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愛初告白
當我跳下車奔進醫院的時候，淺井澈、青木炎、韓宇軒他們幾個正站在走廊裏，每個人都緊蹙著眉頭，盯著急救室的大門。
盤踞在我內心的恐怖感在不斷膨脹，我害怕地跑過去，整個人陷入焦慮狀態，隨便抓住了一個人就大聲問道：“白千景怎麽樣了，白千景他有沒有事！”
櫻空雪冷冷地看著我抓住她的手，硬生生地把我的手指掰開：“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和你這種人說話。”
我呆呆地看著她的轉變，奇怪，她怎麽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嫌惡的眼神，還有冰冷的態度，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小雪，怎麽了？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完全不懂平時那個可人的小雪現在怎麽會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我已經受夠了，不想再陪你玩什麽朋友遊戲了。”她甩開我的手，轉過身子背對著我，“讓千景學長受這麽重的傷，我不會原諒你的！”
這是怎麽了？無數的問號在我腦袋裏旋轉，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櫻空雪，太奇怪了，她為什麽會這樣對待我？
“蘇瑞！等一下，你跑得太快了……我們快要跟不上了……”一直跟在我後麵的彩英和和彥氣喘籲籲地追上我，彩英扶住我的肩膀猛吸幾口氣說，“為什麽要到醫院，怎麽了？”
“千景學長他……”我欲言又止地別開頭，拚命忍耐著想要哭的衝動。
“千景學長啊，他怎麽了？啊，對了，我要先告訴你一件事……”彩英抬起頭看到了櫻空雪，瞬間跳起腳，像看到什麽髒東西一樣狠狠地盯著她，“啊，櫻空雪，你也在這裏！哼，我終於知道了，喂，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吧？你怎麽還好意思站在這裏？趕快把你做的事誠實地說出來吧！”
“彩英，發生了什麽？”我震驚地扭過頭看著彩英，雖然渴望她說出真實答案，心中卻升起膽怯感。我害怕，我害怕這個答案後麵的全部真相。
“蘇瑞，你看。”彩英從和彥的懷裏搶過一個本子，“這個就是我跟和彥兩個人找到的證據，在尚都學院裏流傳的謠言，散播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的罪魁禍首都是她，櫻空雪！”
“不，不可能！”我渾身為之一顫，完全不敢相信彩英說的話！
“蘇瑞，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連我都不敢相信，我們最信任的朋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個是我們在連續跟蹤櫻空雪幾天後，在她家附近的垃圾桶中找到的她丟掉的筆記本，沒想到裏麵居然是她寫的日記！哼，行徑真的是夠惡劣的，你自己看吧！”彩英嫌惡地看著她。
櫻空雪在聽到彩英提到日記後，霎時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說：“什麽！你偷看了我的日記！”
“這可不是偷看，是你自己扔掉不要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把日記本燒掉！哼！”彩英冷哼一聲，翻開了一頁，“這裏清清楚楚記載著她做這些事情的目的！”
我失神地接過本子，茫然地看了一眼，隻看到上麵寫著“喜歡千景學長”“為什麽千景學長要和那種女人在一起”……我重重地合上本子，盯著櫻空雪，問道：“小雪，彩英說的話是真的嗎？”
櫻空雪狠狠地衝過來搶下她的日記本，發狂地對我怒吼道：“我受夠了！對，沒錯！謠言是我散播的，你的衣服被丟進水溝也是我做的，你的書也是被我丟出去的，還有你坐在教學樓後被淋濕也是我潑的水！為了讓你成為女生們的公敵那些不好的話也是我說的！就連你和林立果交往的謠言，也是我散播出去的！都是我做的，那又怎麽樣？”
“為什麽……”我顫抖地看著她，我怎麽能相信，自己最好的姐妹，最好的朋友會做出這種事情……
櫻空雪突然笑了：“為什麽？因為我討厭你這種濫好人的性格，討厭你這張偽善的臉，更討厭你可以肆無忌憚地接觸千景學長！你明明長得沒有我好看，個子沒有我高，學習也沒有我好，為什麽班幹部是你，老師喜歡的是你，就連站在千景學長身邊的人，也是你！為什麽，為什麽？”
“我……我是因為，大家都不喜歡做班幹部才，才會去做的啊……而且加入社團，也是因為受人所托……”她喊的每一句，每個字都像刀子紮在我的心上，痛得我無法呼吸。我竟然在無形中，做了這麽多令人討厭的事情，我隻是不想看到大家煩惱的樣子，才會這麽做啊……
“我不要聽你這種無聊的解釋了！我受夠了！我比你還要優秀，我比你還要喜歡白千景，我愛千景學長的心，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為什麽，千景學長會選擇你這種人！我不甘心！為什麽是千景學長替你受傷，為什麽？”櫻空雪瘋狂地大叫著，臉上帶著憎恨厭惡的表情，像是看著惡心肮髒的東西似的看向我。
多日來的疑問終於解開了，這就是為什麽我看著櫻空雪的背影總是有種莫名的疏離感，也是為什麽我一提到白千景時，她都會放下手中的事認真聽我講……原來，櫻空雪喜歡白千景。
胸口好痛，眼眶好熱，淚水打濕了我的臉龐，除了哭泣，我沒有任何反擊能力。怎麽辦，櫻空雪喜歡白千景，她也喜歡他，怎麽辦，我不想看到這個樣子的她，我，我要離開嗎？
“喂，櫻空雪！你說夠了嗎？”彩英看不下去了，抱住我的肩膀，怒視著她大聲喊叫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你的喜歡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嗎？你知道，因為你這些莫名其妙的嫉妒，蘇瑞吃了多少苦！因為你的喜歡，蘇瑞被多少女生投以敵意的眼神！你這不是喜歡，而是傷害！你用你的喜歡作為借口，去傷害其他人，這種行為，是最自私、最討厭的！像你這種人，白千景絕對不會喜歡的！你如果喜歡白千景，就請你堂堂正正地表現出來，認認真真地投入進去，而不是做這些小動作陷害別人詆毀別人！你的喜歡，實在太廉價太自私了！”
“不！”櫻空雪尖叫道，“我的喜歡才不廉價，我是用自己的全部去喜歡千景學長，為了他，不要說傷害一個人，就算背棄所有人，我都願意！”
彩英盯著櫻空雪：“哇！你這個人腦子壞掉了嗎？怎麽說不通呢？算了，要是能說通的話，你也不會幹那些事情了……唉，我都說這種不是喜歡啦，這種喜歡真的太詭異了，你怎麽還不明白？”
“啊！”白千櫻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們，淚眼婆娑地尖叫道，“夠了！你們不要吵了！哥哥還在搶救中，你們可不可以安靜一點！”
我立刻噤聲，白千櫻的哭聲，彩英的不安，櫻空雪的背叛，淺井澈的冷漠眼神，青木炎還有韓宇軒的沉默，所有的一切，我都受夠了！望向急救室的門，燈光還在亮著，白千景背部的傷口在我眼前怎麽也揮散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讓所有事情都變成這麽亂，這麽糟。全部是因為我嗎？如果沒有我的話，如果我沒有出現的話，如果我不存在的話……白千景，該死的，我多麽希望自己是被剪刀劃傷的那個人！
排山倒海的悔恨、痛苦、恐怖襲向我的大腦，我再也堅持不住，淚流滿麵地站在急救室的門前，不顧形象地失聲痛哭起來。
“白千景！渾蛋！你快點出來！我不許你有事啊！你這個笨蛋，為什麽要那樣做？笨蛋啊！你快點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我有好多事情想要告訴你！”燈依然亮著，我拿出最後一絲力量撲到門前，不停地敲著門，“白千景，不要死……白千景！你聽到沒有！你不可以死！你這個渾蛋要是死了的話，我下地獄都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聽到沒有！白千景，快點出來啊，求求你，快點出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啊，白千景……”
這時，後方擁出好幾個醫生拉著我的胳膊。淺井澈擋住我撲在門上的身體，青木炎拉住我的衣角跟著大聲痛哭，韓宇軒也紅了眼眶，彩英躲在和彥的懷抱中悄聲痛哭，櫻空雪也呆愣在原地，白千櫻更是哭得要斷氣了，幾個醫生喊著“請不要在醫院內大喊，否則我們要叫保安了”，現場一片混亂……
“鬆開我，我有話要對裏麵的人說啊，鬆開我！白千景，你聽著，我要對你說，你聽到沒有！”我努力掙紮著，想要衝進急救室裏。
“你要對他說什麽？”一個聲音傳來。
淚水遮擋住我的視線，我哽咽地說：“我要告訴他，我喜歡他啊，我真的喜歡他……不管誰怎麽說，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他，我不要再欺騙自己了，我不要再做那個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的膽小鬼了！白千景你聽著，我和林立果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是清清白白的！我不喜歡他，我隻喜歡你啊，白千景，我喜歡你！你聽到沒有！快點出來，白千景！”
沒錯，我要告訴他這句話，我喜歡他。我不要離開社團，我不要與他分開！老天啊，請把白千景還給我吧！是我不好，是我太優柔寡斷，不敢幹脆地表達自己的內心！是我太過於膽小，不敢正視自己已經在腦袋中想過無數遍的答案！
但是，現在我不會再這樣了，隻要把白千景還給我，我願意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他……
“啊，是嗎，原來如此，我聽到了呢。”有人在這場混亂中用歡快的語調回答。
我停止哭泣，慢慢地轉過身……接著，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一致扭過頭……
白千景一臉沒事人的模樣站在我們的身後，露出他的招牌爽朗笑容：“喲，你們都來了啊，哎呀，你們哭得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樣，拜托，我還活著呢！哈哈，剛才是有人在向我告白嗎？”
鬧劇停止了，應該在急救室裏的人，現在真實地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互相瞅著對方，又瞅瞅白千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奇怪喲，剛才進去的明明是一個孕婦，為什麽這些孩子在門口哭得死去活來啊！還什麽‘喜歡你喜歡你’地喊來喊去，唉，這就是青春嗎？啊，好想再回到青春時代啊！”阻止我們闖進去的醫生納悶地撓著頭，隨即感歎了一聲，看到我們平靜下來後，警告我們不許再胡來，便離開了。
白千景緩緩地伸展著四肢，又慢悠悠地晃動一下身體，接著一臉可愛狀地嘟著嘴說道：“人家隻不過是去對麵的外科門診包紮一下傷口，你們就哭成這個樣子，我知道你們愛我啦，但是，嘿嘿，聽起來怪不好意思的呢。”
淺井澈的額頭上出現一條黑線：“你說，你是去包紮傷口？”
“是啊，醫生說，隻是破了皮，流了血而已。哈哈，說起來當時門口停下兩輛救護車，和我一同進醫院的還有一位孕婦呢，她被送進你們身後的急救室裏，聽說好像是早產，唉，那個，她的家屬還沒有到嗎？”
“你是說，你沒事了？”淺井澈的額頭上出現第二條黑線。
“對啊，對啊，哈哈……”白千景轉過去把背部展現給我們看，“看吧，這個繃帶很酷吧，我還是第一次纏繃帶呢！嗯，怎麽說呢，感覺像是做了英雄一樣！尤其看到你們哭成這個樣子，哈哈哈，內心好滿足啊！”
“你隻是破了一點皮，我們卻像笨蛋一樣在這邊鬧來鬧去……”淺井澈強行壓抑住馬上要爆發的脾氣，拉住白千櫻的手說，“喂，我們走吧！如果繼續留在這裏，我會有殺人的欲望……”
白千櫻頃刻間羞澀地低下頭，望著淺井澈拉住她的手，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淺井澈轉過身，對另外兩個呆住的人說：“喂，青木炎，韓宇軒，快點走！要不我就把你們兩個扔在臭水溝裏！”
“哇，澈好恐怖……”青木炎揉著微紅的眼睛，躲在韓宇軒的後麵。
“走吧。”韓宇軒拉住青木炎，跟著淺井澈他們離開了。
“千景前輩！”和彥緊張地衝到白千景身邊，“前輩，你怎麽樣了，還好是輕傷，前輩，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前輩，前輩……”
“啊，和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辦啊，對吧，對吧？”彩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扯住他的耳朵，任憑他在走廊裏怎麽喊叫，硬是拖著她走了。在拐彎處，彩英突然轉過頭衝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後瞬間消失了。
最後隻剩下櫻空雪了，她痛苦地望著白千景，眼睛裏噙滿淚水，一言不發默默地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小雪……”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她卻側開身子避過我的手撲向了白千景的懷抱中。
“千景學長！”她趴在白千景的身上，哽咽地說道，“學長，太好了，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我萬分糾結地看著她緊緊抱住白千景，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是推開她呢，還是讓他們繼續抱著啊，好大的難題啊……
接著我發現，白千景眼神示意我：如果你再不把她拉開，我就要動手了！
我立刻衝上前拉開櫻空雪，扶住她的肩膀勸慰道，“小雪，那個，白千景已經沒有事了，你不用擔心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下，轉過頭繼續淚眼汪汪地瞅著白千景，哀怨地喊了一聲：“學長，我……”
白千景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頭偏向一旁，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她，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學長，我……我喜歡你！”櫻空雪臉上帶著略微悲壯的神情，將自己的心意喊了出來。
我瞪圓了眼睛望著她，比起聽到她這句話後吃驚的程度，我更佩服的是，她居然有勇氣當麵向白千景表白！如果，我也有她這樣的勇氣的話，是不是事情就不會這麽曲折了？
接下來，我聽到了更加讓我吃驚的話……
白千景聽完她的告白後，忽然認真起來，他正視著她的目光，微微地鞠了一躬：“謝謝你的喜歡，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喜歡的人是蘇瑞。”
啊！我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估計是我活到這麽大歲數聽過最震撼的一句話了！
白千景喜歡我？白千景他真的喜歡我嗎？
神啊，如果這是夢的話，拜托你不要讓我醒過來，不要讓我醒過來啊……
“千景學長……”櫻空雪絕望地閉上眼睛，“是這樣子嗎，我比不過蘇瑞嗎？”
“不，你很優秀，但，我隻想和蘇瑞在一起。謝謝你，你會遇到更好的男生的。”白千景正色道。
“好吧，我懂了，謝謝你，千景學長……”櫻空雪捂住嘴巴，渾身顫抖地彎下腰，朝白千景鞠躬。
我正準備上前攙扶她，她打掉我的手，輕輕地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對我說道：“我是不會放棄的！”然後轉過身，消失在這條長長的走廊裏。
所有人都離開了，隻留下了我和白千景。
我拚命地揉著眼眶，整理慌亂的情緒。
可是白千景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站在我的麵前，眼睛裏盛滿溫柔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發毛，往後退了幾步。
他立刻往前走了幾步。
我又退了幾步，他馬上又跟了上來……
我糾結地看著他，心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那個，千景學長，既然你沒什麽事了，我，我也先走了……”
“哦……”他逼近我，“她剛才和你說什麽？”
“什麽，什麽也沒有說……”我慌張不已地躲避他的視線，感覺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了。
“那好吧，我換個問題，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喜歡我？”
哇，不要靠近我啊！不要用這張帥得人神共憤，帥得令我膽戰心驚的臉靠近我！
看著他狡黠的笑容，我揮舞著雙手哇哇地亂叫道：“沒有啊，你聽錯了，嗯，聽錯了……”
“哦？是嗎？我怎麽還聽到有人說，和林立果沒有關係……”白千景繼續壞笑著。
“啊，這個呢，這件事是可以解釋的啦。那個，由於種種原因，我是在不自主的情況下說出和林立果交往的事情，不過現在都已經弄清楚了，誤會，都是誤會……”我尷尬地笑了一下，可惡，他是故意的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提其他人，他就不能把重點轉移到我們兩個人的身上嗎？呃……天啊，我在想什麽啊，真的好丟人啊，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
“是這樣嗎？我還聽說，有人喊不要我死，是真的喜歡我……”他一臉的奸笑。
我倍感壓力，滿頭黑線，比剛才淺井澈頭上的黑線還要多啊……不僅是黑線，我這滾燙的臉蛋，不停冒著熱氣的頭頂，天啊，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死掉啦！
突然，白千景拉住了我的手，猛地把我拽向他：“那你以後還要退社嗎？”
“那個……那個……”麵對他的俊臉，我緊張到了極點，但同時又因為他攥緊我的手的溫度而感動不已。慌張中，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輕聲說：“笨蛋，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麽要想出那麽多事情去為難你啊，你到底要遲鈍到什麽時候啊？”
我皺起眉頭，躲避他那青春無敵魅力十足的笑容。這種像是告白的語句是什麽意思呢？他現在的態度怎麽這麽甜膩呢？啊，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這家夥之前明明對我冷冰冰的，怎麽替我挨上一剪刀後就轉性了？好奇怪啊！
“蘇瑞……其實我……”他低下頭，離我的嘴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劇烈的心跳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起，刺激的電流感從腳底傳到頭頂！我看著這張帥臉吞了一下口水，大喊著：“啊啊！變態啊！救命啊！白千景是變態啊！”
“誰是變態！”
“你！”
“你這個笨蛋，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這個時候你應該把眼睛閉上吧？”
“不要不要，死都不要！”
“閉上，快點閉上！”
“不要！”
“唉，真麻煩，看來隻好把你的眼睛捂上了。”
“啊啊，不要，我不要，不要啊！”
忙碌的醫院中傳出我和白千景的吵鬧聲，不管來往的醫生和護士們對我們投以怎樣的衛生眼，我都選擇無視。
對不起啦，各位，我知道要在醫院中保持安靜，但是，讓我在這一刻胡鬧一下吧！
因為現在這一刻，是我蘇瑞人生中最美妙最幸福的時刻，所以，讓我把握住這個瞬間，將幸福永遠定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