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萬分驚訝,南宮銘的憂傷童年

我悠閑地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幽靜的小巷子,感覺很愜意!

嗯?這個巷子很窄,我站在巷口,向裏麵望去,巷子裏彎彎曲曲的居然望不到頭,天已經黑了,走不走呢?

唉,不管了,快點兒走,早點兒回家嘍!

突然,三道人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們就把我架了起來,不管我怎麽掙紮也毫無用處。他們麵目猙獰,嚇得我一陣哆嗦。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其中一個人就是剛才的偷包賊,原來他們是有計劃地實施報複!這該怎麽辦呢?我頓時心亂如麻。

正在這時,巷子的那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安靜沉著地向這邊走過來。等到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原來他是我的“惡魔”同桌南宮銘。可是他現在臉色蒼白得嚇人,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南宮銘,快來救救我呀!我在心裏不斷地呼喊著。誰知,他隻向我這邊看了一眼,就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

“南宮銘,快點兒救我!不救你就死定了!”

“我為什麽要救你?”

“你這隻蠢豬,臭豬,大笨豬!難道你就是這麽對待同學的嗎?難道你就忍心見死不救?”

“你有這個力氣吼我,還不如省著點兒來想想怎麽逃命比較好!”說完,他繼續往前走。

“你……南宮銘,你不救我,我會對你很失望的!”

南宮銘終於停住了腳步,片刻之後,他緩緩地轉過頭來,用很戲謔的口吻說:“哎,前麵的那幾個大叔,把那隻‘麻雀’給我留下。”

什麽,他居然叫我麻雀?我真想把他打成“紅燒豬頭”!唉,算了,今天看在他要救自己的麵子上,不跟他計較了。麻雀就麻雀吧,無所謂,快救我,快救我呀!

“哼,臭小子,你想多管閑事?”

“沒有,我隻是想要那隻麻雀閉嘴而已。”

“我告訴你,今天她壞了我們的好事,斷了我們的財路,我們不拿她發泄發泄,難解大爺們的心頭之恨!小子,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

一陣風刮過。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南宮銘是怎麽出手的,隻知道一眨眼的工夫,那三個人就全倒下了。

“啊,南宮銘,你不愧號稱‘天狼王子’啊,果然像狼一樣迅速、敏捷,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

“哼,我‘謝謝’你!托你的福,我這麽好的身手居然在這裏跟一幫流氓混混打架!”南宮銘很不屑地說。

“哎呀,你計較那麽多幹嗎?你這不是在救人嗎!真是的,小氣鬼!”

“行了,你可以回家了。”

“好了,知道了。雖然你剛剛的態度很惡劣,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繞到他麵前時,發現他一臉蒼白,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哎,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剛碰到就被他擋了下來。可我還是發現,他的額頭冰涼,幾乎沒有了溫度。

“喂,你好像真的生病了,作為報答,我陪你去醫院吧。”

“你好像管太多了。”

“你怎麽這樣啊,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麽大的人了,生病了不知道要去看病的嗎?”

我們就這樣拉拉扯扯地穿過了小巷子,走到了川流不息的馬路上。

我依然堅持己見要他去看病,沒想到他對我的話不屑一顧。

於是,我使勁拽著他的衣袖想穿過馬路,非要讓他去對麵的醫院就診。沒想到走到馬路中間時,我再也拉不動他了,而且可能是他比較虛弱的緣故,所以他也拉不動我。我們倆就在馬路中間僵持著,身邊是川流不息的車輛。

忽然,“刺啦”一聲,他的衣袖被我扯壞了,他的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向一輛正在駛來的汽車倒去。

“小心——”

我伸手想把他已經傾斜的身子拉住,我看著旁邊那些刺眼的車燈,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而更倒黴的是,南宮銘是被我拉住了,我自己卻因為慣性而重心不穩地倒向了另一邊!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響起,我的身體正好和我旁邊及時刹住的小車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當然了,隻是不太劇烈地碰撞了一下,不然我肯定小命不保。不過即使這樣,我還是滾到了地上,白皙的小腿上直冒鮮血,痛得我齜牙咧嘴。

南宮銘估計是被這一幕怔住了,竟然一下子振作了不少。

他急忙走上前把我扶了起來,檢查了一遍我身上的傷口,除了腿傷得重一點兒,其他的地方隻是輕微的擦傷。他看了看我,然後把目光轉向車裏的司機,眼神無比犀利,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一樣。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心想,還好,沒有毀容!

這時,司機也下車了,隨後,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司機惡狠狠地對我說。他明明是酒後駕駛,下車後卻一直喋喋不休地怪罪著我們,我越聽越生氣,最後跟那個司機喊了起來:“你不知道怎麽開車嗎?車技那麽差,還有臉開車上路!你沒見閻王就算你幸運了!”

“你說什麽?”司機穩定了一下自己醉酒後一直搖搖晃晃的身體,毫無預兆地使出一記右勾拳,朝我打來。

“啊!”我來不及躲閃,嚇得閉著眼睛叫了出來。

許久,我沒有感覺到疼痛,等我睜開眼睛,我看到司機的拳頭已經打在了南宮銘的胸膛上。

“喂,南宮銘,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南宮銘搖搖頭,虛弱地說:“嗯,沒事。”

這時,馬路邊上聚集了一批圍觀的群眾,嚴重影響了交通秩序。不久交警就趕了過來,了解情況後,知道司機酒後駕駛,把司機直接帶走了。對於我們,警察叔叔也進行了一番交通安全教育,看到我們態度誠懇,他們覺得很滿意,最後駕車離開了。

人群散開後,南宮銘終於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天哪,你怎麽了?怎麽會吐血呢?是不是剛剛替我擋了那一拳才傷成這樣的?”我滿臉焦急。

“不是,我還沒有那麽弱不禁風!”

“那你到底是怎麽了?”我依舊滿臉擔心。

“我沒事。”南宮銘仍然是無所謂的語氣,仿佛受傷的根本就不是他。

“那你現在就給我乖乖地去醫院!”我對他說。

“你要是再不聽從本大小姐指揮,小心命沒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走了兩步,我補充道。

“哼!”南宮銘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一陣爭辯後,南宮銘還是妥協了。

醫院,病房。

“白靈霜,你知道我為什麽不來醫院嗎?”南宮銘在**躺著,突然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

“因為,我是一隻狼!”他說完之後,定定地看著我,觀察著我的反應。

可我隻是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麽反應都沒有,他是一隻狼,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咦?你一點兒都不驚訝?”他似乎很震驚,上下打量著我,“你不會也是異靈吧?”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後又飛快地搖搖頭:“不,不是的,我剛才太激動了,所以才愣住了!現在我明白了,怪不得別人都叫你天狼王子!可是,這跟你不來醫院有什麽關係呢?”

“我的病,這種醫院是治不好的。”說完,他看了看我。

“嗯?為什麽?”我一臉的疑惑。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

“那你是怎麽了?”我還是疑惑地歪著頭問他。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南宮銘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把頭轉向了窗戶那邊。

“是關於你以前的事吧?”我猜測著。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好啊,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講過你以前的事,我好想知道哦!”我很是興奮地說。

“跟你講我以前的事,就讓你那麽高興嗎?”南宮銘看我一副手舞足蹈的樣子,斜了我一眼。

“那當然了!因為這樣的話,我就覺得離你更近了。”我居然心直口快,心裏怎麽想就怎麽說出來了。

聽到我的話,南宮銘怔怔地看著我。

“喂,你幹嗎這麽看著我,快點兒講啊!”我的臉有些發紅,卻假裝很大方的樣子,拿手蹭了蹭他的胳膊。

“哦。”他回過神來。

“其實我是一隻活躍在雅瑪山係的狼,我很喜歡奔跑,在奔跑中我能充分享受到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自由感覺,我能感覺到那是一種神奇力量的延伸。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王就允許我跟他一起出行。我時常陪著父王在雅瑪山係的最高點,望月而嘯,那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豪情,讓我至今都無法忘懷。”

“哦,難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別人無法比擬的王者氣勢,那種霸氣讓我覺得後背都發涼!嗬嗬……”我忍不住插嘴道。

他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可是,後來我不能跑了,甚至連呼嘯的能力也沒有了,我注定要成為天狼族有史以來最弱小的王子……”

“為什麽這麽說呢?”他的這番話讓我頓時無比激動,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敘述。

南宮銘見到我這副激動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哼,要笑就笑嘛,幹嗎憋著,不難受嗎?真是!”我瞪他。

“嗬嗬嗬,你那麽激動幹嗎?擔心我?”他笑著看我。

“哎呀,你快點兒講嘛,真是的,為什麽後來……”我雙手捶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好了,好了,你先坐下來!”他打斷了我的話,帶點兒寵溺的口吻說。

“哦。”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天狼族周邊的幾個種族聯合起來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因為我們準備不足,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天狼族的總殿就被攻破了。我看著天狼族的族民們一個個都被無辜殘殺,心裏又恨又怕。”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我看著他緊緊地揪著被子的手,骨節分明,脈絡清晰,像是在努力隱忍著什麽。

“南宮銘,種族受侵,這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都過去了,我們就讓它過去好不好?”我看到他的神情,很心疼,忍不住去握他的手。

“靈霜,你要是早點兒出現就好了。”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睛裏盛滿了某種情愫。

“嗬嗬,是啊,要是我早點兒出現就好了,不過我現在出現也不晚吧?”

“嗬嗬……”

“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父王讓母後帶著我先走。但是母後不肯,她望著父王那堅毅的眼神,不舍地搖了搖頭,不過緊接著又點了點頭。母後那種無奈的情緒包圍了我,她想和父王堅守到最後,哪怕最後等待她的是死亡,她也在所不惜。但是她看了看還未成年的我——天狼族未來的希望,於是,母後扭過頭,帶著我像箭一樣飛奔而去,那也許就是我的最後一次奔跑了,我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沸騰了,生命燃燒了一般。”他又停了下來,把頭轉向窗外。

我看著他迷離的眼神,握著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那後來呢,後來你們怎麽樣了?”我急切地問。

“後來,我們逃離了,我們在冰冷的月光下奔跑,連自己都不知道要跑去何方。在逃離的途中,我很不幸地中了敵人的箭,那支箭穿過了我的肋骨,射透了我的心髒,血順著箭慢慢流出。終於,我再也跑不動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冷,靈魂仿佛也要離我而去了。母後把我帶到一個山洞裏,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啊?那……那……”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有些揪心,一句話半天都說不出來。

他並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直接往下說:“等我醒來後,傷口已經愈合了,傷口處放著我們天狼族的聖物聖靈珠,母後卻躺在一旁一動不動,身體已經冰冷了,我悲痛欲絕。我想母後一定是用她僅剩的靈力來幫我療傷,為了保住我的性命,自己卻……”

“好了,你不要難過了,你想,如果當時你看到自己的孩子這樣,你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麽做,所以,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柔聲安慰他。

他的眼睛裏閃著淚光,悲傷地看著我:“我瘋狂地號叫著,每叫一聲,我的心髒就會傳來一陣劇痛,直到我無力地再一次倒下……”

“那後來……”

“後來,我聽說父王在那場戰爭中不但沒死,反而平息了戰爭。於是,我帶著天狼族的聖物聖靈珠,重新回到了父王身邊。”

“哦,還好,還好你沒事。”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奇怪,我擔心什麽啊,他每天那樣整我,我還為他擔心,我腦子真是有點兒不正常了。不過這說明本公主心地無比善良,連對敵人都能懷有如此寬厚的仁慈之心,嘿嘿……

“但是,由於那次重傷的影響,從此天狼族多了一個無用的王子殿下,做不到一隻正常的天狼所能做的事情。而且,我每年總會發作幾次,每次發作的時候,靈力就會慢慢消失,身體甚至比常人還虛弱。”

“就像你今天這樣嗎?”我皺著眉頭問。

“嗯,是的。”他回應道。

“那要怎樣才能治好呢?”這個是我比較關心的問題。

“父王告訴我,隻有在成年之時,來人間曆練,我的心髒才會再次慢慢變得強大起來,並且靈力也會逐漸恢複,所以,我才會到這裏來。”說完他看了看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心下暗想,如果他不受傷,那麽我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遇見,更加不可能有交集了。

我聽南宮銘講完故事後,感覺自己仿佛也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原來他承受了這麽多的委屈、這麽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冷酷原來不是與生俱來的。

所以作為對他堅強的獎勵,我會好好照顧他,希望能撫平他的心傷。現在他那冷酷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我想,此刻,他的心裏也很高興吧……

“不過,現在我不後悔我的那次受傷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為什麽?”我疑惑地問道。

“因為那次受傷,我現在才能來到人間遇見你啊,傻瓜!”他說著還朝我眨了眨眼睛。

“呃……”看著他曖昧的眼神,我的臉像火燒一樣熱。

氣氛頓時變得很詭異。

“我累了,先休息一下。”我說完,走到一邊,不再去看他的臉。

“好吧。”南宮銘難得很好說話,一會兒,房間裏就靜悄悄的了。

迷迷糊糊中,我獨自走到了盛開的櫻花林中,此時,地上已經積了一層粉色的花瓣,聞著淡淡的清香,心中很是舒暢。

我踩著落下的櫻花花瓣,軟綿綿的,如同走在童話世界中一樣。

突然,南宮銘不知從哪裏跑過來,他一把將我抱起來,在櫻花花瓣的飄飛中旋轉著、笑著、鬧著,仿佛整個世界都洋溢著幸福。

啊,好美哦!

嗯,誰在搖晃我?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雪白的牆壁,才想起我還在醫院,居然趴在南宮銘的床邊睡著了。

原來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啊!

“喂,你幹嗎把我晃醒呀?知不知道人家正在做美夢!”我假裝生氣地向南宮銘說。

“你怎麽不說你把我的小腿都壓麻木了!我再不動動,剛要出院又不能出院了。”

“啊,為什麽?”

“笨蛋,腿被你壓廢了,不就得繼續住院哪!你居然還做著什麽白癡夢,看看你嘴上的口水吧!”

我趕緊擦了一下嘴,發現什麽也沒有,才知道上當受騙了,抬起頭,南宮銘正在哈哈大笑。

“哼!你,你是不是以整人為樂啊?笨豬!”

“你才是笨豬,明明是來照顧病人的,自己卻在這裏睡了起來。”

“哼,可惡的南宮銘,要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本大小姐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嘖,本少爺要不是受了傷,用得著在這裏聽你大呼小叫嗎?真是的!”

“嘿,說你兩句,你還嘴硬!”

“哼!”

“我可告訴你,南宮銘大少爺,你要是再這樣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我可就不理你了!而且我請假可是很難請的,說不定明天我就請不到假來不了了,你也會——”我故意拖長聲音不說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服了你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我餓了。”

“餓了?那好,那你想吃什麽?”

“嗯……我想吃你最拿手的菜。”

“不行。”

“為什麽,我可是病人哪,不是病人最大嗎?”

“哼,剛剛是誰趾高氣昂地跟我抬杠啊,現在居然有臉說什麽病人最大。你看你哪裏像個病人的樣子!”

“喂,白靈霜,怎麽說話的你!”南宮銘一臉怒氣地瞪著我。

“哼,難不成你還想打我?我可告訴你,我白靈霜是嚇大的!”

我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裏還是沒底。萬一他不爽,發起脾氣來,我這副柔弱的身子骨可擋不住。

“別以為我現在受傷了,就治不了你了!你給我過來!”南宮銘假裝惡狠狠地說。

“我才不過來,除非我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麽做!”我撅著嘴,一臉的不屑。

“你快點兒給我過來!”南宮銘的聲音頓時提高了許多。

“不要!我送上門給你揍啊,我又不是豬頭!”我的手緊緊地抓著一個櫃台的一角。

聽完我的話,南宮銘隻是靜靜地看著我,那個眼神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打架的樣子我可是見過的,萬一他一生氣也那麽使勁地揍我,那我還有活路嗎?

“哈哈哈……”過了一會兒,他又大笑起來。

我一臉的不解。

這家夥剛剛不是還很生氣嗎?怎麽這一下子又這麽開心了,笑這麽大聲幹嗎?真是欠揍!

“你笑什麽?什麽事情那麽可笑?”我問他。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原來這麽可愛,真是失誤啊!”

“南——宮——銘!”我叫道,他的這個回答真的很欠揍。

“什麽事?”

“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本大小姐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極限!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我食量大,還就喜歡吃不了兜著走了,怎麽著吧?”南宮銘衝我挑了挑眉。

“你!”我頓時有種無力感。

“嘿嘿……”他繼續得意地笑著。

死豬頭!我在心裏嘀咕。

“喂,我讓你過來,是因為我想喝水了,你能不能幫我倒一杯水呢?我可是很久沒喝水了,渴得不行了!”

“你是要喝水?”我半信半疑地問。

“不然呢?”

“你確定你不是要揍我?”我繼續懷疑地問。

“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是要揍我,你不知道你剛剛的那個表情多嚇人!”

“所以說你可愛嘛!”

“你真是……”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在心裏補充道。

“我真是什麽?你又要說我什麽壞話?”

“啊,沒什麽,才沒有。”

“哎,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誰說我天不怕地不怕了?”我斜了他一眼。

“哈哈,原來你是個紙老虎?”

“喂,你留點兒口德行不行啊?你不是餓了嗎?怎麽還那麽多廢話!”我裝出一副很凶的樣子。

哼,他不是說我是紙老虎嗎?我就當一回紙老虎給他看看!

“行了,我不逗你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隨便走動。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帶回來。”

“不行,我要自己出去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又不是紙做的!”

“那也不行!”我皺著眉頭說。

“你怎麽跟個管家婆似的!”他很不滿。

“你說什麽?”我不悅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吧。我保證我沒事的,就一餐飯而已嘛。我都瘦成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出去吃點兒好的啊。”他居然開始撒嬌了!

我抬頭看著他瘦弱的樣子,呃,好像是啊,是瘦了一點點。於是我就勉強答應了。

“哎,我們去哪家飯店吃比較好呢?”

“不要去飯店。”

“那去哪兒?你不會是要我去那種路邊攤吧?”

“我知道有一家小館子,那兒的菜做得非常好吃,而且離這裏又不遠,要不,我帶你去那兒吃吧?”

“呃……”

“快點兒,那裏每天可是很多人的,如果去晚了可就沒有吃的咯!”

我們偷偷地溜出了醫院,我見他磨磨蹭蹭的,於是順勢就牽起他的手小跑了起來。

一路上夜風有點兒涼涼的,我的心跳很快。

大約二十分鍾,我們就到了。這家店裏果然很多人。

“你去裏麵占個座吧,我去點菜。”我看了他一眼說。

“哦,好。”他居然很乖巧地答道。

“那你快點兒進去啊,還傻站著幹什麽?”我斜了他一眼。

“你不放手,我怎麽走啊?”

“啊?”我一低頭看見我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臉上瞬間滾燙。

“呃,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我聲細如蚊。

“侵犯?”他轉過臉對著我問。

“是啊,因為我擅自牽了你的手嘛!我可不想你把我想成很隨便的女生。”

“哦,知道了。”他漫不經心地答道。

“喂,我可是說真的!”

“沒事,本大少爺原諒你了。”南宮銘說著,嘴角還往上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你,真是……好了,快點兒去占座!等一下飯都沒得吃了。”

“好了,知道了,馬上就去。”

於是,我們倆開始分頭行事,不大一會兒就開始吃飯了。

南宮銘看著桌上一碟碟精致的菜肴,興奮得不得了。

一頓飯吃下來,感覺挺和諧的。

“啊,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他感歎道。

“以後你可以經常來吃啊,這家店的老板很好的。”

“那你要和我一起來。”

“為什麽?”

“你白癡啊!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啊!幹嗎要一個人吃飯?所以,以後我要出來吃飯的時候,你要和我一起來。”

這種無賴,我才懶得理他,但我心裏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