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求首訂)
069一波三折
君子劍鋒柔和如綢,人也溫潤清雅,冷血殘暴之人,用刀狠辣異常,乃是正常之事。
“鐺”地一聲,劍與刀碰在一起發出的輕脆之音,風行宇握劍一步也沒有退後,而棲身上來的秋涵奇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一個煉體八層修士與一個隻算是武術高手的對戰,從起初就已經很不公平了。
這也是為什麽靜仙山上的修士不被準許,不得下山的原因。
秋涵奇被風行宇的劍氣擊退後,本就內氣翻湧,還沒有等他停下身形,就闖上了身後的大樹,當下身體一顫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隻這一擊,輸贏以定。
“天師弟,走吧。”
就在風行宇對戰秋涵奇時,水夢天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拿下了左林和鄭康兩人,他的身手本來就不凡,加之先前有玉公子的先發止人,所以他對戰兩人時,根本就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好。”十四歲的少年,一手抓著一個高大的成年男子,一點費力的感覺都沒有,輕輕鬆鬆地就跟著抓著秋涵奇前行的風行宇回到了清素的身邊。
此時的清素已經回到了馬車中,蘇容正在想辦法幫她逼毒,護衛的四象陣也沒有退去,保護在馬車周圍,而這時,那位白玉蓮姑娘到了看到清素中毒心情好的很。
風行宇過來後,直接將秋涵奇丟在地上,清雅不變的一身白衣,一點也沒有染上汙蔑,聲音也是溫潤,“解藥交出來吧。”
“風師兄,他受傷很重啊!”雲情魈這話似是責怪某人下手黑,然而聞言的眾人卻都覺得,這嬌媚如女子,豔麗但又帶著男子陽剛的紅衣少年,根本就是在說反話,嫌棄自家師兄帶回來的還是個完整的敵人。
要知道,魅公子可沒有他傾城美貌那樣有著同樣的內心,對待他在乎的人,誰敢傷害,那麽就要接受他的暴怒,不過人美發怒起來也是很特別的,不會大吼,不會虐殺,隻會柔柔地折磨著那個該死的敵人,殺了對方,怎麽比的上將對方折磨的生不如死才能解氣。
到目前,雲情魈還沒有發彪過,隻是今日,他已然有了怒虐秋涵奇三人的心。
“雲師弟,素兒師妹還嗎?”
“現在沒事,毒沒有擴散,先讓這家夥交出解藥吧。”
“嗯,水師弟,去能點死衛的毒來。”
比起狠來,風行宇這玉公子的手段也不弱,加之他的心機可算是師兄弟三人裏最細膩的那個。
“好。”
當水夢天弄來毒血時,風行宇已經從秋涵奇身上拿到了解藥。
“大師兄給。”
接過水夢天抵過來的玉瓶,風行宇也不多言,伸手就開瓶將毒血灌入鄭康的口中,一按一壓,就讓對方好無反抗地將毒血吞下。
“你……嘔……”
鄭康惡心的想要吐出喉嚨中的東西,那腥臭的毒血,讓他難受的想將心肝都吐才來才好,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麽背,第一個被開刀的就是他,對方如此做他心裏明白,不就是想拿他試藥嘛,可為何要這麽惡毒的用死衛的血喂下,今日之辱,他自知是討不回了。
水夢天隨手找來一根樹枝,觸著大吐特吐的鄭康道:“喂,別吐了,哪個是解藥。”
“你……嘔……”
“我什麽我,哪個是解藥?”指指風行宇手上的幾個小瓶,水夢天撇撇嘴,繼續自己的追題。
“紅……嘔,紅……紅色……”
雲情魈扶著下顎,一臉嫌棄地放毒道:“原來是結巴啊,結巴就結巴,怎麽說話還這麽囉嗦。”
“噗——!”鄭康氣的狠狠地噴出一口老血,不用在麵對眼前的幾個惡魔,很光榮地暈了過去,就在黑暗來臨前,他欣慰地想,終於解脫了。
鄭康的光榮‘犧牲’換來另兩位俘虜同情的一眼,轉而又自悲自憐起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俗話說,有了第一個受傷者,就會有第二個受傷者,他們本來是要找唐銳遴的茬,怎麽會招惹來這幾個惡魔,明明一個白衣文雅,一個紅衣嬌媚、一個黃衣可愛,可為什麽這麽表裏不一,太坑爹欺騙眾人的感情了。
過去左林還嫌棄自家少將軍外麵太過猙獰狠毒,有些讓人看著膽寒,而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家主人壞就表現在明麵上,奶奶的,讓他越看越認同,還是內外一致的好,省得他受這麽大的刺激。
“真不是男人。”雲情魈就算某人氣暈了也不忘記在丟些毒過去,說話時接過了風行宇遞過來的紅色小瓶,邊走回馬車,邊打開嗅了嗅瓶中的藥味,師兄弟三人裏,就他的藥理還算精通。
“小師妹,解藥。”柔柔的聲音中帶著心疼,這是他們守護了三年的人兒,看到手肩上的傷口,他就心痛的想直接平了青木國,培養死衛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們也做的出來,最可惡的是用這種怪物來傷害他的師妹,都該死!
清素吃過解藥後,目光就轉到跟著她一起回來的唐銳遴身上,剛剛這貨表現的似乎有點奇怪,死衛都死時,他動作到是快,直接就將她抱起回了馬車,這般的行為,可不是他會做的,而且到現在都沒有離開她的車箱。
“唐公子,上官妹妹沒事了吧?”一道嬌媚的女聲在這時響起,聲到人到,此人正是剛剛還站在不遠處偷笑的白玉蓮。
先前她還不太在意唐銳遴抱清素回來,那時她覺得清素都中毒被抱回來的,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她嫉妒吃醋不是浪費自己的好心情嘛,可現在見清素吃下了解藥,這讓她心悶嫉妒起來,更恨那個賤丫頭怎麽能活下去,她到現在都不能靠近三皇子身邊半步,沒想到這麽一個小丫頭竟然能得到一國皇子如此對待,怎能不讓她恨。
“你,滾遠點,身上這麽臭,不要錯了車內的如雅清香。”雲情魈本來就未曾正眼看過白玉蓮,此時見她靠過來,終於給她一個斜眼了,隻是這眼神和話語都將對方當成了比蟑螂還要低賤的所在。
“這位公子……”
不等白玉蓮嬌媚無骨的蹭過來,雲情魈從車上跳下來,直接奪過水夢天手中的樹枝,抽向了還有幾步遠的她,“滾!想接客,回城去。”
毒啊!
真的好毒舌!
人家一個清白的大姑娘,到他嘴裏就成了一個秦樓楚館的拉客花娘。
這麽毀人清白的話,魈公子說的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問心無愧。
“你!”
根本就不給某做做女發彪,雲情魈鳳眼一轉,看向還賴在車內的某人冷哼道:“姓唐的,這麽騷的女人你也要,真是不挑食啊!”
唐銳遴聞言當下就變了臉色,轉而一想自己又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何需在乎姓雲的話,於是冷笑道:“雲公子,此話何解,本王爺與白姑娘隻有兩三麵之緣,根本就算不上認識,哪來其他之話。”
唐銳遴的否認與之認識,讓白玉蓮當場嬌花的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又是氣,又是恨,怒的滿心委屈,恨的想要報仇這幾個貶低她的男人,就算是先前她再怎麽愛慕三皇子,現在她也恨上了。
女人的心海底針之說不是白說的,有時女人小氣記恨起來也是很歹毒的,此時的白玉蓮就已經恨的心中如住進了一條最毒無比的惡蛇,想要吞食掉在場的所有人,看她笑話和瞧不起她的人都該死,再俊美的男人又如何,她白玉蓮要的是能讓她過上好日子的男人,能給她一切想要的男人,現在她不求得以良緣了,隻求有人能幫她毀了眼前這些人。
誰會想到,剛剛還嬌媚無骨地女子,此時內心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一個惡毒的想法在她心裏慢慢成型,就連她的目光也有意無意地掃過被綁在一起的三人,陰謀的種子以在她心中發芽瘋狂地生長起來。
清素就在這時,漂亮的雙眸對上了白玉蓮陰沉的目光。
白玉蓮當下陡然一驚,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那漂亮的雙眸深處,有著七彩光華隱隱流動,這怎麽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怎麽可能有那麽美的雙眼。
就這麽一眼,白玉蓮被那光華迷失,沒有注意到清素雙眸深處傳來的警告之意。
“小清素,現在可好些了?”蘇容單手搭上清素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輕聲問著,對於清素睜開雙眸後,第一時間瞅向車外某人的目光沒有多問,他一點也不在乎白玉蓮的鬼心思,她的情緒不對與他何幹。
清素收回目光,淡淡地點頭道:“沒事,毒已經解了。”
“素兒師妹,才清毒你先好好休息會兒,唐公子,這三人,就接給你處置了。”風行宇說話間,溫潤的雙眸淡淡地掃過白玉蓮,清素都沒有開口多說,他也不會點破這個姓白的女人的心思,至於人家想幹什麽,還是讓玄水國三皇子去煩好了,他們是外人,隻等著看戲好了。
唐銳遴這時才從車上下來,拱手一禮地道:“謝風公子,援手之情。”
風行宇淡笑著回禮後,開口道:“既然沒事,我們先走一步了。”
看似客氣的告別,其實說白了,他們可不想在與這個黴運加身的家夥再有過多的接觸,就算這人是清素的未婚夫,他也是不認可的,不要以為他沒這個權力反對,要知道,在血源上來說,他也算是清素的兄長,怎麽可能沒有說話權。
“風公子等等。”唐銳遴的目光向車內掃了一眼,輕咳一聲接著道:“幾位也是回京,不如大家一起吧。”
“不了,你這家夥黴運太重,我們可不想陪著,這次小師妹都傷著了,你還想讓我們全車陪你過刀山嗎?”雲情魈免費送上白眼,也別說,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是翻白眼,那骨子裏透出來的風情,一點也沒有辱了他的麵相。
眾護衛聞言,登時滿臉黑線。
他們的皇子那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啊,智謀心性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麽到了這幾人眼裏就成了黴神,這也太調侃人了吧。
好吧,他們承認,眼前的幾位大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就是他們那位未來的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就說人家才六人出手,就殺了青木死衛百來人,還活抓了對方的三名大將,他們不得不承認,強啊,真他媽的太強悍了!
今日之舉,不隻是在一群蹠王府的護衛們心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記,還在唐三少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深烙印,也就是從這時起,那個對他來說,還是女娃兒的清素,在他眼裏的印象開始慢慢轉變。
一季春來,一季冬,風吹落葉,大地轉溫,轉眼一年時光從手中流過。
玄水國蹠王爺與左相千金的賜婚還在,實到如今,誰都看的出來,上官大小姐回來的這一年,一點也沒有想過要嫁入蹠王府的想法,而左相府從一年前住進的三位俊美男人,一點也不輸給有著天下第一美男之稱的蹠王爺唐銳遴。
而這一年來,唐三皇子大人到是常常以各種名義跑去左相府的事,也是整個京城一大話題,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娛樂,讓他們享受著八卦不斷的快樂生活。
事到如今,就算是清素不想嫁唐銳遴,可皇家的顏麵也要顧及一下的,不嫁沒事,但是想退婚是不可能的了,以當今聖上的意思是,清素要是真的看不上自家那個臭小子,就等兩年在甩了那小子吧。
就這麽一句話,當時就氣的唐銳遴想要抓著他父皇的衣領大吼著問:你丫的,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什麽叫甩本王爺,看不慣我比你帥,想要本王爺撞牆毀容就明說,再說皇家顏麵那就是個屁!
他覺得自己才不是皇帝親生的,無論是每次兩人見聖時,唐軻對清素的態度,還是賞賜的東西,他父皇對著清素就是柔聲柔氣地沒有君王的霸氣威嚴,可對著他時,氣壓高漲,還有那就是明顯在臉上寫著“白癡兒子”四個大字。
那嫌棄樣,每次看的他都惱煩的想吐血,好在這一年過的也快,他的苦難也就是每次被無良父皇叫去的時候,其他時間,就是他去左相府時,也比見唐軻那老頭好多了,不就是多了幾個情敵……
對,如今的唐銳遴心裏已經住進了一個淡然清雅的少女。
一年來,他被清素淡然漠視,唐軻沒事就呼他們去的逗弄,靜修門三人的暗欺,到是讓唐銳遴的心思出現很大的變化,有時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虐的腦子出問題了,才會對那個無情的小丫頭動了心,送上了情。
“丫頭,你到底是哪看我不順眼?”忍無可忍的唐銳遴今日又上門來找清素了,可看她坐要桃花樹下又在練功時,立馬大腦一呆,氣呼呼地衝過來,大聲追問著。
雲情魈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頭來,笑嗬嗬地擋住了唐銳遴的去路,“怎麽,姓唐的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麵容可猙的原因啊!”
說罷,他轉身坐到了清素身邊,溫柔地看著閉目修煉的少女,小師妹真的是少有的煉體天才,才一年的時間,她就從七層煉體修煉至了八層,四年的時光她就有如此修為,真的是打擊死他和師兄、師弟了。
如今他也是八層煉體的修士,可與小師妹比起來,他覺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反超過去的。
“她還在修煉……”唐銳遴頭疼地扶著額頭,一年來,說來也不是清素有心漠視他,之所以覺得自己被漠視了,還不都是因為這丫頭滿心滿腦都是修煉嘛,想到這,他就氣的想平了靜仙山,丫的,那就是個和尚窩,為啥三年前要收他家的王妃進去,如今好了,他家王妃還沒有過門,到先斷了情,成了個小尼姑。
“姓唐的,你還是回去吧,你和清素不是一路人。”雲情魈轉過頭來,終於正視眼前的男人了,自從看到他真容後,魅公子也不得不讚一句,這貨還真是一個美的絕世妖孽。
他們三人也是少有的俊美男子,沒有想到,還有人能與他們一比高下的男子,現在整個京城都傳出四大美男,說的就是他們四人,真不知道這老百姓是不是日子過的太閑了。
唐銳遴聞言,身子一僵,一雙桃花美目直直地定在清素的臉上,輕聲道:“她還是那麽相信你們。”
不是他有意轉移話題,說他是懦夫也好,說他心裏有數也好,他從知道清素是從靜仙山出來的第一天時起,就有種感覺,他抓不住清素的人,如今雲情魈這麽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吧,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心都送出了,怎麽收回。
雲情魈鳳眼眯起,溫溫一笑,這是他的幸福所在,一年來,隻要清素在樹下修煉時,他們三人裏都會留下一人幫她護法,而清素也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他們手中,全身心的進入內視,不去感覺外界的一切。
“你不問為什麽我說你們不是一路人嗎?”
“不想。”
雲情魈沒有理會唐銳遴的怒目瞪視,輕聲地嘀咕起來,“嗬嗬,靜修門中修煉煉體術隻要能煉氣入體後,他們的外表和壽命與常人不同,煉體五層開始外表的衰老會減慢,而壽命會增長到150歲,如今清素到了八層,那就是說她能活到180歲,等清素到了煉體十二層時,她就有200多年的壽命,以你的壽命,能陪著她走完這一生嗎?”
說到最後,他的目光銳利地掃到了唐銳遴的身上,似是想要點醒他與他們之間的差別。
一股憂鬱滑過唐銳遴的雙眸,當時那個麵對敵人時的冷傲鋒芒再次從他的身上散發出去,雲情魈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左相要一年前就同他說過,也讓他早些有心裏準備,如今聽來,他不會感到被動難受,“無論如何,她都是我未來的王妃。”
他會等,他知道清素的心思不在他們幾人中任何一人身上,那淡然不染千塵的氣質,早就說明了她不會為任何人留情,所以他會等下去的,反正他們兩人早已經有緣天定,他的機會還是有的。
“就你平日裏的表現,清素也不會要你的。”
“我做了什麽,為何看不上我。”
雲情魈邪媚的一笑,打量著對方道:“嘿,你幾年前的事,我們都是知道的,就你這樣,還夠不夠資格……”
不等某雲將話說完,立馬跳腳低吼道:“你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本王爺沒有資格了,本王爺清白的很,沒有做過對不起丫頭的事,她是我的王妃,我……我……我的第一次,當然是要和她……”
“停!”去情魈抬起手,阻止了紅著臉炸毛的‘獅子王’,繼續道:“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清素可沒有同意過嫁給你,少叫她王妃,至於你還有沒有第一次,誰知道。”
“你,你你……我有沒有第一次,好像與你無關吧。”唐銳遴暗恨地咬咬牙,他現在後悔了,後悔當初為啥要陪著兩個老無賴玩那麽無趣的遊戲,為什麽要裝出一副風流樣,此時他真的好後悔,心裏好悶。
“咳,這事與本相有關吧。”清素的小院寧寶院的大門處,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遠而近的走來,他的聲音淺淡如蘭,來人正是清素之父上官明華。
而就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人,這人不用猜也知道,不是躺屍大步蘇容還有誰。
蘇容哈哈一笑,“我也很懷疑,你小子還有沒有第一次。”
他來左相府也有一年了,一年來他與這個妹夫一直與宮中禦醫研究著如何改善清素心髒的方法,就連風行宇和水夢天都被他派出去找草藥去了,可他那個寶貝侄女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那不知何時會發病的脆弱心髒。
“上官伯父,蘇伯父。”唐銳遴拱手行了一禮,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別扭地道:“我,我真的沒有胡來過。”
他好冤枉啊!
過去的幾年裏,他隻是沒有阻止那些女人靠過來,可每次他都會與那些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根本就不會讓那些女人粘到他的身,不說別的,就說當年的那個白玉蓮,她就追著他出城了,可他都沒有多看對方一眼。
還記得那女人後來還是厚著臉皮的要跟著他一走上路,當時他是知道那女人已經心懷別樣心思的,他本是想看看她到底會幹出什麽大事來,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轉移了目標,把心思動到了秋涵奇的身上,那麽醜惡的家夥,她到是救了人,跟著跑了,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還好他提前有讓那家夥簽下‘賣身契’,想要贖回,當然是要青木國狠狠的大出血一把。
“沒有胡來過嗎?”上官明華斯文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變化,語氣也是淡淡的,卻讓聽者覺得他這話含的深意多多,還有一絲玩味。
“上官伯父!”唐銳遴對著上官明華從來都是以小輩自居,就是來左相的上官府也沒有擺過自己王爺的身份,可他此時恨呀,為啥他這個一國大員天下智者的左相大人,明知道他是清白的,還如此問他。
“你別惱,要知道,無論什麽事,都要有實則的證明的。”
聽聞此言的唐銳遴又想噴一口老血了,要他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啊,他又不是女子,點個守宮砂就能證明自己的完玉之身,想到這,某皇子還真有點動心想要去找個地方點個守宮砂來以求真相了。
明明平日裏很聰明的一個人,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腦取養了,竟然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點守宮砂就可以了吧。”
“噗嗤!”
“哈哈哈!”
“我服了!”
在場的三男算是被驚到了,也忍俊不以的大笑出聲,而剛剛才回來的風行宇和水夢天正好聽到這話,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誰點守宮砂?”水夢天好奇的一問。
雲情魈笑著指向那個被笑的呆住的男人,“他。”
“啊!”這下水夢天正太的小臉是驚的張大了嘴巴,不可思念地直盯著那個漲紅著臉的蹠王爺,這就是第一美男的思想嗎?好奇怪哦。
“你們笑什麽?”淡淡的清脆聲音響起,才從修煉的內視中清醒過來的清素,一身清爽地站起身來,白色的宮裝,仙姿妙妙的氣質,隻一年,她空靈飄渺的讓人覺得她隨時會成風而去。
“沒,沒什麽,隻是聊天。”唐銳遴趕緊搖頭否認著,他真怕自己這麽丟臉的話讓心上人聽到。
清素也不多想,淡淡地點頭,輕輕一語,“哦。”
她沒有過多的好奇心,也不會關心身外之事,她可不想讓這些她已經開始在乎的人們,以後因為她的離開而痛苦,隻有拉開距離,才是她現在能做的吧。
終於等到清素從修煉中清醒的某男,立馬開口道:“丫頭,我都二十了,府中還沒有王妃。”
“哦。”清素不明所謂地瞅瞅一臉正色的唐銳遴一眼,不知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好吧,這時的清素心思還沒有轉過悶來,根本就不知道這話中暗示,變相地未婚之語。
“丫頭……”唐銳遴有些慘敗地扶了扶額頭,輕聲深情地道:“丫頭,我們的婚期早過了,父皇也追問了我多次了。”
他就是不明白,這丫頭的情商怎麽這麽低,他都從上官姑娘換成丫頭的稱呼了,她怎麽就沒有體會到自己對她的不同。
得,一個自戀的以為人家會懂他的情,一個情商低的不去看不去留心,所以這對未婚夫妻,還真是一對極品。
還好唐銳遴這話清素是聽明白了,再看看幾人各意的表情,清素轉目一想,淡淡地道:“隻為蓋住繞繞重口?”
“這……也算是吧。”唐銳遴知道自己要是將自己的情意說明白了,一定得不到回應,要是將錯就錯這麽讓她認為,可能自己還有一些機會吧。
這貨心眼也算多,才相處了一年就將清素的心思摸透了幾分,這樣一來到是讓清素決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了,“隻有婚禮?”
“對,當然有婚禮。”唐銳遴回著話的同時,暗暗白眼送天,什麽叫隻有婚禮啊,他要的是真正的婚禮好不好,為啥這話聽的那麽別扭。
“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當然。”聽到這話,唐銳遴心裏氣的想吐血了,什麽叫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他要的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好不好,可這他就是有這個心思,現在也不能說出來,要不到嘴邊的鳥兒很可能馬上飛了,這事他可不能弄砸了。
不過,唐銳遴也想好了,上有政策,他這下有對策,到時蹭蹭磨磨,他家王妃還不早晚是他的,就在他如此做著美夢時,某女的下一句話讓他腳下一個踉蹌,心酸的想哭。
“婚期隻有三年有效?”
“好。”心中一痛唐銳遴硬著頭皮說出這個好字時,不隻是想吐血了,他現在心裏難受的很,你聽過有人娶個老婆不能碰也就算了,婚期還定下個有效期為三年,這算什麽,這算什麽啊!
他就這麽不得人緣,自家王妃竟然這麽看不上他,這張勾人的美臉有什麽用,連自己的老婆都迷不倒,想想就讓他抓狂。
“小師妹!”
“素兒師妹!”
“清素!”
“女兒?”
“侄女?”
三位反對的驚叫,兩位長輩一臉疑惑地輕問著,他們是大感這事發展的有點太過兒戲,他們的寶貝可不能這麽隨便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啊。
“隻是能皇家個麵子。”
得,清素淡淡這麽一話,在場的幾人立馬風中淩亂,大喊這是什麽天才腦子,隻為了給皇家留個麵子,誰信啊!
他們的清素,可不是那麽好心的會眼中有皇族,就她那冷淡的性子,沒覺得無聊時去皇宮放把火也就謝天謝地了,還會說出這麽沒教養的話,打死他們也不相信滴。
這老幾位猜的一點也沒有錯,現在的清素已經是煉體八層的修為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這裏的事早解決,她才能早回現代去,而唐銳遴身上有她詛咒的線索,她當然要從他的身上找答案,最好的辦法就是靠近對方,才能容易解決這個問題。
“丫頭,銳遴先謝過你如此為皇家,為我委曲求全!”這話作為立馬要娶到心愛女子的新郎來說,真是咬碎了牙齒吞到肚子裏的難受,一字一句說的都是他的血淚史,他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可就算是在委屈,他也隻能接受,他明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以清素的性格既然這麽說了,他肯定隻有三年的時間讓這沒心沒肺的丫頭改變想法。
“三年就三年,不過我們要跟著去。”還不等清素說其他的話,雲情魈一臉無所謂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是不會離開小師妹的,終極保鏢可不是白當的。
“我們也不會離開小姐的。”守在大門處的平生和平定這時也不門神了,三步並兩步地跑了進來,發表自己的意見,從他們兩兄弟回來後,隻要清素在院中修煉時,兩人就很自居地當起門神,阻止一些無聊人士進來打擾自家小姐。
“誰想跟去,就一起去吧。”清素回的也是自然異常。
但是聞言的唐銳遴直接當場就氣暈了過去,天啊,他還想著三年努力努力,把老婆騙上床的,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丫頭同意嫁他提出那麽多不人道的要求後,竟然還要帶著一大群情敵進蹠王爺,他這是娶王妃,還是娶了一群情敵回家啊!
這事要是讓他的父皇知道,還不笑破了天,他的命怎麽能這麽苦,這麽背,他恨靜仙山的那些家夥為啥要放這幾個人下山,他恨嶽父大人為啥要養了這種侍從,人家小姐身邊的都是丫環的,怎麽他家的王妃身邊一個個都是美男,這算什麽,不過有一點還好,再多的美男也不會閃了丫頭的眼,不會讓丫頭多看一眼,綠帽子的事,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還好,還好,就衝著這點,他就應當欣慰了。
這貨如此的想法,要是讓滿朝大臣們知道了,還不集體跳樓,這就是他們眼中的絕世天才三皇子嗎?
誰能告訴他們,這個世界腫麽了,印象中那個強勢的一塌糊塗的妖孽,居然會有這能可恥的想法,還是這樣無節操無下限的將安慰自己,真是刺激人的風蕭蕭,易水寒啊!
還好,現在的幾位精神都有些異常,對於清素這樣異類的思維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反正隻要清素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的,隻要她快樂就好。
寵的無尺度,說的就是鳳派這群人吧。
跟屁蟲也是說這群家夥吧。
六月六日,蹠王府掛紅張燈結彩,今日正是蹠王爺與左相千金大婚之期。
而今日距離清素答應出嫁的那天,相隔隻有十五天而已,就這點看來,唐銳遴有多心急,有多怕到手的鴨子突然飛了。
不對,不能這麽說,唐三少隻是怕老婆突然又改了注意吧,雖然他也知道清素不是那種會說話不算話的人,但是他心裏就是發毛啊,誰讓情敵都在那丫頭身邊,這怎能不讓他急著娶回家裏看著。
大紅燈籠高高的掛起,門前的石獅子也掛上了紅色彩帶,紅炮鳴響,有著天下第一美男之稱的蹠王爺,一身紅裝喜洋洋地騎著他的汗血寶馬,向著左相府而去,他可沒有當這是一場隨便的婚禮,隆重華麗,他要讓清素那丫頭感受到他全心的愛慕。
好的,唐銳遴從今日起決定當二十四孝老公了,寵妻就要將丫頭寵上天才好,這麽以來就沒有人敢和他搶了吧,以妻為尊的第一人,也是從今日誕生的。
皇族大婚本就隆重,如今唐銳遴看的更重,所以可想而知,這場婚禮會有多奢華。
十八匹白玉天馬,八寶琉璃香車,就是窗前的珠簾都是一顆顆美麗的東海珍珠,六十六位侍女跟在車後,手拿各種精美器具,六十六位侍士跟在侍女之後,同樣他們的手中也沒有空著,端著黃燦燦的金盤,而金盤上蓋著紅色的紗帳,再來是一千六百六十位皇家武士騎著同色的棗紅色寶馬,一身銀甲瀟灑而威風,左手腕上的紅巾迎風舞動,帶著喜氣的光華。
這隻是要迎接新娘用的隊伍的一點部分,就是那一車車的接新禮,多的都用了一百輛馬車運送,就這些東西就眼紅了不少人。
不說這些,就說此時的準新娘清素吧,誰會想到,新郎一大早就爬起來,帶隊出了蹠王府將左相的上官府而去,可清素這時卻是還在做著她的晨煉,根本就沒有一點新娘樣啊。
府裏的侍女,嬤嬤本來很少的,如今為了這場婚禮唐軻這位皇帝大手一揮,就調了一群皇家侍女和嬤嬤到了左相府,上官明華府上侍女少的讓皇帝也隻搖頭,真沒見看這麽嫌府上人手多的。
“小姐,迎新的車隊就快要到府前了,小藍求求您快換裝吧。”看著一身素裝的清素,才從宮裏被調來的小藍宮女一臉的委屈,含淚的就休哭出來了。
她很倒黴呀!
前幾天劉公公將她們一群宮女、嬤嬤帶到左相府,讓她們在這做幾天的事,開始她們覺得這還真是個好差事,主子從來不會找茬地讓她們做這做那的,閑的她們快生蟲時,她們才知道,自己的苦難原來是,某新娘一點要嫁人的自知也沒有啊,試喜服時,這位被皇帝唯一一個賜封為異姓公主的吉緣公主,竟然看也不看喜服一眼,隻丟下一句放著吧,就飄然而去,根本就沒有試穿下的意思。
不隻是這個,就連皇帝和蹠王爺送來的各種東西,人家公主大人看也沒有看一眼,同樣丟下一句放著吧,天啊,公主大人,您的閨房在大,這麽多的首飾,衣服,玉如意,海東珠等一箱箱的珍貴東西,就這麽放在閨房內,公主大人,你還怎麽休息啊?!
可說來也奇怪,她們操心這事時,沒想到不久之後,她們在進公主的閨房時,發現哪裏還有多餘的東西,什麽賞賜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也不知道吉緣公主讓誰收了那十幾箱的東西,是風公子,是雲公子,還是水公子,她們是不敢問的,也不敢多嘴。
東西都去哪了,當然是讓乾坤鏈收走了,這麽多有價值的古物,又可以換錢,又可以自己用,鏈當然要幫自家主人收著,以後準用了。
說白了,有上官明華這爹爹的縱容寵溺著,又有著舅舅和師兄們的護著,清素很多行為都無需她是自圓其說,幫她收尾的人多的是,就連唐軻皇帝都自稱是半個娘家人,可見清素做啥誰也不敢多說出去一個字的。
也就是因為這個,今日大婚的新娘還在做著每日所做的事物,根本一點自己要出嫁的自知都沒有。
“小姐……”
“小藍,你先下去準備早餐吧。”淡淡的丟下一句,清素淡然地向著小花廳而去。
“這……是。”無語啊,小藍宮女心酸的想淚奔,哪有一個新娘結婚之日還隻想著吃早餐的事,不隻是這樣,就說那稱呼吧,公主大人竟然不讓她們叫,這真是怪的讓她們鬱悶。
早餐的時間很悠閑,陪著清素一起吃早點的幾位,同樣一點某人要出嫁的自知也沒有,聊天的聊天,哄清素多吃點的哄著人,做賢爸的做賢爸,看的一室侍女們無語的嘴角**,她們也看了好多天了,可每看一次,就嘴抽一次,這個世界腫麽這麽玄幻,那個第一智者的斯文左相大人,在女兒麵前原來是位孝女之才,那三位俊美的讓人迷戀的男子,寵師妹哪裏隻是寵啊,根本就是縱好不好,再說另一位帥氣的大叔,這舅舅當的,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了個吧。
中年漢子的管家,這時從外麵小跑著進來通報:“相爺,相爺,車隊已經到門口了。”
上官明華揮揮手,“來了呀,叫他進來先用早餐。”
“是。”管家一點也不費話的應了一聲後,就走出小院,去告知那位可憐的蹠王爺先進屋吃飯好了,娶媳婦的事,要等他們家的小姐用過早餐在說吧。
這位管家,是少有幾位知道這場婚禮真相的,所以對於自家主人們的反應,他是一點異樣的感覺也沒有的。
絕倒啊!
嬤嬤和侍女們集體差點倒地不起,她們是沒有到,人家新郎都帶著迎新的隊伍來到大門前了,上官大人竟然這麽瀟灑無所謂地叫女婿先進來吃飯,這算是體貼,還是說上官大人他們把這結婚大事看的太兒戲了?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們小人物是一點也看不懂啊!
再說聽到管家回報的唐銳遴,對於請他吃早餐的事一點不悅的表情也沒有,還很自然地躍下馬來,直接丟下管家和大隊人馬,飛一般地向著宇寶院而去。
這種事他來前就已經想到了,這段時間來,他每天都是來上官家蹭飯的,早就習慣和那群人一起吃早點了,要不他也不會一大早就這麽急忙帶隊來左相府了,這可距離他們拜堂的時辰還早的很,沒事,他們多磨蹭會也好。
“丫頭,有我最愛吃的紫菜粥嗎?”遠遠的唐銳遴一身大紅喜服就跑進了寧寶院,直接就向著平日時用餐的小花廳跑去,那俊俊的臉上帶著滿滿幸福的笑容。
“坐吧。”正在喝粥的清素,對著進來人點點頭,指著距離她不遠處的空位,轉目對著身後的侍女道:“月兒,幫唐銳遴端紫菜粥來。”
“是,小姐。”被呼為月兒的侍女行了一禮後,告退下去。
“丫頭最好了。”要是能叫我夫君一定會更好,這句話唐銳遴沒有說出來,隻敢在心裏腹誹著,今日的他一雙桃花眼春光燦爛,炯炯有精地沒有離開過清素的素容。
一群主子悠閑地吃早餐時,府門外一群迎新的隊伍正苦逼的餓著肚子等著他們家的主人帶著媳婦出來,做奴才的命好苦啊。
說來清素做事也讓左相府上下無語,有誰見過待嫁新娘不想穿喜衣,不想待妝,急的一群宮女、侍女、嬤嬤們差點抓掉了滿頭長絲,哭爹喊娘的集體跪了,最後清素無奈之下,隻得拿出喜服換上,簡單的打理了下秀發,將額發收到兩側,透出那雙絕色麵容。
清素的美無需點綴就已經美的動人心弦,尤其是額頭上的紫蓮朱砂點綴的那白玉絕容多了幾分清媚,這才勉強打消了某些人在她臉上‘作畫’的心思,說白了,眾女也舍不得在清素那張完美的小臉上加上多餘的顏色,當時她們才覺得作為天下第一美男的蹠王爺與吉緣公主比起來,還是少了三分的靈動,瑤池仙子也就是這般容貌吧。
清素的美真的是男女通吃!
對於古代婚禮清素其實是知道的,她記得周《禮記·昏義》,規定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此後曆代大體沿襲這一禮製,而這架空的空間也有著同樣的習俗。
可有著清素這種不按牌裏出招的大小姐,很多東西隻能從簡,誰讓清素大小姐說了,煩,與她無關。
而唐銳遴是一邊氣的大腦出血,一邊以最快的時間內將一切的婚禮前的禮製重中之重地細心辦妥了,媳婦不當真,他可百分之二百的認真對待這場婚禮啊。
唐三少是很幸福的,可他的命似乎爛的讓他自己都恨起自己來了,這都是啥事,好不容易新娘上了八寶琉璃香車,被他迎回了蹠王爺,這堂還沒有拜,搗亂的就一個個地冒出來了,這是不是嫌棄他娶妻不夠艱難啊。
皇帝親臨,嶽父陪嫁,情敵入門,這一切他都能忍,可為啥就在禮官才開口說:“新郎新娘一拜天地”時,大門外就來了一隊人馬。
“青木國使官,少將軍秋涵奇、左副將左林、右副將鄭康前來賀喜。”
青木國來人,蹠王爺門前的負責迎接的二管家李叔在不待見對方,還是要以禮待之的。
“該死!怎麽沒有擋住這些人。”唐銳遴聞言當下黑了臉,早些日子他就接到探子回報,青木國來賀禮的是誰了,所以當時他就讓手下一路上安排管卡,不給這幾個不安好心的家夥有來破壞自己婚禮的機會,可沒想到,最後還是讓這群家夥混了進來。
“恭喜蹠王爺與吉緣公主大婚!”秋涵奇冷著一張臉,一點誠意也沒有的帶著一眾大步進了前堂,雖然來人都已經削下了身上的配劍,可他們身上的氣焰讓整個喜慶的前堂劍拔弩張之感濃重。
不等簾後的皇帝與上官明華出聲,也不等主家的新郎開口,同是一身紅衣的男子從一邊的雅座上站了起來,嬌豔無比的美貌,妖冶的冷笑,風情無限地說道:“哎呀,這是誰呀,小師弟你認識不?”
“二師兄,他不就是那個欠債的嗎?”萌態可愛的正太少年,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有純真地指著秋涵奇回話著。
此言一出,不用問也知道帶給眾人怎樣的反應,天雷劈下也沒有這事來的更有震懾性吧。
就是青木國這方來人,也是當場麵黑如墨,氣的不輕。
要知道來觀禮的不隻是玄水國的眾大臣和名貴人士,還有各國來的使官們,青木國的秋少將軍會欠人債這種事怎麽不讓他們無法接受。
“對哦,本公子怎麽覺得那麽眼熟,這位不是欠了我們十幾億金子的那三位仁兄嘛。”雲情魈似是此時才想起來,拍拍額頭轉目笑問還坐在另一邊雅座上的雪衣男子道:“大師兄,他們金子都還清了嗎?”
風行宇淡淡地抿了抿香茶,聲音溫和地道:“還沒,隻還了一半。”
“利息算上了嗎?”
這話是作為新郎的唐銳遴問的,當年是他逼著秋涵奇三人簽下的賣身契,當時他就將契約給了清素,所以某三人的債主不用問也知道,當然是清素大小姐唄,而要債的是誰也不用想了吧,有事師兄服起勞,這很正常不是嘛。
再說這麽一大筆的天文債款,想起來某三隻就想吐血,當初唐銳遴就指著他們說了一句,你們覺得自己不值得這個價,那也可不有用簽啊。
“有加上。”風行宇淡笑著掃了一臉陰沉著臉的男子,淡笑著回道。
這一年來,這位少將軍也是命苦的很,他與兩位師弟,三不五時的就會去青木國的要要帳,至於他們三人是怎麽要帳法,就要看當日他們的心情了,所以說,這一年多來,這秋涵奇沒有讓他們弄瘋,還真是強人一枚。
想到這一年多的苦難生活,秋涵奇越發的陰翳,眼神宛如眼鏡蛇,陰冷的怕人。
誰能想到,他堂堂一國少將軍現在窮的府上連幾個侍從都沒有,府中的珍奇異寶,早就被這幾個有著強盜的特質的蝗蟲收刮一空了,而他還拿人家沒辦法,誰叫他打也打不過對方,就他知道,左林和鄭康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這還有父親與家母照顧他幾分,可另兩位可算是到了砸鍋賣鐵過日子了。
誰見過像他們這麽窮的一國大將,想來他們三人就氣的內傷複發,一年了,他們早被氣的傷上加傷了。
“利息,哪來的利息,風公子,你們不要太過分。”就在這時,一道嬌聲嬌氣的女音響起,跟在秋涵奇身後的隊伍中,走出一道粉紅色的身影。
“怎麽,青木國想要不認債?”作為下一個要去青木國要帳的雲情魈從袖子中拿出一張卷紙,笑眯了鳳眼,指著卷紙繼續道:“姓秋的,要不要本公子念念,這點事你放心,本公子不會收費的,不就是動動嘴皮子嘛。”
秋涵奇聞言,當下捂住胸口,暗暗吞下已到喉嚨處的血氣,他恨呀,說什麽不收費,可他們每次去青木國,還不是會開口要當次的跑道費,上門費,過城費,茶水費,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費用,最可氣的是,他們每次去,還是一次收三份,按照他們的等級定價的,可想而知,他那收的是最高的,要不他也不會還了一年多也沒有還清那筆天文債款啊。
“不用!”秋涵奇恨呀,他是來找茬的,可還沒有開場,他就先被對方的人馬反將了一棋不說,還讓自己在各國使官麵前大大地丟臉了一把,這口氣他是真的有些忍受不住了,可他也知道,那三人就是一個他們集體上都鬥不過了,現在三人都在,他們拿什麽與人反擊,這個世界誰的拳頭大,誰才有說話權。
“夫君莫氣。”嬌聲嬌氣的粉衣女人靠到了秋涵奇身邊,柔柔地輕哄著,轉目看向頭頂龍鳳頭蓋的今日新娘,一絲毒辣的陰芒閃過她的雙眸,此人正是白玉蓮,她的恨和嫉妒還是不會隱藏,“嗬嗬,上官妹妹,好久不見,怎麽舍得放棄身邊的三位師兄,嫁人了。”
說到這,又是一聲巧笑地轉而看向唐銳遴繼續道:“蹠王爺還真是大度,未婚妻在出嫁前府中就養了三名美男,二名侍從,沒想到蹠王爺一點也不在乎。”
如此枯骨的摸黑,毀人清淤的話,聽在誰的耳中都不是件好事吧。
這是想讓清素以臭萬年嗎?
作為當事人的清素鳥都沒有鳥白玉蓮,一身的紅色喜衣,她就這麽靜靜地站著,卻給人一種出水青蓮,不染俗塵的感覺,這樣的人,真的如那女人說的那麽不堪嗎?
在場的眾人深深的懷疑著。
唐銳遴如同看白癡似乎的掃了白玉蓮一眼,“我家王妃是怎樣的人,本王爺怎麽會不知道,誰人不知,素兒出身靜仙山內門精英弟子,那裏的門規有多嚴,相信在場聽過靜仙山的都知道吧,而跟著素兒一起回來的同是精英的三位師兄,還有素兒的舅舅,他們的人品還用懷疑嗎?”
這話說看上去是在解釋,實者根本就是**裸的威脅,靜仙山的內門精英弟子,誰敢說她閑話啊,再說,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靜仙山上的仙人都是修士出身,想要粘染上紅塵情愛,隻能封了功力逐出山門後才能粘身,看幾人還以靜仙山自居,定然還是門中人,那麽就說明,人家根本就沒有過曖昧事啊。
“這……這怎麽可能?!”白玉蓮的出身本是不知道這些的,可她跟了秋涵奇這一年來,從對方口中知道了一些事,也明了過去左林的懷疑原來是真的,本來她也算是有心裏準備的,可聽到真相時,還是深受打擊。
不過此女當了一年多的侍妾也不是白當的,要知道秋涵奇那麽狠毒的人,怎麽可能是良人,她能活到現在,可見她這一年多也是有些手段的吧,所以當驚恐的打擊過後,她立刻反應過來道:“靜仙山的弟子是不可能嫁人吧,這麽說上官妹妹現在不是靜仙山弟子了。”
“嘿嘿,真不知道是說你聰明,還是說你蠢。”雲情魈鳳眼含媚地笑著走到了清素身邊,“你要是不這麽說,眾人也會這麽懷疑,到是有了給他們多嘴機會,可你現在說起了,本公子就好心告訴你吧。”
聽到對方這麽說,不隻是白玉蓮,就是其他人也聽出這話中的深意,現在隻待他們等待解答了。
這次說話的是風行宇,他的聲音還是溫和如玉的,而內容卻如驚雷般劈在眾人的心上,“素兒師妹,是我靜仙山少有的天才,就連心性都是少有的向仙之心,從她入門開始就不在門規束秩之內,就算師妹她以後有了兒女,也在靜仙山的保護範圍內。”
特權啊!
要知道這種特權有沒有外人是不知道的,可他們想怎麽說,也不會有人反對的,就山上那幾個老家夥,早就將素兒師妹當祖宗拱起來了,這種小事,他們怎麽可能不放水,讓師妹玩的開心點。
就這麽溫溫如玉的語氣,卻讓眾人信了十層十!
“不可能,不可能,上官清素這女人,哪裏有讓人信服之處,明明是一隻見不得人的醜小鴨,她有什麽資格嫁給天下第一美男,她就不怕羞愧而死嗎?”
見過清素真容的一些人,同情地看著還在貶低清素的白玉蓮,蠢女人啊!你拿什麽說事不好,竟然拿容貌說事,就他們見到的那張絕色麗容,天上仙女都比不上吉緣公主啊。
說起來,到現在唐銳遴還不知道自家王妃的真容,在他的記憶裏,還是當年那個半臉紫色胎記的小臉,所以當白玉蓮這麽說時,他第一個炸毛了,他都沒有嫌棄自家王妃麵容如何,怎能讓個外人說她的事非。
“滾,你這個賤的不能在賤的賣國賊,當年本王爺看不上你,你就偷偷放了本王爺的俘虜當了秋俘虜的小妾,真的一點節操也沒有。”
很毒也很暴力的話,聽的在場眾人風中淩亂!
現在他們是不關心清素美醜了,這短短的幾句話,爆出來的料更精彩不是嘛。
天啊,秋少將軍當過俘虜,還欠了十幾億的金子債,又收了個賣國的小妾,還有什麽,還有什麽更勁暴的內幕嗎?
至於靜仙山的事,無論是誰,他們是誰也不敢多想一分的,那裏太過神秘,他們可不想小命不保。
“妾身哪有賣國,蹠王爺不要毀妾身名聲,當年妾身所見到的上官清素可是遮著麵容,躲躲藏藏的,可想而知,她的麵容如何。”此時白玉蓮早已經不管不顧了,就是咬死清素不放。
蓋著麵容的清素輕輕的一歎,這位白姑娘這又是何必,為啥如此蠢笨,中會做出這種事來,為啥要女人為難女人啊,她從沒有找過對方的麻煩,卻要接受瘋狗的亂咬。
“素兒不氣。”唐銳遴輕輕地拉住清素的小手,柔韌地安慰著。
聞言清素撇嘴暗送白眼,這貨也是,一年裏竟然幫她換了三次稱呼,真是……她現在後悔不嫁了可以嗎?
這就是鳳大小姐,現在的想法,要是讓某新郎知道,還不當場哭抱著清素的大腳,賣萌賣乖的不放手啊。
“白姑娘。”清清淡淡的爽耳少女聲音響起,清素終於開口說話了,紅裝隨著清風舞動,就算是看不到容貌也是氣質伊人。
“怎麽,還是沒臉見人嗎?”
清素又是輕輕一歎,她不是沒臉見人好不好,她是低調人生懂不懂,她心裏是這麽想,不過為了打發這糾纏不清的女人,她隻得再次開口,“白姑娘,真的要見我本容?”
“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醜,就繼續藏著吧。”
又是一歎,清素無奈的決定出賣自己的皮相,以求得某女的閉口,素手輕揚,紅蓋飛落,瞬間整個世界安靜了。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淡笑倩兮,美目盼兮。
沉魚落雁也好,羞花閉月也罷,此時用在清素身上,眾人都覺得那些千古名句都配不上此女,她的美早就超出所以詩句,讓人無法直視,似乎多看一眼,就是對她的冒犯。
就這麽一露麵,誰美誰醜就不攻自破了,而清素之美也從今日起傳變了天下。
不說其他人,就是唐銳遴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今的清素,那不同當年的絕色之姿看的唐某人癡了,呆了,也醉了,這就是他的王妃嗎?
不要啊,就他這張臉就已經勾來太多的桃花了,現在自家老婆比他還要完美的絕姿,這不是要讓他情敵滿天下,不行,這可不行,這張臉隻能讓他一人看,現在還是藏起來的好。
唐某人想著就動起手來,抽出清素手中的龍鳳蓋頭,當下又把那白玉的小臉藏在了紅豔之下,不給看,他就是不給滿堂的色狼看,這是他的王妃好不好。
“拜堂,拜堂!禮官!”
唐三少現在的危機感強的很,看也不看搗亂的某些人,拉著清素的小手,隻想著先正了名分再說其他。
“哦,哦,好,現在就開始……”被呼醒的禮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急切的蹠王爺大人,輕咳兩聲,不在多想,大聲喊道:“新郎、新娘拜天地了!”
“一拜……”
“好熱鬧哦。”幽幽的男聲似在天邊傳來,又一次打斷了禮官聲音。
“誰?!”
就是這麽一聲飄飄然的男音,立馬讓大堂內的一眾高手如臨大敵,對方的強大,就是蘇容這樣的煉體頂峰高手,也是自知遠遠不敵的。
“嗬嗬,如此熱鬧,本君也來熱鬧熱鬧吧。”說話間,一道身影出現在大堂中,他出現的太突然,沒有一人發現他是從哪裏冒來的,如霧中走來的仙影,如仙山飄來的謫仙,他的外貌無人能看其真容,隻感覺到仙氣渺渺,就這麽,他飄然地來到了新人的近前,麵對清素輕輕地道:“鳳兒,這遊戲可不好玩。”
能叫清素為鳳兒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吧,正是那位逍遙神君——瀧芒。
他是沒有想到自己來的還真是時候,這一世因為他上次動過手腳,很多地方都與原來的曆史不同了,就連這個唐銳遴也不在是那個身帶殘疾的男子,不隻是這一世,其他幾世,帶有封印的家夥都不在是殘廢了,這點讓他鬱悶的很,這算不算是他的失敗,竟然幫了情敵一把,太坑他了吧。
大神也是有無力的時候啊!
天道妙妙,作為神君,他也是有欲哭無淚之事吧。
比如說:這個小沒良心的鳳兒。
比如說:這群從天上到這人間都和他搶老婆的情敵們。
還比如說:那個該死的月老,該殺的紅娘,要不是他們的烏龍,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你不無聊?”清素對於某人的出現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淡然地又掀開頭蓋,淡漠的雙眸直視著眼前突然出來的妖孽神君,要說清素對美色免疫的值數有多高,那就是一個人神共怒的超然高度,不說現代,就這一世,她身邊就出現了三種特色的妖孽級美男,這神君是一個,唐銳遴是一個,雲情魈也是一個,再說風行宇和水夢天也是少有的美男,隻是他們一個是如雅玉公子,一個是超萌正太少年。
無論是美男多不多,清素這丫頭都是不知道什麽叫賞心悅目,也眼中無美滴。
“怎麽會,有鳳兒在,本君是不會有無聊的感覺的。”笑的那叫一個真誠,瀧芒一點也沒有擾了人家結婚的自知,還很無恥地拉起準新娘的手,拍開唐銳遴的手,直接走向高位精致屏風前而去,一點也不客氣地出手一甩,兩張精致的雕龍刻鳳,鑲嵌珍寶的玉椅出現在他們的身前,玉椅上還有不知道是什麽毛的軟軟墊子。
“鳳兒,坐。”至於屏風後的那些身貴之人們,他是看也沒有看一眼,也不對,準確的說,從他出現到現在,除了清素,沒有一眼能進他的眼,就連情敵也不在他的雙眸中留下過一絲疤痕。
無視!
**裸的無視眾人!
這人到底有多狂,有多傲視天下!
可清素知道,他這不是狂,也不是傲視天下,他是太過強大,世人對他來說皆是螞蟻,竟然是無害的小螞蟻,神君大人怎麽會去掃一眼。
“藥吃了嗎?”清素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如此問他,就在她潛意識的印象中,眼前的神秘男人,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做了很多無理頭的事,沒有就抽的在她的麵前晃來晃去,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事,那時倒黴的不是她,可好像每次她見到這人都會這麽一問。
顯然逍遙神君很喜歡清素如此一句,俊美的麵容透出如陽的笑意,柔柔地道:“沒,本君正等著鳳兒喂。”
清素無語的撫額苦笑,她就知道這家夥臉皮厚的可比城牆,這麽不要臉的話說的竟然臉不紅,氣不亂,真是強悍的讓她想說一句佩服,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事要問:“他們都怎麽了?”
從這家夥出現在大堂後,清素就發現了,整個大堂中的人都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一個個成了木頭人,要不,就這家夥如此放縱的舉動,早就有人跳出來幫她擋人了。
“沒事,定定更健康。”瀧芒笑的那叫一個無害,那叫一個純良,一點自己做壞事的自知沒有,而且說話那叫一個現代感十足。
“幾時走?”清素覺得這人隻要滾蛋了,這裏的人就會恢複正常了,她現在是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不過有一點她是知道的,這人定是天上來的,神通大大的很,她才不會無聊地天鬥那。
“鳳兒,本君每次來都很麻煩的,你就這麽忍心趕本君走?”賣萌賣可憐的絕世美男,哪裏還有神君樣,而且還好無節操地裝哭摸淚,外加丟出幾個媚眼,想要迷倒某女。
他的眼睛不會是出現什麽問題了吧!
這是清素看到那媚眼後的第一反應,而第二反應就是惡心的想吐,她的定力還不夠啊,揉揉有些脹的額頭,清素輕輕一歎,苦笑的暗自腹誹著:眼前之人真的是很強大啊,就她的耐心和定力少有人給破,可不知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隻要他開口,她就離破功不遠,隻要他多說幾個字,她就想動暴力踢飛了這人。
這真的一點也不像原本的她,看來這人很可能前世和她有仇啊。
清素這想法讓某君聽到,不用猜也知道,某君定然會跳腳大喊冤枉,不過他們的聲音中一定也會帶著少許的心虛,不說別的,就說他搗亂的清素九世情緣,這事也夠讓清素知道後暗恨他很久,這仇怎麽可能沒有,要知道最大的問題是,清素會有那麽破爛身子,就是因為他改天換命時弄出來的後續問題。
有些是命解天定,就算是神界第一強者逍遙神君,也是不能太過逆天而為的。
天道不可逆,就是玉帝也不能多加幹涉,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各界一方平安。
這也是為何世間最來最少出現修真世界的原因,天道無常,玉帝無力!
“鳳兒,你怎麽不說話,你不說,是不是舍不得本君離開。”瀧芒也不等清素回答,立馬又道:“肯定是這樣的,鳳兒心裏還是有本君的。”
此時清素是真的想吐了,這位比唐渣渣那貨還要自戀啊,不愧是一個種族的妖孽,這自戀的程度還真是讓人想頂禮膜拜。
大神啊!
“鳳兒……”
“停,你多久才消失?”這次清素說話是不客氣了,她不想自己被惡心死,還是快點趕走這位大神的好。
聽到這話,瀧芒也不惱,笑的一臉幸福的他,這時指著唐銳遴道:“鳳兒,你就沒感覺到他很像一個人嗎?”
“像誰?”清素隨意這麽一句,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此時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怎麽會跳進這神棒挖好的坑裏。
瀧芒一點也不在意地指指清素的額頭紫蓮朱砂,笑道:“你來的那個地方的某人,你細看看,那雙眼睛,那身的氣質,還有他的靈魂。”
“神棒,我不是你。”還靈魂,她要是能看的到,她早就成神了好不好。
“嗬嗬,鳳兒不氣,鳳兒不氣,你先看看這一身桃花的小白臉。”好吧,這點他說錯話了,現在的鳳兒還沒有歸位,那些神通當然不可能有了。
可歎啊!
為啥現在還是煉體期,此時的鳳兒根本還算不上是真正的踏上修仙之路,等鳳兒築基成功開了神識,才會算是踏上了修仙之路,他等吧,慢慢等她成長起來,等到成仙後是不是就能歸位了,好麻煩啊,神仙的輪回,就算是他是神君也沒辦法幹涉的。
此時的清素還不知道,煉體後還有很多等級等著她去一步步地挑戰,築基、結丹、元嬰、分神、合體、度劫、大乘、就這些,就夠她受的了,成仙之道,步步荊棘,千萬修士中真的能走到頭的少之又少,而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少有人走上修仙之途。
“神棒,拿開你的手。”就這麽一會兒,瀧芒剛剛隻是拉著清素的手越來越曖昧,竟然就這麽將她的手拉到他的唇邊落下一個又一個溫熱的輕吻,可她想搶回自己的手,卻是無能為立。
“鳳兒,你看來。”偷渡被抓的某君一點也沒覺得尷尬臉紅,還是笑的春風得意地,指指準新郎,讓清素先認人,就他對鳳兒的了解,要是鳳兒知道這男人是那人的話,這場婚禮不用他在動手腳,一定玩完滴。
“他……”清素靜靜地細看著唐銳遴,過去她從來沒有細看過這個男人,如今這麽細細一看,真的是越看越熟悉,他到底是誰?
瀧芒這次不在做多餘的動作,就這麽安靜的陪著清素,一個看美男,另一個看美女,這天地間似乎就隻差下他們兩人還活著。
他現在知道自己的時間又不多了,該死的老天,該死的天道,壓製,壓製個頭啊,他不就是來這裏看看鳳兒嗎,置於每次都當他是瘟神似的,驅趕他離開嗎,最可惡的是,每多來一次,每次的時間就減短一些,想想就讓他鬱悶,不過很快鳳兒就要離開了吧,那個封印第一段的詛咒有了鬆動,很快就要解開了吧。
這事也要感謝那幾個家夥,要不是他們分擔了鳳兒下的詛咒誓言,如今的他也隻能苦悶的抱著三生石痛哭吧,要知道以鳳兒的身份,那種如毒的詛咒誓言,天地間能一次解開它的根本就沒有,就是他與玉帝也隻是有心無力。
此時的清素腦子似乎是拿到了什麽,可轉眼就消失了,無奈之下,她輕輕地揉了揉眼睛,正好目光看向風行宇處,第一次的細看她這位大師兄,清素微微一怔,“藍憂?”
“啊,鳳兒,你怎麽看出他就是藍憂?”不會吧,這世的藍小子減了那溫潤的氣質,根本就不像現代那個他,鳳兒是怎麽看出來的,而那個比藍憂還要容易認出的,鳳兒到是看了那麽久還沒看出來啊!
不會是因為在現代她與他是那種關係,所以鳳兒才會沒有聯係到那人吧。
“神棒,風師兄就是藍憂的前世嗎?”
“鳳兒好聰明。”瀧芒笑的溫柔,可語氣中卻帶上了一絲醋味,他能不吃醋嗎?藍小子這世有裏像藍憂啊,如果不是鳳兒對現代那個藍憂了解的深,看的多,認可了那家夥的存在,她怎麽可能認的出來。
“原來藍憂前世是這樣啊,也很帥。”
這下好了,不是醋味了,現在是某君掉入醋海裏了,帥!他的寶貝鳳兒會說出這個字,這不是要酸死他嗎,藍小子,你等著,本君不會放過你的,叫你這個臭小子勾引鳳兒,哼,現代是吧,等著好了,他決定了,不能藍小子一世情緣的機會!
藍憂這次真的是坐著也中槍啊!
清素會那麽說根本就是有嘴無心的,一個看不出美醜的人,怎麽可能看出誰帥誰俊,她會這麽說,原因很簡單,剛剛她腦中閃過一人的身影,正好與唐銳遴有幾分相似,這個認知,她是怎麽也想不到的,太坑人了。
他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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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素(女主):冷漠淡然的絕色少女【dkweiwei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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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憂(風行宇):溫潤貴公子,藍眼黑發【芷彧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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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傲鳴:鳳父,鐵血、狡黠的商界大亨。
上官容兒:鳳母,溫柔可人考古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