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姐妹“反目”和七夕情人節
回到妖精森林，路過大草坪的時候看到幾位長老捋著胡子坐在大草坪上討論朵朵失蹤之事。
“朵朵突然失蹤，我想應該是被暗之妖精給捉走了。”夢長老首先開口了。
“有這個可能！”白胡子長老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可是他們是怎麽捉走朵朵的呢？我們光之妖精活動的範圍裏，到處都有光之妖精，如果朵朵是被暗之妖精擄走的，一定會有小妖精看到啊，可是這兩天一直在問有沒有小妖精看到朵朵，大家都說沒有呢。”
“難道他們就不會把朵朵引到一個沒有光之妖精的地方再把她捉走嗎？”我突然從草叢裏跳出來插嘴，“我待會兒用妖鏡看看，就知道朵朵是不是被那個壞家夥捉走了。”
“你的妖鏡在這裏！我今早路過你昨晚落腳的那棵大樹看到的。”銀胡子長老舉著妖鏡衝我搖搖頭，“你這個馬大哈，妖鏡掉了都不知道。”
“謝謝銀胡子長老！”我從銀胡子長老手上“搶”過妖鏡，正準備打開，卻被銀胡子長老攔住了。
“我已經看過了，沒顯示朵朵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麽的畫麵。”
“為什麽啊？”我不解。
“妖鏡需要妖精隨身攜帶才會有法力，你把它弄掉了，它會有一段時間失去功效，找朵朵的事，我們得自己想辦法。”銀胡子長老解釋。
“啊！”我耷拉著腦袋，沒想到關鍵時刻它竟然失去了法力，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朵朵，對不起啊！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一定會內疚死的。
白胡子長老衝我搖了搖頭，然後問其他長老：“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剛才我們說到朵朵有可能被暗之妖精捉了去，整個妖精森林裏，唯一沒有光之妖精的地方就是禁區，莫非……”黑胡子長老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如果真是暗之妖精捉走朵朵的，那麽他們一定是把她引進禁區了才下手的。”
“禁區裏有毒氣，朵朵進去了就算沒被暗之妖精抓走，也會被毒倒的。”我分析道。
“現在整個妖精森林都找遍了，都不見朵朵，看來她真的有可能進了禁區，那她現在要麽被毒氣毒倒了，要麽就是被暗之妖精趁機擄走了。”黑胡子長老簡單總結了一下大家討論的結果。
“那現在我們還等什麽？趕緊進禁區找朵朵啊！”我急忙從草地上爬起來，往禁區的方向飛去。
“不行！禁區裏的毒氣，我們目前還解不了，更何況裏麵是不是被暗之妖精所盤踞了還不清楚，我們不可以貿然進去。”銀胡子長老攔住了我。
“那該怎麽辦啊？”我急，不過急也沒辦法啊，要進禁區裏找朵朵，還得從長計議。
我想，或許隻有耶多魯知道朵朵的下落。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再去找耶多魯問問。
於是，我來到了封鎖暗之妖精王的老樹根旁找耶多魯：“耶多魯，耶多魯，耶多魯，你給我出來！”
“你找我？”耶多魯聽到了我的叫聲，現身相見。
“對，找你！”我很幹脆地答道。
“找我有什麽事嗎？要是是關於朵朵的，那就請免開尊口，我什麽都不知道。”
“朵朵一定是被你們暗之妖精捉走了！一定是！你快點兒老實告訴我她在哪兒！”我怒視著耶多魯，“你別故意裝成不知情了！別嘴硬了，快說，朵朵在哪兒？”
“我不知道！”耶多魯還是不肯告訴我。
怎麽辦呢？耶多魯對暗之妖精王那麽忠心，怎麽才能撬開他的口打探到朵朵的下落呢？真是急死人了！
啊，耶多魯好像曾經老是糾纏著我問喜不喜歡雅格少爺，又說他是真心待我什麽的，不如……
對，就這麽辦！
想到這兒，我昂起頭咬了咬嘴唇，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信口雌黃，其實你對我根本就不好！”
“馨兒，你怎麽這麽說呢？我對你怎麽樣，你應該知道的啊！”耶多魯急了。
“你對我好嗎？如果你對我好的話，就不該對我的好姐妹朵朵的事袖手旁觀！你明明知道朵朵跟我是多麽要好，朵朵有事，我也不會好過，可你……”說到這裏，我更用力地咬了咬嘴唇。
“馨兒，對於朵朵的事，我不是不想幫，我之前答應過暗之妖精王要忠心耿耿地為他辦事，他不讓我插手這件事，所以……”耶多魯的口氣開始軟下來。
“那你至少可以告訴我朵朵是不是被你們暗之妖精捉走了吧？”我問。
“是，朵朵是大王讓一個暗之妖精變成一隻光之妖精的樣子把她引進禁區裏捉走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朵朵現在沒事，大王不會傷害她的。”耶多魯終於完全軟下來了，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你們大王為什麽要捉朵朵？”我繼續追問。
“對不起，我不能說！你就當我不知道吧！”耶多魯搖搖頭，不願多說了。
“那先不管暗之妖精王捉走朵朵的目的是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出朵朵。”我低著頭想了想，接著懇求耶多魯，“既然是你們大王捉走了朵朵，那麽耶多魯，請你幫幫我，幫我把朵朵救出來吧！”
“不行！我不可以背叛大王的！”耶多魯一口拒絕了我，沒想到他的立場竟然這麽堅定。
“你就……”
沒等我說完，耶多魯就打斷了我的話：“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幫你這個忙的，你還是回去吧！”說完，耶多魯便溜了。
我恨恨地衝耶多魯消失的方向喊：“好你個耶多魯，你不幫我找朵朵，我就沒辦法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一定能找到朵朵的！”
神奇的妖鏡，我隨身帶了那麽久了，現在應該恢複法力了吧？想到這，我急忙把它打開。
還好，妖鏡的法力恢複了，我總算可以通過妖鏡來找朵朵了。
妖鏡裏顯示著層層毒氣籠罩著朵朵。
那些毒氣慢慢散去之後，朵朵漸漸醒來，她居然躺在暗之妖精王身邊！
暗之妖精王捉朵朵到底要幹什麽呢？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看到暗之妖精王那黑得有些發亮的臉，朵朵嚇了一跳，大叫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嗬嗬……因為我想要你留在這裏陪我，所以你就被帶到這裏來了啊！”暗之妖精王笑嗬嗬地答道。
“你為什麽要我來陪你啊？你是暗之妖精，我是光之妖精，我們又不是一個種族的，我們根本沒有共同語言，何況我們還是敵人呢！”朵朵十分不解，不知道暗之妖精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以前是敵人，以後說不定就不是了呢？”暗之妖精王邪邪地笑了笑，“隻要你在這裏多陪陪我，說不定就歸順我，願意為我效勞了呢，嗬嗬嗬……”
“你做夢！”朵朵衝暗之妖精王吐了一口唾沫。
“我現在不跟你計較，因為我相信，你很快便會加入我們暗之妖精的行列。”暗之妖精王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朵朵氣得咬牙切齒。
暗之妖精王陰笑著朝朵朵的眼睛吐了一口黑煙，朵朵的兩眼頓時變得呆滯無神。
“好了，現在本王要跟你說說我們暗之妖精的大計……”
壞了！暗之妖精王對朵朵用了攝魂術，然後會給朵朵灌輸一些他要統治整個妖精森林的“宏願”，等朵朵的思想完全偏向於他時，他就可以派任務給朵朵了。
畫麵上，某個角落裏，我發現了耶多魯的身影，他一定也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果然，十幾分鍾後，耶多魯就急匆匆地來找我了。
“馨兒，下次見到朵朵的時候，你可要小心啊！她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很可能會對你不利！”耶多魯急急地告訴我，擔心我會被朵朵所傷。
“朵朵一定不會傷害到我的，我們做姐妹很多很多年了。”雖然我也從妖鏡裏看到了暗之妖精王對朵朵施了攝魂術，但是朵朵是我的好姐妹，很好很好的那種，所以我還是相信她不會傷害我的，對於耶多魯的好心提醒，我並不在意。
“朵朵現在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朵朵了，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她被大王控製住了，完全由大王擺布了。你一定要格外地小心朵朵啊！”耶多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著急。
他的話音剛一落地，朵朵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冰之妖精，拿命來！”
之後，一把長長的劍飛一般地向我刺來。
“小心！”耶多魯猛地飛奔到我身旁，用力地推開我，並用手中的長劍擋住了朵朵刺過來的劍。
“朵朵……我是馨兒，我是你的好姐妹，你不能殺我啊！”我看著朵朵泛著黑光的雙眸，試圖用言語叫醒她。
耶多魯用複雜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再次提醒我道：“大王派她殺你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能打不還手啊！”
“那個狡詐的家夥，居然要我的好姐妹來殺我，我一定不讓他得逞！”我一邊說一邊施法變出了一把長劍，“我要把朵朵製服，帶回妖精森林讓幾位長老破掉攝魂術！”
說完，我舉起長劍向朵朵衝去，頓時，我們兩個昔日的好姐妹交起手來。
交手了幾個回合後，我明顯處於下風，雖然一直以來我的法力都勝過朵朵，但是現在朵朵沒有理智，招招想要我的命，我既要保護自己又要顧及朵朵，不能傷了她。
耶多魯看到我有些支持不住了，想要上前幫我，但是我們打得不可開交，他硬要插手的話，指不定還會傷到我呢，所以隻能著急地衝朵朵大叫：“朵朵，她是馨兒，你的好姐妹啊，你不能傷了她啊！”
“不管她是誰，都得死！”朵朵惡狠狠地說道。
“朵朵，你中了暗之妖精王的攝魂術，你醒醒啊！”我一邊艱難地擋著朵朵越來越狠的劍招，一邊大聲對她說道，“朵朵，你睜大眼睛看看啊，我是你的好姐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不能互相殘殺啊！”
“不管你是誰，你都得死！”朵朵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她雙眼露出的凶光令我不寒而栗。
“朵朵……”我還想說什麽，可是朵朵的劍已經指向了我，且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我的胸口。
“啊！”我大叫一聲，隨即捂住胸口後退了幾步，耶多魯衝過來，我倒在了他的懷抱裏。
我的血飛濺到了朵朵的臉上，她頓時清醒了過來，急忙跑到我跟前，關切地問道：“馨兒，馨兒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輕啟有些發紫的嘴唇，“朵朵，你認得我了嗎？你醒過來了嗎？”
“馨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你受傷了，我的劍上又有血，難道……”朵朵不敢繼續往下想了，緊張得全身發抖。
“不關你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暗之妖精王弄出來的，你是中了他的攝魂術才迷失心智的，真的不關你的事。”我強忍著傷口的痛，安慰朵朵道，“別往心裏去，我不會有事的，一會兒用花粉和樹葉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暗之妖精王，你居然讓我去傷害我的好姐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朵朵看著我痛苦的神情，心痛不已，握緊了拳頭誓要找暗之妖精王算賬。
朵朵攙扶著我慢慢地回到妖精森林的大草坪上，眾光之妖精看到我受傷了，急忙跑去通知幾位長老。
幾位長老來到大草坪，聽聞了我和朵朵的遭遇，黑胡子長老捋著長長的胡子歎著氣說道：“這一次，馨兒的這個劫，見了血才能解開，真是好險啊！”
“暗之妖精王的如意算盤被馨兒的血給打破了，他還真是隻狡猾的狐狸，居然想讓我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白胡子長老對暗之妖精王的做法恨得咬牙切齒。
“看來以後不管馨兒、朵朵還是其他小妖精，都要格外小心，以免暗之妖精王故伎重施，再捉一隻小妖精來害自己的同胞。”銀胡子長老提醒大家。
“防不勝防啊！”夢長老目視著前方，感歎地說，“看來我們光之妖精跟暗之妖精萬年的較量正式拉開了帷幕，光之妖精的蛻變時日快要來臨了！”
“夢長老，光之妖精什麽時候蛻變呢？”我輕撫著朵朵已經為我包紮好的傷口，拽起夢長老的衣袖問道。
“天機不可泄漏！”沒等夢長老回答，朵朵就搶先幫夢長老回答了，夢長老微笑著點點頭。
“蛻變了之後我一定要把暗之妖精王打得落花流水，看他以後還敢欺負我們光之妖精不，哼！”我恨恨地說。
這時，幾位長老的目光一同停留在我身上，他們都希望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難，我能夠快快成長以至蛻變。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耶多魯出現了，但他不敢看我的眼睛，隻是低著頭小聲問我：“你完全好了嗎？”
“快了，謝謝你來看我！”我以為耶多魯是特意來看我的呢，但其實不是……
“對不起了，馨兒！”
“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啊？”我有些納悶。
耶多魯突然抬起頭來，兩眼注視著我的臉，慢慢地舉起劍：“因為，大王要我在你完全康複之前取你的性命！”
“嗬嗬……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沒想到，我們依然是敵人！”我不明白為什麽很多時候耶多魯都竭盡全力地幫我，但是有一些時候，他卻又偏偏要跟我作對，甚至要殺我，我真不明白對於他來說，我們到底是敵還是友。
“如果我們是同一個妖精族類，或許我們就不是敵人了！”耶多魯咬了一下嘴唇，便舞起了劍。
“好吧！既然注定了我們是敵人，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我還頂得住！”我望著耶多魯那高大的身形和雪亮的劍，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調整好狀態，施法變出了一把長劍，開始接耶多魯的招。
“當當當”的雙劍碰撞聲驚動了到妖精森林視察改建環境的宮野老夫人，此時，她正定睛看我跟耶多魯打鬥呢。
我的劍法一向都不如耶多魯，再加上手臂受了傷，想要完全抵擋他的進攻根本不可能，所以被耶多魯逼得連連後退。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隻小妖精，真是令人發指！”宮野老夫人似乎看不過去了，便也加入到跟耶多魯的打鬥中，減輕了我的負擔，使我不至於被打得連連後退。
宮野老夫人的參戰，使耶多魯有些力不從心。
他衝宮野老夫人大聲說道：“你這個老太婆，別多管閑事！讓開！”
“馨兒那小妖精救過我們家雅格幾次，她這次遇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當是還她一個人情。”宮野老夫人不但沒有退出打鬥，反而出招更狠了。
耶多魯實在招架不住了，趕緊收回長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看著耶多魯狼狽逃走的樣子，我感激地對宮野老夫人說道：“謝謝你，宮野老夫人。”
“我隻是替雅格還你救命之恩的人情罷了。”宮野老夫人看都不看我一眼，說了這麽一句之後，拂袖而去。
好幾天沒有見雅格少爺了，我居然有點兒想念他了，但有傷在身，不便離開妖精森林去見他，隻好拿出木匣子看看他在做些什麽。
淩晨的鍾聲已經敲響，雅格書房的燈依然亮著，雅格把自己埋在一堆書籍裏，壓根兒忘了此刻的時間。
“雅格，很晚了，還不去休息，還在勤奮啊？”宮野老夫人心疼孫子，推門進來。
“奶奶，你真是太厲害了，偌大的一個神社，管理得井井有條的。我作為神社唯一的繼承人，不多努力一點兒，多看點兒書，多學點兒東西，怎麽能接手神社呢？奶奶那麽棒，孫子我有壓力啊，不挑燈夜戰怎麽向奶奶看齊啊！”雅格乖巧地撓撓頭，對宮野老夫人說道。
“你這孩子，自己勤奮就勤奮吧，還把奶奶搬出來哄兩下，你這嘴巴啊，真是……嗬嗬……”宮野老夫人樂嗬嗬地說，“要是你剛才說的不是哄奶奶的，你心裏確實是那麽想的，那麽奶奶也就覺得安慰了，就等著你快點兒成才，奶奶好把神社交到你手上。”
“嗬嗬……”雅格笑了笑，沒說什麽。
我猜想雅格那麽勤奮，其實是想快點兒做出成績，讓奶奶對他刮目相看，然後把神社的所有決定權交給他，這樣他就能夠趕在神社擴建的計劃完全敲定之前掌握神社的大權，那麽他就可以保留妖精森林，讓我和妖精家族繼續住在妖精森林裏了。
“好了，勤奮歸勤奮，還是要注意身體的。我們宮野家族可就剩下你一條血脈了，你可要好好兒保重自己哦！”宮野老夫人拍拍雅格的小腦袋，心疼地叮囑道。
“知道了，奶奶！”雅格衝宮野老夫人點點頭，自信滿滿地說道，“沒繼承神社之前，雅格是不會倒下的！”
幾天後。
我好不容易將新傷舊傷一起養好，帶著雀躍的心情來到麒立培訓中心，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教室。
雅格和眾同學列隊站在教室裏，舉著鮮花大聲歡呼：“歡迎我們的馨兒同學回歸課堂，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謝謝！”我甜甜地微笑著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謝。
耶多魯渾身不自在地站在眾同學中，看著我微微泛著紅暈的臉，知道我已經完全康複了，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我瞟了他一眼，故意問道：“你怎麽還在這裏？你還沒退學嗎？”
“我……”耶多魯不知道怎麽回答，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不是說了不會再是……嗬嗬……”我癟了癟嘴，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你家裏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嗎？怎麽還有空來上學啊？”
“家裏的事，緩緩，不急，學習重要。”耶多魯的臉開始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輕聲答道。
“一會兒下課你們再聊，現在先上課吧！”我還想說什麽，卻被雅格拉到了座位上。
“我想換個位置！不想身後坐著一個定時炸彈，什麽時候爆炸了把我炸得粉身碎骨都不知道。”我回頭望了一眼緊跟著我走到座位上的耶多魯，抱著書包另外找地方坐下。雅格見此情景，顛兒顛兒地抱著書包跟著我一起換座位。
七夕情人節，麒立培訓中心門口擺滿了賣各種情侶飾品和玫瑰花的小車。
雅格和我哼著歌兒從教室出來，慢慢向門口走去。
“呃，好香的玫瑰花味兒啊！”我皺起了鼻子感歎道。
“今晚，是玫瑰花的天下！”雅格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因為，今天是七夕情人節。”
“七夕情人節是什麽節日啊？”我好奇地問雅格，“是不是跟你們人類過的中秋節、端午節一樣，有美味的特產食物吃呢？”
雅格聽了我的話，似乎很無奈，低聲呢喃著：“你連七夕情人節是什麽都不知道，真是……我本來還想約你在七夕情人節裏過過一人一妖的‘二人’世界呢。”
我十分好奇，催促他給我解釋：“喂，說啊，什麽叫七夕情人節？”
“我還是先給你說個故事吧！”雅格深情地望著我，緩緩地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牛郎的人偶遇下凡玩耍的織女，兩人一見鍾情結為夫妻。但織女私自偷下凡間的事被王母娘娘知道了，王母娘娘將她拘回了宮。牛郎得到一位仙人的相助，得以飛向仙宮。眼看織女就在眼前，牛郎奮力追趕，可王母娘娘拔下頭上的金釵，在他們之間一劃，便出現了波濤洶湧、白浪滔天的銀河，從此一個在河這邊，一個在河那邊，遙遙相對卻無法相見。他們深深的愛戀感動了喜鵲，千萬隻喜鵲搭成了鵲橋讓牛郎織女走上鵲橋相會，王母娘娘對此無可奈何，隻好允許他們在每年農曆的七月七日於鵲橋相見。從此以後，人們就把農曆七月初七叫做七夕情人節，以紀念牛郎和織女最忠貞的愛情。”故事說完了，雅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下你應該明白什麽叫七夕情人節了吧。”
我轉著小眼珠，依舊甚為不解，輕聲問雅格：“什麽叫**情？最忠貞的愛情是什麽？”
“天哪！”雅格無奈地望著我迷茫的大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如果她懂得什麽叫**情，她就會跟我一樣，變成人形了。”耶多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雅格身邊，好心提醒。
雅格自信滿滿地衝耶多魯點點頭說道：“我相信總有一天，馨兒會明白什麽叫**情的。”雖然這麽說，但他顯然有些失望。
我看了耶多魯一眼，然後轉過臉去，揪住雅格大聲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不用回答了，送你一束玫瑰花就是給你最好的答案了。”雅格衝我眨了眨眼，然後衝門口的花攤跑去，留下我和耶多魯麵麵相覷。
沉默了半晌，耶多魯首先開口了：“上一次，我也是奉命行事，對不起。”
“我以為，以後我們的每一次見麵都要打打殺殺的呢，沒想到在麒立培訓中心裏，我們居然還能是同學，嗬嗬……”我輕笑著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耶多魯為人並不壞，隻是被暗之妖精王教唆得有些不可理喻，我曾經想竭力地勸耶多魯放棄繼續效忠暗之妖精王，投向光明的一方，但是自從那次耶多魯一劍刺向我時，我就知道，曾經救過我，我一直將他當成朋友的耶多魯，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個敵人罷了。要救妖精森林，要維護妖精森林億萬年的祥和，光之妖精和暗之妖精注定再次站在對立的舞台上，我和耶多魯，總有一天不是他殺了我就是我滅了他。
耶多魯咬著嘴唇輕聲道：“在麒立培訓中心我們可以和平相處，但是一回到妖精森林，我們大家都身不由己。”暗之妖精王對暗之妖精的管轄範圍隻在妖精森林和神社內，出了神社，耶多魯就可以暫時放下暗之妖精王的命令了。
“麒立培訓中心是一方淨土，不管是人還是妖，一起進了這個課堂，就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切惦念，好好兒學習，這種生活真好！”我是很喜歡麒立培訓中心裏的生活，不過……頓了頓，望著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朝我跑來的雅格，我有些無奈地說，“我們都不屬於這裏，隻有雅格才屬於這裏。”
耶多魯點點頭，看著雅格慢慢地靠近我，他帶著些微的感傷走開了。
“送給你！”雅格深情款款地將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玫瑰花，莞爾一笑，低下頭想了想，然後輕咬了一下嘴唇，抬起頭來，很認真地對雅格說，“雅格，今天應該是我最後一天來麒立培訓中心上學，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回妖精森林了，神社擴建的事要處理，還有我們妖精森林近來也將麵臨著一場大戰，我應該回去好好兒準備準備了。”
“嗯。”雅格點點頭，望著我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你遲早是要離開的，我明白。”
“謝謝你幫我實現了背著書包上學堂這個心願，謝謝！”我微笑著望著雅格，兩人四目交接，我的眼神清澈見底，除了友情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其他情感，而雅格的眼神裏飽含著深情，可惜，我讀不懂那種深情。
“神社擴建，我暫時還幫不上忙，不過我會很努力幫忙的！”雅格很認真地衝我點點頭。我想到他挑燈夜讀，想到宮野老夫人近來對他的讚揚，或許，距離他掌握神社大權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嗬嗬……我們一起努力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向雅格伸出了右手，雅格也伸出了右手握住了我的手。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就像握住了一生一世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