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吉維爾古城的毀滅
億斯開始自己製造火箭,他用自己的炸彈改裝,將炸彈的彈藥去除隻留著底火,他點燃了炸彈,炸彈直衝天嘯然後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億斯門口的廣場上去了,億斯試圖將自己綁在導彈上,可是導彈太小了根本綁不上去,於是億斯想把導彈綁在自己的身上,他讓億文特將導彈綁到了自己的身上,再讓億奧特點燃導彈,億斯離開地麵十幾米就落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媽的,摔死老子了。”億斯緩緩的站起來,竟然沒有收到一丁點兒傷害:“孩子們,很顯然一個是不夠的,現在將所有的導彈給我抬出來,”億文特和億奧特又回到了倉庫將所有的導彈全部抬了出來,億斯將全部的導彈的炸藥全部去除隻留下了地火,億文特再一次將導彈綁到了億斯的身上,億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讓億文特把導彈從自己的身上弄下來,“孩子們,現在我們需要自己做一個降落傘。”於是億斯做了一個簡易的降落傘,但是由於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以億斯並沒有采用,他帶著孩子們去了機場,機場新來的工作人員不認識億斯將億斯攔住了,億斯讓億文特將那個工作人員舉起來扔到了路邊。那工作人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告訴了保安有人闖進來了。
當保安隊到達的時候億斯已經帶著孩子們上了飛機從座位上拿下來了幾個降落傘,當他們要下飛機的時候看見一道道手電筒照射著他們的眼睛,還有那個工作人員熟悉的聲音,現在你們跑不了了,竟然敢打我,小兔崽子,現在我就讓你試試我的厲害。
“哦,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你肯定是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垃圾,如果你現在還想在吉維爾古城混的話我建議你現在就給我滾蛋。”億斯大喊道。
“你竟然敢跟我叫囂,你這個偷東西的賊,你這種鄉巴佬肯定沒有見過飛機吧,隻能這樣來摸摸它,然後偷點東西回去告訴人們說你做過飛機嗎?”
“你們這些瞎了眼的東西,你們的手電筒一直照著老子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億斯大喊,保安隊裏已經有人聽出來聲音像億斯了,但是一直沒有吱聲,生怕自己認錯人了尷尬而且受到處罰。而手電筒在大自然的麵前是如此的渺小,保安隊的人們隻能用手電筒照出來這是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是誰卻根本分不清。保安隊長拿出望遠鏡看到趕緊說道:“快,快吧手電筒放下來,這是我們偉大的億斯。”這時候人們才放下了手電筒,而那個新來的工作人員並不認識億斯,隻是覺得很蒙,就問:“億斯是誰。”
“哦,偉大的億斯可能是你的爺爺或者是你的祖宗。”億斯說,走過去一腳把那個人踹開,保安隊的人紛紛讓路,億斯和億文特億奧特拿著降落傘離開了機場,他們回到家裏,億斯將降落傘穿到了身上再綁上導彈點燃了導彈,億斯跟著導彈直直的飛翔了天空,不過是一百多米的距離,億斯再一次從空中掉了下來。
“這根本是行不通的孩子們,這玩意簡直比飛機飛得還要低,現在我們去機場,讓那老家夥開著飛機載著我們飛到高空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真是老糊塗了,明明有飛機不用非要冒這種險,跟我走孩子們。”
億斯又帶著億文特和億奧特來到了機場,這時候的工作人員已經換人了,億斯去辦公室找到了其中一個飛行員,要他駕駛飛機飛到最高,自己要看看吉維爾古城的上空到底是怎麽了,駕駛員拒絕了,在這種什麽也看不見的情況下起飛是有危險的,你不知道什麽時候飛機就會出現故障,然後所有人都得去見死神了。
億斯又找到了其他的飛行員,他們的答案都是一致的,他們都不答應和億斯飛上天去,無論億斯出多麽高的價錢他們都拒絕了,億文特和億奧特還在心裏想,自己的父親幹嘛出這麽高的價錢,家裏的錢隻是夠自己一家人的生活的,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給他們,也許父親隻是想試試這些人的人心嗎?
億斯帶著億文特和億奧特直接上了飛機,:“我的天才兒子們,現在請告訴我你們誰會開飛機。”
兩個兒子表示都會開,億斯選擇了自己的大兒子億文特來駕駛飛機,飛機起飛了,那些機場的飛行員們聽著飛機的轟鳴聲,看著飛機發出來的一絲絲微弱的光,都在心裏想,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家夥受了億斯的錢然後選擇了去死。
億文特將飛機飛到了近萬米的高空,之間自己身處在黑暗裏,而下麵直衝著一個黑點,黑點的周圍卻是如往日一般光明的,而飛機的上空還是有一個黑點,億文特繼續駕駛飛機像更高的地方飛去,億斯年紀尚大,感覺身體很是不適,但是卻仍然讓億文特繼續駕駛飛機往高空上飛去,可是由於飛機也有自己的範圍,所有發動機爆炸了,飛機失去了控製,飛機的機艙裏的紅燈一直在閃爍報警,億斯、億文特、億奧特都沒有慌,父子三人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奇妙的感覺。
他們心想,這是大部分人都不會有的體驗,自己必須要感受一下飛機從萬米高空墜落的刺激感。
飛機從黑夜中衝出,來到了白天,隻看見有一條黑色的光柱從不見盡頭的天空一直到吉維爾古城,在飛機即將墜落的時候,億斯帶著億文特和億奧特跳傘,那飛機在不遠處落地,隨著一聲巨響,飛機的爆炸產生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看看吧孩子們,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樣的景觀,而我們爺仨可真是有眼福,見過了世人都未曾見過的喝經曆過的事情。”
父子三人的都安全的桌底了,他們看著不遠處還在燃燒的飛機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成就感。
“很顯然,我們失敗了孩子們,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再去機場,把剩下的那一架飛機的發動機拆下來,又造一個超小型的飛機,一定要相信這家飛機可以飛出地球。”
億斯又帶著億文特和億奧特來到了機場,現在仍舊是沒有人敢阻攔偉大的億斯,億斯和自己的兒子們將另一架的飛機的發動機拆下來,就地取材,造了一架迷你的隻能乘坐三個人的飛機。
父子三人分別穿上降落傘,然後由億奧特來駕駛飛機,飛機剛一起飛就感覺到心裏有一種很癢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刺激感吧,飛機的速度很快,僅僅十幾分鍾的時間飛機就已經升到了看不見黑點的高度了,億斯開始歡呼:“看見了嗎孩子們,我們即將飛到黑點之外了,我們要破解這個未解之謎,將來的我們會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天文學家或者是地理學家,我們將會被載入史冊,以後的孩子們的課本裏一定會學到關於我們的隻是的,偉大的億斯和他的兩個兒子億文特還有億奧特,當然還有賢妻良母不老女神海莎……”
飛機像是重重撞擊了天花板一樣,機翼瞬間粉碎,父子三人慌亂之下瞬間打開了降落傘:“這下可好,我們等到碰到地麵的時候估計我都已經和你一樣老了。”億文特對著億斯說道:
“現在是不是鶯歌一杯威士忌,吃一隻烤雞,以後和別人茶餘飯後還有談資,老子曾經在萬米高空吃烤雞喝酒,沒準咱們還可以打破一個吉尼斯世界紀錄,世界上在最高的地方喝酒的人活著是世界上在最高的地方吃烤雞的人,這樣一來我們父子三人就會一舉成名,世界上沒有人不知道億斯這一家人,他們肯定會覺得我和海莎是神聖的,竟然可以養育出兩個如此偉大的兒子。”
父子三人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降落了下來,他們拖著已經失重的身體走回到了吉維爾峰,他們告訴人們在吉維爾古城的上空是破了一個大洞,是的不知道是誰把天空捅開了一個大窟窿,人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而是更加的興奮,什麽,吉維爾古城上空竟然是破了一個大窟窿,那這些黑色的光肯定是從宇宙中發射出來的吧,哇,這簡直是一件奇聞,有生之年自己竟然也可以見證如此奇妙的時刻。
不久的數小時之後人們看到了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這是繼那顆奇怪的太陽出現後第一個出現的星星,人們看著這可星星心中有些失望,人們覺得這一切可能要結束了,這個窟窿可能要被一點一點填好了,所以就沒意思了,人們就越來越失望,星星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變得更大了,跟月亮一樣大,那些常駐在吉維爾古城的人們覺得這一定又是那一顆由星星變成的太陽回來了,那星星越來越大,越來月亮,它看起來並不是變得越來越大,而是變得越來越近,它漏出了它的狐狸尾巴,一條特別長的尾巴拖著劃過天邊,這是一顆流星,一顆巨大的流星。
人們開始變得開心了,本以為這一切要結束了,原來是發生了新的奇觀,一顆巨大的流星在自己麵前出現,人們一起扔下了自己的手機雙手合一開始許願。
這顆流星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億斯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爬上了自己三樓的天台上拿起了喇叭大喊道:“大家快跑,快點跑。”
人們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全部都無動於衷,億斯以為人們沒有聽見,就把聲音調到了最大繼續大喊道:“你們聽到了嗎,趕緊離開這裏,離開這裏。”
那顆流星發出來的光芒照亮了吉維爾古城,億斯看清楚了人們的臉龐,有一些人一臉嫌棄的看著億斯,還有人嘴裏在嘟囔著什麽,好像是在說:“你休想讓我們停下許願,這種情況我們都沒有見過,這流星這麽大肯定是管用的,你想讓我們停下許願,然後自己包攬了這一切是不是,你這個自私的家夥。”
“你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愚蠢的東西,老子好心救你們,你們卻是這樣想老子的,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在自己的愚昧之中,哦不,不是早晚有一天,而是不早不晚就是今天,今天你們就要去見你們以及死去的老祖宗了。”
億斯罵道,自己扔下了喇叭,喊上億文特和億奧特拉上了海莎就離開了,億斯一家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人們看見他們隻會開始嘲笑他們:“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一家子的人,因為自己想要獨吞願望失敗,現在慌慌張張的想要幹嘛?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用大喇叭喊的方式不管用,所以現在要挨個告訴我們讓我們停止吧。”
“不不不,或許他會挨個殺死我們哈哈哈哈。”另一個在廣場上許願的人說道。
“哦,我是偉大的億斯,我是不會殺死你們這些沒有腦子隻懂得貪婪的東西,殺了你們髒了我的手,而上天會替我將你們送進地獄。”
“偉大的億斯,你隻是沒有這個本事殺人而已。”
“你是想用激將法將我激怒然後讓我把你瘋狗的一樣的腦袋擰下來踩碎嗎?”
“是的啊億斯,你有這個本事們,諾,有本事你就來啊。”那人將自己的頭伸向億斯挑釁著億斯。
“哦天哪,這都是什麽東西竟然還有人求死。”
“來啊億斯,我今天就是求死了。”那人將腦袋再一次靠近,億斯抓住他的頭發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他的頭部猛擊,那人疼的趕緊要億斯住手,億斯仍然緊緊抓住他的頭發用力的擊打他的腦袋,他開始求饒:“億斯,我不應該這樣說你,你是偉大的億斯,沒有什麽是你辦不到的,殺了我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我不應該這樣挑釁你,億斯繞了我吧繞了我。”
此時的吉維爾古城已經被那流星照的滾燙,強烈光比太陽還要刺眼,但是沒有太陽光那樣普照,那流星現在已經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覆蓋了吉維爾古城的整個天空。億斯現在覺得再不跑就真的沒有機會離開這裏了,億斯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手機直接給了那個人一槍,所有人都慌了神,不知道是害怕億斯真的殺了人下一個是不是就要殺死自己了還是害怕那團火球落下來將吉維爾古城炸成平地。
人們開始在廣場上四處逃散,有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躲在了自己的被窩、床底下、桌子下、地下室、櫃子裏。有的人跳進了吉維爾的河裏藏在橋底下,還有人直接躺在了河中,他們心想就算是這團火球點燃了整個吉維爾古城也無所謂了,他們都是怕水的,一定不會燒到自己的,隻有一小部分人朝著吉維爾古城的外麵跑去,甚至還有人爬上了吉維爾峰去觀察這裏發生的一切。
火球越來越近,它的溫度太高了,吉維爾古城裏的建築全部融化了,人也跟著化成了濃水連灰燼都沒有,人們現在才慌了神,都紛紛朝著吉維爾古城的火車站和機場逃跑,還有人開上自己的汽車,可是那汽車由於溫度太高都無法啟動,人們害怕極了,他們不知道怎麽辦,吉維爾古城還在不斷的融化,億斯一家人已經提前離開了吉維爾古城,他們爬上了吉維爾峰才發現這團火球還仍然高高的掛在天上,離吉維爾古城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一般。
億斯看著自己親手打造的吉維爾古城一點一點的融化,樹木一點一點被點燃,人們一個一個被殺死被融化他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死的不是他在乎的人,隻不過是自己幾十年前投資建的古城而已,自己早就已經對這一切沒有了感情,他知道凡是都有始有終,即便是曾經如此燦爛繁華的城市都抵不過時光的摧殘和自然的還擊。
人們都朝著吉維爾峰的四周跑去,他們渴望自己可以趕緊離開這個煉獄,渴望自己可以活命,自己可以跟世界上眾多的自然災難中存活下來的幸運兒一樣可以在幾十年後自己白發蒼蒼的時候被電視台的記者采訪,然後自己將再一次講出這件事情。他們一邊想象著,腦子一點一點的融化。
億斯一家人站在吉維爾峰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慢慢的古城的溫度降低了,人們開始不懼怕這些東西了,那些幸存的人們開始高聲的歡呼著,自己是這曆史的見證者,這是史上的第一次奇怪的事情,而自己則是這件事情的目擊者,這讓他們感到十分的開心,他們紛紛拿出手機再一次拍了照片,這個像是糖果城堡一般的古城被融化了,地上還有一坨一坨的濃水在流動著,人們把照片發到了社交媒體上,然後輸入文字,這是世界上第一次的火球襲擊地球時間,你們這些無知的人們不要以為這是流星來襲擊地球的,這不是流星,這是火球,看看看看,這裏是傳說中的吉維爾古城,這裏已經被火球燒灼融化了,看看,多麽像是一個正在融化的糖果城堡啊,你們再看看這地上的這些濃水,這些濃水是被火球融化的人們啊,這些可憐巴巴的家夥。這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這值得我們去探尋,我將成為探尋這一切的人兒,你們的朋友將會成為這一世紀最偉大的人啊,哈哈哈哈。
人們都是這樣想的,億斯一家人站在吉維爾峰上,億文特對著億斯說道:“父親,我們真的不去救一下他們嗎?哪怕是在這裏喊話,調來個直升機對著他們喊話,讓他們趕快跑不要逗留啊。”
“唉,孩子,人各有命啊,火球第一次的攻擊是殺死了一些人,而剩下的這些人是上天給予他們的眷顧,這中途停下來的一會兒是上帝安排的給他們一次逃生的機會,這一次機會隻能看他們的了,沒有什麽人能夠把握別人的命運,能死能活隻能看他們的了。”億斯回道。
“可是父親,我覺得他們沒救了,不知道他們在炫耀什麽,要是他們真的死去了,他們聚沒什麽可以炫耀的了。”
“不不不,孩子,你想的有點多了,死亡確實是可以值得炫耀的,現在的人們尤其是像你這麽大年紀的人總會用死亡去炫耀,動不動就嚷嚷著要跳樓,動不動就發個割腕的照片在網絡上,他們覺得死亡是值得炫耀的,因為人人最害怕的東西就是死亡,而自己卻不害怕,這就是炫耀,而且啊,很多人以為失戀了,重要的人走了,就對自己下手,大部分的人們根本不是給自己的懲罰,而是給那個離開的人看的還有哪些旁觀的人們看的,當你失戀了,那個人離開你了,你用自殺去威脅他,他不會回來的,他隻會報警,讓你的死與自己無關,盡量不和你扯上什麽關係,而如果你將這件事情去告訴別人,說你難受,想去死,還自殺,想去一小部分是想去博得人們的同情,其實大部分還是想讓別人知道你這個人竟然敢自殘,敢自殺,當人們看見你這樣的時候回勸你,你會一隻不聽勸,你覺得這樣很酷,你為了一個人去死,你不懼怕死亡,其實別人管你會不會去死?他們不會管的,隻是覺得你這個人簡直可笑的要死,就是盡朋友之意糊弄你幾句而已,當你沒死的時候他們就會告訴別人,這個膽小鬼當初要自殺這都幾十年了還是活的好好的,他還是不敢去死,如果你死了,別人隻會說這個傻子真是傻,為了一個人真的去死了,我才不會像他一樣情商沒有,簡直是一個智障。”
“唉,現在的人不都是如此嗎,父親、媽、弟弟咱們走吧,去尋找另外一個住處吧,吉維爾古城是不能住人了,也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財力去重建著一座所謂的古城的。”億文特歎了口氣轉過身去。
“不走,這一災難才剛剛開始,一方麵我要讓你們看看這一常人從未有見過的災難,另一方麵我要看著吉維爾古城消失,吉維爾古城是我一點一點的創建的,我也要親眼看著它走向毀滅,這一切都得有始有終,開始或者結束都要因為我,除了這樣我無能為力的情況,但是我還是要親眼看著它毀滅,親眼看著它死亡。”
億斯說完坐在了地上,億文特看見億斯坐在了地上自己也坐下來了,還拉了拉億奧特的一腳示意億奧特也坐下,億奧特懂了哥哥的億斯他也坐下了,海莎也坐在了地上緊緊的靠在億斯的懷裏,億斯一家四口人看著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變了模樣,億斯的心裏毫無波瀾,隻是億奧特和億文特心裏又一些說不出口的酸楚感,而海莎和億斯一樣,心中沒有一丁點兒留戀之處。
一家人安靜的坐在吉維爾峰上上看著吉維爾古城,那火球突然熄滅了,吉維爾古城又恢複到了往日的溫度,隻是它的容顏已經不在了,它不像是其他的古城一樣被高溫燒死,而它卻是被高溫所融化,反倒是那些人們開始開心起來,這一災難結束了,吉維爾古城被融化之後別有一番風味,雖然沒有了往日的容顏,也不可能繼續住人了,可是這一奇觀在全世界是第一列,有誰見過被太陽融化的城市,一整座小小的古城,這裏如果繼續做旅遊景點一定會發財的,在吉維爾峰上還可以建造一個大型的豪華酒店,人們可以住在這裏一睹吉維爾古城融化後的奇妙容顏,這裏將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跡,而自己就是奇跡的見證者,自己就是住在奇跡之中人們。
這種想法按道理說應該是億斯第一個想到的才是,難道億斯沒有想到嗎?億斯當然想到了,但是億斯已經老了,根本沒有經曆去建造這一切,這一切應該交個億文特和億奧特,是啊,是應該交給兩兄弟,隻是現在、此時此刻是不應該,此時此刻不應該在吉維爾古城做任何事情,也不應該對吉維爾古城有任何的想法,現在應該做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趕快逃離這裏。
那些古城裏的人們沒有想離開,而是他們三五成群在一起商議吧吉維爾古城建造成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跡,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了,因為那一顆火球用光一般的速度落了下來。
億斯一家人在吉維爾峰上看到藝術黑光閃過,一聲巨響聞過,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出數百名遠,好似跌落了一個並不深邃的峽穀之中,這一切的發生隻是瞬間之中,億斯緩過神來之後趕緊起身,他看到億文特、億奧特、海莎都好好的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才鬆了一口氣。
億斯一家人順著上山的道路繼續爬向吉維爾峰,因為億斯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自己親手創建的吉維爾古城的全部容貌到底化為了什麽樣,一家人抱著一個好奇又沉重、沉默又激動的奇妙心情一步步朝著吉維爾峰的山頂爬著,原本玩著手機不用看路走幾步就可以登頂的吉維爾峰在此時此刻在億斯一家人的心裏是如此的艱難,他們心裏一直裝著吉維爾古城腳一直不停的往上爬,他們各自在各自的內心中幻想出了形形色色吉維爾古城的樣子,他也許已經被一顆巨大的隕石砸毀,或者是已經被化成了一條流淌著各種建築垃圾的河流或者是湖泊,也或者什麽都沒有了,隻是空空如也的一片戈壁灘,而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做夢的話那早就的孩子億文特和億奧特又是怎麽來到呢?
一家人好像是爬了整整一個月才終於登頂了吉維爾峰,億斯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表,現在距離他們開始爬山隻是過了四分鍾,可是這四分鍾為什麽如此的漫長如同過了四十天一般?難道是自己穿越了時空?
沒必要去想這些無用的東西了,億斯一家人終於看到了吉維爾古城,這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覆蓋了,看不出一丁點兒古城裏的東西,吉維爾古城被這塊巨大的石頭掩蓋的嚴嚴實實,就像是一座剛剛拔地而起的山脈一般,這裏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一塊石頭了。
億奧特哭了起來,他想到了在古城裏麵發生的點點滴滴,他懷念著過去流著此時的眼淚,億文特將億奧特摟進了自己懷裏說道,沒事的弟弟,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這隻是我們生命的起點,生命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不是起點,而是終點,一個偉大的人,沒有人在乎你是在哪裏出生的,是怎樣出生的,人們隻會在意你是在哪裏死去的,怎樣死去的。
億奧特蹲在吉維爾峰上看著自己曾經出生長大的地方被一顆巨大的石頭覆蓋,他想起了在吉維爾古城裏發生的點點滴滴,回憶化成淚水從腦海中流出再從眼睛裏溢出,他哭出了聲音,億文特過去想去安慰弟弟卻被億斯攔住了,億斯一把拽住億文特的胳膊看著億文特的眼睛搖了三下頭。
億文特咬著下嘴唇點了一下頭問道:“父親,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你們見過海嗎?”
“沒有,長這麽大了隻是在吉維爾古城或者是在墨千市,除了從手機裏電視裏見到過還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海洋。”
“你呢孩子?”億斯蹲下去拍了拍億奧特的肩膀,億奧特蹲在地上抽泣著說:“沒……沒有。”
“海莎你肯定見過,但是你一定沒有見過活的鯨魚吧?一條已經滅絕的鯨類,座頭鯨。不知道這個老夥計過得怎麽樣了。”億斯看著眼前的這一塊巨大的石頭說道。
“父親,我們走的太急什麽都沒拿出來是嗎?”億文特問道。
“我、你弟弟、你母親都出來了,你還想要什麽,孩子?”億斯仍然看著眼前的這一塊巨石。
“錢啊,我們現在是一無所有,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把錢搶救出來,你手機從來不會綁定銀行卡,這是一個壞毛病,這下好了吧,一分錢咱們也沒有了,你說我們去哪裏?除了著一座可以逃離一切的所謂的世外桃源,我們還可以去哪裏?”
“去哥米尼小鎮。”億斯將目光從巨石上挪了回來拽住億奧特的胳膊把億奧特拽了起來,拉起海莎朝著吉維爾峰山下走去,億文特也跟著億斯往山下走去。
“孩子們,現在我們需要一個交通工具,不然的話我們這一輩子都走不到哥米尼小鎮,哦不,是我這一輩子都走不到,你們兩個或許還可以或者走到哥米尼小鎮。”
億斯一家人下山之後來到了巨石麵前,這裏沒有一丁點兒吉維爾古城的痕跡,隻有一絲絲鮮血從巨石下麵流出來,這血讓億斯想到了自己的那隻貓咪,自己走的太快,隻顧著自己的愛人和兩個兒子卻把陪伴自己多年的貓咪忘掉了,貓咪死了,億斯可能是因為老了變得有些感性了,他哭了,除了自己的孩子他沒有為任何會呼吸的生物流過眼淚,即使是幾十年前親眼看到自己父母的屍體躺在家中還有自己最真摯的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他都沒有留下他的淚水,如今他卻為了一隻貓流下來自己淚水。
億文特沒有哭,他想到了父親肯定是在為了那隻小貓哭,他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他遺傳了億斯最殘忍的一麵,而億奧特遺傳了億斯最脆弱的一麵,億奧特小聲的抽泣著,他不知道自己的淚水是為何而流,是為了死去的貓咪還是為了自己曾經美好的吉維爾古城的回憶。
最愛那隻貓咪的就是海莎了,海莎是最傷心的哪一個,已經年過半百還如同十八歲少女般的海莎不停的流著淚水,海莎不會哭,她隻會流淚,人們說天人是不會哭的,天人也不會流淚的。也許天人真的是不會哭的,但是天人是會流淚的,海莎也許真的是天人,她長生不老一生隻為億斯,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淚水離開她的臉龐後全部結晶滴到地上摔得粉碎發出輕微的破碎聲,淚多了,滴在地上的破碎聲也就越多越響越雜亂,這引起了億斯好兩個兒子的注意,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和生育自己的母親的淚水竟然會變成晶。
這讓億文特感到十分激動,他覺得大家有救了,他們可以使用自己母親的眼淚去換錢,用母親的眼淚去選擇一座自己喜歡的城市,去買一所房子繼續生活。億文特趁著母親的眼淚還沒有滴在地上的時候趕緊用手接住,可是還是碎了,碎片隨即就消失了,億文特又從母親的臉上接下來一滴眼淚,那眼淚仍舊變成了晶體後消失。
“沒用的,你們姥姥就是如此,這淚水離不開我,隻要一離開我就會消散,你們姥姥沒有告訴我這時為什麽,我也沒有可以去研究這件事情,如果我的淚水可以用來買賣,你們覺得我們還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這麽久嗎?”海莎用手背抹幹淨了自己的眼淚說道:“你們得相信你們的父親,他是一個真的有本事的男人,聽他的吧,順著鐵路走,一路走到墨千去,從墨千再想辦法去哥米尼。”
“可是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去哥米尼呢?為什麽要先去墨千,墨千到哥米尼也沒有飛機和火車,我們要怎麽去呢?”億文特問海莎。
“跟著我就沒錯,走吧,順著鐵路走。”億斯說。
“父親,你應該是瘋了,鐵路,順著鐵路走到墨千,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你知道哥米尼離這裏多遠嗎?你老子從哥米尼一步一步走到這裏的,你知道鐵路多難造嗎?你老子帶著人一塊一塊的從這裏鋪到了墨千市。走幾步路怎麽了?”億斯說道。
億斯開始順著鐵路朝著墨千市的方向走去,海莎也跟著億斯走去,她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億文特和億奧特還站在原地就伸出來手做了一個過來的姿勢說道,孩子來啊,鍛煉你們意誌到時候來了。億奧特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咽了一口唾沫朝著海莎跑去了,億文特一個人站在鐵路的起點。海莎看億文特沒有跟上也沒有再叫他,而億斯頭也沒有回的繼續往前走著。
億文特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弟弟一起並肩沿著鐵路一點一點的變小一點一點的遠去,自己心裏也有些癢了,或許是覺得這個家的背影並不完整又或者是覺得自己應該融入進去或者更多的是因為如今這裏什麽都沒有了,如果自己想要離開這裏是不可能的了,已經沒有人會涉足這裏了,這裏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人們認作是全球最詭異的地方之一,很快就會有新聞說這座幾十年前突然拔地而起的古城在經曆了十幾天的白晝和十幾天的黑夜之後突然消失,被一塊天外來客深深的固定在了吉維爾峰下。億文特想到這些就飛快的跑了一步追上了億斯、海莎和億奧特,海莎看到億奧特跑來了就站在原地等著億文特,億奧特也跟著自己母親站在了原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一點點的跑進,而億斯頭也沒有回的馱著背繼續向前走著。
億文特跑到海莎的麵前停下來笑了起來,他額頭上的汗就如同一條條透明的蟲子落下,滴在被太陽燒灼的土地上發出茲拉一聲化作一團蒸汽消失在了空氣中,海莎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也笑了,億奧特在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和母親,母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手絹朝著億文特伸出手去,億文特伸手去接手絹海莎卻快速的又抽了回來。她說道,傻孩子,彎下腰,母親給你把汗擦幹淨。億文特乖乖的彎下了腰,海莎用手絹溫柔的擦拭著億文特臉上的汗水,在迷茫的戈壁灘上一條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又在哪裏終止的鐵路上,一個駝著背的年過半百的男子在前麵不回頭的走著,一個十八歲少女在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擦拭汗水,還有另外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歪著頭看向了偉大的吉維爾峰。
頃刻,那三人開始在鐵路上奔跑嬉戲趕上了前麵低著頭駝著背的男人,男人低著頭在最前麵默默的走著,三個人在後麵嬉戲打鬧著,一直到了黑夜,又是一個白天,他們一直在走著,後麵的母子三人也放慢了速度不再打鬧了,一家人就這樣默默的低著頭走著,看著無盡的鐵路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著,他們沒有吃飯沒有喝水就這樣沉默的走著。
這是一家奇怪的人,億斯總是會做一些稀奇古怪常人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再難熬自己也會挺過去,海莎像是天人,已經年過半百的年紀該卻仍舊留著十八歲的容顏的她像是天外來仙,她從來不會覺得累,隻是跟著億斯的後麵走著,億文特和億奧特也遺傳了父親和母親的基因,也沒有吃喝睡覺,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的累,隻是走著,他們不孤單,他們有自己的愛人兒子,有自己的兄弟父母。
海莎幾次提議說休息一天,找點吃的給孩子們充饑,找個涼快點的地方和孩子們一起休息,好好的睡一覺。現在的天氣更熱了,比億斯剛來的時候熱多了,現在的白天一直延續到了夜晚十一點,溫度也即將達到了六十度,一家人離開了吉維爾古城,離開了偉大的吉維爾峰的庇護之後才真正感受到了現在世界是變成了什麽樣子,總有一天人類會被自己殺死,兒子被自己的父輩殺死,地球總有一天會被太陽燒化,這個世界將會不複存在。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是內心再強大的父親也總是會有被擊垮的一天,億斯終於開始心疼自己的兒子和妻子了,他提議休息一個晚上,白天再繼續趕路,億文特和億奧特不同與億斯,他們離開了吉維爾古城,他們的作息時間變得和一般人一樣了,白天睡覺晚上勞作。可是億斯一直還是遵守自己的意願來,白天勞作晚上休息,海莎因為跟著億斯生活了幾十年也跟隨著億斯的生活習慣來了,億文特和億奧特小時後億斯就讓他們跟隨常人的作息時間一樣,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孩子,還是白天睡覺比較好,免得以後上學之後別人白天睡覺他白天學習,別人晚上學習他白天休息。而如今億文特和億奧特已經幾近成年,億斯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這樣跟常人一樣了,必須要跟隨自己的作息時間來,於是億斯讓孩子們休息了一晚上,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給我閉上眼睛。
億斯開始了白天趕路晚上休息的方式,一方麵自己是老了,也是實在是扛不住這一番的折騰,一方麵是心疼自己的妻子海莎以及讓自己的孩子可以養成和自己一樣的作息時間。
那些野生動物由於受人們的影響生活作息時間變得和億斯一樣,他們在白天出沒捕食,即使是那些夜行動物也是如此,比起熱死它們更害怕被人抓住,被人抓住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或許是稱為人們的玩物或是被活活打死殺死然後成為人類的腹中餐。這也使億斯一家人得以果腹,它們白天趕路,動物也在白天出沒,他們晚上休息動物也在晚上休息,這就讓一家人可以一邊趕路一邊抓一些東西吃。在如此高的溫度下人們早就不需要將食物做熟了,隻需要將它們殺死後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在鐵軌上幾分鍾就會被烤熟。
億斯一家人看到這光之後就像是在海上漂泊多年的人看見了一座海島一般,他們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朝著那燈光走去,那燈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分散呈現出來了城市的輪廓,他們繼續走著,終於看清楚了這座城市的麵目,這座熟悉的城市,億斯曾經在這裏被人當做魔鬼,後來先後來過幾次這裏,這裏也幾次救贖過自己,億文特看到這座城市則對他感覺到恐懼,他曾經在這裏殺死了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差點被殺死後來終於逃之夭夭如今卻又回到了這裏,億奧特對這裏好像是沒有任何奇妙的感覺,這裏不過是自己上學的地方罷了,海莎卻對這裏十分陌生,她見過和認識無數個來自墨千市的人,她也經常會聽自己的孩子們講起這裏,但是從未涉足,這座最繁華的西域之城對於海莎來說是無比神秘的。
億斯帶著一家人來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那家旅館,那家旅館的老板換人了,換成了一個更年輕的男人,這人大概是當初那個老板的兒子吧,他的心是好的,他見億斯一家人什麽都沒有,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災難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就免費給他們開了一間房子。
自從吉維爾古城被天上來的巨石砸毀之後人們都認為墨千就是世界上最西邊了,沒有比墨千更西邊的路了,而這條鐵路也沒有引起人們的好奇與幻想,人們隻是覺得這條鐵路肯定是會通往最東方的,順著這條鐵路走就會走到地球的另一端,而墨千才是地球西邊的終點。
人們好像已經忘記了吉維爾古城的事情。即使那是一個已經聞名世界的地方,即使那裏發生的奇觀全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是自己的鄰居自己的親戚或者是自己曾經最愛的人都奔向了那裏後來又在那裏死去。
但是沒有人再提及那裏,每當有人問到吉維爾古城的時候人們都會說,那裏啊,沒去過。每當人們提及吉維爾峰的時候人們都會說,那裏啊,挺高的。每當人們提及億斯的時候人們總會說,他啊,他是誰來著,哦哦哦,想起來了,問他幹嘛,不知道他幹嘛去了,或者是已經死了?即便是在不久的幾個月前因為警察追殺億文特被殺死幾千人的墨千,有人問道億文特的時候,人們隻會說,哦,他啊,殺死了那個誰來著,不知道,現在也許也死了吧,這種人怎麽可能還活著呢?或許連公安局的副局長都已經將他遺忘或者是已經決定他是死了。
雖然是在夜晚,墨千的溫度仍然保持在近六十度。可是人們這座城市的人們還是該怎麽生活怎麽生活,不顧地球的感受,而那些科學家們也懶得動腦子去創造一些可以解決這一切的問題,他們可以拿著工資躺在**玩玩手機,為什麽要煞費苦心為了拯救世界上的其他人而浪費自己的時間呢?在這個可悲的世界上沒有人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沒有人會在乎地球的感受。
億斯以一家人在這家億斯曾經住過的旅館住了幾日,這一切對於遠離城市喧囂的億斯和海莎來說太陌生了,開始真的是適應不了,腦海中反複的響著嗡嗡的聲音,眼前全是可以閃瞎眼睛的車大燈和城市裏巨大的廣告牌。
一家人本來是決定趕緊離開墨千市的,畢竟億文特在這裏鬧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也許警察很快就會查到這裏將可憐的億文特抓住扔到深井裏麵喂蟒蛇,可是這城市的奇妙的感覺確實太令人難以退卻,雖然一開始不是很適應,但是這種從世外桃源出來沉入到城市喧鬧之中的奇妙感讓億斯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習慣一個人出去走走,買一杯啤酒握在手裏,走在墨千市的街頭,看著與幾十年前大不相同的墨千市,看著這座曾經被自己攪的天翻地覆的城市已經將自己完全遺忘,他早就不是那個人見人怕的魔鬼億斯了,他隻是一個即將老去握著啤酒走在夜晚的男人,他看起來是如此的貧窮,看起來像是經曆了風雨之後有被太陽燒灼之後的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正常的人,但是內心早就已經徹底的爛掉了,他像是一個多變的人,他好像是有多個人格,他在每一時刻做的事情都不一樣,他長到現在這麽大做過的事情都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所做所為。他行走在車水馬龍一側的人行橫道,時而坐在路牙石上休息一會時而突然停下腳步緩慢的旋轉一個身看看這四周的一切,路過橋的時候他就看著不知道已經幹涸了幾年的河床,吹著河麵上帶著爛草的臭味的熱風看著河對麵的高樓。
幾乎每天晚上億斯都會如此,海莎卻從來不會擔心,她不怕億斯出去惹事,不怕億斯會不會是背叛了自己,她的自信是前所未有的,任何一個男人如果每天都一個人出去歸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身酒氣都會使人是那麽的懷疑,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每天晚上一個人出去歸來時帶著一身酒氣都會開始懷疑,她們的腦海中書寫著一本內容低俗的小說一部極其狗血的電影。對著男人或是一頓大罵又或者是直接會動手打人,然後掏出男人的手機開始看各種社交軟件,看各種短信和通話記錄,如果她們發現了什麽都會衝著男人大喊大叫逼著男人和那個所謂的狐狸精分手或者是自己直接打電話過去痛罵一頓後拉黑。等待次日男人醒酒了之後再開是拷問男人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後開始編造謊話說自己昨天晚上看見了你和誰誰誰或者是我從你的手機裏看到了你和誰誰誰。
墨千根本就沒有去哥米尼的車,要想去哥米尼去必須要自己開車去,可是現在的億斯身無分文哪裏來的車,所有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去借一輛車,借一輛車,去哪裏借一輛車子呢?
“父親,我知道哪裏可以弄到車。”億文特說:“別忘了,我和您一樣,在墨千也算是一個風流人物了,我在墨千認識的人也不少,我會想辦法搞到一輛車子的,您和和弟弟還有母親在這裏等著我,我去去就回。”億文特一邊說著一邊穿鞋子。
億文特收拾好了之後打開房間的門就離開了,億文特下樓出了旅館的門之後自己才想到,自己哪裏還有認識的人,自己曾經的那一幫兄弟全部都被那些垃圾殺死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地方去借車子。
所以隻有一個方法了,那就是去搶,搶一輛車,億文特覺得這種做法良心肯定是過不去的,可是良心是什麽呢?良心不過就是一個利劍,每次做昧著良心的事情之後都會被刺痛,可是做的昧著良心的事情多了之後那把利劍也會變得鈍了所以刺一下也不會感覺到疼痛了。自己在墨千市做的壞事還少嗎?殺人、被殺、搶砸、收錢這種勾當做的已經是夠多的了,搶一輛車算什麽?如果真的有一天被警察抓住了,他們不會因為你少搶了一輛車就從輕處罰,也不會因為你多搶了一輛車而從重懲罰。
億文特對墨千市也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在旅館門口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走了十站左右轉了三四個彎之後億文特下車了,他開始在路邊看著那些車子,人們的戒備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強了,這些人全部都是將車子鎖緊,即使是在這個人們懶得搶劫和偷東西的社會人們戒備心依舊是很強的,這或許不是什麽壞事,但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事。
億文特在這裏好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適合搶走的車子,億文特打算坐著下一班公交車離開去遠一點的地方再去看看情況。
一陣悅耳的發動機轟鳴聲從億文特的耳邊駛過,億文特向左邊扭頭一看,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開著一輛四座的敞篷跑車,車上還坐著三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女孩子,那四個人陸續的下車,男人左擁右抱的和那幾個姑娘進了一家購物商場,億文特看到這是一個好機會。而且自己最憎恨的就是這種貪圖女色的人,一個自己的受不了,別說是三個了,這車是敞篷車,鑰匙那人都沒拿。億文特走到車子的旁邊一邊觀察車子一邊回頭看看那個男人,男人並沒有走的太遠,他還可以聽見男人說話,男人突然說了一聲,糟糕,車鑰匙忘記拿了,億文特一聽到男人這麽說趕緊掏出了手機假裝玩手機繞過了跑車。億文特再一次聽到有一個女人說道,算了吧別去拿了,不會有人拿走的,況且我們老公這麽有錢就是丟了也無所謂的對吧?
而我們的億文特可不會管你是一個什麽東西,億文特看那四個人走進了商場時候上車開發動了車子隨著一陣悅耳的發動機轟鳴聲車子已經到了億斯一家人住的旅店了,億文特趕緊上樓叫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以及弟弟下來,一家人匆匆收拾了行李退房手續都沒有辦就出了旅店的門了,億奧特看見門外聽著很多車子而離自己最近的一台車子是一部世界名牌價值千萬的超級跑車時,心中就想是不是哥哥借了這輛車,億文特過去摟住了億奧特說道,沒錯弟弟,就是這輛車,我們一家人將會開著這一輛超級跑車去哥米尼,這一路上的風景都不及我們的這輛車,而且一路上的姑娘或許也會跟著我們一起回到哥米尼,而且我們到了哥米尼之後將這輛車賣掉還能在海邊買一所別墅。
其實所有人都已經看穿了億文特,這輛車子根本就不是他借來的,肯定是億文特搶來的,大家看著億文特如此的開心就沒有人去拆穿這一事情,而且此時此刻的億文特做夢都不會想道,在哥米尼已經有一所豪華的海景別墅在等著自己了,億斯聽見自己的兒子這樣說的時候心中微微一笑,心想等到了哥米尼一定給你們一個驚喜,他一邊想著一邊聽著海莎和億文特的話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上麵。
大家係好安全帶,這可不是一般的車子,一不小心就會把你們甩出去的,我親愛的家人們。億斯仍舊是走神的,他腦子裏仍然在想著,讓你們看看你們偉大的父親擁有的那一切,但是億斯好像也已經忘記了,在家中等待自己的隻是一所空空如也的房子,自己當初搬走去吉維爾古城的時候拿走了家裏所有的錢,而吉維爾古城在一日之間就被巨石掩蓋,自己的錢全部灰飛煙滅不複存在,那隻是一個被掏空了的豪宅在海邊,況且經曆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以及海水中散發出來的濕潤的蒸汽以及那一邊溫柔的海洋暴怒時候的海嘯,或許哪所房子真的會崩塌了吧,也許億文特搶來的這一部車真的會排上用場,想到這些,億斯開始擔心了,開始迫不及待的趕緊回去看看自己的家,趕緊看看哪所房子還好不好,看看自己的老夥計,那頭座頭鯨是不是仍然在那裏守護著自己的房子等著自己的歸來,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也更加增加了億斯想要趕緊趕回去的心情,這一切促使億斯的感官,這些感官讓時間在億斯這裏變慢,這場旅途對於億斯來說是漫長的,自己也許會在壓抑中死去,他開始害怕了起來。
車子一直朝著西邊走去,去哥米尼必須要路過吉維爾峰,那個突然出現又一日之間消失的古城,那個億斯親手創建又親眼看著毀滅的地方。漸漸的建築越來越少,樹木本來就零零星星現在已經一顆也見不到了,一家人沿著來時的鐵路一路向西開。墨千市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之後開始嘲笑他們,竟然有人繼續向著西邊出發,哦不,應該是東邊,人們開始衝著那輛超級跑車喊道,喂,你們是要去環繞地球一圈嗎,還是你們要去那個被太外來客毀滅的吉維爾古城探尋外星人?哦,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奇妙,這種樂趣也就你們這些有錢人會玩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的油足夠嗎?
億文特開著車子掉頭駛回了墨千市,墨千市的人們剛嘲笑完億斯一家人看到車子回來了更加感到可笑了,開始大喊,快看看,快看看,有錢人也不敢這麽玩的,他們好不容易擁有了一切了,他們這麽一鬧騰,這一切就會全部消失,他們一輩子都是徒勞的,或許他們是真的考慮到油了回來加油呢哈哈哈哈。
億文特駕駛著車子先是找到了一家超市,賒了三箱子的壓縮幹糧,億文特告訴工作人員之間出門著急模樣帶錢,每天會把錢三倍奉還的,一開始超市的工作人員根本不想賒賬給億斯的,億文特又指了指門口停著的超級跑車讓那個工作人員看好了,自己出門上車發動了車子後回來了,他跟工作人員說道,你看我們像是沒錢的樣子嗎?我們是真的出來的太著急沒有帶錢,到時三倍奉還,剩下的錢你可以自己拿著啊,小兄弟,這買賣你得想開啊。那工作人員他見到億文特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富二代,而他們的車子又不想是窮人買得起的,也許億文特說的是真的吧,他真的把東西射給了他們,億文特億奧特和億斯每人搬起來一箱放到了車子上,海莎在後麵如十八歲羞澀的少女一般跟著。
接著億文特開車來到了最近的一家加油站,他們沒有錢加油,不過這個是沒所謂的,搶是億文特最喜歡的事情,這事情刺激而且會有成就感的,而且加油是先加油後付錢的,這使得億斯一家人賺了一個大便宜,億文特人工作人員將油加滿了之後又裝了幾桶油扔進了車前麵的後備箱,又哪裏有空就塞上一桶,是在是沒有地方塞的就用瓶子灌滿了後繼續塞,就這樣塞滿了整整一車子的油,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真的是樂壞了,他們拿出手機拍照片發到自己的社交軟件上,表示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葩,在油價最高的時候買這麽多的油,不知道要去塞滿地方幹什麽事情,真的是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加油站的老板也拿出手機拍照發到社交軟件上,他說,今天真的是可以賺一筆了,幹了這麽多年的買賣終於第一次遇見了錢多人傻的人了。
可是億斯一家人永遠跟傻這個字是不沾邊,他們沾邊的永遠都是荒唐和愚蠢,在加油站的老板和工作人員低著頭按手機的時候億文特發動了車子,加油站的老板和工作人員聽到車子發動了之後都慌了神,趕緊將目光移向了車子但是已經為時已晚,車子早就已經衝出了加油站,剩下的隻有一瓶礦泉水瓶的燃油。
億文特通過後視鏡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就問億斯:“父親,你看看這些人,我們來回來了好幾次,他們好像每次都指著我們一邊笑一邊說話,這些人是不是在嘲笑我嗎?”
“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們隻是嫉妒別人比自己有錢,嫉妒別人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情,他們隻會站在這裏說話,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爛死在這個可悲的世界裏的。”億斯說道:“看你的路,別把車子開到溝裏麵去了。”
“可是父親,這裏根本就沒有溝,甚至連一點兒障礙物也沒有,這簡直是為我建造的一個賽車場,我想怎麽駕駛就怎麽駕駛。”億文特把收手離開方向盤伸向空中扭頭對著億斯說。
“你要知道,我和你母親還有你弟弟的生命全部掌控在你的手裏,當然也包括你自己的生死,所有無論前麵的路有多麽好走你都要做到小心翼翼,因為這關係的不是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們,你要學會為你家人的安危負責。”億斯一邊搖著頭一邊看著前麵。
“我知道了父親,我再開一會就換億奧特,然後是您,然後再是我,就讓我母親永遠休息吧,畢竟她是這個家裏唯一的女性。”
車子行駛在茫茫的戈壁灘上,周圍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條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的鐵路,車子駛過後後麵帶起來的灰塵就如同小型沙塵暴一樣彌漫在空中,這不像是汽車駛過後揚起來的灰塵,而是像是在追趕汽車的小型沙塵暴,一家人就這樣一邊忍受這灰塵的襲來,一邊滿懷著期待朝著西邊走去。
他們期待著吉維爾古城是不是變樣了,他們幻想著那隻是一場噩夢,期待著他們到了吉維爾古城之後可以看見吉維爾古城仍舊和以前一樣,來自世界各地不想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們聚集於此,在廣場和大街小巷展示自己的才藝,小孩子在廣場上打鬧,在小河邊嬉戲,少男少女們坐在橋上看著人來人往繁星點點。但是他們知道,以往的一切美好都不會複返了,這一切隻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他們抱著自己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幻想來到了吉維爾古城。
億斯一家人並沒有感覺到失望,這一切雖然跟幻想中不一樣,但是卻是意料之中的,這裏曾經是吉維爾古城,是一座如童話般夢幻絢爛的古城,人們曾經在這裏歌唱跳舞各顯其能,此時此刻城不在了但是人卻永遠留在了這裏,隻是他們已經沒有全屍了,他們不會再跳舞不會再唱歌不會再顯現各自的才藝了,他站在鐵路上,看著這塊如山峰般巨大的石頭一口氣就坐上了車子。
“父親,走吧,這裏沒有好留戀的了。”億文特坐在駕駛室上對著億斯說。
“走吧,讓我們遠離他吧,我不想再看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或許當初我選擇這個地方就是錯誤的。快開車吧,快點吧。”億斯的頭一直穿過億文特的頭看著左邊。
“行,那我走了啊。”億文特歎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億斯知道以後也許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沒有哭,像是眼淚已經流幹了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一言不發,億文特叫他他也好像是沒有聽見,一直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一眼不發。
“父親,父親。”億文特繼續喊著億斯,億斯仍舊是看著前方沒有一丁點兒表情,全身還在活動的血液、細胞和五髒六腑還在運轉,表麵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不瞑目的死人一般。
“父親,父親,您睡著了啊?您怎麽還睜著眼睛睡覺呢?”億文特繼續喊著億斯。
“啊?啊啊?什麽?什麽睜著眼睛睡覺?”億斯終於聽到了億文特對自己說的話,終於從自己的內心深處逃離了出來跟億文特搭上了話,:“臭小子,叫我幹嘛,哦,或許剛才我是真的睡著了吧?”
“父親,您給我們講講吉維爾古城的故事吧,我和億奧特都特別的好奇,我們也問過母親,可是母親說她自己也不知道,您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建造了吉維爾古城,這一切又是怎樣的呢?”億文特笑著一邊開車一邊說著話時不時扭頭看看億斯。
“沒什麽,就是一個破爛的地方,被我搞的更破爛以至於最後成為一個全新的地方了,那石頭真是新奇東西,嗬嗬嗬。”億斯嗬嗬嗬的笑了起來。億文特開著車子眼睛看著前麵也開始笑了起來,父子兩人坐在汽車的前排一直笑著,億奧特和海莎坐在後排,億奧特正在看一本關於機械的書籍,而海莎卻隻是一直看著窗外,像極了一個滿身哀怨的姑娘。
“父親,說說吧,現在就咱一家人了,咱們一家人還有不能說的事情嗎?有些話明明可以對不嫌棄你的人說,可是人們總是會告訴那些自以為信得過的人,後來呢,還不是被背叛了,我知道您憋在心裏難受,您也不能憋一輩子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我們不會對外麵說的,您就告訴我吧。”億文特一直在讓億斯將吉維爾古城的故事。
“嗯……”億奧特一直低著頭看著手機,對著手機目不轉睛的說了一個字,又好像是並沒有說出口。
“您看看您啊爸,又開始了啊,我看您是真的老了,開始喜歡囉嗦了哈。”億文特又笑了起來。
“老了?你爸爸可是億斯,億斯是不會老去的,不拯救世界我是不會老去的。”
“拯救世界?爸,你還有這誌向呢?啊?那這可是真的不得了啊,哎哎哎,億奧特,咱爸說要拯救世界。”億文特把目光從方向盤上挪開,回頭朝著億奧特說。
“嗯……”億奧特還是一直低著頭看著手機,對著手機目不轉睛的說了一個字,又好像是並沒有說出口。
“行了,咱不說這些了,我們就是好奇您和吉維爾古城的故事,爸,您就給我們講講吧,一言難盡是不是,那就多說幾言啊,這路還長著呢,還沒有手機,真不怕您多說幾句,反正也是無聊,要不講講吧?”億文特瞪大眼睛看著億斯。
“要不講講吧?行。”億斯自問自答道。
“來來來,億奧特,你過來開吧。”億文特將車子停到了一邊。
“哦。”億奧特放下了書推了推眼睛打開車門跟億文特換了地方。
“來吧爸,這開車可不能走神,我這手上有我至親的命運呢是吧,所以還是讓億奧特開吧,我聽著。”
“你這傻孩子,我估計億奧特也是願意聽的,所以啊,命運現在掌控在億奧特手裏,但是億奧特現在也是走神的,都一樣都一樣,也罷,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又不是你自己想聽這個故事,咱們億奧特也想聽是吧?”億斯摸了摸正在開著車子的億奧特。
“嗯……”億奧特還是隻是目不轉睛的說了一個字,又好像是並沒有說出口,不一樣的是這次不是看書了,而是看著前麵的道路,他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咳咳咳,好,我給你們講講我和吉維爾古城的故事,其實我當初啊,也是跟那些來到吉維爾古城的人們一樣,厭倦了城市的那種喧囂和快節奏的生活,而且吧,我這個人一心想要拯救世界,這個世界你們也看見了,這溫度根本就不是人生活的地方,這簡直是煉獄不是人間,所以我就想尋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後來想起自己去哥米尼的路上路過了一次吉維爾峰,這個你們是知道的,我之前也是在墨千市幹過大事的人,後來才去了哥米尼小鎮,所以在那途中發現了吉維爾古城。
哦對了,說道這裏是不是得說說這個古城自己的故事了,吉維爾峰山下的這座古城是一個沒有外人涉足過的地方,這個地方住著一個叫做吉維爾的年輕人,就是他將吉維爾峰公之於眾的。他就生活在這個古村落,具他說,這座古城沒有外人涉足過,這裏的人們千年來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這裏的人們沒有人知道手機電腦是什麽。
我受夠了那種生活之後我打算逃離,我當時孤獨的時間太久了,我想找一個如你母親一般的姑娘,但是如你母親一般的姑娘隻會出現在那種常人去不了的地方,於是我就離開了哥米尼來又重新來到了吉維爾古城,於我同行的還有咱們家的小貓,唉,可惜嘍,這小家夥陪伴了我這麽多,卻把它遺忘了,將它永遠留在了巨石下麵。
億斯歎了一會氣,看著窗外久久一言不發。
我們一起來到了吉維爾古城,這裏全是屍體,我當時是開著一輛破爛的皮卡車來的,我用那輛車將所以的屍體全部運到了吉維爾峰山下的土包裏,那土包是我挖的,埋人的,一個人生活在這裏著實孤獨,於是呢,我就想建設這裏,讓這裏公之於眾,讓所有人知道在世界上最西邊的地方還有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古城,於是我就發布了招募令,在墨千市召集建設者,沒想到這的有人會參加這件事情,人們跟著我一起建設吉維爾古城,建成之後開始在網絡上各種社交軟件宣傳,最後世界上的人們都知道了吉維爾古城,都知道在世界第一高峰吉維爾峰腳下還有一座古城。
那些不想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紛紛來此,他們漸漸的愛上了這裏,在這個無憂無慮的地方,在這個隻有自由貿易壓力的地方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終於可以靠著那些沒人看好的技能掙錢吃飯。
後來就遇見了你們母親了,後來就有你們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了,這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旅遊景點,而旅遊景點總是會有他的建造者的,這個普通的旅遊景點的建造者不過有我罷了,沒什麽特殊的。
“爸,那您建造吉維爾古城的基金是哪裏來的啊?”億文特將身體靠前雙手抱著副駕駛的作為將腦袋談過去問億斯。
“眾籌唄,那麽多的人,每個人多少出一點錢不就行了。”
“那你不怕那些屍體嗎?全是幹屍嗎?”億奧特竟然說話了,億奧特竟然說話了,億奧特問了一下億斯。
“什麽?寶貝兒子終於主動說話了哈哈哈。”億斯再一次將手放到了億奧特的腦袋上摸了幾下,億奧特臉有些紅,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