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石二鳥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說的就是這個捕頭。
藍禾也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大青山不是很大,可這個世外桃源一切健全。
酒樓,當鋪,醫館,一應俱全,更不用說簡單的裁縫鋪了。
藍禾甚至看見還有赤膊的鐵匠正在打磨還未開光的利劍。
頓時讓他想做個鐵匠的**被撲滅了一半。
他的手藝,應該沒人家好吧。
下山後,經過一條橫穿小鎮的河流,衙門就在眼前。
有權力的地方便充斥著等級與獻媚。
隻見謝倫正坐在公堂之上,那個身著縣官衣服的官老爺正在旁邊卑躬屈膝的給他扇著扇子。
夏日的大青山還是些許炎熱,謝倫卻愜意的很。
一對一他不是藍禾的對手,那麽就光明正大的以權力壓倒藍禾,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還不跪下!”
縣太爺虎目一瞪,怒斥著藍禾。
“算了。”
“都是一家人。”
謝倫悠哉悠哉的擺著手,笑嗬嗬的看著藍禾。
“原來是你啊。”
藍禾也笑著,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兩人無言,心照不宣。
不就是為了鍾嫻唄。
藍禾笑的更加開心了。
自家媳婦如此有魅力,這可是好事呢。
“你們退下吧。”
“我和我這位襟弟單獨聊聊。”
謝倫又說道。
“還請您回去替我向郡守大人問好。”
那縣老爺舔著臉說了句便告退了。
怪不得他如此囂張,原來是忘川郡郡守的兒子。
藍月帝國十三郡,各個郡守都是一方大佬,謝倫也完全有囂張的資本。
“他們是怎麽辦事的。”
“我明明說好把你請來,怎麽還捆上了呢。”
謝倫自言自語著,親自給藍禾解開了身上的鐵鏈。
其實他心裏也在犯怵,保不準藍禾這個鄉巴佬就把他暴打一頓,不過他更相信,在得知自己身份後,藍禾不敢妄動。
顯然,他賭對了,咧著炫耀的笑容,站在藍禾身前。
“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鍾嫻不適合你,你隻會給她添麻煩的。”
“這裏有一千兩,你拿了錢遠走高飛怎麽樣?”
掏出一遝銀票,謝倫軟硬皆施。
“這麽多?”
沉默著的藍禾猛地抬起頭,可把謝倫嚇了一跳,還以為藍禾要暴走了,可藍禾這是貪婪的看著銀票。
他確實怕給鍾嫻添麻煩。
招惹郡守兒子,不是個好的現象,更何況鍾嫻的心願是做個女官,即便科考入選後,也需要郡守的推舉。
今時不同往日,陪在鍾嫻身邊的藍禾不能以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
“但是你能保證我走了以後。”
“她就會跟著你嗎?”
藍禾又發出了靈魂一問。
搞得謝倫有些不知所措了。
很明顯,在他的眼裏藍禾已經動搖了,現在問題的關鍵又來了。
鍾嫻對他的態度一向不是很好,即便藍禾走了,鍾嫻身邊的位置也不一定是他。
甚至還會有更多的追求者聞訊而來。
為他人做嫁衣,不是謝倫的風格。
“我倒是有辦法。”
藍禾輕飄飄說道,當下唯有權宜之計了。
“這裏是兩千兩。”
“事成之後,還有兩千兩。”
既然藍禾一直雙眼放光的盯著銀票,謝倫一咬牙又掏出了兩千兩。
畢竟他不是李開心那種大富之家,父親也不是大貪官,這也是他能拿得出來的極限了。
“對嘛。”
“讓我在鍾嫻身邊待著。”
一把奪過銀票,藍禾舔著嘴唇。
“你也知道我和鍾嫻是沒有感情基礎的。”
“隻要我在,就沒有其他人能夠接觸他。”
“你隻需要多刷刷臉,等個恰當的時間鍾嫻把我休了,你不就能順利上位了嗎!”
辦法很簡單,卻又是這麽的適用。
如果現在不是對藍禾有事相求,謝倫真的不齒和他為伍。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夠極品了,卻沒想到藍禾是個為了金錢願意出賣妻子的角色,即便他和鍾嫻好像真的沒什麽感情基礎。
“好。”
“隻要你表現的好。”
“說不定我能夠給你個一官半職。”
謝倫忍著嫌棄滿意的點著頭。
“那我可以走了吧?”
藍禾一把奪過謝倫手裏的三千兩,又指著門外,見謝倫點頭後,立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兩人都瞧不上對方。
一走出衙門,藍禾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按照以往的習慣,謝倫這樣的存在在他麵前是活不過一炷香的。
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為了鍾嫻和鍾嫻的夢想,他不能和謝倫正麵碰撞。
畢竟他在藍月帝國,已經是一個被處死的人了。
“你可別把我逼急了啊。”
一邊走著藍禾又自言自語道。
還給他個一官半職。
整個藍月帝國的官員任命不都是由那個狗東西親手操辦嗎。
謝倫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啊!
大不了魚死網破,他離開鍾嫻回到那個討厭的環境做個虛偽的人。
“怎麽樣?”
回到半山腰的小院後,鍾嫻已經收拾完了,剛好在水井邊上淘米。
從她麵無表情的神情看來,她完全沒有把藍禾被抓走當做一回事兒。
“還好。”
“還賺了些錢。”
拿出銀票遞給鍾嫻。
後者有些驚訝。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她行醫這麽多年都沒有攢下這麽多錢。
隨後藍禾緩緩地將他和謝倫的協議講了出來,一字不差,無視了鍾嫻緊咬的銀牙和緊拽的拳頭。
他知道,相對於這件事,鍾嫻反倒是更討厭別人欺騙他。
“呼。”
“你最近少出門吧。”
“等這邊忙完了,我就回藥門,然後去京城。”
好漢不吃眼前虧,鍾嫻也深知現在不是招惹謝倫的時候,咽下了火氣端著米走進了廚房。
“這邊?”
藍禾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鍾嫻在大青山還有什麽事情非做不可嗎?
不過鍾嫻不說,藍禾也不問。
而謝倫來拜訪的頻率也越發頻繁了,隔三差五的便拎著各種奢侈品獨自前來,美其名曰鍾嫻住在山上比較辛苦。
知曉謝倫目的的鍾嫻還是維持著尋常的冷淡,藍禾則會找個借口背著背簍上山。
一切看似井然有序,直到這天,藍禾回家便看著更加冷峻的鍾嫻站在門口。
“你走吧。”
“什麽?”
嚇得藍禾差點一口口水噎死。
怎麽半天不見,就要趕他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