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的徒弟傻了?

“他這是在幹嘛?”

袁朵兒最終還是沒有壓製下心中的好奇心。

她壯著膽子來到店鋪的後門,打開了個縫隙。

就著月光,她看到兩道人影倒在地上,毫無生機。

但兩人身上還散發著自身的氣機,赫然是築基後期的實力。

比袁朵兒強悍幾分,而她的目光更多的還是看著店鋪中央,那道魔氣滔滔的人影。

隻見在空無一人的店鋪裏,孫光極手中魔氣不斷的打出。

但還未打出多遠,便仿佛是打在了一層隔膜上。

根本引不起半點的漣漪,便直接消散無蹤。

“幻境!他進入到了幻境!”

袁朵兒很快便想通了孫光極瘋狂攻擊的是誰了。

在幻境中,任何人都可能是你的對手。

孫光極隻是在跟著自己想象的對手在做著鬥爭,空空的耗費著一身的修為。

緊跟著,袁朵兒好奇的看向擺放著雕塑的架子。

她知道出手的就是這些架子上的雕塑,隻是她比較好奇這些雕塑攻擊的時候是什麽形態。

下刻,她的嘴巴漸漸的張成了“O”型。

之前袁朵兒猜測出手的肯定是所有的雕塑。

畢竟,來的是個化神境界的魔頭。

但她發現自己錯了。

錯的出奇的離譜。

小小的化神魔頭!

如何值得所有的雕塑出手。

這,可是僅憑眼神就讓我覺得如同螻蟻。

隻要一眼就能夠擊殺我的雕塑啊!

這種能力,聽荷師姑都不能做到。

雕塑怎麽可能隻是化神境界的能力。

袁朵兒看著出手的雕塑。

那是尊三頭六臂,手中拿著各種魔器的魔頭。

眼中有著世間種種邪惡的念頭糅雜在一起的眼神。

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神顫抖。

袁朵兒都不敢跟這尊雕塑直視,生怕自己的魂魄被碾碎,心神被勾走。

這,還僅僅是被雕塑出手的餘韻帶來的效果。

若是正麵麵對的話,袁朵兒覺得自己連氣都來不及換,可能就死在了雕塑的手裏。

尤其是看著雕塑出手的攻擊,她總覺得有種渾然天成,有種種說不出的玄奧和奇妙。

這種玄奧和奇妙。

她從師尊杭清的身上沒有見到過。

也沒有從突破化神境界的師姑蘇聽荷的身上見到過。

但,她曾經在師門中,見過鎮門至寶——天河!

那是創建弱水門的祖師——弱水道姑的貼身法寶。

出手間,仿若是天河降臨,鎮壓萬千天驕,成為那個時代耀眼的星。

袁朵兒從天河中見到的玄奧和奇妙,按照師尊的說法。

那叫做道韻!

唯有接近大道,感悟大道,煉化大道的大修為,大恐怖的修士才可做到。

而袁朵兒發現眼前的雕塑,竟然就擁有道韻。

並且比之她見到的鎮門至寶天河更加的自然,更加的深奧。

這豈不是說...這尊前輩出售的雕塑,比之我門內至寶還要稀有。

弱水門至寶隻有一個。

可跟著這尊雕塑相同的,這裏還有六個!

我...袁朵兒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她的心裏徹底的瘋狂了。

這可是一尊尊鎮門至寶的存在,就這樣被前輩隨手的放在店鋪的架子上。

我一直都在小瞧前輩的修為。

袁朵兒驚然醒悟,她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意識到沈天究竟有多強。

這樣的強者,我一定要留在他的身邊。

那怕是做個仆役,前途都要光明的許多。

袁朵兒要做沈天仆役的心思更加的堅定,那怕她師尊來都無法動搖。

這可是,隨手擺放的雕塑都是鎮門至寶的存在。

不做他的仆役,難道還要去做元嬰修士的二徒弟?

袁朵兒想清楚的瞬間,店鋪內猛地閃過一道幽光。

這道幽光極快的落在孫光極的身上,打入他的體內。

接著,她看到孫光極的身子猛地一僵。

然後一股腐朽的氣息從孫光極的腳部開始,逐漸的向上蔓延。

時不時的,有陣輕風吹來。

孫光極身上腐朽的位置,就像是粉末般炸裂,吹散。

咕咚...袁朵兒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隻是一道幽光便滅掉了一個化神修士。

這...之前難道隻是雕塑在玩弄他?

轟...轟...轟...袁朵兒來不及多想,她看到架子上的七尊雕塑齊齊的動了起來。

七尊雕塑的目光看向店門口,玄奧奇妙的力量環繞身周。

在袁朵兒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三道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師尊!師姑!青雪師妹!”

袁朵兒看清門口的三人,意外的驚呼出聲。

她的話剛出口,七尊有所動作的雕塑依然是悍然出手。

畢竟,前有帶有濃濃殺機的孫光極,雕塑將蘇聽荷和杭清三人也是當做了來找麻煩的家夥。

袁朵兒隻見那三頭六臂的雕塑打出一道幽光。

而門口戰力的蘇聽荷,爆發氣機推開杭清和允青雪,喝道:“你們兩個快走,這些雕塑的實力不弱。”

蘇聽荷她們來到問元鎮是尋找袁朵兒。

恰巧的是察覺到了孫光極的魔氣,便一路追蹤過來。

更是親眼看到了三頭六臂的雕塑打出幽光,直接滅殺了化神境界的孫光極。

蘇聽荷不敢有托大,先送走杭清她們再說。

“前輩!前輩!”

這是,蘇聽荷就聽店鋪內的袁朵兒連連呼喊,並且快步的接近雕塑,手中揮舞著一塊...抹布!

拿著抹布過來幹什麽?

給雕塑擦身上的灰塵嗎?

蘇聽荷眉頭一皺,喝到:“朵兒!快快離去,這雕塑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

緊跟著,她抬手就要抵擋快要近到身前的幽光。

她感覺到幽光中有著濃濃的死氣,觸之可能有生命之憂。

但,此刻的她考慮不了太多了。

“前輩!是我啊!上午拿著抹布給你擦架子的小姑娘。”

袁朵兒此刻拿著抹布,來到雕塑的麵前。

抹布,揮舞了起來。

似乎是生怕雕塑們想不起來,還作勢在架子便擦著。

而在店鋪外,蘇聽荷、杭清和允青雪的臉色變得怪異許多。

向來保持笑容的杭清,臉上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幹什麽呢?

我徒弟不會是傻了吧!

不至於吧!

你拿塊抹布就想讓這些雕塑停手?

怎麽可能?

徒弟,你不能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