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坑爹的係統
想不通的裴山，隻能先把這個歸咎於這個寒河水的原因了。
毛毛蟲本來睡得好好的，一入水就被凍醒了。
它再次哀怨地看了裴山一眼，不過裴山看都沒有看它，目光緊緊地盯著河底。
見到裴山並沒有注意到它，毛毛蟲趕緊揮舞著自己那十六隻小腳，劃著河水就準備離開寒河。
隻不過毛毛蟲的掙紮並沒有作用，它剛轉過頭來，裴山就抓住了它的身體，把它帶到了寒河的底部。
毛毛蟲很無奈。
拜托，大半夜的，能不能讓別人睡個好覺？
但是裴山根本聽不見毛毛蟲的呼聲，他隻覺得這隻毛毛蟲摸起來似乎跟別的毛毛蟲不一樣，這隻毛毛蟲的身體看起來很rou軟，但是摸起來卻像金屬一樣，冷冰冰，硬邦邦，原來它們的身體材質真的是金屬。
這樣裴山就不怕了，他本身不喜歡毛毛蟲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毛毛蟲的身體特別的軟，軟到什麽程度呢？軟到摸著毛毛蟲就會讓你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那種感覺。所以裴山雖然抓住了一隻毛毛蟲，卻根本不想碰它。要不是下水需要找隻有生命的東西來探路，裴山才不會選擇去捉什麽毛毛蟲。哪怕是並不是地球的毛毛蟲也一樣。
裴山不怕這毛毛蟲了，自然也不會選擇留什麽手，他把毛毛蟲帶到距離河底最近的地方之後，把毛毛蟲攥在手裏，使勁往下一扔！
隻聽見一聲沉悶的咚聲傳來，裴山的雙眼立即一亮。
這毛毛蟲沒有從上麵掉下來，說明它真的到了河底！
裴山趕緊跟著下去了。
河底很黑，裴山順著他剛剛扔毛毛蟲的方向下來，摸了半天總算是摸到剛剛冷冰冰的手感。
“喂，你沒事吧？”
裴山試圖說話，結果河底說話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所以他隻有放棄，把毛毛蟲撿起來放進自己的衣兜裏，然後就往前麵遊。
既然真的找到了河底，那不尋找到這寒河水的源頭，裴山是不會罷休的。
寒河底部並沒有裴山想象中的那般驚險，所謂的什麽看守寶物的守護魔獸也並不存在。這不禁讓裴山懷疑起自己來。
這寒河防護措施這麽差，要是有寶貝，早就叫人拿了，怎麽會等到自己來？
一時之間，裴山做好了會無功而返的心理準備，但是同樣也是做好了對敵的準備，雖然見不到一個守衛，但是萬一真的有寶貝呢？一切都好計劃好不是？
黑暗中，裴山慢慢mo索著往前，不時總會碰上一些魔獸骸骨。裴山對此十分訝異，因為在他看來，那些魔獸根本不敢到這寒河中來，又怎麽會葬身在這寒河中？而且就算是不小心掉進了寒河裏，隻要是會遊泳的魔獸，肯定是怎麽也能撲騰出來，但是為什麽他們沒有死在離開寒河的路上，而是死在這寒河裏麵？要知道這河也就兩丈寬，那些動物不可能連兩丈寬都遊不過去吧？
裴山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是他的腳步卻不停，一直在沿著河壁往前麵摸去。這條河本身應該就是一條普通的河，肯定有其源頭，裴山想，隻要找到河流的源頭，就能夠找到寒河的真相。
他一路往前趕路，隻感覺越走到前麵身體就越暖和，就好像寒河的源頭並不是寒河而是暖河一樣，在嘖嘖稱奇的同時也在暗自警惕。剛剛寒河那兒是因為河水太冷了所以魔獸都不敢靠近，但是這樣的水溫已經很舒服了，所以裴山開始擔心有魔獸會進ru寒河的上遊，所以一直戒備著。
隻不過裴山的運氣好像還不錯，所以不止沒有遇到魔獸，而且還隱隱發現前麵似乎有光亮傳來。
他神色一震，趕緊追了上去。
當裴山走過一處昏暗的拐角，前方突然一片通透的亮光傳來。裴山剛剛經曆了一片漆黑的環境，還不太適應這種亮光，於是趕緊眯起眼睛，躲開眼神。
等到眼睛逐漸適應了，裴山這才轉過頭來。
這一看，裴山便震驚了。
因為眼前的亮光並不隻是亮光，伴隨著的還有無數魔獸與人類的骸骨，全都沉沒在這片水域之中，甚至看起來是密密麻麻，直叫人頭皮發麻。
分明是深夜，但是河底隱隱泛出一陣陣的白色亮光，一看就是有寶貝的那種。
裴山並沒有先去查探河底，而是觀察了這片水域一下。
這片水域看起來比剛剛走過的河流大多了，裴山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約莫有五丈寬，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大河，其中一個支流就是通往自己剛剛那條河流，另一條支流則通往另一個方向。裴山算了算，這方向似乎還是通往魔獸森林內部，隻是剛好跟剛剛那條寒河支流方向有些偏差而已。
裴山心中一動，開始往這片水域的源頭走去。
亮光又怎麽了？說不定是障眼法，作為一個玩過無數遊戲的人才，裴山知道實踐才是行動的唯一真理。
“咕嚕。”
一個水泡聲響起來。
裴山自己有著係統背包的空氣給予，根本不會出現呼吸不暢的情況，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的人，肯定是別人。
他低頭一看，可不是嗎，那條毛毛蟲好像已經從剛剛的眩暈中轉醒了，此刻已經偷偷從他的衣兜裏溜了出來，看樣子是想逃跑。
不過或許是因為在水裏呆了太久，氧氣不夠了，所以這毛毛蟲已經在拚命往上遊，那十六隻小腳不停的撲棱著，似乎是想要遊出水麵。
裴山瞧得好笑，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毛毛蟲本身並不是兩棲動物，為何這隻毛毛蟲能夠在水裏待這麽長的時間。不過他想不到也正常，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逮一隻毛毛蟲來探路，最開始他是打算抓一隻野鴨什麽的，但是裴山抓不到，因為野鴨都是飛在天上的。
就是因為抓不到，所以裴山隻能臨時用這隻毛毛蟲來頂崗了，他卻忘了，真正的毛毛蟲根本不能遊泳。而且就算有一些動物能夠遊泳，別人也不可能跟著裴山在這水下待上半個小時。
不錯，裴山從寒河支流走到主流這邊來，走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
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是普通的人類也早就溺死了。
裴山能夠在水裏待上這麽長的時間，還要感謝他一向的謹慎——早就把空氣儲存在了係統背包裏。否則別說是半個小時，就算是三分鍾，裴山也撐不下來。
看著毛毛蟲馬上就要被溺死了，裴山一伸手，把毛毛蟲攥在手裏，另一隻手也伸過去，從手心緩緩渡出一些空氣，按在毛毛蟲的口鼻處。
毛毛蟲趕緊咳嗽了兩聲，明顯是嗆水了。
裴山也沒有管它，心想毛毛蟲也能咳嗽，真是稀奇。他就這麽抓著毛毛蟲，給它渡氣的同時，他已經走出了寒河的這片水域。
前方的水流倏然轉暖，就像是兩片涇渭分明的水域一樣，裴山剛一走進，就察覺到身子突然變得冷了起來。與此同時，裴山也看到有魚類以及水裏生活的魔獸，都在前方這片水域中肆意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