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用刑
二人談話之中，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遠遠傳來。
“屬下參見陛下。”
“參加陛下。”
蔣琬楊蛟二人施禮。
劉初堯點頭，徑直來到副首領麵前，“朕聽說，羽林軍有人鬧事？”
那副首領連忙低下了頭，朗聲道：“啟稟陛下，楊蛟殘暴，不配統領羽林軍，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還有這種事？”
副首領點頭，“若陛下不信，請跟屬下一看。”
跟在副首領身後，劉初堯看到了二十幾個躺在大營中哼哼唧唧的將士。
這些人，皆是趴在大營中，捂著屁股，連連喊疼。
“這些都是被楊首領打的。”副首領說道。
“那楊首領為何打人？”
副首領微微錯愕，沒有想到陛下會主動發問。
“你說不出來，那便隨朕同楊首領對峙吧。”
說著，劉初堯便出了大營，直奔楊蛟蔣琬而去。
“楊首領，營帳中的人，可是你打的？”
“是。”
“為何打人？”
“此人無視軍中紀律，擾亂軍心，屬下以軍法處置，理所當然。”
劉初堯點頭，來的路上，他已經在陳月影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楊蛟上位，本就是一件不值得慶賀的事情，底下人反應大也在所難免。
可問題就出在這些人身上，這被楊蛟處置的人中，有一個是蔣琬軍下大將的外戚。
那名大將隨軍北伐，這也就找到了蔣琬身上。
蔣琬自是不想管這事，卻被羽林軍的這名副首領纏住，又聽聞太後此時處理政務，無暇抽身，這才來了羽林軍，當起了這場鬧劇的觀眾。
“此事朕已知曉，楊首領無錯當賞。”
什麽？
不僅沒錯，還當賞？
副首領懵了，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不等他說話，頭頂便再次傳來劉初堯的聲音：
“楊首領帶軍嚴厲此為好事，我大漢男兒，當鐵血丹心，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若是連此等訓練都熬不過，那便不用留在軍中，回家種田吧。”
“楊首領此事無錯，依朕隻見，應將霍亂軍心之人車裂。”
車裂。
陛下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殘暴了！
副首領心中一震，錯愕一閃而過。
“此事休要再提，羽林軍為大漢皇宮守衛，若是軍風不振，散漫行事，談何守衛我大漢河山！”
“將今日一幹人等，革去軍職，遣散回鄉，今為初犯，朕暫且不究，若有下次，軍法處置！”
“蔣將軍意下如何？”劉初堯問道。
蔣琬麵色陰沉，“全憑陛下處置。”
革去軍職，其中可還有蔣琬心腹大將的外戚。
劉初堯此舉無疑是掃了蔣琬這位蜀漢老臣的麵子。
這一點，劉初堯心知肚明，可他要建立軍隊，樹立威信，這一步，是必經的，至於蔣琬，隻得日後滿滿緩和。
“楊首領，羽林軍朕便交於你，明日朕為你派一名副將。”劉初堯說道。
楊蛟受寵若驚，連連謝恩，目送著劉初堯離開。
他沒想到，陛下竟然會如此的信任他，若是換做其他人，定要革去自己的職位。
不僅是他，就連蔣琬也是微微錯愕，此時若是細看，定能看到蔣琬虎目之中的水花。
阿鬥生性怯弱，被先帝管的嚴厲，後又有黃皓挑撥，荒廢時光。
望著劉初堯的背影，蔣琬心中的激動無法言表。
許久，遙遙朝著帝陵方向一拜。
陛下，您看到了嗎，太子阿鬥，長大了！
劉初堯並沒有回寢宮，而是帶著陳月影，徑直去了大牢。
負責審訊的幾個太監將士，顯然沒想到劉初堯竟會親臨，紛紛跪在地上接駕。
“昨夜的刺客關在何處？”
“朕要親自提審。”
太監連忙將那女刺客帶到劉初堯麵前。
收押趙汗和這女刺客之時，劉初堯曾私下囑咐蔣琬，不要對女刺客用刑，所以這女刺客也沒有受什麽皮肉之苦。
此時見到劉初堯，不改往日的不屑。
“還是不肯說？”劉初堯問道。
“呸！狗皇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女刺客狠狠說道，一身風骨，大有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不肯說就算了，朕帶你去個地方。”
說著，劉初堯就朝著刑房而去。
遠遠的，就聽到趙汗的慘叫之聲，隻令人毛骨悚然。
在看那女刺客，額頭上早已滲出一層汗珠。
劉初堯無奈一笑，莫說是女刺客，就算是他，此刻雙腿，也隱約有些發軟。
刑房中，劉初堯見到了早已不成人樣的趙汗。
幾個老太監，正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在趙汗身上示範著正確的使用方法。
隻看得劉初堯嘴角抽搐。
不得不說，這皇宮內的太監，個頂個都是用刑的好手。
各式各樣的刑具，都有了它們最終的歸處。
也明白了，原來電視劇裏的刑具，都不是騙人的。
真正的刑房，宛若人間煉獄。
趙汗此刻也用不著捆綁，如同死狗一般的癱在老虎凳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望著麵前的趙汗，劉初堯沒有說話。
幾個行刑的老太監，見到劉初堯就要跪下行禮，劉初堯連忙擺手。
“忙你們的。”
似乎是劉初堯的帶來，讓行刑老太監分外的激動，紛紛展示著自己的“才能”，生怕劉初堯看不到一般。
沒一會，趙汗便徹底昏死過去。
見趙汗如此，劉初堯連忙在太監的帶領下和女刺客出了刑房。
他娘的，太狠了！
趙汗可真能扛！
“傳朕口諭，請太醫。”刑房外，劉初堯說道。
一旁的女刺客微微錯愕。
沒一會，一個背著箱子的年輕人便匆匆而來。
“參見陛下。”年輕人施禮。
劉初堯點頭，打量一番麵前的年輕人，這竟然是個女的。
雖然一身男裝，但眉宇間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秀氣。
沒有多問，女太醫便進入刑房，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再次出來。
臉色微微蒼白。
“將太醫同這刺客，帶到朕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