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侍寢

劉初堯當即下令,把那些村民都放了。

人家又沒有犯什麽事情,自然沒有抓去修皇陵的道理。

更重要的是,一個小小的亭長都敢打著北伐的旗號如此肆無忌憚,那成都周邊其他官員是否下手更黑呢?

長此以往下去,民心散了,不用曹魏打過來,光是成都百姓就能掀翻了蜀漢的蓋子!

郭安聞言大為驚喜,磕頭跪謝聖恩。

擺手讓他起來,劉初堯道:“郭安,朕看你身材魁梧,器宇軒昂,乃是可造之才,不該隱沒山林,事情辦完之後,若是信得過朕,便去城郊十裏亭白毦兵報道。”

“草民遵旨!”郭安立刻說道。

拜謝了之後,隨侍的小太監立馬領著郭安去皇城,帶一隊禁軍前往皇陵。

要是沒有禁軍同行,就他們兩個去皇陵要人,還不得被守陵的士兵給抓了一起修皇陵去。

這邊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街麵上好奇的百姓雖然不敢近前,但也都紛紛圍在遠處圍觀。

看到劉初堯為民伸冤,紛紛都跪了下去,高呼“聖明”!

如此行為,一來是辦了正事兒,二來籠絡人心,大大有助於劉初堯樹立他明君的形象。

瞥了一眼旁邊的老太監,劉初堯道:“朕要繼續在城中看看,若是還有百姓來伸冤的,不可阻攔,聽到沒有?”

“是,老奴遵旨。”老太監立刻說道。

百姓們雖然都看到了剛才劉初堯為郭安伸冤,立即下令釋放村民的事情,但是要讓他們有什麽冤情上前來攔架,卻又沒有那個膽子。

隻不過心裏想著,有這樣的為百姓鳴不平的陛下,他們的事情總歸都會有個公平的。

轉了大半天,眼見著日落西山,天快要黑了,劉初堯見了不少三國風土,對這個國家現在的狀況也了解得更加深入。

以前的劉禪整天就在皇宮裏麵躺著,沉迷美色,別說是出皇宮來看看成都百姓生活如何,就連從他寢宮到朝堂都不甚願意。

民情更不要提又什麽了解了。

所以劉初堯這也算是為自己做了一下國情調查,方便他以後做更多的決策。

唯一可惜的就是,像郭安那樣有膽色的人沒有再出現過,不過劉初堯也看得開。

此類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怎麽可能隨便逛逛就能遇見兩個。

同時,郭安的出現也給劉初堯提了一個醒。

三國史書上記載,名將謀士,如星河璀璨,任意一個放在後世都是絕頂之才。

但他們不都是全部,在民間還有別的,非常優秀的人才並沒有在曆史上留下隆重一筆。

他們或許藏身山林,或許躬耕田野,這些人,可都是劉初堯改變曆史,一統天下的重要人才,若是以後機會,當然都想要盡可能的收入賬下。

曹魏為什麽強大?

還不是因為曹操手下人才濟濟,放在蜀國這邊數一數二的頂尖人才,人家那兒有一大堆。

中間的政務人才更是多得沒地方放,如此經營,徐徐圖之,國力日漸強盛,自然就能順利的掃平天下了。

回到了宮中,沐浴更衣,劉禪敢準備睡覺,心裏忽然一動。

寢宮外又小太監的聲音傳來:“陛下,今日您還沒有吩咐,讓那些夫人侍寢。”

侍寢?

劉初堯聽了,眉毛一挑。

他現在可是皇帝,皇帝休息,當然是有人陪的,而且還想讓誰陪就讓誰陪。

之前劉禪的形象可不怎麽美妙,貪戀美色到連自己的小命都丟了,可見一般。

原來都是黃皓安排的這些事情,那個女刺客,陪了他多日,一直都沒有換過,甚至連穿衣下床都沒有過,便就沒有安排。

近兩天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刻都不得安生。

直到今天才算是風平浪靜,太監提醒,劉初堯也才想起來。

猶豫了一下,他又不是柳下惠,當皇帝的好處當然是願意享受的。

不過考慮之下還是決定算了,他現在可得要樹立明君的形象,要是還像以前一樣,每晚都讓人來侍寢,難免會傳出去。

這皇宮之中,劉初堯心知肚明,真正一心一意認他這個皇帝的,恐怕沒有幾個。

於是道:“不用了,朕今晚要批閱奏章,都退下吧!”

“遵旨!”外麵的小太監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就立刻說道,顯然是詫異了一下。

心裏想得是挺好的,但是真下了命令之後,劉初堯還是忍不住有些惋惜。

漫漫長夜,本來有人陪挺好的,現在就得自己一個人守著這偌大空曠的寢宮了。

“都怪劉禪,你說你以前那麽色幹什麽,搞得我現在不裝柳下惠,都不會讓人確信是改變了。”

心裏鬱悶,劉初堯呢喃自語。

轉身,往龍床走去。

批閱奏章這種事情,說說就行了,他還沒有勤勉到真的要連夜主持政務的地步。

上班還有個時限呢,他都當皇帝了,全天下最大的老板,有毛病才給自己加班。

躺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劉初堯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感覺旁邊好像有什麽東西,直端端的鑽進了他的懷裏。

軟軟乎乎還帶點香味。

劉初堯不小心碰了一下。

“啊……”

劉初堯眉頭一皺,什麽玩意兒?

下一秒鍾他便反應了過來,猛的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一看年紀就絕對不會太大的小姑娘臉色通紅,眼睛裏麵的純真都還沒有完全散去,看到他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可恐懼的神情。

“陛下……”

“誰讓你來的?”麵色陰沉,劉初堯一下子坐了起來,冷聲道。

少女見狀頓時更加害怕,連忙爬了起來,下了龍床跪在地上,連衣服都不敢穿一下,光著身子,雪白的後背在窗口透進來的月光下瑟瑟發抖。

“請陛下恕罪……”

看她神情動作,一看就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這事兒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劉初堯之所以憤怒,怒的是他明明已經下令不用人侍寢,但竟然有人膽敢安排,而且悄無聲息的就把人送到了他的**。

今天送來的是侍寢的少女,明天萬一有什麽想法,或者被人收買,那不是隨時可以把刺客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