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

今天一大早,小鳥兒就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不過,我家老爸的聲音比小鳥還要響亮,震得牆壁都要抖幾抖。

“我的乖女兒,你看看這是什麽?”老爸一手拿著信封,一手擦眼淚,跑到我的房間。

我正在十分起勁地做著仰臥起坐,本來想做足五百個呢,被老爸這麽一喊,都忘記自己數到哪裏了。

“有什麽事嗎?沒事就不要打擾我鍛煉身體啦。”我大大咧咧地拿起放在地上的運動飲料,粗暴地打開瓶蓋,豪爽地仰起腦袋,“咕嚕咕嚕”地灌進嘴裏。

“我的乖女兒,你怎麽能用這麽粗魯的姿勢喝飲料呢?再這樣下去,我還以為我生了個兒子,而不是一個女兒!”老爸一看見我喝運動飲料的姿勢,就不滿地嘮叨著。

“老爸,你今天怎麽啦?”我奇怪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以前,就算我再粗魯,你也從來都不管我的事,怎麽今天突然……”

說起來,我之所以會這麽粗魯,還是學你的樣子呢!

我的名字叫做簡尚尚,是一個正值十八歲,享受著花樣年華的青春少女!

雖然很多人都以為我是一個青春少年啦!

唉,自從我媽在我五歲那年去世以後,我都是被我爸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長大的,一直都沒有被教導應該怎麽做一個溫柔可愛的女生。

而且,我家還開著一家女子空手道館,爸爸是館長,我從小玩的遊戲不是過家家,而是學習空手道或者打沙包,每天還被迫做仰臥起坐。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離“溫柔可愛”這四個字也越來越遠了……

“以前,我已經絕望了,放棄讓你當個溫柔可愛的女生了,所以才會放任你的行為,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老爸把信封打開,抽出裏麵的信紙給我看,“現在,我終於燃起了希望……”

到底是什麽信啊,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

我漫不經心地走過去一看,“南清學院錄取通知書”這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咦?怎麽搞的,我是不是眼花了啊?不不不,也許我正在做夢,真正的我還躺在**呼呼大睡呢。

沒錯,一定是這樣,除了做夢之外,我根本不可能考上傳說中的南清學院啊!

因為,南清學院可是一所超級貴族學院啊,能夠進入那所學院讀書的學生,不是有錢人,就是超級優等生。而我簡尚尚家裏條件十分普通,而且學習成績又不怎麽樣……

不,老實說,除了體育成績能次次滿分之外,其他成績從來都是勉勉強強保持在合格線上……像我這樣的人也能考上南清學院,除了做夢以外,就沒別的可能了!

“乖女兒,你怎麽這麽快就上床睡覺了?現在是早上,還沒到睡午覺的時候哦。”老爸晃了晃手裏的信紙,“別睡了,快點來看看你的錄取通知書吧。”

“別管我,反正這全都是做夢,讓我好好地睡一覺吧……”我拉過被子,正想蒙上腦袋大睡一覺。

有殺氣!

我連忙夾著被子跳下床,隻見老爸擺出空手道的架勢,一拳把我剛剛躺下的床板打爛了。

這是當然啦,我家老爸可是連疊在一起的七塊磚頭都能劈開,區區床板,當然一打就爛。

“臭老爸,你把家裏的床打爛啦!可惡,如果你打中我的話那可怎麽辦?”我抱著被子,憤怒地大喊道。

“你可是我的獨生女又是我的親傳弟子,哪能連這一拳都躲不開呢?”老爸很自豪地說道,根本忘記了就在前一分鍾,他還希望我變得更像一個“女兒”。

“反正都是做夢,你何必……”我話還沒有說完,臉頰就被老爸狠狠揪了一下。

“痛嗎?”老爸笑眯眯地問道。

“痛死我啦!”我大怒,一腳向老爸踢去,卻被他靈活地躲了開來。

“痛就對了,如果你真的在做夢的話,又怎麽會感到很痛呢?”老爸笑得很開心,“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你能考上南清學院,也以為自己還在做夢,還打了自己幾拳……哈哈,我們果然是父女啊。”

仔細看看,老爸的眼角的確有些腫腫的,我的臉頰也好痛,難道這不是在做夢,我真的考上了南清學院?

我連忙搶過錄取通知書,隻見上麵的確寫著我的名字,錄取我的學校也是南清學院,學費大幅減免為三分之一,而錄取我的原因是……

“真想不到,你居然因為體育成績特別好,而成為特招生進入那個南清學院,我從小讓你練習空手道,真是太正確了!”老爸拍拍我的肩膀,豪邁地笑道。

“這麽說,我不是在做夢,我,我真的被南清學院錄取了?”我雙眸含淚,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唯一擅長的課程就是體育,沒想到居然因為體育成績很好而被錄取了……

老天啊,我真的太感激您了!

現在我考上了南清學院,也就意味著能和那個人再次見麵,能有更多的相處時間,搞不好還能發展一段戀愛……嘿嘿,真是太棒啦……

“沒錯!”老爸激動地說道,“我的好女兒啊,你能考上南清學院,我實在太欣慰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通知所有親戚朋友,找他們來大肆慶祝一下……”

“嘿嘿,這也是多虧了您啊,老爸!”我也很激動,“沒有您日日夜夜的嚴酷訓練,我也沒有這一天。”

“好女兒!”老爸伸出拳頭。

“好老爸!”我也伸出拳頭。

我們就像兩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般,互相碰撞了拳頭,心中熱血沸騰。

“我們倆不太像父女,反而像父子呢。”老爸收回拳頭後,突然又變得沮喪起來,“進入南清學院之後,你要記得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女生,也許還能交上男朋友。”

嘿嘿,那還用說,我已經決定了,在就讀南清學院三年間,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