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啊！幸福就是不輕易放手！
最後的答案揭曉。
原來他處心積慮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機器人女孩走出陰影，看到光明和幸福。
1
“謝謝你，奧特曼！”
謝謝你，我親愛的弟弟，真陸。
我抱著鮮花，對奧特曼表示感謝。
打開門後，我迫不及待地走進去。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永遠隻有我一個人坐在那裏的餐桌旁，竟然出現兩個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人……
“爸爸……媽媽？”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一瞬間熱淚盈眶。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也許這是我的幻覺吧。
我捂著嘴，狼狽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奧特曼早已不見蹤影了。
“小夜……”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熟悉的聲音讓我全身都僵住了。
竟然不是我的幻覺，也不是做夢。
是爸爸的聲音……
是他們……他們回來了……
我的眼淚掉了出來，“啪”的一聲砸到地麵上，伴隨著身後的腳步聲，爸爸和媽媽相互依偎著走到了我的麵前。
“小夜。”
爸爸一臉慈愛地看著我，他的眼裏滿是愧疚和想念。
“對不起，我的寶貝……是媽媽的錯。”媽媽早已哭了出來，淚水打濕了臉龐，泣不成聲地說，“小夜，對不起……”
我又心痛又茫然。
怎麽回事？為什麽爸爸媽媽要跟我說對不起？他們這是……
一個突如其來而又溫暖的擁抱包圍了我。
爸爸……媽媽……
“老爸老媽，你們不是特意回來給姐姐慶祝生日的嗎？”突然，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瞬間打破我們三人淚流滿麵的局麵。
我們尷尬地回頭一看，隻見真陸雙手捧著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從廚房裏走出來，對我們沒好氣地說道：“這麽開心的事情，你們就不要一直哭啦！”
“對對對。”爸爸連連點頭，說道，“你媽眼睛一紅，我這老眼就忍不住……”
“怎麽能怪我？”媽媽立刻瞪了爸爸一眼，爸爸迅速閉上嘴，然後又委屈地說，“我是看見小夜……”
我雖然止住了眼淚，但是隻要與爸爸媽媽對視，就感覺眼眶發熱。
“好了。”真陸一看爸爸媽媽沒完沒了，立刻說道，“老爸老媽，快過來幫幫我吧，蛋糕要掉啦！”
“好好好，我們過來了。”
“穩住穩住！”
一聽蛋糕要掉了，爸爸媽媽馬上趕到了真陸的旁邊。
在爸爸媽媽的幫助下，一個漂亮的生日蛋糕展現在我的眼前，上麵插著的蠟燭非常可愛。
我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小夜，以前是爸爸媽媽做得不對，沒有好好關心你，對你要求太嚴苛，以後爸爸媽媽絕對不會這樣了。”一起拍手為我唱完生日祝福歌後，爸爸媽媽一人拉住我的一隻手，愧疚地說，“我們現在來晚了……但是，以後爸爸媽媽再也不會錯過你的生日了。”
“生日快樂，小夜！”
爸爸媽媽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還有我，生日快樂，姐姐！”
真陸看我快要流淚，連忙走過來摸摸我的頭，微笑著抱了抱我。
“嗯！”我重重地點點頭，“啪”的一聲，又有眼淚滴落在地麵上，不過，這次是幸福的眼淚。
夜幕降臨，因為家裏其他房間一直沒人住，加上用品不全，最後我和真陸隻好先送爸爸媽媽去附近的酒店暫住。
回到家，我仰頭看著璀璨的星空，心底一片寧靜平和。
除此之外，還有那揮之不去的幸福感。
今天是我最開心快樂的一天了，啊，對了，今天多虧了真陸，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剛才真陸說買點兒零食再回來，現在應該快到家了……
嗯，我去接他吧！
這麽想著，我立刻走到大門口，推開門出去走了還不到100米，在轉角的地方隱隱約約出現了真陸的身影。
太好了，我找到他了！
“真——”
就在“真陸”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愣住了。
站在真陸身邊的正是那個整整一天都陪伴著我的奧特曼！
可是，真陸不就是奧特曼嗎？
為什麽他們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我一邊向他們靠近，一邊慢慢蹲下身，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邊的聲音飄了過來。
“西野學長，這次太感謝你了！”
首先是真陸的聲音，他的語氣滿是興奮和激動，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什麽？
真陸，你在亂說什麽？
我心急地探出頭望過去。
取下奧特曼玩偶的大腦袋，露出的那張臉毫無疑問就是森西野。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沒什麽，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下一秒，我感覺我的眼眶又熱了，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我卻一直想哭，是因為太久沒有聽到森西野的聲音了嗎？
“啊，別謙虛了，學長！”真陸立刻反駁回去，他激動地說，“如果不是西野學長告訴我，姐姐一直這麽想念爸爸媽媽，而且他們之間有隔閡，我也不會想到要和他們說出姐姐的心事，邀請他們回國看望姐姐。”
“而且，今天你假扮成奧特曼，穿著厚重的玩偶服保護著姐姐，策劃了一整天的驚喜給她，我相信姐姐也會感到幸福和開心的！”
真陸自從上次聽到我說森西野欺騙我後，一直不敢直視森西野，現在我看到真陸再一次用仰慕的目光望向他。
我眨眨眼，點了點頭。
是啊，我確實很幸福、很開心！
“是嗎？她開心就好。”森西野卻露出苦澀的笑容。
“西野學長，我想知道，既然你這麽關心我姐姐，那當初為什麽要假扮成精靈騙她呢？”
“那天，我在你的電腦裏看到了十夜的照片，回到家後，整個晚上我的腦海裏都是十夜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從那天起，我就一直明裏暗裏從你那裏打聽你姐姐的事情。聽到她的事之後，我很篤定她非常寂寞孤獨，明明是一個笑起來很漂亮的女生，她的眼裏卻隻有沉默和安靜。
“後來，我經常聽到你說起她的事，當我再一次凝視照片中的她時，我對自己說，我要去見她，改變她糟糕的生活，把我身上所有的快樂和陽光都帶給她……但是，我選擇用謊言的方式闖入了她的人生。
“沒錯，我的確欺騙了她，但是，那是我想過的最好的進入她生活的方式。不管怎樣，我依然希望能給她帶來幸福和快樂。”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真陸愣了一秒，馬上疑惑地問道：“西野學長，為什麽你要對我姐姐這麽好？”
森西野微微勾起唇角，漫天星光下，他笑眯眯地看著真陸，一字一句地輕聲說：“嗯，因為我喜歡十夜，第一眼就很喜歡。”
喜歡我？
是我的大腦程序出錯了嗎？
森西野喜歡我？
是我滾滾發燙的耳朵出現幻聽了嗎？
“我很喜歡紀十夜。”
森西野的告白隨風飄來，刹那間，很多回憶紛遝而至。
譬如，第一次見麵，他明明沒有在我眼前出現，卻用椰絲和噥噥來嚇唬我。
譬如，帶著笨笨的椰絲陪我一起散步。
譬如，和我一起參加那個丟臉又搞笑的舞會，卻讓我和季愛莎冰釋前嫌，變成了好朋友。
譬如，帶我去坐摩天輪，用糟糕的表演裝病，隻為了讓我看到最美的夕陽。
譬如，和我一起度過浪漫的約會。
譬如，鼓勵我參加運動會，讓青春變成彩色。
譬如，今天假扮成奧特曼……
他讓我原本平淡的生活像電視劇一樣精彩。
我的眼淚如雨水般止不住地落下來，想起了他的好，也想起了隻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一開始我很鬱悶或者很生氣，可最後我總是笑得開懷。
我想起總是莫名其妙加速的心跳和隻要注視著他就再也移不開的目光，想起那天晚上的吻，柔柔的，暖暖的。
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而且除了編織了一個謊言，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
我一直生他的氣，不就是在傷害他嗎？
更重要的是，我發現自己對他很在乎，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了他嗎？
我走了過去，可是，除了真陸還站在原地，森西野早就不見蹤影了，他怎麽不見了？
“真陸，西野去哪裏了？”我焦急地抓著真陸的手問道。
“姐姐，你怎麽在這裏？”真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姐姐，西野學長剛剛走了。”
“那他……”
我著急地再次發問，結果真陸憂傷地看著我說：“姐姐，西野學長覺得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不想再看到他了，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西野學長說要離開這裏……”
森西野要離開？
之前我聽到的森西野申請退學的消息其實是真的，當時他已經做好離開的打算了嗎？
我的心髒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起來，我覺得很難過，我的心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大喊：不要離開，請你不要離開！
不要離開我，西野……
2
我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全身無力。
最後我被真陸背回了家裏。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躺到**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即使我閉上了雙眼，可是我的腦海裏無時無刻不回想著森西野的一切。
我假裝沒事人一樣去上學，可是空出來的位子那麽刺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森西野就要走了，他就要離開了。
季愛莎看到我總是那麽憂鬱，經常來陪我聊天，但和都天朔在熱戀期的她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我也很知足了。
三天後，爸爸媽媽要去工作了，不得不啟程離開。
“小夜，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知道嗎？”離開的時候，爸爸和媽媽異口同聲地叮囑我。
現在我已經感受到了父母的愛，雖然還是會不舍，但是因為這份關懷，我不再覺得孤單寂寞了。
“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認真地承諾道。
他們這才鬆開緊皺的眉頭。
“好了，老爸老媽，你們的飛機是下午3點，快遲到了，別磨蹭了。”真陸催促道。
“哼，這個臭小子……”爸爸氣呼呼地拍了一下真陸的腦袋，說道，“不會學學你姐姐啊。”
“是是是，我會聽老爸的話的。”真陸摸摸頭，無所謂地對我挑挑眉，繼續“驅趕”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媽媽在國外待久了的緣故，今天拉著我和真陸站在門口道了半個小時別，頂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怪異的目光也是一種壓力啦！
“一路平安，老爸老媽。”我和真陸幫爸爸媽媽推著行李，將他們送到了入站口。
“小夜，爸媽一定會再回來看你的。”
爸爸媽媽朝我們揮手道別，我呆呆地注視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直到一個轉彎後，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不後悔嗎，姐姐？”突然，站在我身邊的真陸問道。
“什麽？”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真陸打開手機，將顯示著時間的手機屏幕放到我的麵前，輕聲說：“姐姐，今天也是西野學長離開中國的日子哦，我一直等著姐姐來主動問我，可是姐姐好像很糾結。”
森西野今天離開？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是的，姐姐，西野學長並不是單純地離開，他是要回美國完成學業。可是當他完成學業後，以他的性格，他可能會選擇一個偏僻的實習地點，也許是非洲，也許是不知名的原始森林，所以……”真陸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如果姐姐這次猶豫了，可能以後都會後悔，可能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真陸在說什麽？他說這一生我都不能見到森西野了嗎？
“姐姐，當你麵對一件會讓你懊悔終身的事情時，一時的低頭並不是軟弱和妥協……”
真陸越說表情越凝重，仿佛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
“我知道了！”做出決定後，我迅速打斷了真陸的話。
“姐姐，你知道什麽了？”真陸不解地看著我。
我握緊拳頭，然後用肯定的語氣說：“真陸，我想在西野離開前攔住他！”
“什麽？”真陸驚訝地問道。
“我不想他離開！”
“既然這樣的話……”真陸聽到我的話後立刻變臉，馬上換成迫不及待的表情。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拉著我往前奔跑。
“大叔——”他成功攔下一輛出租車後，用超大分貝的聲音對司機說，“拜托你把我姐送到自由港口，她下輩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司機大叔扶著方向盤的手一抖，下一秒，他拿出一副帥氣的墨鏡戴上，然後對真陸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大叔一定會加油的！”
隨後，一輛普通的出租車就像F1賽車一樣在路上疾馳起來。
雖然看上去很酷，但是坐在這樣的車上，在這樣跌宕起伏堪稱“山路十八彎”的路線中，我感到反胃想吐。
天啊，真是太痛苦了！
而且，我坐在後麵沒有係安全帶，所以每次急轉彎時，我的腦袋都不幸地撞到了車窗上。
“咚咚！”
我的腦袋再次左一下右一下地撞到了車窗上。
天啊，太快了，我的頭要痛死了！
“哎呀，小姑娘，不要急，我絕對會讓你趕上的！這年頭我可是看了很多電視劇，追男朋友這種事情就放心交給大叔吧！”
誰知道大叔完全無視我的慘狀，反而更激動了。
蒼天啊……
為什麽大叔開車要戴墨鏡呢？看看我啊，看看被撞了一頭包的我！
經過一番激烈的追趕，我終於到了目的地——自由港口！
3
橘黃色的晚霞出現在天邊，好似一幅沒有邊際的畫作。
我付了車費，下車後一路狂奔，不停地掃視著周圍，人呢？森西野在哪裏？這裏沒有，那裏也沒有看到……
對了！
這裏是港口，森西野應該是坐輪船離開。
我這才猛地醒悟過來，等我察覺到前麵有一艘準備啟動的輪船時，我什麽也來不及想了。
我的雙腿好像不受控製一樣朝那裏跑過去。
森西野就在那裏！
他穿著簡單的咖啡色針織衫和藍色牛仔褲，金色的短發微微翹起，明明隻是一個背影，卻瞬間吸引了我的目光。
周圍的人也在關注著他。
他抱著一個裝著一隻遊來遊去的紅尾金龍魚的水缸，身邊還有一隻大大的象龜。
那是噥噥和椰絲！
沒錯，他一定是森西野！
“等等——”
“等等——”
我不停地揮手呼喊著。
可是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森西野帶著噥噥和椰絲上了輪船，船開動了。
我再也不能看到森西野了嗎？
濃濃的絕望感刹那間籠罩住我，我渾身顫抖起來。
“森西野——”
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要把真心話說出來！
於是，我跑到離輪船最近的地方，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深呼一口氣，然後對著輪船那邊大喊。
“森西野，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森西野，我喜歡你啊！”
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對不起，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好後悔，後悔之前跟你生氣……
我真希望有奇跡發生……會有嗎？
森西野……
“啊——怎麽回事？有人跳水了！”
就在我蹲在地上一邊掉眼淚一邊絕望地祈禱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驚呼聲。
跳水？
“天啊，那個男生為什麽會想不開……啊，不對，他……他是在遊泳！他為什麽要跳下去遊泳？”
“他正朝著對麵遊過去……我想他是為了回到岸邊！”
“不，太奇怪了，船已經開動了，他怎麽能為了回去而跳下水呢？”
“瞧，對麵不是有一個正在哭泣的女生嗎？他當然是為了她啊！”
……
看到一個人指著我，我頓時反應過來。
我立刻朝跳進水裏的人看過去，金色的發絲被水打濕，隱隱約約遮住他精致的眉眼。他不斷揮著手臂，雖然速度緩慢，雖然我和他還隔著無法跨越的距離，但是他正朝我這裏遊過來……
奇跡真的發生了！
森西野聽到我的呼喊，他不會離開了！
但是……
他是笨蛋嗎？一定是大笨蛋吧！不然為什麽會選擇跳水這麽危險的方式呢？
他這樣遊過來，會不會中途因為體力不支被淹死？或者是突然小腿抽筋……這樣一想，我頓時焦急起來，恨不得跳下去把他拉上來，可是我不會遊泳。
我該怎麽辦才好呢？
就在我茫然心急的時候，幸運的事發生了——輪船停了下來，很快，他們派了一個工作人員將森西野拉了上去。
最後輪船不得不先返回靠岸。
“森，就算你是為了女朋友跳水，我也不能原諒你這樣的行為！森，你必須向所有乘客道歉，你的行為給大家帶來了不少麻煩，你知道嗎？”
等乘客們紛紛下了船，我馬上朝森西野的方向小跑過去，結果看到船長正吹胡子瞪眼地怒斥森西野。奇怪的是，森西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地聽著船長的話。
“好的，船長，我馬上向大家道歉。”森西野聽話地轉身，對其他乘客說，“對不起，今天我的行為給大家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雖然是迫不得已，但希望大家能夠原諒我這次莽撞的行為，非常抱歉！”
說完，他對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沒事沒事……”
“我們還好啦！”
……
其他人馬上搖頭，表示沒關係。
“好了，你可以走了！”船長這才滿意地點頭放行。
“謝謝船長。”森西野開心地擁抱了一下船長，像是早就知道我在他身後不遠處一樣，立刻跑過來抱住了我。
他緊緊地抱著我，好像從此以後我再也無法逃走。
然而，我再也不想離開了。
他終於回來了……
“十夜。”忽然，我的腦袋上方響起了他的聲音，“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喜歡我？”
“我……你……”我的臉瞬間像被火點著了一樣燃燒起來，很不自在，“你在說什麽啊……”
“沒關係，我已經聽到了。”森西野微微鬆開手，露出與以往一樣的燦爛笑容，溫柔地注視著我，“十夜，謝謝你說喜歡我，謝謝你追了過來，謝謝你剛才為我擔心，謝謝你所做的一切……我要告訴你，今天的你帶給了我一個難以忘記的驚喜。”
真的嗎？
不隻是他給我帶來了那麽多驚喜，今天我也給他帶來了驚喜嗎？
我開心地笑了起來。
“十夜……”
幾秒後，森西野輕輕呼喚著我的名字。
“啊？”
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嗎？
我眨眨眼，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等了很久，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森西野溫柔地凝視著我，然後輕輕地對我說：“我最喜歡你了！”
“啪啪啪！”
“祝你們幸福——”
“愛情萬歲！”
不知不覺間，我們周圍圍滿了人。他們看到我們擁抱後，紛紛鼓起掌來。
在大家祝福的目光下，森西野讓椰絲馱著裝著噥噥的水缸，然後緊緊地牽住了我的手，離開了港口。
我低下頭笑了。
神啊，感謝你，雖然你沒有賜給我一個真正的願望精靈，但是我現在已經擁有一個比精靈還要美好的人了。
也許他不是給我帶來奇跡的精靈，但暖心的森係少年帶給了我溫暖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