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奇心害死貓
第011章 好奇心害死貓
穆四娘本想邁步走到他的身邊，可是發抖的腿動都動不了，就這麽摔到在他身上，這一下子又扯痛了傷口，穆四娘嚐試的點了穴道，可依然不能夠止血，看來剛剛動作太大了，徹底封不了穴道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支撐去找大夫了，血也止不了，失血過多而死？想都沒想過，可僅剩的活人也躺在那裏，一動不能動。
看看苦逼的現狀也隻能苦笑：“看來，我要和你一起死了！真是不甘心啊！還沒把客棧做大，還沒成親，早知道就不離家出走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也不知為何淚流滿麵，嘴開開合合，微弱的氣流，已經難以分辨他唇間的話語！
“聽不見，你大點聲！”
隻見他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穆四娘有些後悔，人家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何她還這般苛刻！她低下頭附耳靠近他的唇。
“連累你了！……你不會死，我不允許的……你走吧！出門……左轉，一裏地……有藥鋪！大夫可靠！”
穆四娘聽到他這麽說，身體失血的程度，遠比她想象的多，隻好伏在他的身上！“不可能，我殺了人，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我連這個門都出不去了！想不到就這麽死了！”
“那你……去幫我把解藥從他的身上拿來！毒解了，你就可以……活了！”
活的意念在召喚這穆四娘，看來隻能把賭注押在他身上了，也許他拿到解藥也不會救她，可她還是願意這樣去相信他！
穆四娘爬到那具屍體旁，從上到下摸了個別，從他懷中找出幾個小瓷瓶，左摸摸右默默，看來他也隻有這幾瓶了！看向他瞪著極大的眼睛，死不瞑目，也是誰能想到被一個丫頭片子殺了！
穆四娘尋思尋思，還是用手合上他的眼，雙手合十“做鬼了別來找我，是你的不對，下輩子投個好胎，過安穩日子吧。”
穆四娘又折騰的爬回他的身邊，看了半天手裏的藥瓶，“那個是解藥啊，別吃死你！”
“你……怎麽不能說句吉利話啊！拿來我聞聞？”他從臉上擠出一絲牽強的笑。他習武多年，對藥理多少還是知曉的！
穆四娘一個個撥開瓶蓋，抵到他的鼻子上，他搖頭，在一個還是搖頭，就留下最後一個了，難道都不是嗎？為什麽，他怔怔的看著她，眼睛裏是她猜不到的情愫！
“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就這個！”其它的都不是解藥，隻有這個不是很肯定。穆四娘還是猶豫了，吃死怎麽辦，可不吃也是死，還是賭了一把！
果然，毫無起色，穆四娘已經沒有力氣了，虛弱的爬在他的胸口！聽到他的心跳在空蕩蕩的大廳裏，敲打著耳膜。
眼神漸漸迷離，‘爹爹，我快死了，我不後悔，如果我沒生在這樣出類拔萃的府邸上，沒有三個驚才豔豔姐姐，也許那個賣冷麵的人，我也就嫁了，隻可惜造化弄人！我處處比人強，又怎麽會屈居嫁給一個小商販。
垃圾中的垃圾，低等人中的低等人，一個最不被看起的商人那！如果重生，我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就好了！’
這心跳聲有節奏的敲擊著，聽的讓人安心，讓人想好好的睡一覺，胸口一陣抽痛，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的血液在叫囂著！‘我不想死，我不想這麽一文不值的死掉！’
‘我不信來生，我想活著，我不甘心嫁給賣冷麵的，我一定嫁個達官顯貴給父親看！’
“四娘，醒醒，睡著了就在也醒不過來了！”
穆四娘好像聽到什麽？努力的睜開眼，看了看他，是他在說話嗎？他為什麽知道她叫什麽？看他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擦掉。
“不要睡，我們會活著，你不是還要把客棧做大嗎，你不是還要成親嗎，我一定給你張羅一門好親事。我吃對藥了，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在撐會。”那蒼白焦急的麵色！
穆四娘看著他，笑的很無力“嗬，不要騙我了，要是吃對了藥，怎麽會沒有反應那？你也活不久了，何必硬撐。雖不相識，不曾同生，卻要同死。”
“哪有？一吃解藥，就生龍活虎的人啊！”
“可戲文裏都是這般講的，像你這樣，八成是要死了！我還沒有遇到戲文裏的男豬腳那？男豬腳你快來，來了我就嫁給你！”
“戲文裏都是假的，我真的感覺身體在好轉，怎麽也得藥性揮發一會才好，我們很快就可以得救了！”
“除了感覺你說話比剛剛有力氣了！我什麽也感覺不到！”穆四娘伏在他的胸口，聲音越來越弱。
“如果，我們都能活下來，我就嫁給你，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救我，不要撇下我！”穆四娘看見生命的流走，想起過去的種種，她曾經答應嫁的那個男的在也沒出現過，多年前救過自己，生命中的男豬腳，如果他來救了自己多好，多好！
一切都順理成章的！這樣想想多好！
“說話算話，你要嫁給我，所以別閉眼。”
穆四娘閉上的眼，在他的輕嗬中，緩緩睜開“我們活不了！可惜我還沒出嫁，連埋的地方也沒有了，如果你的家人發現了你，把我和你埋一起該多好！”
“不好。”他用力支起半個身子，穆四娘睜開眼，淺淺一笑。可他隨即又倒了過去。
“別掙紮了！沒用的，這是命，你一定是我的克星，可你要能讓我入土為安，也是好的！”
冷青風剛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可現在一點勁都使不上，真如她所說，他沒得救了嗎！
“不行，沒出嫁的女人是沒有資格被埋葬的！”
“唉。這我何嚐不知道那？不埋就不埋，大不了配莊陰婚，我爹是不可能讓我曝屍荒野的！隻是死在你身別，人家還以為我是私奔出來的，必定要落人話柄！”
“不要說了，你若真死了，那你我二人一定會埋一起的。可我不想死，你也不能埋！我們都會活這的！我說真的！”
“那就好，女人也就這命，活著的時候希望有個好歸宿，也不過是為了死後能有塊地方埋。有地方埋就好！”穆四娘支撐不住了，知道有地方埋，心也就沉了下來！
“你本來就是我的！當然有地方埋！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啊？”那無聲的回答，好像宣告了什麽，眼淚就順著他的眼角滑了下來。
他憤恨的攥拳砸在地上：“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怎麽可以這麽隨便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