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仇人”之間的交易（上）
偌大的會客廳，左右兩邊兒可都是坐著當今整個十四皇爺城中最有頭有臉兒的人物了。當然，不僅僅是在整個十四皇爺城中最有頭有臉兒的，乃至於整個龍蜀國，那都是有頭有臉兒的。
左邊兒，靠近十四皇爺的乃是司馬一族司馬瓊，其次便是李氏一族的李赫，右邊兒，靠近十四皇爺的則是馮氏一族的馮笑笑，而她的旁邊位置確實空著的。當然了，這個空著的位置也會在不久之後不再空著。
會客廳中，十四皇爺與這十四皇爺城中的三大豪族之間的談話依舊繼續著，而談話一直圍繞在前天的那一場甲上拍賣會場最後壓軸的拍賣物品三才益心液上。三才益心液隻有一瓶，被馮氏一族族長馮笑笑以一千萬高價拍得之後，另外兩族均是在之後的討論，希望能夠已同樣的高價甚至更高的高價買得這三才益心液。
益心液，防止走火入魔的藥浴液。隻是普通的益心液，就有著極佳的效果，更別提是擁有品級的三才益心液了。其藥性，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加法倍數那般簡單。
“十四皇爺，”李赫起身拱手十分恭敬道，“聽聞這位煉配三才益心液的藥浴師現下就在你皇爺府上做客，不知......”
李赫的話音還未落，十四皇爺的美眸中，便閃過一絲精芒，而這一絲的精芒，另外二人也無不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在某一刻，他們三人都認為，這一絲精芒就是故意閃給他們三位看得。
“怎麽，李大長老難不成還想到我這來挖牆腳不成？”端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宮廷禦用龍雲茶後，不鹹不淡似玩笑非玩笑的說出口。而這話一出口，也著實讓李赫心頭一驚。
挖牆腳？
這如果算是一個罪名的話，那可就是個大罪名啊。他李赫，哪怕是十大豪族或是其他皇親國戚的牆腳都能挖，可這唯獨十四皇爺的牆腳不敢挖，就算是給他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
敢挖十四皇爺的牆腳，無非就是作死的節奏嘛！另外兩人，馮氏一族族長馮笑笑和司馬一族司馬瓊一見李赫是大大的吃癟，心頭那叫一個爽快，那叫一個爽歪歪，就連這兩天一直氣得發慌發堵的馮笑笑，心情也著實爽快了不少。
“臣不敢，臣不敢，臣不敢！”
一連三個臣不敢，同時也單膝跪下了，就差另一個膝蓋也跪下。
“不敢？我看你李赫李大長老是沒什麽不敢的吧！”對於李赫，她早就有些看不順眼了，若不是瞧上李煜不僅僅李氏一族的當家還是如今的吏部尚書，治裏吏治有功，早就滅掉了李赫。
況且，就算是李赫，李煜也不會說半個字兒。因為，在所知道的，盡管李煜將老家這邊兒全權都交給了李赫，可事實上李赫在老家十四皇爺城這邊兒以權謀私行為，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看在李赫把這老家管得還有條有序的，而這謀私也沒太過分，恐怕不用她這個皇爺動手，李煜也就早動手了。
“起來吧，”給你一個巴掌，再賞你一顆糖，“你李赫對於我十四皇爺以及這十四皇爺城也是頗為有功的，別的不說，就說我接手這十四皇爺城以來，功勞還是不小的。”
這一巴掌一顆糖，那可是十四皇爺常用的手段，會用人，更要會禦人。
“當然，二位也是如此的，沒有馮氏一族，恐怕財政方麵當今聖上還不大放心呢，若是沒有司馬一族為我龍蜀國常年駐守邊關，聖上又怎能安心治裏朝政，開創這當今的曠世之治呢？”
對於李赫而言，十四皇爺對馮氏一族和司馬一族反倒沒有那麽多的厭惡。或許，如果李氏一族能夠換一個人來代替李赫的話，也許李氏一族會在其老家過得比較舒坦吧。
“今天呢，”十四皇爺接著道，“三位來此的目的我都知道，”旋即目光微微側移開，最後落在馮笑笑的身上，“隻是讓我有所奇怪得是，馮族長，貴族門已經拍賣到了三才益心液，難道還想要一瓶不成？”
拍賣到？
馮笑笑表麵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可心底卻眉頭大皺，甚至一絲絲的不爽已然升起。的確是我們馮氏一族拍賣到了，可這拍賣還不是為了你們皇家？用我們馮氏一族的錢為你們皇家買東西。
盡管，馮氏一族從開國到現在，就一直為皇室的財政管理者。可是，皇室用馮氏一族自己所賺的錢為他們買東西的現象比比皆是。如今，已經形成了一種慣例了。
而這一次，也正是自己的那位侄兒想要這樣，而非她十四皇爺想要如此。她深知如此這樣下去的話，皇室和馮氏之間遲早會有裂痕的。所以呢......
“好東西不嫌多嘛！”馮笑笑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不滿。
“好吧，”十四皇爺點點頭，“介於馮氏一族為我皇室多年掌管著財政大權，且未有過半點兒貪汙，這次如果那位藥浴師答應的話，我出錢為馮氏一族買下這瓶，”話音到這，還未完，“我聽聞其妹馮樂樂一直患有一頑疾，雖然現在在蜀門，但這頑疾也未有得到根治？”
“噢？”聞言，馮笑笑一愣，“十四皇爺有根治之法？”這頑疾十大豪族的人都略知一二。這頑疾想要根治十分困難，除非用一種特殊的藥浴液，否則單靠丹藥是無法徹底的根除的。
“不知十四皇爺有何方法？”這麽一問，倒也讓李赫和司馬窮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我聽說有一種藥浴液，名為磐石散，而且還需要達到兩儀品級的磐石散，也就是說是兩儀磐石散！”十四皇爺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磐石散,顧名思義，如磐石一般。
磐石散這藥浴液，他們可是都聽說過的。磐石散同時也是藥浴液中最為危險的一種，稍有分毫煉配失誤，一旦泡進去，化為磐石的身體再也恢複不了了！
“這......這磐石散臣下聽聞過，也曾想到過，可是危險......”馮笑笑的這言語中的意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且還是兩儀磐石散，這藥材的年份自然而然的就會更高。煉配有品級的藥浴液，藥材的年份越高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
其實，這些藥材年份什麽的並不重要，重要的在於這磐石散所具有的危險性。如果在煉配中稍有一丁點兒的失誤，到得最後煉配完畢後，入液泡之，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你大可放心，為你煉配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三才益心液之人！”當然，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到，“喏，諸位，他已經來了！”
話說之餘，三人都順著十四皇爺的目光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愣是沒把這三位嚇一跳，甚至在心底都衍生出了十四皇爺是不是在忽悠自己的念頭來。
煉配三才益心液的竟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這一眼看去，壓根兒就沒有二十歲嘛，頂多就十四五六歲左右而已。一個四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能夠煉配出擁有品級的藥浴液？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又或者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這不可思議也好，太過兒戲也罷。
長門涅破隱約的能夠看出他們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種種不可思議，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現在隻需要做好眼前自己的事情。來這的一路上，帶路的侍女已經達至和長門涅破說了一下。
看來十四皇爺想要用他這個“招牌”，好好的玩一玩了。也好，她十四皇爺玩兒她的，他長門涅破玩兒自己的。雙方互得利，雙方也互不幹涉。
眼前出現的這個少年，這三位在驚訝不可思議之餘，更是感到了眼熟。特別是馮笑笑，驚訝之餘下，更多的是眼熟，眼熟得幾乎現在就恨不得立馬衝上去狠狠的胖揍一頓這個該死的臭小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臭小子的原因，她不得不比原先製定多花出兩三百萬來購買那三才益心液。
另外二人也看到了，這個朝他們慢慢走來的少年，不正是前日在拍賣場與馮氏一族族長馮笑笑嗆腔抬價的少年們。隻是萬萬沒想到，如今在整個十四皇爺城都傳開了的膽兒大少年竟是一個藥浴師，而且還是如此出色的一名藥浴師。
能夠煉配出三才益心液的藥浴師，那也就是說是一名三才藥浴師嘍！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這一點兒。不管是煉丹師還是藥浴師，也是有品級的。特別是藥浴師，其品級可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能夠煉配出兩儀藥浴液的那就是兩儀藥浴師，三才藥浴液的就是三才藥浴師，以此類推。字太古聖祖開天辟地以來，這個六道大陸擁有品級的藥浴師是鳳毛麟角，最頂峰的也就不過現在的四象藥浴師，藥聖藥禦靈。聽聞這個藥禦靈，乃是傳奇家族藥氏一族的當家。
而眼前的這個小子，而眼前的這個少年，是不是太.......太過妖孽了？
妖孽？是真的妖孽還是假的妖孽隻有長門涅破自己才知道。煉配出三才品級的藥浴液，完全是一種運氣。最開始，就連長門涅破也不敢確定。做多也就不過兩儀的品級罷了。
所有，要說真正的品級，長門涅破也就是兩儀藥浴師罷了。然而，即便是兩儀品級的藥浴師，那也是足夠的妖孽了，在他這個年級就能夠達成。當然，那是在常人眼裏。
畢竟，長門涅破手中擁有一本藥浴液大全的長門心經，還有輔助長門涅破的那本破爛古書。
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沒有那本破爛古書的輔助，如今的他能夠煉配出品級藥浴液，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這自然法則不可破的道理，長門涅破還是知道的。所以，長門涅破已經拿定主意了，在今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古書的輔助下，自行達到兩儀的程度。
不然的話，長門涅破也不會對十四皇爺說出三年之內定會煉配出兩儀凝神冥露的話來。
邁入大廳，長門涅破很是恭敬的拱手道：“在下長門涅破見過十四皇爺，見過李大人，司馬大人，馮大人！”
當說到最後“馮大人”三個字的時候，長門涅破明顯的聽到了拳頭捏起是，骨頭之間的清脆響聲。不過，在捏起拳頭的時候，馮笑笑還有一絲絲驚訝，驚訝的並非是其他，卻是長門涅破的姓氏長門。
“長門？不會如此巧合吧！”
盡管這響聲並沒有讓長門涅破臉上有什麽表情，可心底卻是無奈之際啊。看來眼前這位漂亮得美女族長恨不得立刻抽刀拔劍讓自己去見閻王爺，和閻王好好的聊聊天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