷讓嶽鵬坐倒在地,看著地上死去的費振國,他心裏一陣唏噓。這個人最終還是為了自己扭曲的價值觀喪了命。

“給我根煙!”

嶽鵬伸出手的時候,一聲脆響,手腕上卻多了一副手銬。他驚訝地看著張輝時,張輝說:“配合一下,你現在還不能暴露身體。”

“了解!”

警察控製了現場,後來嶽鵬才知道,自己奪槍的時候刀疤破窗而出,逃跑的路上正巧撞上趕來的警察,被製當場服。被張輝“押”出來的時候,嶽鵬看見了馮明章,他沒有帶手銬,身上披著一件毛毯,正抱著一杯茶對警察們感恩戴德。

一瞬間嶽鵬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張輝把他押進警車後對他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逮捕,唯獨馮明章沒有任何罪名。

“他走私國寶,難道不算罪名?”嶽鵬問。

“古鼎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但是……”

“我們調包回來的,也是假的!”張輝麵色凝重地說。

“什麽?”嶽鵬第一次意識到,他一直以來把這個文物走私大鱷都想得太簡單,“等下,馮明章為什麽要包下整列火車,送一個膺品?”

“也許他在玩什麽暗渡陳倉的計謀。”

“對了,火車站襲擊我們的人和刀疤沒有關係。”

“誰說的?”

“刀疤的得力助手。”

張輝沉吟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刀疤這個人在道上的名聲很壞,黑吃黑的事情幹過很多次,他一直是馮明章的眼中釘……”

嶽鵬順著他的思路說下去:“所以馮明章請了兩個殺手在火車站襲擊我們,目的就是引起警方的注意。鐵路運輸是保密最差的手段,每一站都有監控,隻要刀疤在路上出現,就可以借警察的手除掉他!”

“這麽說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馮明章這隻老狐狸才是真正的黃雀。但現在有個問題急需弄清,真正的古鼎去了哪?”

“對了,我有個情報要說。”嶽鵬突然靈光一閃。

“什麽?”

“馮明章最近在和香港的一家電影公司合作。”

“電影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