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明與憂就是戀愛
我魂不守舍地走進學校。北澤明，也就是王子，似乎開始刻意避開我，出門時他已經不見了。我和北澤明，就這樣了嗎？我和北澤明，結束了嗎？
我的心好像丟了，找不到了！而我，也好像迷失了。呃，左晴！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在他沒有出現以前，你一個人不是也過得很好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注定隻是過客！而北澤明就是我人生之中的過客，過客就是那種在我這漫長的人生之中會有短暫停留，卻不會一直留下來的人。
人的一生之中會有很多過客，北澤明也不過是這很多個過客之中的一個。難道每一個過客消失的時候，我都要這麽傷心嗎？
左晴，振作起來啊！就當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啊！努力地生活啊！
我努力地想要提起我的嘴角，我努力地想要微笑，可是，結果卻不如我所想象的。
北澤明，你到底是對我下了什麽迷藥啊？還是說，痛苦比遺忘來得更容易一些呢？
“左晴——”突然，身後的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聽到這個聲音，我條件反射地想要拔腿就跑，可是我卻逼迫自己沒有走。因為我明白，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事情總是要有一個結果，而現在的我應該把這個結果給說清楚。
我轉身，麵對金政宣。
他的臉依舊憔悴，看起來，似乎是因為等待答案而徹夜未眠吧！我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時候呢，就是在和王子告白的那天晚上。
“你……”
我要怎樣殘忍地拒絕他呢？如果那個時候北澤明直接拒絕了我，我會有多麽傷心啊？可是如果那個時候他拒絕了我，現在的我或許就不會這麽傷心了！就像那句老話說的，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在深陷這愛情泥沼之中不可自拔的時候才說出答案，或許才是真的太惡毒了吧，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呢！
“信，你看了嗎？”他很小心地問。
我輕輕點頭，然後我們倆陷入了無言之中。身邊的同學來來往往，可是，我和他卻站在人群之中發呆。
他，在等待我的答案；而我，在想怎樣給他答案。
“……對不起……”
想了很久，在這個時候，或許我隻能夠說出這麽三個字！
大概是因為經曆過這一係列的事情，我現在很能理解金政宣的心情。也許現在這種在我內心複雜而糾結的情感，也正是那個時候北澤明的心情吧！
算了吧！他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心情呢？從頭至尾，都隻是一個騙局而已。
我是這個騙局的受害者，而現在，如果我不狠下心來跟金政宣說清楚的話，說不定我們之間有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騙局。
“為什麽？”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表情卻沒有太多變化。
我想，這個答案他應該也猜到了吧？
“因為，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自己！我……不喜歡你！”
這是多麽殘忍的一句話啊！
“就算不喜歡，但是，在我身邊……不可以嗎？”他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顫抖。
就算不喜歡，但是，在我身邊……不可以嗎？
就算不被喜歡，也希望不要拒絕嗎？一瞬間，我不太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就算不喜歡，也要留在身邊嗎？這樣的愛值得嗎？這樣愛我，值得嗎？
“對不起……”麵對這樣的他，我嘴裏隻能反複說著這樣三個字。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而我們兩個麵對麵站著，似乎都快要石化了。
他看著我，我似乎看見他眼中有些閃亮的東西！那是他的淚水嗎？還是我眼中的呢？
突然，他一把抱住了我，寬大的肩膀讓我的身體幾乎完全地被擁住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金政宣是這麽高大，高大到我在他的懷中是那麽嬌小。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愛他愛到看不見我，我也會在你身邊，一直等你。或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才是真正適合你的！所以，給我待在你身邊的機會吧，不要討厭我。”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震動著我的耳膜。
突然，金政宣推開了我。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他轉身向校門外奔去。
我能聽出他最後一句話的無力。
對不起，金政宣！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為什麽故事會有這樣的結局呢？北澤明傷害了我，而我，傷害了金政宣。
北澤明，我真的很討厭你！討厭你讓我愛上了你，討厭你欺騙了我，討厭你讓我傷害了金政宣。
北澤明……
金政宣……
這兩個名字在我的腦海中糾纏著，揮之不去。為什麽感情要這麽複雜呢？如果感情可以按照我們所想象的那樣發展該有多好！如果我能夠接受金政宣的感情，那該有多好！
如果我能……可是，這些都隻能稱為如果。
一整天的課，我全部用在發呆上。北澤明沒有來上課，也許這個學校和我一樣都對他沒有價值了吧。看著他那空空如也的位置，我有點悵然若失。
我的心裏麵，好像少了些什麽！可是到底少了什麽，我也說不清楚。我想要看到他，就算他曾經傷害過我，就算他曾經欺騙過我，就算他曾經……
不論怎樣，我想要看見他。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真的很孤獨，下一步都不知道要邁向何方。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拉住了我。我驚訝地轉身，卻看見金政宣那張略顯憔悴的臉。
我失望了嗎？有一些吧！
就算是被傷害過，但是還是希望轉過身的時候，能夠看見王子吧！就算是被欺騙過，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夠拉住我吧！就算是哭泣過，但是還是希望……
“傻瓜嗎？走路怎麽都不知道看路啊？”金政宣對我怒吼。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正站在馬路的正中間，周圍川流不息的車輛正憤怒地對我按著喇叭！
我是怎麽了？為什麽剛剛絲毫沒有發現我所處的位置呢？金政宣拉著我走到路邊。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我有點呆滯的感覺。
“左晴……”恍惚之中，我似乎聽見了金政宣的聲音。
“左晴……”又一陣劇烈的搖晃之後，我抬頭看向金政宣。
“他欺負你了是吧？”他的臉上滿是憤怒的情緒。他欺負我了？
“我就知道北澤明這個臭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欺負你了是不是？他怎麽沒有來學校呢？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離開了？”金政宣的聲音很大，引得身邊經過的人側目，對我和他指指點點。
北澤明欺負我了嗎？現在這種感覺算是欺負嗎？沒有喜歡我算是欺負我嗎？不接受我的感情算是欺負我嗎？
很明顯的，這些都不算！從開始到現在，都隻是我自己的一相情願而已！隻是我沒有搞清楚他對我的感情。
“沒有！”我搖頭。
“那你為什麽哭？”
哭……
為什麽哭？
不自覺地，我又哭了！我的眼淚好像突然變得多了。他的手滑過我的臉頰，為我擦去那已經變得冰涼的淚水。
“我……”
麵對他的關心，我有點不知所措。說實在的，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沉重的愧疚感。
明明知道他是喜歡我的，明明知道他這一切的關心到底是為了什麽，可是我卻始終沒有辦法給予回應。
我覺得我自己好自私，為什麽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我在心裏麵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明明我認識他很久，明明我認識他比北澤明更早，為什麽我卻沒有喜歡上他呢？
“對不起……”我莫名地說出了這麽三個字。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僵硬。
或許，這三個字對於他來說傷害更大吧！但是，隻有這樣做才能緩解一些留存在我內心的愧疚感！其實說到底，我做的這一切也都是我的一種自私的行為吧！
“你……真的那麽喜歡他嗎？”他認真地看著我。
我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我，很喜歡他！”雖然我連喜歡的人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雖然現在說這種話讓我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悲哀！但是，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那麽……我放棄！”他的聲音很輕卻也很堅定。
他說放棄，我是否應該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呢？可是，我的心反而更加沉重起來。
因為北澤明，我更加能夠理解愛情了。愛情，不是說放就能夠放的；愛情，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他現在這樣說，也不過是幫我消除我內心的罪惡感而已。
“金政宣……”我叫著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今天，我對金政宣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好？”
他其實應該罵我的，他其實應該討厭我的，他其實應該……可是，他卻對我這麽好！
“我想要對你好，這是我的選擇！我不能得到你的愛，那麽我就選擇對你好！如果不能和你一起幸福，那麽我就選擇看著你幸福。如果注定不能得到愛情，那麽我希望你能夠得到愛情。”他的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可是在認真之後，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悲傷。
他的選擇是守護著我，那麽我的選擇是什麽呢？
對於北澤明，我如何選擇呢？
我無法像金政宣這樣，隻是祝福，隻是自己默默地悲傷著。我無法像金政宣這樣，默默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走吧！我送你回去！”
金政宣那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第一次，我感覺，原來這個家夥其實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勇敢的人，一個可以正視自己感情與悲哀的人。
而我……或許永遠也沒有辦法做到像他一樣吧！
……
“我到了！”我輕聲地說著。
“趕緊進去吧！”他的微笑，沒有了以前的調皮，有的隻是蒼白的無力感。
“好！”
我們之間的對話很簡單，但是卻有一種告別的感覺。
“轉告那個家夥，好好珍惜你！否則……我會……”他沒說完就頓住了。
“你會怎樣？”
我看著他有點複雜的表情。
“我本來是想說否則我會把你搶過來！但是，我突然想到你是不會喜歡上我的！”他的臉上有著微笑，可是這微笑卻讓我心痛。
“金政宣，對……”
“不要說對不起了！這三個字我已經聽太多遍了！因為你不會喜歡我，所以，如果他不珍惜你，我就痛扁他！我得不到的，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卻不知道珍惜的話，那他就絕對欠揍！”
他雖然是努力地微笑著，但是他卻不知道，此時他臉上的微笑也帶著悲傷。
“呼……我護花使者也做夠了！現在我也要回家當我的霸王了！我的老爸要是看不到我一定會吃不下飯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悄悄從他臉頰滑過的晶瑩如水晶般的淚水。在微弱的路燈的照耀之下，它們顯得異常冰冷。
金政宣，對不起……
對著他的背影，我在心裏默念著。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然後溶進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金政宣，謝謝你……
金政宣，對不起……
我身心疲憊地推開了家門。
“嗚嗚嗚……小晴啊！王子搬走了！嗚嗚嗚……”一回到家，老媽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
聽到老媽的話，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說，王子搬走了？
她說，北澤明離開了？
他走了，搬走了，就這樣，徹底離開了。就這樣，連再見也沒有說就走了？
此刻，我更加明白了在我內心之中埋藏的感覺。
我是喜歡他的，我是需要他的。不論他喜不喜歡我，不論他是否曾經欺騙過我，我隻要能夠看到他就好！
可是……
他走了！
“嗚嗚嗚……小晴！你怎麽也哭了？天啦，打從你知道抓奶瓶我就沒見你哭過呢！這是怎麽了？哎呀呀！”老媽的表情變換得真是比調台還快。
我哭了？最近我好像越來越喜歡哭了，總是不知所以地就流下了眼淚。媽媽還在一邊大聲地嚷嚷，我已經疲憊得無心去聽她是不是在跟我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周圍變得好安靜，媽媽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抱住我。
“小晴啊！堅強一點！”
堅強一點，我很想堅強一點。可是，此刻的我要如何堅強呢？我丟了自己……我好像把自己給弄丟了。
媽媽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我。而我放肆地哭著，此刻的我，從沒有過地脆弱得一碰就碎。
事情到了現在有了這樣的結局。
這……是我最後一次哭了吧！
這……是我最後一次難過了吧！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想念他了吧！
這……是我最後一次……
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慢慢地走進他的房間。昔日那幹淨到一塵不染的房間，現在顯得異常冰冷。
他的床鋪上沒有了那像雲朵一樣白的被褥。他的書架上，沒有了那像字典一樣厚的書。他的書桌上，沒有了那些寫寫算算的紙張。
可是……這個是什麽？
我走到他的書桌旁，桌子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上有著“左晴收”三個大字。給我的？
這是在搞什麽鬼啊？我迷茫地拿起那封信。看到字跡，應該是北澤明沒有錯。這封信並不重，隻是兩張紙的重量，可是我拿在手上卻覺得很沉。
我慢慢打開信，他清秀的字映入眼簾。
左晴：
當你看到這封信，就說明你到了我的房間，就說明你還想著我。
之所以寫這封信，是我想要告訴你一些我無法當著你的麵說出口的話。
在來到這裏，開始的時候，我是很不適應的！我不喜歡喧鬧，可是這裏卻是異常熱鬧！我不喜歡傻瓜，可是你卻總是做一些令人費解的事情！我不喜歡高，可是你卻帶我去翻牆。我不喜歡髒亂，你卻帶我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我說想要買東西，你卻帶我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你帶我去書店，可是你在書店不是大聲喧嘩就是呼呼大睡；你說要和我一起跑步，可是沒跑兩步你就上氣不接下氣。
你總是做一些讓我很費解的事情！就連你的告白，都讓我異常地迷惑……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直呼你的名字，感覺真好！或許現在的你還不知道，我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寫下這封信的！對於我這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來說，遇見了你，仿佛就是餓狼看到了羊！啊！不對，這個比喻不好。遇見了你，就好像是身患絕症的人看到了生還的希望……這個好像也不太恰當，算了，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那麽那麽喜歡你，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當作那種輕浮的女生哦！其實人家還是很矜持的！所以，就連要寫這封信我也掙紮了好幾分鍾呢！
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比喜歡周公還喜歡你！比喜歡美食還喜歡你……這樣說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了吧！應該明白你對我來說有多麽重要了吧！
請你跟我交往吧！作為女朋友，我絕對會溫柔體貼，善解你意！我想，我一定能給你幸福的！
如果你不跟我交往，我一定會很傷心的！我想，那麽善良的你一定也很不忍心吧？麵對這麽喜歡你的我，我想你一定也很心動吧！那就心動不如行動啊！
請你千萬不要拒絕我好嗎？畢竟，如果你拒絕了我，我就會傷心欲絕，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是會做出很極端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什麽是極端的事情呢？比如說，對你做出什麽很不利的事情啊！至於是什麽不利的事情呢，我在這裏也不好說！
對了，我上麵寫的可千萬沒有威脅的意思哦！我隻是真實表達我的心意而已！我隻是想說，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其他的就沒有什麽啦！
好了！你要慎重考慮哦！記得……慎重哦！
這是你給我寫的信吧？
你總是在不停地重複著“喜歡”之類的話……
在那個時候，我確實是有些厭煩。可是，到了後來，你總是為了我做那些讓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習慣了有你在我身邊，習慣了你不停地說著你喜歡我，習慣了你的笑臉……
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意這種習慣，隻是單純地以為這是過渡期！
但是，當你哭著出現在我的麵前，哭著質問我的時候，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心痛。這種心痛毫無來由，是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當你說要結束，當你說要放棄我，我突然很生氣……可是，當我看到你的眼淚，我又有一點不知所措。
當你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我明明是想要拉住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隻是傻傻地愣在原地……
或許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去麵對自己的感情吧！
又或許是看到你的眼淚，我害怕了……
信寫到這裏也應該結束了！
如果你能夠原諒我，今晚9點，我在老地方等你……
北澤明
2009年2月21日
這封信……
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是道歉？
雖然開始的時候是有那麽一點道歉的意思啦，可是自始至終，他好像連一個“對不起”都沒有說啊！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沒有說“對不起”，信寫到後麵好像還有點……責任都是我造成的感覺！
是告白？
這封信雖然是有那麽一點曖昧不清的意思啦，可是自始至終，他好像連一個“我喜歡你”都沒有說啊！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沒有說“我喜歡你”，信中居然還夾著我的情書？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情書他不是沒有看到嗎？
他又騙我！
這個可惡的家夥……“左晴”不發威，就把我當成“右雨”了嗎？
居然還敢約我出去見麵，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我今天要怎麽修理你！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是——
呃……8點56分？
這個討厭的家夥，沒事幹嗎約9點啊？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我，我為什麽不早點看到這封信啊？現在要怎麽辦？我飛跑進自己的房間，胡亂換了一身衣服就跑了出去。
不過後來想一想，我是幹嗎要這麽注意啊？我什麽樣子他沒有見過啊？住在我家這麽多日子以來，估計他連我夢遊的樣子都看過了！我現在是在這裏裝什麽裝啊？
再看看手機，8點58分。
我拔腿就要往外衝，可是……
老地方是什麽地方啊？我努力在腦袋裏麵尋找著關於老地方的記憶。
除了家裏麵和學校，我和王子殿下好像沒有重複去過兩次的地方，那到底什麽地方是老地方呢？
現在我在家裏麵，而王子殿下並不在家！那麽，他指的老地方該不會是學校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已經是8點59分了。
雖然學校離我們家是很近啦，但是1分鍾的時間，我就是用飛的，也飛不過去啊。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會大半夜地跑到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地方。這黑燈瞎火的，教室都已經鎖上大門了，操場上空****的，沒有一個人。
沒有想到這夜晚的教學樓，跟鬼屋一樣。看看手機，已經9點12分了。
他指的老地方是這裏嗎？可是，為什麽他不在這裏呢？是因為我遲到了，所以他走了，還是因為我找錯地方了呢？
到底什麽地方才是老地方呢？這個家夥，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和記憶力嗎？
完了，沒時間了！
我怎麽和他去了那麽多地方呢？光是翹課出去玩就有好幾次。說到翹課，會不會是那個翹課的必經之地？想到這裏，我大步跑向學校的後牆。
當我一步一步接近，一個身影就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個……是他嗎？
昏黃的燈光之下，一個高大的男生安靜地站立著。那略帶憂鬱的氣質在淡金色的光線下，幾乎可以迷倒眾生。
在這漆黑的夜晚，昏黃的燈光好像給他打上了一層白色的霧氣，讓他看起來神秘而俊秀。
或許是燈光的原因，他柔軟的短發呈現棕栗色，再加上那張白皙的臉頰，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他清澈的眼睛注視著我，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波動。雖然不是很清晰，卻還是被我發現了。
“你……來……了！”
在我出現在這裏N分鍾之後，他慢吞吞地對我說出了這麽三個字。
呃……我看啊！他還是不說話比較好！他一開口，就將他那種神秘的難以接近的感覺完全給抹殺了。
你來了？這算是問候嗎？
“我沒來……”我很鬱悶地說，心裏有種期待和不爽混雜的感情。聽到我的這三個字，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提起。
可惡啊，這個家夥是在**我嗎？幹嗎做這麽帥的表情啊？而我的心髒很不爭氣地亂跳個不停。真是太沒麵子了！我用拳頭在胸口砸著，想要終止這種沒出息的狂跳。
正在糾結得不知道用什麽表情的時候，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拉住了我。我低下頭看著熟悉的人的熟悉的手。
他是在心疼我嗎？害怕我自殘？心髒還是沒有規律地亂跳著，而且現在還多了點氣悶，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眼眶裏湧出來。
眼前的這個家夥，明明欺騙過我！眼前的這個家夥，明明傷害過我！眼前的這個家夥，明明讓我一直哭一直哭。
可是為什麽我還是那麽喜歡他呢？左晴啊左晴！你總是自稱天下無敵，可是為什麽到了他的麵前卻永遠都是輸家？
我賭氣甩開了他的手。或許是因為害怕那觸電般的感覺，或許是不想再與他有什麽糾葛。他呆愣地看著被我甩開的那隻手，遲疑著，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甩開他。
“信……你……”
“信我看過了……”我努力保持著語調的平靜。
“我……”他說出了這麽一個字，卻沒了下文。
無言……
無言……
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
他的這三個字裏麵滿是疑問。我應該明白什麽嗎？我輕輕點頭。
“我並不了解你……”
這是我心裏麵的真實感受，在沒有知道王子學院這件事情以前，我都一直以為我是了解他的。但是，當我知道王子學院這件事情之後，我發現我並不了解他！一直以來，我都隻是按照自己的思維來想象著他這個人！甚至我一度認為，我喜歡的人說不定隻是我想象出來的一個人！
在我的思維之中，北澤明，我的王子，應該是一個單純而善良的人！應該是一個能夠替別人著想的人！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完全錯了，他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我並不知道，關於他先前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隻能幻想著，或許他還是有那麽一點喜歡我。
“我……喜歡……你！”
他的這四個字突然在我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小到讓我誤以為我聽錯了什麽。
“我喜歡你”？他怎麽可能對我說出這四個字呢？對於他來說，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如果他真的對我說了這四個字，或許也隻是因為他又想玩玩具了。
“你說什麽？”
雖然知道他說這句話可能並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卻還是很激動。我……到底怎麽了？
“我喜歡……你！”他皺著眉頭說。
為什麽會皺眉呢？是不是說這句話讓他很痛苦呢？我現在已經不能確定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了！
“我也喜歡你……”我同樣皺著眉頭說。
聽到我的這句話，他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了一點緩和，他在笑嗎？是嘲笑的笑還是諷刺的笑？
“你以為我還會這麽說嗎？北澤明，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我對視著北澤明的眼睛。
他沒有想到我還有下文，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
“我曾經是那麽那麽喜歡你，喜歡到不可思議，可是你知道嗎？我並不後悔我付出這段感情，但我後悔我喜歡你！喜歡你這樣的人！”我的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
他看著我，神情沮喪。
“對不起……”他的聲音很小，可是卻有了輕微的回音。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我已經決定不喜歡你了！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你了，我已經決定從此以後忘記你了！”
雖然是這樣堅決地說，但是我知道，我怎麽可能做到完全忘記呢？不過，比起再次選擇相信，遺忘的痛苦對於我來說可能更容易承受一些。
“我……你……”他支支吾吾地說。
既然已經對他失望，我為什麽還會來到這裏呢？為什麽一看到他的信，想也不想地就跑到這裏來了呢？
“就這樣……結束吧！從今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這最後一句話，我好像是在對他說，也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再見了！我的王子！再見了！我的初戀！
可是，當我轉身，一個巨大的力量卻將我猛然拉回。
這個力道很大，讓原本毫無防備的我向前傾去，緊接著，我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好聞的薄荷味在一瞬間充斥了我的鼻腔。
這是怎麽了？
我……跌進的是北澤明的懷抱？是他主動地緊緊抱著我嗎？現在的情景實在是有些戲劇性。
我的大腦告訴我，我應該逃開的！可是，我的身體卻不怎麽聽我的大腦的使喚，我就那麽任由他緊緊地抱著。我甚至抬起胳膊，想要回抱住他。
不行，這樣不可以，我怎麽能抱著他呢？這樣下去隻會讓我更依戀他。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要推開他。
可是，他抱得很緊。不論我怎麽推，就是推不動。
“北澤明，你……”
我應該要說“放開我”之類的話吧？可是為什麽我卻開不了口呢？
“你什麽都不要說！你聽我說，我喜歡你！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歡！可是，從剛剛的情況來看，我喜歡你似乎並不比你喜歡我少！或許是比你更多！看到你的眼淚，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你說不了解我，那麽我們就從現在開始了解！你說不想再喜歡我了，那麽從現在開始就換我喜歡你！你說要忘記我，那麽從現在開始就重新認識我！”
他的話在我的耳邊響起。他說了這麽一長段的話……居然沒有結巴？那也就是說明他現在真的很著急？因為著急，他才能夠這麽利落地說出這麽一段話。
“你……”
聽到他的這段話，我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了！如果不了解，那麽就從現在開始了解？如果不想喜歡，那麽就換他喜歡我？如果選擇忘記，那麽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
他鬆開了我，我抬頭看著他。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他的臉慌亂中帶有一絲急迫。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讀出這樣的表情，他的表情是因為我而不同的嗎？
“或許你現在還不相信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無論如何，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了。”
我……應該要相信嗎？他因為我有了不一樣的表情，所以我應該要相信他嗎？所以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嗎？或者說，我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嗎？給自己的初戀一個機會？
“我……”
“其實你並沒有什麽損失，不是嗎？你接受我，隻要看著我為你付出就好了！這一次你什麽都不要做，隻要安靜地看我為你做著一切的一切就好了！這樣的話，你不會有什麽損失不是嗎？”
沒有損失，隻要看著他付出？他說的話好像有點熟悉啊！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啊！不過……這個暫且不提，他說的話，其實還是蠻有道理的。如果隻是看著他為我做著一切的一切，我似乎並沒有損失。
可是……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愛情不是單方麵付出的事情！”我咬住牙說。
我可以感覺到眼眶中溫熱的淚水，可是，這一次，我眼中的淚水似乎沒有那麽冰冷了，因為他有了溫度，他的心有了溫度。
“不能接受……我嗎？”他的臉上有一些悲傷。
呃……
他的悲傷，是那麽讓人憐愛；他的悲傷，是那麽讓人心動。
“我有說不接受嗎？拜托，我以前為你付出了那麽多，現在也到了你回報我的時候了吧？至於到底接受不接受，就看你的表現啦！”
或許是因為我前後轉得太快，聽到我這些話的他竟然就那麽呆呆地、傻傻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仿佛是立在地上的大樹一樣。
“你傻啦？”我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又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我的眼前一陣眼花繚亂之後，我的嘴變得有些冰涼。這個是……我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唇上熟悉得讓人迷醉的冰涼。
我們……kiss了？
他居然緊緊地擁住我，用力地吻上了我的唇。久久的沉醉後，他慢慢鬆開了我，我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迷蒙的雙眼對上了他明亮的雙眸。
我們kiss了？
“你……”
“我……”
此刻，我們兩個人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親了我？他，主動親了我啊！
好激動哦！
可是，我要努力控製住自己！忍住，別激動。如果表現得太明顯的話，就說明我還是很喜歡他的！這樣可不行！
我要忍住！不笑……
“你……你怎麽可以親我？你難道都不知道男女之間要經過交往之後才能親親的嗎？”我別扭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他先是一呆，但是緊接著，他的嘴角便微微上提，隻見他輕聲開口——
“我生病的那天，你……也親……我了！”
他不緊不慢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而我的臉，一下子全都紅了！
原來他知道……原來……
啊……羞死人了啦！
這個家夥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拿出來說，不知道我也是會害羞的嗎？
剛剛不還說什麽要對我好嗎？現在居然這麽快就忘記了，實在是太氣人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讓一切從頭再來！”夜色中他的聲音堅持到篤定，我……應該相信嗎？
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是什麽嗎？答案很簡單，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
前一段時間，因為王子殿下和金政宣，我實在是身心疲憊。現在，這些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而我，也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生活真是太美好了！伸一個大大的懶腰，打一個大大的哈欠，我慢吞吞地從**坐起來。看看床頭的鬧鍾，已經11點多了，是到了應該起床的時候了。
再伸個懶腰，打開房門，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拿出杯子，打開牙膏，擠在牙刷上，開始刷牙，刷刷……刷刷刷……
在我努力刷了N分鍾之後，開始漱口，然後，拿出毛巾，準備洗臉。毛巾……毛巾……怎麽找不到了？
沒辦法了，隻好睜開一直保持關閉狀態的眼睛。
“啊——”我尖聲大叫。
此刻，他正用一臉鬱悶且羞澀的表情看著我。
為什麽會有如此鬱悶而且羞澀的表情呢？
原因就是……他正端坐在我家的馬桶上！
“對，對不起！”我趕緊奪門而逃。
“呼呼……嚇死我了！”我光速跑回了我的房間。
啊！我剛剛看見了一個帥哥，毫無瑕疵的肌膚、輪廓完美的鼻梁，還有一雙水汪汪、似乎永遠不會幹涸的媚眼。
不過他好像在上……上廁所？上廁所也無所謂啦，帥哥就是帥哥，真是賞心悅目的畫麵啊！嘿嘿！
咦？不對，好像哪裏出了點問題。
帥哥？上廁所？我家？陌生人？
“啊……媽！有賊！”
大膽小賊！居然敢跑到我左晴家犯案！簡直就是自投羅網，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咦，不對……剛剛那個人好像並不陌生，那白淨的臉頰，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好像經過準確計算而雕刻出的鼻子，那紅潤的嘴唇……
這不是……
我的王子？
他……
等一等……
這個畫麵好像還蠻熟悉的嘛！
好像經曆過一樣！
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那好像是……
我和王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一次，我沒有選擇等在外麵，等老媽出現。
而是再次殺回廁所，馬桶邊，北澤明拿著一張提示卡一樣的紙條，糾結地看著我，嘴裏麵還不停地念叨著：“錯……了……”
錯了？什麽錯了？上錯廁所了？
我迷茫地看著他。不對，他現在還在上廁所呢！我如果看著他的話，別人豈不是要把我當成色女來看待了！啊啊啊！我的名節啊！
我趕緊轉身跑走。客廳裏，老媽滿臉堆笑地端坐著。一旁的老爸忙東忙西地準備著午餐。
“你怎麽會來，還這麽巧又坐在我家的馬桶上麵？”我鬱悶地說著。
真是的，又被他看到我剛剛起床的邋遢樣子！還有，我剛剛盯著他上廁所，他該不會把我當作那種色色的女生了吧？
“左晴！怎麽可以這麽沒禮貌！”老媽給了我一個大白眼。
哼……什麽嘛！到底誰是你的女兒啊？
“我們王子可是一早就來找你了，可是看見你還在睡覺，他就沒有打擾你！你這個丫頭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恩，居然一起床就在這裏大吵大鬧……”
大吵大鬧？
我也隻不過說了那麽一兩句而已，犯得著說我是大吵大鬧嗎？不過王子一大早就來找我？
我的眼睛看向坐在我身邊的王子，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他的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啊？我難道長得比較好笑嗎？
等一等，好像不是這個原因！剛剛老媽說，看見我還在睡覺？
啊啊啊！我的形象啊！嗚嗚嗚！我的王子啊！
“你……該不會是……看到我……睡覺的樣子了吧？”千萬不要看見啊！千萬不要看見啊！我在心裏麵默默地祈求著。
“看見了……”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呃，他在笑話我嗎？
嗚嗚嗚……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
“你，都看到什麽了啊？”我小心地問著。我努力地回想我在睡覺的時候會出現的一些醜態。
“也……沒什麽！”他微笑著說。可惡啊，我現在真是想一把扇掉他那張滿是微笑的臉。
冷靜，冷靜！我一定要保持冷靜。深呼吸，深呼吸……
“你，一大早來找我幹嗎？”
“第一次……”他小聲地說著。
第一次？什麽意思啊？
難道，他是指昨天晚上的那個kiss？不過，那和第一次有什麽關係呢？難道昨天晚上那是他的初吻？不對啊！他的初吻不是早在他生病的那個時候就發生了嗎？
“啊？”我滿臉迷茫地看著他。
“見麵……”
呃……好吧！怪不得老師一直告訴我們傾聽也是一門藝術！他要說的是第一次見麵？
呃……難道，他是在模仿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橋段嗎？
想一想，他剛剛在廁所裏麵一邊慌亂地拿著一張記事紙，一邊說著什麽錯了，錯了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他說的錯了，是指我沒有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這個家夥真是……很囧耶！
不過……為什麽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不是那種泡沫劇裏麵的浪漫場景呢？
比如說在某個華麗的夜晚，在某條華麗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的，突然，天空下起了第一場雪。然後，我因為躲雪而遇見了華麗的、不恐高也不結巴的王子。
又比如說在某個華麗的清晨，我漫步在街心華麗的公園裏麵，耳朵裏麵塞著的耳機播放著悠揚的輕音樂。他在街心公園晨跑，一個不小心，他撞到了我，之後我們就一見鍾情！
再比如說在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在長滿法國梧桐的林蔭小道上，我輕輕地翻著某本不知名的古典書籍。他是趕著去工作的職員，在經過這個林蔭小道時，無意間看到了安靜而美麗的我。
再再比如說……
呃……世界上有這麽多華麗的場景可以讓我們相遇，可是為什麽……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偏偏要在這散發出特殊芬芳的廁所裏麵呢？
而我，明明有很多華麗的服裝可以穿，為什麽卻偏偏穿著印著鐵壁阿童木的睡衣呢？
這個家夥也真是的，我們的第一次相遇都已經這麽讓人鬱悶了，他居然還要舊劇重現！他是嫌我最近太開心還是怎樣啊？
“第一次見麵？什麽意思啊？”一旁的老媽在聽了我和北澤明的對話之後，露出了一個異常費解的表情。
“因為……說過……要……重新開始！”北澤明沒有理會老媽的疑問，隻是接著回答我的問題。
“重新開始？什麽重新開始啊？”老媽再次發問。
老媽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的嗎？
“這和重新開始有什麽關係啊？”我異常迷茫地說。
我才沒空理會老媽的疑問呢。老媽似乎也覺得自己很多餘，徑自站起來走了。
“雖然開始……是……一樣……的，但……是……過程……不……一樣。”他努力地說出這麽一長句話，而我也努力地忍住不去打斷他的話。
過程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我滿臉迷茫地看著他。
“我們約……會……你……就……知道……了！”他滿臉自信地看著我。
他要和我約會？哦嗬嗬……我現在是在做夢嗎？
哦嗬嗬……我的王子殿下主動提出要和我約會！我的臉上露出了白癡的笑容，可是兩秒鍾後，我收回了這個笑容！
我可不能讓他看出我很在乎他！不然，他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麽殷勤了！
啊哈哈……我可是很有心機的女生啊！
啊哈哈……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