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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而頭部的強烈撞擊讓薑白頭腦眩暈,意識模糊。唇上的觸感在此刻變得十分強烈,鼻間撲來的是弄弄的煙酒味。

男人手用力的擒住了薑白的雙手,唇上的動作逐漸從發狠變得讓她有些惡心。

等她不再感覺眩暈,男人的手已經從她衣服下擺鑽進,直直往上。

惡心和惱火充斥了薑白整個大腦,她用盡全力的屈膝頂上男人的下體。

他是真沒想到薑白會來這一下,沒有任何防備就被擊得後退一步,退到了光線能照到的地方。

薑白舉起身上的挎包就要揍下去,卻看到男人抬起的臉。

…周易?!!

大腦和背撞擊的疼痛感在這一瞬間莫名回歸,還有逐漸加深的跡象。

她僵著舉包的動作,頭痛不已。

周易見此,直接把她整個人壓到懷裏。

包落地的響聲,手被擒到身後,周易的頭重重的壓在她肩上。她有些無措的盯著遠處,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薑白僵硬著身子,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放空,完全無法集中思緒想明白可能導致現在事情的原因。

周易壓著她,一動不動。她也僵著不敢亂動。

好半響,周易慢慢有了起身的跡象。在她身上的重量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感。周易直起了身子,往她臉上看去。與此同時,薑白無意識的對上他的眼眸,根本不敢想,這樣一個場景下,對她做出類似要強暴動作的人居然是周易。是誰都想不到是他、周易。

周易的眼神,不再掩飾,看向薑白的眼神火熱又陰暗,臉上的神情滿是暴戾和陰霾。這樣扭曲的情感居然出現在他的臉上。

薑白有些害怕,步子才後退一步,周易就壓上一步。

這一點也不像她高三那年認識的周易,或者說,不是她印象中的周易。

她印象裏的周易雖然我行我素,但不會露出這樣幾近變態的神情,唯一一個讓她會感到絲絲害怕的眼神,那也隻是有些陰沉罷了。

周易自然是看出薑白的恐懼,他彎下腰來,讓她的眼裏,隻有他。

他突然笑了,毫無征兆。在這樣的神情襯托下,這抹笑詭異的讓她心驚:“你怕我啊?”

周易的話語很輕,像是為了安撫她一樣故意放輕。可臉上的笑容卻在向薑白強調著,他、不、正、常。

對,周易不正常。這是她現在心裏跳出來唯一的想法,這樣的周易讓她的第一反應是他變的不正常了。

冰涼的觸感從她臉頰傳來,周易空閑的手輕輕摸上她眼臉,動作意外的輕柔,指尖在眼睛周圍慢慢滑動。

他又開口了:“高中的時候你可是不怕我的。”

話沒帶任何情感。但此刻就是因為沒有情感,才更讓薑白恐懼。

恐懼從心底裏爬出,無論她怎麽壓下,都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從周易的角度看去,輕而易舉就能發現。薑白的臉已經有些發白,那雙好看的眼裏此刻隻有恐懼,他記得高中的時候,這眼裏向他投去的永遠都是溫暖和愛慕。

他語氣突然發狠:“說走你就走,你真那麽聽話為什麽一開始我不理你的時候你還要湊上來。你是厭煩了,是吧。”

薑白被動的聽著周易在她麵前,控訴的說出這些話語。

她還在麻木的等待周易情緒爆發時,他又用平日裏淡淡的語氣道出話語:“不早了,回去早點休息。”

他後退一點,稍微鬆開了薑白。對薑白而言的壓迫感,逐漸消失。

“進去吧。”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周易彎腰撿起她先前掉落的挎包,而薑白抬手要拿的時候才發現,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周易自然看的一清二楚,他笑了一下,手臂伸過,攬住她的腰。從包裏掏出鑰匙,推開公寓大門往裏走去。

他親昵的態度仿佛他們兩個隻是一對親密熱戀的情侶。

但隻要細看,就能發現薑白不對勁的姿態。

電梯門打開後,動作自然的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打開房門。抬手就開了客廳的小燈,對房間熟悉的程度有些不對,可此刻薑白沒有注意到。

他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鑰匙和包都被放在沙發上,蹲在她麵前,最後看了她一眼便起身離去。

直到門關上的聲音響起,薑白停止運轉好久的大腦才重新開機。

臥槽。。到底是怎麽回事,是為什麽。周易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炎炎夏夜下,薑白渾身發冷。

見鬼了。

見鬼了。

滿腦子都是見鬼了三個字。

周易那個樣子給她帶來的恐懼感不亞於見鬼了。

但也好在他隻是把她送進來就走了。薑白坐在沙發上好久,突然慶幸藍恬今晚不回來,不然估計周易那樣嚇到的不隻是她了。

周易不在,薑白的恐懼來源也消失了,她恢複能力不錯,很快就跑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周易出了公寓,並沒有離開。回到車上,他點燃一支煙。長手拿過ipad,擺弄了幾下,上邊就出現了薑白公寓裏各個角度的畫麵。

看著薑白沒多久就能起身跑去洗澡,煙霧蔓延的車內,他那雙被霧遮擋住了的眼,有了絲絲笑意。

一晚上,薑白都睡的不太穩。早早就醒來,出房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藍恬回來沒有。

發現藍恬沒回來的薑白饒了一圈又回到房間,直直躺在**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倒意外的安穩。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她又爬起來去看藍恬回來沒。發現還沒回來不禁有些擔心的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可以分心的事情都做完了,薑白才抓了抓頭發坐在沙發上麵對現實。

所以,昨晚是真的見鬼了吧。

說實在,昨晚沒有一點防備就撞到周易那個樣子,再加上她從沒想過周易會是那樣的,她才會被嚇的那麽厲害。

若是現在再遇到,起碼也能自我調節情緒。

洗簌後薑白隻想出門去人多的地方走走,然後順便吃個早餐,或者應該說午餐。

剛下樓,她就因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周易有想回跑的心。但明顯來不及了,周易看到她了。他滅了煙蒂,往她這邊走過來。

上帝就是這麽酷愛打臉,薑白在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再見到周易,仍然是控製不住的後退。而在她要轉身跑樓梯的時候周易迅速抓住她的手腕,薑白詫異的看向保安,而保安平靜的表情下,自然的看著事情發生,甚至不覺得有一點奇怪。

薑白霎那間,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什麽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她被周易推進副駕駛座,在給她係安全帶的時候,他略帶著警告意味的看了薑白一眼。

此時薑白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隻要周易不像昨晚那樣,她就不會感到恐懼。觸到周易這個眼神的時候,她隻覺得周易擔心太多了,這樣的情況下,她就算跑了,還不是簡單的就被他抓回來。

周易發動了車子,車子平穩駛離了公寓。薑白眼睛平靜的看著外邊飛快飄過的風景,心如亂麻大概就是這種感受了吧。感覺有許多應該思考的問題,卻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思考好,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

車子停在一家餐廳麵前,反正薑白沒見過。一眼看過去,裝修風格和她們的奶茶店很相似,不知道是奶茶店的曆史久一點還是餐廳的。

薑白還在外邊發愣,突然被周易拉進了餐廳。服務員都認識周易似得頻頻點頭,還給薑白一種很尊敬的感覺。

是錯覺吧。

跟著周易的步伐來到包廂,包廂不大,但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放鬆。小圓桌旁邊隻有兩個凳子,靠的很近,周易拉薑白坐下的時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挪凳子。

從她動第一下,周易就側頭看她。頂著這麽一個眼神,她還是照舊挪著凳子。

氣氛有些死寂。

薑白坐累了:“不用點餐麽。”

周易挪了目光:“不用。”

不點吃什麽。

薑白扁扁嘴,側過臉看和她有一點距離的周易。她眯了眯眼:“你現在是發病狀態麽?”

周易抬眸,薑白趴在桌子上,臉朝著他,眼睛微眯著。

“你在說什麽。”

薑白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回:“如果不是有病怎麽會突然這樣,還退了圈。”

周易看著她,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薑白抬頭看去時,服務員剛推開門,端進來一疊又一疊的佳肴。薑白有些愣,還真的不用點餐?

服務員很有秩序,留下一句慢用就一齊退出了包廂。

薑白看著菜瞬間有些忘記剛才和周易說了什麽,拿起筷子開始夾菜的時候,聽見周易的回答,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不用發揮想象力了,我沒病。”

薑白吞下口中的肉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周易在說什麽。但對於這個回答,她持有保留意見。有精神病的人都不覺得自己有病,就像喝醉酒的人大喊著自己沒喝醉,她隻是瞥了他一眼。

桌上的菜都是薑白愛吃的,直到吃完,薑白才後知後覺的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薑白背靠著椅子,吃得有點太飽了。周易慢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和薑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耐心的坐在位置上等薑白。

過了十來分鍾,周易拉起薑白往外走。再次發動車子的時候,薑白問他:“去哪。”

周易沒有看她,把車子開的平穩:“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