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突破四鼎

“好東西啊,這下發了,發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滿地的靈藥,陳遠山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跳動得這麽快,因為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居然會有這麽多靈藥擺在自己麵前。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很難想像,就這麽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山穀裏,竟然會有這麽多的靈藥。

如果要是把這些上了年份的靈藥全部都運出去賣掉,恐怕換來的黃金白銀,普通人幾輩子都花不完……

重重的喘著粗氣,陳遠山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好不容易把腦中那要把這些靈藥賣掉的念頭給驅散後,他第一個念頭並不是撲到這些靈藥上,而是轉過頭四處察看。

轉了一大圈,在這座山穀中並沒有發現半點人跡之後,陳遠山終於確定了些靈藥,真的應該是些無主之物。

“發了,真是發了!”

被一大堆靈藥晃得眼花,陳遠山甚至感覺自己連呼吸都隱隱有些困難。

順著黃皮小猴所發現的靈藥一路走去,陳遠山終於找到了這些靈藥中最珍貴的一樣,是一株幾乎就快要完全長成人形的首烏。

伸手從地上抓起這隻快要長成人形的首烏,陳遠山張大了嘴用力呼吸幾次之後,直接將手裏握著的這塊首烏給丟進了口中。

快要長成人形的首烏足足有壯年男子巴掌大,按一般常理來說,陳遠山不可能將它一口塞進自己嘴裏。

但是,他的嘴雖然沒這麽大,但陳遠山卻擁有一門神通——服食大術。

服食大術一經施展,那枝靠近陳遠山嘴邊的首烏,就猶如被冥冥中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硬生生縮小到可以被陳遠山扔進口中的大小。

從理論上來說,服食大術可以把一切東西都吃掉,並將之轉化成有益物質,且無任何毒副作用。

連金屬、石頭、樹木這些東西都可以吃,更何況是一味靈藥。

氣海之內的原本剩餘的七十五枚法力種子瞬間少了近二十枚,但陳遠山卻沒有半點心疼,因為他知道憑這株幾乎快要長成人形的首烏,隻要將它消化掉,就可以瞬間補回自己的損失。

在這個世界獨有的天地元氣滋養下,首烏隻要完全長成人形就可以生出靈智,但這個過程卻至少需要上千的光陰。

憑著這枝幾乎長出了整個人體軀幹雛形的模樣,依陳遠山估計,至少也需要近六七百年左右。

運起服食大術,口腔中無論是舌頭還是牙齒,仿佛全部都被包裹上了一層無形的氣膜,根本感覺不到半點食物的觸感。

不僅僅隻是如此,甚至陳遠山在運起服食大術之後,根本連扔進嘴裏的東西是什麽味道都嚐不到。

其實這樣也好,畢竟靈藥的味道千奇百怪,而有些效果極好的靈藥,生吃起來往往是又苦又澀,如果不煉製成丹丸,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咽得下去。

果然,大約三五個呼吸過去之後,陳遠山果然感覺到體氣竄起一股暖洋洋的熱氣,令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一陣舒爽。

至於之前動用服食大術吃掉這枝首烏時所耗去的二十枚法力種子,非但被這隻八百年首烏之內所蘊含的天地元氣瞬間被滿,就連此前動用移景之術時消耗掉的七十多枚法力種子,也都被補了回來。

然而令陳遠山萬萬沒想到的卻是,這隻首烏之內所蘊含的天地元氣太過龐大,在補滿氣海之內的法力種子之後,體內那股不斷生出的熱流,依然不斷朝著氣海之內湧去,連一個呼吸都不到的功夫,就已經令陳遠山的氣海隱隱做痛。

“不好,補過頭了……”

“唧唧!”

身為陳遠山的本命靈獸,雖然小黃本質上是由陳遠山分割出來的一部分靈魂,混雜著靈魂深處最強之物記憶所構成的,但對於陳遠山身上發生的異狀,這隻黃皮小猴卻能完全感知到。

畢竟,隻有當這隻黃皮小猴化為方鼎虛影投入陳遠山眉心之後,他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三鼎巫兵。

快速在地上一陣疾奔,到了陳遠山身前之際猛然縱身一躍,黃皮小猴化為三隻青色方鼎虛影,轉瞬間沒入了後者的眉心之內。

也正是在陳遠山重新成為三鼎巫兵之際,三尊方鼎虛影回歸本體的同時,仿佛打開了無形中封鎖著氣海的某扇大門,瞬間令那股從八百年首烏中攝取到的天地元氣找到了突破口。

隨著不斷自胃中升騰起的熱流盡數注入了陳遠山的氣海之內,當一百五十枚法力種子,終於變成了一百五十一枚的時候,陳遠山好似感覺自己的氣海突然收縮了起來。

收縮到了極限,就是不斷的擴張。

一百五十一枚,一百五十二枚……二百枚。

腦海中那三尊青色方鼎虛影,悄無聲息的分裂出了第四尊方鼎虛影。

當陳遠山再次睜開雙眼之際,他已經成了四鼎巫兵。

從一鼎巫兵到九鼎巫兵,隻要不斷服食靈藥就可以突破境界,除了巫術要經過不斷反複使用、修煉,才可能動用自如外,其它的倒真不算很難。

或許最難的一點,就在於如何能夠獲取到足夠多的靈藥。

然而這最難的一點對於陳遠山來說,似乎根本不是一個障礙……

微微一握拳,感受著身體之內悄然多出的一百斤氣力,此時的陳遠山真的很想仰天一聲長嘯。

但他還真就不敢這麽做,因為他生怕自己這大半夜的一嗓子,把某種妖獸給成群結隊的招來。畢竟這裏是深山,有妖獸並不稀奇。

“雖然早就知道突破一鼎到九鼎的巫兵境界隻要不斷去服食靈藥就可以,但是……還真的沒想到,一隻在地底下埋了八百年的首烏,就可以讓我這麽輕輕鬆鬆的突破。”

幽幽的歎了口氣,吃過了八百年首烏,當陳遠山再將視線轉移到這些最多也不過就百年左右的靈藥上之後,一時間還真的就沒有了什麽服食的欲望。

這種情況陳遠山雖然是第一次遇到,但當他剛一思索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時,腦中卻忽然閃過一縷模糊的波動,瞬間令他明白了為什麽會這樣。

捂著額頭,陳遠山不禁苦笑道:“原來是這樣,服食大術也有吃撐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