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傾晁出動
這裏的空間很大,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一個角落躲了起來。
盧楊問:“準備上去火並嗎?”
“如果你想去,我明年的今天會給你燒紙的!這個地方已經很接近地宮的中心,晁家的手上可能有一張,也可能有兩張圖,如果馬洪和他們已經見麵了,那他肯定也會把地圖的秘密告訴晁繼先,不論如何,對方的優勢都比我們大。所以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蹤他們!最好能想辦法把陸蘇救下,地宮的中心應該有什麽機關,我們搶先到了那裏,武力就不再是決定因素!”
“你肯定陸蘇還活著?”
“肯定!晁繼先想要的是情報,我這裏有他絕對沒有的情報,陸蘇就是他最好的交換條件!”
那個井邊有一片人聲喧嘩,看來晁家已經進來了,遠遠能看見手電光在閃爍,但這個距離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情況。
“喂,看不清啊!”
喬暮也發現了這一點,一時想不出辦法,她想起陸蘇給她的包裹,在黑暗裏拆開,驚喜地叫了一聲。
“噓,你小點聲!”
“抱歉,我太激動了,你看這是什麽!”
包裹裏有兩副夜視眼鏡,上麵還附著一張陸蘇的紙條:“實在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小隊有幾人,但我的錢隻能買兩個”,沒想到,兩副正好夠用。
他們戴上試了試,四下裏一覽無餘,盧楊還驚喜地發現這兩副眼鏡可以調焦:“這麽體貼的男人,你嫁了吧!”
“好啊!”
“厄……”
這下可以看見那邊的情況了,下來的一共有十幾個人,這些隊員都戴著有麵罩的頭盔,裝著裝備包,還挎著衝鋒槍,儼然押送鈔票的特警。幾個隊員推搡著一個戴著頭套,反綁著雙手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在前麵,想必是被抓住的陸蘇。
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麵似刀削,眼神堅毅,這個人就是晁家的家長,數天來與他們進行著生死博弈的幕後主使,晁繼先!
晁繼先的手裏還拉著一個孩子,當倆人看清小孩的長相時,同時驚呼起來:“不會吧!”
這個穿著救生衣的孩子,不就是那個照片裏的清朝小孩嗎?這一幕太詭異了,以致於盧楊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世上真的有不老不死?”但下一幕,他從小孩興奮的臉上讀出了他說話時的唇形,居然是在喊“爸爸”。
“這也太搞笑了吧,晁繼先這是來探險還是郊遊,還帶個孩子!”
喬暮對眼前這一幕也無法理解,她雖然不會讀唇,但喊“爸爸”的嘴形還是能看出來的,難道外貌的相似隻是巧合?
這個冷酷發號施令的晁繼先,隻有和這個孩子說話的時候,才偶爾流露出幾分父親的溫情,盧楊嘖著嘴:“我以為他應該是個鐵血的大反派!”
“世上沒有絕對的正邪,我和晁繼先的做法不同,但目的卻是一樣的,你就沒想過我拿到那件東西是為了什麽?”喬暮說。
“你為了什麽我不管,反正我是為了你……”
“你說什麽?”喬暮臉上一陣發燙。
“我是說,我是為了你的錢!”盧楊急忙道。
“他們向另一頭走了,我們跟上!”
兩人保持在兩百米開外,悄悄地跟在那支隊伍的後麵,很快,他們進了一片地宮,為了不跟丟,他們隻能縮短跟蹤距離,距離短到有些驚心動魄,好幾次他們與晁家都險險地隻有一牆之隔。
進入地宮的中心地帶,大型的蛋室越來越多,周圍的壁畫也越來越多。晁家人不敢怠慢,隻有那個孩子拿著相機歡天喜地地到處拍照。
走了些許,他們在一處蛋室休息,隊員們打開一袋袋的鹽撒在四周,開始生火做飯,當看到他們從背包拿出冷凍的雞、肉和幹蔬菜做飯時,盧楊壓低聲音說:“為啥同樣是探險,待遇這麽不一樣!我吃了八天壓縮餅幹了!”
“喂,現在是個好機會,他們把頭盔都摘下了!我有個計劃,我們利用頭上的藤蔓救人,想辦法引爆它們,然後趁亂衝過去!”
“我們也會被紮成刺蝟耶!”
“咱們有龍鱗啊!”
“那誰負責喊?”
“我想喊肯定不行,果實膨脹的時間他們就反應過來了,你還記得那次我點燃頭上的藤蔓,果實也會爆裂嗎?咱們玩一次火!”
部署好救人的方案,兩人在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搭人梯,喬暮站在上麵點著了藤蔓。這些幹枯的藤蔓很快就燒了起來,晁家的人正在吃飯,下麵點著十幾盞酒精爐,根本沒人注意到頭上徐徐蔓延的火。
“啪!”突然頭頂上的果實開始爆裂,下麵的人猝不及防,狼狽地丟掉碗去拿頭盔,慘叫聲不絕於耳。
喬暮頂著那塊蜥蜴皮,彎腰衝過去,碰見兩個發現她的晁家人就用手刀狠狠在對方頸子上來一下,打暈在地。
趁著一片混亂,喬暮抓住陸蘇,耳語一聲:“我來救你了!”
當兩人快速跑開時,晁繼先發現了動靜,立即命令手下:“開槍!”
淩亂的槍聲在背後響起,喬暮拖住陸蘇滾進了側麵的石室,對盧楊說:“撤!”
晁繼先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人停火,他冷哼一聲:“兩隻小老鼠!”
“老板,他們把人抓跑了!”
“原計劃行進……我還有一步好棋!”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