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來，這個給你，披上吧。”正在我急得在泳池裏打轉轉的時候，安碎碎優雅地走了過來，雪中送炭地遞給我一件寬大的T恤。
呃，她怎麽知道？
“你？”
“別問那麽多了，先穿上吧，現在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吧！”她看著我，眼神閃爍，然後縹緲地望向東方蕭夜。
難道，難道說，門衛說的那兩個人是他和淩亞楓？
哎呀，我一拍腦袋，果然是這個惡魔的陰謀啊！你看他，此刻正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可恨！嗚嗚，我真想大哭一場，天哪，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惹到這個惡魔？我的清白都毀在他的手上了，還要我怎麽樣嘛，難不成真的要以身相許……我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正好他也拿著擴音器對我說：“倒黴女傭，記住，賠償金又加一萬。”
不行不行，以身相許那是天塌下來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真是的，跟這家夥待久了我一定會少活10年的！
哼，雖然比賽失敗了，但是我是一個堅韌的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還不至於因為表白被拒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更不會一個不小心心理扭曲跑去跳湘江、黃浦江、長江等等叫得出名字的滾滾長河。
呃，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我還沒有活夠呢，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
韓澤旬隻要沒有交女朋友，我都還有機會，至少經過這次他是徹底地認識我了！雖然形象真的很糟糕，但是怎麽樣也沒有現在糟糕！
我真的很不想說我現在在幹嗎。我說過我不會跳江，不會翻牆，不會上吊，不會哭鬧，是的，我不會的。
但我想殺人，啊啊，誰來救救我啊？我現在什麽都沒做，真的，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在承受著折磨。
蹲在馬桶前，默默承受著難以忍受的折磨！
嗚嗚，誰說星期六的天氣一定很晴朗的，誰說的？我要滅了他！今天不僅天氣爆熱，我還全身冒火。天哪，我憑什麽要承受這非人的待遇啊！沒有什麽比我現在更慘！
因為此時的我正一臉不爽地盯著東方蕭夜家的馬桶憤憤不平。沒錯，是的，今天早上我準備一覺睡到自然醒，誰知天剛剛破曉就被這個壞蛋一通電話鬧醒。
好吧好吧，鬧醒就鬧醒吧，為什麽還要我十萬火急地趕到他家裏？趕到他家裏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我刷馬桶？
這個殘忍的家夥，無情的變態男，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拆身賣骨的，哼哼！
東方蕭夜，我鄙視你，極度鄙視你！
當我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大口罩和兩隻粉色的塑膠手套鞠躬盡瘁地給一隻馬桶沐浴的時候，突然想起很流行的一句話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衛生間裏全部都是白色係的裝修，包括大大小小的毛巾、浴巾都是白色，地上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盡管東方蕭夜那個壞蛋命令我洗刷馬桶的時間不得少於半個小時，盡管討厭他討厭得要死，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說，這裏真的很幹淨啊，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香味。
果然是有潔癖呢！
當然這不是重點，我想強調的是，剛到他家時，我整個人都傻眼了，這可是蒼井城有名的豪華公寓樓啊，況且要命的，這整棟樓都是他家的。
最最重要的是，這麽大的家居然隻有他一個人住。太奢侈了，電梯比商城的還要大，所有的家具都價格不菲。那個沙發啊，軟得要命，一屁股坐下去，就像一塊煎蛋一樣攤在上麵，打死也不想起來了。
不過，有錢人家的小孩子就了不起啊，憑什麽要我在這裏刷馬桶？我桃千綠看起來很像清潔工嗎？
臭小子，祝你上廁所便秘、屁股生痔瘡、眼皮長腳氣、腳趾長青光眼！
我一邊狠狠地刷，一邊暗暗地罵，雖然罵得有些粗俗、惡毒加語無倫次，但心裏舒坦多了。人嘛，總是要想方設法為自己找點快樂。
“你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腳趾長青光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壯觀呢。”突然，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嗬，嚇了我一跳。回頭，東方蕭夜正倚在衛生間的門板上，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鄙視地看著我！
我討好地笑笑，心裏卻恨不得抓一把大錘子砸死自己，順便再把他壓死。
可是這個笑並不能彌補我剛才對他的惡毒咒罵，走的時候，他居然可恥地扣下了我的學生證。
他說：“明天星期天不上課，你剛好可以過來彌補你的滔天大罪。”
真是的，這個世道，不惡魔那才是錯！
第二天，我依舊被他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折磨著。如果生不如死已經算是慘絕人寰的話，那我隻能用“三界不容”來形容自己了！
他的家有我家好幾倍大，曾經我多麽羨慕這種類似白宮的豪宅，可是現在這種幻想已經被東方蕭夜無情地扼殺在搖籃裏。我恨不得房子越小越好，最好隻有拇指那麽大，那我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在兩個小時內做完所有的清潔工作。
這個臭小子突然發暈，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我把他家從上到下抹個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簡直是不可理喻。明明就很幹淨，幹嗎還要我多餘地再打掃一遍？擺明了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整我。還要我兩個小時內完成！好，算你狠，掃就掃吧，我忍，誰讓我欠你錢呢！
來日方長，東方蕭夜！你給我等著！
我憤憤地跪在地上擦著，汗水已經浸透了衣衫，忽然一樓的大廳裏響起一陣輕盈悅耳的鋼琴聲，且還是名曲《天空之城》，舒舒緩緩地環繞在整個大廳。
我被帶入了音樂之中，仿佛身處萬丈高空，群鳥環繞，百花齊香，真的是太好聽了，太感人了。嗚嗚，沒想到臭宵夜還有這一手，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啦！
我抹啊，抹啊，抹到樓梯邊上偷偷懶，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這音樂太好聽了。呃，雖然我不是很懂鋼琴，但最起碼能讓我聽著很舒服，不會想睡覺，哇哇！
東方蕭夜，你居然還有這麽偉大的一麵。神奇的手，噢噢。
我醉了，我陶醉了！
“嘎——”
音樂戛然而止。
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停了？我趴在樓梯間向下望去，東方蕭夜黑著一張臉站了起來。不是吧，難道他知道我在偷懶？不對啊，他怎麽會知道？我現在可是在二樓耶！
不對不對，他明明向門邊走過去了，而門開之後那個人分明就是天使的化身——安碎碎！她，她怎麽來了？
“你來幹什麽？”東方蕭夜的語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冷，怎麽看到美女一點兒應有的反應都沒有？
安碎碎苦著一張臉，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夜，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好嗎？”
“沒有必要，你不欠我什麽。”
呃，怎麽他們兩個之間，好像，好像有什麽似的……“倒黴女傭，你看夠了沒有？還不去做事！”東方蕭夜突然轉過身，抬起頭衝我大吼，“去，把廚房再給我擦一遍！”
什麽嘛，我又不是你的撒氣筒，卑鄙小人。我悶悶地下樓，用充滿怨念的眼光將東方蕭夜活活地千刀萬剮後，衝進了廚房。
進廚房之前，我看到安碎碎的眼淚珠子明顯地掉到了地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在他的家裏出現吧！
真是的，明明有全職家政人員打掃得幹幹淨淨，還要我在這裏胡亂擦洗，真是個整死人不償命的惡魔。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震耳欲聾的吵鬧聲，怎麽看都像是鬧別扭的戀人。乖乖，難不成他們以前真的是一對？
呃，不聽不聽，吵死了，我擦，我擦，我再擦……“咚咚……嘩啦……啪啦啪啦……砰砰砰……”
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響聲，我嚇得兩眼發直，後背直顫。完了完了，這下我死定了，我看了看頭頂的櫥櫃，再看了看地下碎得七零八落的爛碗，恨不能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嗚嗚，老鼠洞也行啊！東方蕭夜那個惡魔要是看到這副情景，非得把我送去侏羅紀公園給恐龍當午餐不可！
天哪，怎麽辦怎麽辦？我不要死啊！
果然——
東方蕭夜一陣風似的衝進廚房，看到這一切後，搖了搖頭，用極富磁力的聲音說道：“倒黴女傭，你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與眾不同啊，擦廚房都能讓你弄得跟發生7級地震似的。嘖嘖，你可真是個悲劇體啊。”
呃，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帝保佑，讓他放過我吧，我來生願為您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我……嗬嗬，不好意思哈，那個，你家的餐具都比較滑，質量好……”我對他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希望他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然而事實證明，我真是太天真，太純潔了！像他那種邪惡霸道的魔鬼怎麽會輕易放過一個讓他心情不爽的人呢？何況這個人還是我——桃千綠，一個欠他無數人民幣的人。
“很好，看來你還有點眼光，那麽，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去哪裏？”
不會真的要把我丟進侏羅紀公園吧！啊啊，我不要，我不要，打死我也不要去，媽媽呀，救命啊，您的親生女兒要被拖去斬首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東方蕭夜不容分說，拽著我就往外麵拖去。
“夜，我跟你們一起去。”安碎碎屁顛屁顛地也要跟上，卻被東方蕭夜無情地打斷：“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夜。”這個大眼美女居然堅持，跟著他有什麽好處啊，是我早就撒腿跑了，無奈天不從我！
可惜，即使是安碎碎委屈到快掉淚了，也沒能讓東方蕭夜改變初衷，安碎碎隻好悻悻然地走了。
一番折騰後，我終於知道他使的什麽鬼主意了，說白了，就是要整我嘛！
他從大商場裏買了比剛剛多兩倍的碗，然後要我付錢。
“我，我沒錢。”有沒有搞錯？幾個碗那麽貴？金碗啊？當我是哆啦A夢啊，人民幣那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會帶在身上？雖然碗是我摔爛的，可是也不至於要我賠這麽多啊，這不是坑人嘛！
“那好吧，我替你付了，算在賠償金裏麵。”東方蕭夜極其勉強地刷了卡，然後從容地向前走去。
我望著他遠走的背影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不會是要我搬吧？這，這麽多？！
“嗯哼，倒黴女傭，你未免也太不識趣了吧！我替你付了賬，你就理所當然要把這些東西搬到我家裏去啊！做人要學聰明點兒。”
什，什麽？這個惡魔果然沒安好心！臭宵夜，死宵夜，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忍，我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遲早有一天會栽在我的手裏的！
待我把東西全搬回他家時，我的手都快脫臼了。那個喪失人性的家夥，竟然一個碗都不幫我搬。不過，還好他良心發現，給了我零錢坐出租車，不然我真的會累死的。
自從遇上東方蕭夜，我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淩亞楓跟他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我的燦爛年華就在遇上他的那天被摧毀，連做夢都是他蠻橫無理的霸道樣子。我的青春啊，我的下半生啊，都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
我的手痛了好幾天。就這樣，在他不可理喻的要求下，我時複一時、日複一日地被折磨著，簡直比難民還要難民。
反之，他的人氣在水果湖卻呈直線趨勢上升。那家夥，做事總是相當轟動，說話也是空前絕後的響亮。很不幸，由於他的關係，我也一時間成為學校風雲人物，每天被無數花癡女生圍著轉，不過不是因為我，而是為了東方蕭夜。
“桃子，快告訴我夜他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顏色？”
“對啊，桃子，東方殿下他是什麽星座的？”
“桃千綠，哇，你最近變漂亮了耶！夜殿下平時都去哪裏娛樂啊？”
……
這些花癡，我可真想鄙視你們！等校長從國外回來後，他一定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打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們正圍著我聊得起勁，看見東方蕭夜和淩亞楓走了進來，立刻就一擁而上，馬上把我晾在一邊，頭頂都幹到冒煙了。
其中，有一個身材火辣、長得酷似某知名明星的女生不顧禮義廉恥地跑上去就一把抱住東方蕭夜，還準備送上自己的“金華臘腸嘴”，不料卻被後麵的女生一把拉開。那個拉開她的女生什麽都沒做，隻是將手裏的心形蛋糕遞給東方蕭夜。
一雙眼睛撲閃撲閃，黑黑的，像布娃娃一般可愛。
“夜殿下，希望你收下。”
東方蕭夜不出聲，沉默著向我看過來，良久，他說：“倒黴女傭，你怎麽這麽不盡職，忘了第四條是怎麽寫的了嗎？”
呃，第四條？為他擋開所有的花癡與粉絲？
呃，要怎麽擋啊？我可不想成為公敵，到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極有可能暴屍野外都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呼呼，太恐怖了，不要，我才不要幹這種事呢！
正猶豫著，就見有個女生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她心不跳、氣不喘地拿開那個布娃娃女生手裏的蛋糕，冷冷地說道：“你知道嗎？夜從來都不吃蛋糕的，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聽了這話，東方蕭夜的眼神突地一緊，眉目間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但他依然什麽都沒做，隻是淡淡地看著安碎碎。
“啊，嗚嗚嗚……我辛苦做了一個晚上啊！嗚嗚……”布娃娃女生受不了打擊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這是什麽狀況？東方蕭夜從來不吃蛋糕嗎？有錢人家的孩子還真是挑剔呢！
忽然——
“砰！”
咦，怎麽了？怎麽了？地震了嗎？
於豆花？呃，她收回拍桌子的手，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慢悠悠地站起身，衝著前麵一堆人大吼：“搞什麽，哭什麽哭？
死人了嗎？吵死了！沒出息的東西，再哭就把你從五樓丟下去！”
哇，於豆花同學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凶巴巴的啊？豆花同學，注意形象啊，你想讓你美好的形象毀於一旦嗎？
那個布娃娃女生一聽這話，拔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那速度真叫一個神啊！
“哈哈，豆腐花……”淩亞楓笑得一陣癲狂！
“豆花，你怎麽了，做惡夢了嗎？”看她這狀況，不會是在夢遊吧！
於豆花瞪著前麵那一堆人，繼續凶神惡煞地說道：“你們這群花癡，都給我老實點，一個禮拜後校長就回來了，小心到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還有你。”於豆花說完，突然轉向我，“一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我等著的哈！嘿嘿，我最近真的很想要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呢！”
她對我綻放了一個又傻又癡的笑，然後猛地坐了下去，趴在課桌上繼續夢周公去了。
呃……
死丫頭，居然還記著這事。
呼聲響起！呃，睡，睡著了？
她這是夢遊嗎？
所有人的頭頂都冒出了無數根黑線，不過也漸漸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夜，你不要恨我，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當年……”安碎碎走到東方蕭夜的麵前，似乎想要解釋什麽誤會。
隻是她還沒說完，就被東方蕭夜打斷了：“夠了，我並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我已經都忘記了，你就當我失憶了吧。”
當年？他們，他們果然曾經有過什麽，而且還是很多年前就認識。唉唉，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哈哈。
“你走吧，我們快上課了。”他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東方蕭夜似乎很討厭安碎碎，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過很多事嗎？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好像曾經被她傷過，而且傷得很深很深。
安碎碎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垂下雙手。這時，韓澤旬卻從門口走了進來，掃了東方蕭夜一眼，拉著安碎碎離開了。
“走吧，何必站在這裏受辱。”
啊啊，天哪天哪，你待我不公，為什麽我被折磨的時候就沒有人救，她安碎碎不過比我長得漂亮一點兒，就可以隨時隨地享受英雄救美？嗚嗚，救美的這個人還是我垂涎已久的黑馬王子韓澤旬。
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上帝果然要遺棄我了！
自從這天之後，那些花癡女生們再不敢直接送東西給東方蕭夜了，而是把目標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這不，我現在又被纏上了。
“桃子同學，你也知道的，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東方蕭夜，拜托你嘛，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嘛。”班上的小組長把一封粉色的信箋塞到我手裏，一陣軟磨硬泡。
“桃子同學，你看我平時對你也不薄，你就幫我這一次嘛，我請你吃飯啊。”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開始用人情攻勢。
不薄！虧她說得出口，她待我簡直比細胞膜還要薄！
我管紀律的時候她從來都不配合，要抬重物、掃操場之類的時候就想起我了。還請我吃飯呢，恐怕到時候是我出錢她請客吧！
“你這話說的，好像桃子欠你的一樣。”於豆花笑眯眯地湊過來，潑了她一盆冷水。
小組長臉部肌肉一個抽搐，轉過去討好地笑笑：“豆花美女，其實，桃子同學若是幫了我的話，我準備給你買一套限量版的蒙奇奇衣飾哦。”
“真的啊，哇，桃子，桃子！”於豆花見風使舵地向我拋媚眼。
蒙奇奇……那是豆腐花的死穴，她這輩子最忠愛的不明生物。這個小組長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裏，憑什麽東西要我送，禮物卻買給豆腐花？欺人太甚！
我眨了眨眼，忽然一個念頭掠過腦海！
嘿嘿！
“唉。”我深深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撫了撫額，對小組長說，“我親愛的小組長啊，其實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是，我真的有難言之隱……”
小組長疑惑地歪著頭看著我：“難言之隱？”
“其實，唉，這個關乎個人隱私，真的不好說出口。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組長舉起三根手指頭指天發誓：“你放心，我以人格保證，決不泄露半個字。”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好吧，我告訴你，免得你白白浪費感情。”我又故意歎了一口氣，對她勾了勾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你知道東方蕭夜為什麽那麽討厭女孩子嗎？他甚至連安碎碎那樣完美的女生都不屑一顧，但是他卻一進我們學校就跟淩亞楓關係那麽好，這樣明顯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唉，真是可憐了那些被他們外表蒙蔽的花癡少女。”
小組長一臉驚愕：“你，你是說，他，他們是……”
“嗯，你猜的沒錯！唉，悲劇啊。”我極其艱難地、極其受挫地、極其難過地——點頭，心裏卻已經笑到快要抽筋！
對不起，東方蕭夜，我對不起你！你知道那句流行語吧——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早在為你家刷馬桶的時候就把這句話給領悟透徹了，哈哈！
東方蕭夜，你自找的！哦嗬嗬，啊哈哈……“砰！”
我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小組長的眼淚珠子像長江決堤似的，嘩啦啦流個沒完……哇，來真的啊！
她手指發顫地抽出我手裏的信箋，一步一抖地默默向垃圾桶走去。隻見，她將信箋撕成一條一條的，臉上的表情極為木然，好像手裏被她摧殘的並非一張紙，而是她那顆早已破碎的心。然後，她心一狠，手一伸，把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呃，好淒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