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閑聊瞎想
第一卷 山村修煉 第十九章 閑聊瞎想
曹方卓和餘政坐在堂屋,天南海北的閑扯。
付玉華拿出一個小碗放在地上,往裏麵倒了半碗白酒。就開始處理蛇了,先用刀把蛇頭剁了,用手抓住七寸,讓血流到碗裏。
這東西聽說有壯陽的作用,許多人都愛喝。付玉華喝了一口,就遞給餘政。餘政很喜歡這種藥酒,喝著小酒,吃著花生。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曹方卓閑聊,很是瀟灑。
曹方卓可不會羨慕餘政。一方麵,他的身體根本不需要補,另一方麵蛇血酒補身的說法可信度不高。
他把注意力放在付玉華的身上。誰讓他從來沒有見過殺蛇呢!
把蛇血酒遞給餘政後,付玉華把蛇頸部的皮和肉體分開。然後翻過蛇皮,用手緊緊的捏住,用力往下拉。
隻聽一連串“呲”“呲”的聲響,蛇皮就被拉到了蛇尾巴上,一個筒狀的蛇皮出籠了。蛇肉雪白雪白的,隻有少許略顯深色的骨頭。
付玉華,把刀從蛇的肛門開始,向往上劃過整個蛇身。
從裏麵拉出內髒,裏麵什麽都有,這些東西是不能吃的。等下有空要把內髒和蛇頭,找個偏僻的地方埋起來。不能讓人踩到,那是會出問題的。
付玉華問曹方卓,“小曹,老餘,吃不吃蛇膽,清熱明目的。”
蛇膽有什麽作用,曹方卓不知道。但生吃蛇膽的事他曉得一些,不過也有人吃蛇膽出現意外。想到那種又腥又苦的味道,他徹底的放棄了,說:“算了,我不習慣。”
餘政說:“這是好東西!不過,老付你自己吃吧,這個味我也受不了。”
付玉華把蛇膽直接丟嘴裏,吞了下去。然後把蛇身往菜板上一放,用刀迅速的把它,宰成一寸長短的蛇段。
這蛇的做法是多種多樣的。
煎、沌、燒都可以,農村都喜歡清沌。
據說,做蛇的時候,要是房屋裏的灰塵(俗稱的陽春)掉到鍋裏,就會毒死人。許多人習慣在外麵的空地上,架起鍋來沌蛇。還有個說法,吃蛇時出的汗水有粘性,怎麽洗都洗不掉。所以吃的時候,最好不要穿高級的衣服。
火雖然已經燒起來了,但要做好還要等一段時間。付玉華要守在旁邊,照顧灶裏的情況。曹方卓隻能坐在那裏,看餘政喝酒。
今天是星期六,付玉華的孫女也回來了。
小丫頭十四五歲,頭發拉得筆直的。穿著還挺時尚的,白色的圓領體恤,一條藍色短褲,連大腿都露了一半出來。
曹方卓不得不感歎,現在的女性衣服,穿得越來越暴露了。
這種青澀的小丫頭,有什麽身材,居然穿成這樣。胸部就一旺仔,不故意挺著胸的話,就隻能是飛機場。前不突,後不翹,卻要穿這種短裙。一點美感都沒有,更沒有吸引人的魅力。
不過,喜歡蘿莉的人和十多歲的小男孩,他們的看法應該不同了。
聽餘政說,這丫頭叫付雪娟,學校成績不錯,全鎮前幾名的角色。
小丫頭看到自己的爺爺在做飯,餘老頭和一個青年大叔卻坐著耍,她心理很不平衡。
“小娟啊!學習還跟得上吧??”餘政和付雪娟見過幾麵,算是熟人。見小丫頭回來,不自覺的就問上了。
在各地,長輩們都很關心後輩,通常的問話就是這樣的。後輩是學生的,第一句就是問學習。後輩已經開始工作或上大學的,第一句就是問處對象沒。後輩已經處對象的,第一句問什麽時候結婚。
唉!!
曹方卓都是深受其害的人啊!
他有時就想問:各位親愛的長輩,你們能不能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啊!結果,前些日子和侄子通電話,他自己都習慣性的問,‘你們什麽時候要孩子啊!’
看來,這種根深蒂固的關懷方式,是不容易改變的。
付雪娟雖然生氣,可是她不能帶在臉上。這餘老頭是爺爺的熟人,當然說成酒肉朋友更恰當。以前也來過幾次,若是她發脾氣,隻能讓人覺得她沒禮貌,還讓爺爺沒麵子。
她隻能說:“學習還行吧!餘爺爺今天怎麽有空過來耍啊?”
“小娟,你這次弄錯了。小曹在島上修了新房,想慶祝下。不過他沒有地方,我就帶他,來你家了。對了,你應該叫他曹叔叔。”餘政說道,順便把曹方卓介紹給付雪娟認識。
“曹叔叔,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吧!”知道曹方卓是慶祝新房建成,付雪娟也不那麽生氣了。
她知道,這次修建房子,不光她爺爺得了幾百塊。其他的鄉親們,也都有不錯的收入。她們這裏一年,有一千多的收入都不錯了。農村有什麽東西,可以換錢?
曹方卓都不知道怎麽說,叫妹妹,自己歲數太大了;叫侄女,自己歲數又小了點。幹脆就不稱呼了,直接回答問題。
“我是川省的。你幫著做家務,作業能完成嗎?”曹方卓不知道,怎麽和付雪娟說話。
“作業!?我在學校都做完了。”
“聽說現在的作業負擔很重,以為你們作業多,原來不是這樣的!”
“作業當然多了,兩天發了三張試卷。我在學校用了兩個小時才做完。”
曹方卓心想:兩天的作業隻用兩個小時做完都算多,可能不做作業才能滿足吧!也是,那個不想耍啊!不過,三張卷子隻要兩個小時,這丫頭的成績應該不錯啊!
餘政說:“你們班的人都能做完嗎?”
“怎麽可能?我們班上有個女生,外語試卷做了一天都沒做完。還有曾洪他們幾個,根本就不做作業。好多同學都是在家裏耍夠了,在星期天晚自習找別人的抄。”付雪娟說。
餘政:“曾洪他們不怕老師懲罰他們嗎?”
他可知道,自己兒子讀書時,沒做完作業的學生是怎麽過的。
曹方卓想到網上看到的,要老師根據學生實際,布置作業的報道。於是問:“你們老師,沒有分階段布置作業嗎?”
付雪娟看白癡似的看著兩個人。
鄙夷的說:“曹叔叔,你開什麽玩笑?分階段,隻布置簡單的,你能讓初中的去做一加一,這對學生有用嗎?至於加點難度,上課老師說的什麽,他們都不知道,能做出來嗎?”
曹方卓笑笑,想想也是。
有的人外語隻認識幾個單詞,其他的根本就不會。連題的意思都看不懂,讓他怎麽做題。數學對某些人來說也是難題,連粉筆是用幾分米和幾米都分不清,他怎麽完成作業。
專家說培養素質,學校又不能更改學科的設置,怎麽改變教育現狀。
餘政心想:分什麽階段?作業布置好,能做多少就多少?不能做起的說明原因,不然就教訓。
他們這個年代的人認為,不聽話的人就是收拾好。看到付雪娟說曹方卓,他樂壞了。一個大人被小女孩教育,想想就搞笑。
付雪娟又說:“餘爺爺,不做完作業怎麽了。老師敢懲罰曾洪嗎?”
餘政一看,自己也要被批評,連忙反駁。說:“怎麽不敢?曾洪不就是曾勝利的兒子嗎?他爺爺曾老六,我都認識。他小子不聽話,我一樣收拾他。”
付雪娟說:“拉倒吧!曾洪不找老師的麻煩就不錯了,老師還敢惹他????”
接著,驕傲的說:“有一次,曾洪上課的時候,睡醒了。他無識老師,摸出手機就開始上網聊天。老師說他違紀,要收他的手機。他一把推開老師,用電話撥到報社。報社的工作人員都說,老師沒有收手機的權利。還建議他直接打電話,給教育局舉報那個老師。哼哼!!”
餘政和曹方卓都震驚了。
學生上課玩手機,老師不能製止,還要被舉報。學生到學校做什麽,去玩的??還是把學校當托兒所。要是學生拿刀砍人,老師有權利製止嗎?阻止肯定就是變相的體罰了。不阻止,別的學生受傷了找誰?
曹方卓問道:“曾洪上課這麽調皮,家長不管嗎?你們不覺得他影響你們學習嗎?”
付雪娟說:“曾叔叔可好了。他給曾洪說,‘若是哪個老師打了你,你就回來跟我說,老子去把他打一頓。’再說了,曾叔叔在外麵混得很開的。說曾洪不讀書了,就給他找個工作。曾洪可是反抗這些老頑固老師的英雄,是我們班上的開心果。給你們說吧!我們班上有一半的女生都喜歡他。”
餘政想起自己兒子讀書的時候,家長聽到子女戀愛的話,多數都會轉校。現在的家長都不在乎,子女是否戀愛嗎?
餘政問:“學校,家長都不管戀愛嗎?”
“我們不說,哪個知道,誰在談戀愛。再說了家長多數在外麵打工,那麽遠怎麽管啊!”
曹方卓的腦子被弄暈了。
曾洪在學校調皮,跟老師做對,成為學生心目中的英雄。這樣一個不愛學習的人,將來怎麽養家糊口,他會有照顧家人的本領和責任感嗎?
前幾天,看新聞說學校有少女媽媽,他還奇怪。現在聽到付雪娟的話,他一點都不奇怪了。
前不久,聽一個老太太說,她在學校圍牆外做農活。天色也暗下來不就,看見一男一女在地上,抱著滾來滾去的。她以為出什麽事,就多看了一眼。
那個女孩居然說:“看什麽看?你沒跟你男人幹過啊?”
老太太當時就怒了。
雖然沒有和小女娃兒吵,但心裏卻想:看見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麽下流無恥的女人。
回到家中,這個老太太就開始四處講這事兒。本來就是發泄下自己的怒氣,不曾想這樣一說,這個事情傳得到處都是。不過,人家女孩都不在乎,誰又會在意呢。要是女孩在乎的話,要做那個啥,找個房間就搞定了,何必現場直播呢?
曹方卓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女子,難道沒有羞恥心嗎。不管她年齡大,還是年齡小,既然選擇了這樣做。希望她以後不要回悔,更不應該怪別人,沒有人強迫你。
曹方卓了想起了某位明星的名言:“都怪我太傻,太天真!”不隻到這些人將來會這樣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