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然的告白

“喂!該死的,你跑哪去了?”

手機響了第十三次,我才慢悠悠地接起來,裏麵立刻傳來君涿亨暴怒的吼聲。

“你管我在哪裏!管好你的奈美就好了!”我沒好氣地說道,手裏撿了個雪球朝附近的鬆樹砸去。

誰知道鬆樹後麵竟然有人,所以,那雪球砸到了人。

“該死的,哪個混蛋幹的?”遠處傳來一道怒吼聲。

“完了完了。”我嚇得趕緊轉身,關掉手機就要跑。

耳邊還回**著君涿亨的聲音:“艾小米,你敢掛我電話試試看!”

汗,掛都掛了,幹嗎不說快點。

甩掉那個被我的雪球砸中的倒黴蛋後,我躲在滑雪場的女用洗手間裏給君涿亨打電話。

其實我也沒真生他的氣,我要真生氣,也不會還一個人在滑雪場裏轉悠了。

我就是一開始有點生氣,難怪劉星宇他們這麽不喜歡我。雖然我知道君涿亨應該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討厭我,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氣他既然喜歡我,又為什麽不跟奈美說清楚,讓她死心呢。

哎,反正就是討厭他這樣。

“喂……”

“該死的,你在哪?”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君涿亨暴怒的聲音。

我嚇得把手機往外移了點,支吾地說:“我在洗手間。”

“你在洗手間做什麽?”君涿亨驚愕地問我,一時忘記了罵我。

“給你打電話啊!”我擦了把頭上的冷汗,低聲說。

“嗬嗬!笨蛋,我讓你別掛我電話,你竟然掛了我電話!你……”

“親愛的,我這不是給你打回來了嗎?”我可憐巴巴地哀求說。

明明就不是我的錯,受委屈的是我,他幹嗎這麽凶我?

“咳咳……”那頭傳來君涿亨裝模作樣的咳嗽聲,“你在哪邊的洗手間?”

“就滑雪場裏麵那個啊!”

“我說……艾小米,你打電話為什麽非要選這麽個地方,你……你讓我怎麽說你……”那邊又開始炸毛了。

“親愛的,你來找我好不好?”

雖然一向很討厭女生動不動就撒嬌,可是現在我自己卻忍不住跟君涿亨撒起嬌來。現在才明白,女孩子跟男孩子撒嬌,是因為她們希望得到男孩子的重視,她喜歡他。

“嗯,你先從那個地方出來,找個醒目的地方,我來找你。”君涿亨放緩了語氣說。

那家夥一定在偷樂吧,因為我主動跟他和好了。

跟君涿亨聊完,我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去找他口中那比較醒目的地方。

看來看去,我覺得雪地上一座積雪堆積的雪丘相對醒目些。

我把掛在脖子上的手套戴好,外套的拉鏈拉起來,又戴好帽子,朝那座小雪丘走了過去。

在附近滑雪的遊客驚訝的目光下,我抖了抖裹得跟球似的身體,哼哧哼哧地爬上了雪丘,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君涿亨發了條短信說明我目前所在的位置,然後坐等君涿亨來找我。

十幾分鍾後,在海拔比其他人高的地方享受著更多寒風的我有點後悔,決心從雪丘上下來,換個地方等君涿亨,於是慘不忍睹的一幕發生了。

我腳踩著鬆軟的雪丘,正準備跳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一陣欣喜的呐喊聲,隻聽到一聲響徹寰宇的“小米飯在那裏”,我都沒來得及回頭,雪丘好像被我站壞了,我一腳踩進雪坑裏,直接摔了下去,整個人被雪給埋了。

人生啊!果然充滿了各種想象不到的事啊!

“艾小米!”君涿亨大吼一聲。

“小米,你在哪裏呀?”美慧聲音焦急。

星宇的聲音聽起來幸災樂禍:“小米飯,就算是我錯了,你想不開,也不用把自己埋在雪底下吧。”

“星宇,你沒看出來她是太胖了,雪丘才會承受不住壓力塌掉的嗎?”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我艱難地在雪地裏掙紮著,先將手用力地往上伸,終於衝破了壓在身上的積雪。不用多想,我都能想象得到,白色雪堆裏突然冒出個胳膊來,這景象有多嚇人。

“快幫我把雪撥開啊!我快凍死了!”我掙紮著大叫,把身上的雪慢慢撥到旁邊。

周圍的人開始幫忙,有人拉我的手臂,有人扯我的腳,還有人在扯我的頭發……

嗚嗚,拽我頭發的那家夥絕對是故意的,絕對的。好疼!

“呸呸呸!”我像個落水狗似的被人從雪堆裏撈了出來,急忙把嘴裏的雪吐幹淨,渾身凍得直發抖。

君涿亨哭笑不得地過來要抱我,我趕緊躲開。

“別抱別抱,雪進衣服裏麵了,抱了暖了就會融化成水,涼死了。”我吸著鼻子急著說。

周圍一群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然後哄然大笑起來。

“涿亨哥,她真的是朵奇葩。”

我眼睛瞪向爆笑的韓俊河,氣憤地嘟起嘴來。你才奇葩呢!

“所以你就要這麽站在這,等著凍死嗎?”不理會一旁人的笑聲,君涿亨黑著臉朝我罵了一句,霸道地將我抱進了懷裏。

哇哦!他的懷抱好暖,比想象中的暖多了。估計是我現在太冷了吧。

“小米,你可嚇死我們了。你管人家說什麽,劉星宇就是一不懂事的小屁孩,以後他說話你當放屁就行了。”美慧在一旁拍著胸脯說道。

劉星宇站在美慧的身後,靠在俊河哥的肩膀上,斜眼偷瞄著我,沒說話。

我躲在君涿亨的懷裏,目光移向了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奈美。我像跟誰賭氣似的,伸手把君涿亨抱得緊緊的,一副這是我的專屬品的模樣。

奈美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跺了跺腳,捂著臉又一次跑了。

“奈美!”閔賢喊了一聲追過去。

我越發覺得閔賢看奈美的眼神充滿著曖昧。他不會是喜歡奈美吧?喜歡最好啊,把奈美追走了,她就不會再黏著我家親愛的了。

我們是滑雪旅行,大家都是打算玩好幾天再回去的,所以經過這場風波後,大家依舊繼續玩樂著。

好吧,這也是我為什麽不跑回家,而是在滑雪場瞎轉悠的原因之一。因為我們在濟州島,而不是在首爾。

其他人都拿著滑雪設備去玩了,君涿亨押著我回酒店換衣服。

我現在全身都濕透了,跟落水狗一樣,身上黏著的雪全化掉了,真的好冷啊。

“你怎麽沒跑多遠?我以為你一怒之下,會直接返回首爾。”

酒店裏,君涿亨竟然對我問出了這麽沒良心的話。

“你想我跑遠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跑得遠遠的,好讓你跟奈美在一起?切,我才沒那麽傻呢!”我沒好氣地將擦頭發的毛巾重重地甩到君涿亨的身上,氣呼呼地說道。

君涿亨無奈地把毛巾拿開,黑著臉對我說:“我發現跟你交流好難啊!艾小米,你腦子到底怎麽長的,你難道就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嗎?是我表示的太不明顯,還是你比較傻?”

“肯定是你的問題,我怎麽會傻。”我高高地揚起腦袋,翻著白眼說道,心裏卻有點懊惱。

我怎麽又跟他吵架啦?呸呸!我果然是不會說話啊!

“嗬,你倒挺會推卸責任的。”君涿亨冷笑道。

“反正就是你不好,你既然……既然是我的未婚夫了,幹嗎還跟奈美糾纏不清?她喜歡你,你不會跟她說清楚點,讓她不要纏著你嗎?”我雙手插在腰上,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數落他道。

君涿亨麵無表情地挑了挑眉頭,歪頭看向我說:“你怎麽知道我沒跟奈美說過這件事?”

“你要是說了,她幹嗎還這樣。你肯定是說的不夠絕情,讓她繼續幻想了。”

“其實奈美沒你想的那麽不好。她從小就喜歡我,這幾年也一直很照顧我,不像其他女孩子喜歡死纏爛打,奈美性格好靜的……”

沒等君涿亨誇獎完奈美,我就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她還不叫死纏爛打?那什麽才叫死纏爛打?明明知道你有未婚妻還纏著你不放,這種女生最討人厭了。我們那叫小三你懂不懂?你敢說你心裏一點都不喜歡奈美嗎?我才不信,是男生都會喜歡奈美吧,她看起來那麽完美,各方麵都好。”

呸呸呸!我為什麽也誇起她來了。

“我對奈美是有喜歡的感覺,但不是那種喜歡,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奈美從小就缺乏安全感,所以常常黏著我們幾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特別喜歡我,但我發誓,除了訂婚那天她突然吻過我外,我從來沒跟她有過其他親密接觸。我從小就……”

“就什麽?”我睜大眼睛,威嚴地瞪著他。

“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奈美,從小就喜歡我,我肯定不會信的。我從小就在中國,可沒跟你打過交道。”我歪著腦袋,很是不屑地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呢?”

“怎樣?”

“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了。你十歲到十七歲在中國生活的照片我都有,一開始我一直以為自己很討厭你。可是當私家偵探把你的照片傳給我的時候,我開始對這個給我留下童年陰影的女孩感到好奇。你在中國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好奇。我好奇為什麽收養你的那個家庭並不富裕,你的臉上卻天天帶著笑容;為什麽你被你弟弟欺負,但在外人欺負你弟弟時,總會站出來幫忙;為什麽你整天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什麽煩惱也沒有。”

他頓了頓,聲音漸漸低沉:“而我,明明待在條件這麽富裕的家庭中,卻感受不到一點溫暖。自爸爸走後,媽媽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事業上,很少關心我跟豪豪。豪豪不知道為什麽在我麵前老覺得自卑,所以也不愛跟我相處,我差不多都是一個人,後來才慢慢認識俊河他們。在認識這些朋友之前,我人生唯一的樂趣,好像就是看你的照片,想象你的生活。”

“啊?”我驚訝地張大嘴巴。

他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明知道你爺爺奶奶在找你,可我卻沒有告訴他們你在哪裏。因為我曾壞心地想過,如果你被找回來,或許就會變得不再像照片上的你了。但是後來你爺爺公司出了問題,迫切需要幫助,我才故意讓人透露你的消息,讓他們找到你,並故意用吞並大成的利益**媽媽,答應同意跟你爺爺的公司進行商業聯姻。對你的到來,我一直期待又畏懼,我一直好奇,出現在我眼前的會是怎樣的一個你,是不是跟我關注的一樣,像個天真快樂的精靈。還好,結果不是太讓人失望。”

第一次聽到這麽長一段話,我的腦子反應了好久,才勉強聽明白君涿亨在說什麽。

等完全聽懂時,我竟然又一次被他給深深地震驚住了。

天!原來這家夥從小就暗戀我啊!可是,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藏得太好了吧。

“等等,你說你十歲開始就讓私家偵探調查我!君涿亨,你未免太早熟了吧!十歲就懂調查人?你……”

我突然驚叫起來,實在想不出任何一個詞語來形容君涿亨那深沉狡黠的本性。

天啊!

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還隻懂圍著家裏的電視機跟啟然搶著要看動畫片,可這家夥竟然藏了那麽多秘密。這心機,豈是我這種單細胞的人所能猜得到的。

“艾小米,你怎麽每次聽話都聽不到重點?”君涿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突然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朝我吼出聲來。

我被嚇得身體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他陰沉至極的臉,問:“你說的重點是什麽?”

親愛的,你總不能要求一個單細胞的人,跟你這個高情商男生思維同步啊!這難度太高了!

“你就沒聽出來我在跟你表白嗎?你這個笨蛋!”

轟轟轟!耳朵被吼得快聾掉了。

好吧,我真的沒有想到。

“親愛的,要不你再跟我簡單地表白一次。你說那麽複雜,我聽不懂啊!你得體諒下人家韓語不太熟悉,翻譯過來好麻煩的。”我可憐巴巴地走過去拉住君涿亨的手臂,眨著眼睛說道。

“做夢!”他咬牙切齒地朝我吼了一句,生氣地甩開我的手,大步走出了我的臥房。

切,不說就不說嘛,凶什麽凶?哈哈,不過剛才真的是表白嗎?真的嗎?

酷得上天似的君涿亨,竟然這麽囉唆地跟我表白了?

等等!我忘了件重要的事,那家夥竟然扯開話題了。他竟然還沒答應我讓奈美徹底死心!

啊啊,怎麽可以這樣?

不過看在他跟我表白的份上,就先原諒他了吧。嘿嘿,我艾小米長這麽大,還真的是頭一次收到這麽震撼的表白。

雖然一開始沒聽懂,汗!

我把濕衣服換掉,又用吹風機吹幹放在一邊晾著,然後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悠閑地看電視。

看著看著,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等醒來時都已經下午三點了。這期間竟然沒有人找過我,連君涿亨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看滑雪服幹了,我又換了上去,揣著手機出門了。哪有人來滑雪場不滑雪光睡覺的,我才不要呢。

“阿嚏!”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我覺得我可能感冒了。

我給君涿亨打了個電話,想知道他在哪,結果他的手機關機了,看來隻能去外麵找他了。

背著滑雪器具走出酒店的時候,竟然在門口遇到了君涿亨,可他沒有發現我,因為他在跟奈美說著話。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偷聽,並且也付諸了實踐。

躲在牆壁的一側,我豎著耳朵,偷聽君涿亨跟奈美的對話。

“涿亨哥,謝謝你,剛才我玩得很開心。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沒想到你還願意教我滑雪。”奈美低著頭,小手像小媳婦般地絞在一起,聲音柔軟地對我家親愛的說道。

原來他們去滑雪了,君涿亨還教她了?一想到君涿亨教奈美滑雪時兩個人身體貼得很緊的情景,我就忍不住吃起醋來。

可惡的家夥,才跟我表白沒多久,就又跟奈美攪和在了一起,實在是太讓人憤怒了。

“嗯。沒什麽,我答應過你的,自然會教你。”君涿亨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沒有多麽激動。

我的心稍微寬慰了些,可還是忍不住覺得酸楚。

“奈美!”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君涿亨喊住了奈美,神色有些矛盾糾結。

“怎麽了,涿亨哥?”奈美驚愕地抬頭問君涿亨。

“奈美,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你是個好女孩,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你不該在我身上繼續耗時間,閔賢他其實挺好的。”

說了,他終於說了!不愧是我家親愛的,歸根結底他還是喜歡我的。

我原本酸澀的心瞬間變得甜蜜起來。

“涿亨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為什麽你不要我,還要把我推給閔賢哥?你難道真的喜歡艾小米嗎?”奈美臉上的笑容頓時全部消失,臉色蒼白地望著涿亨,聲音帶著哭腔。

已經知道了涿亨對我的心意,所以就算奈美拉著他的手哀求,我也不生氣了。我想任何一個女孩子喜歡一個男孩子那麽久,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都會難過吧。想到這裏,我發現其實奈美真沒我想象的那麽壞,她隻不過也是在追求她的幸福罷了。

“嗬,你真是每次見麵都給人驚喜啊!在做什麽,偷窺嗎?”

我正感慨著,突然肩膀上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耳邊響起一道嘲諷的聲音,陌生而又帶著些熟悉。

我驚愕地回過頭,竟然在這裏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具齊名!

“呀,我看看,那邊是誰啊?”具齊名湊過頭來,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

怕他引起涿亨他們的注意,我趕緊拉著那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就要走,可是他卻鬼叫起來,我想都沒想,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嘴。

具齊名瞪著眼睛看著我,俊帥的臉上帶著正經的表情,伸手指了指君涿亨他們的方向。

我轉過頭去,震驚地發現,奈美竟然整個人都黏在了君涿亨的身上,好像在哭,而君涿亨卻任由她抱著,沒有推開她。

什麽情況?

我怒了,鬆開捂在具齊名嘴巴上的手,捋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把那兩人給分開,可是有人抓住了我的滑雪服帽子,不容反抗地拉住我的手,硬拽著我走了。

“涿亨……君涿亨……”我喉嚨裏艱難地發出聲音來,可實在是太微弱了,君涿亨壓根兒就聽不到。

看到了,奈美看到我了。我朝她用力地揮著手,用眼神跟她交流著。

親,快告訴你涿亨哥,他未婚妻要被流氓給抓走了。

可是奈美竟然無動於衷地繼續抱著君涿亨的身體,嚶嚶地哭泣著,眼裏竟然還露出些許笑意。

天!我收回我剛才的話,那女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心機這麽深啊!

不給我繼續看下去的時間,我已經被具齊名拽著離開了酒店。

“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幹嗎要抓我?流氓,混蛋,豬頭……”具齊名一鬆開手,我就朝他張口大罵起來。

可我罵了好久,口水都快沒了,具齊名卻用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看著我,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我才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一個錯誤,我竟然傻得跟那家夥說中文!

不是每個韓國人都像涿亨那樣聽得懂中文的。

“你不用這麽生氣,那女孩子的確比你優秀,君涿亨背著你跟她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他不要你,你可以來我身邊嗎?”

果然,聽不懂中文的具齊名還以為我如此激動是因為生君涿亨他們的氣。其實不是啊,我在氣那家夥幹嗎拽著我不放,把我帶到這兒啊!

混蛋!

“你懂什麽?誰說我家親愛的不要我了,是那奈美自己纏著他不放。我家親愛的隻是安慰她才讓她給抱了的,他心裏隻有我。要不是你拽著我,我早就衝上去好好教訓奈美一通了。實在是忍夠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黏著我男人不放,太可惡了!”我身體氣得直發抖,咬牙切齒地用蹩腳的韓語罵道。

“是你太激動,還是我聽錯了,為什麽我覺得你韓語說得這麽難聽,你是韓國人嗎?”絲毫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具齊名歪著頭好奇地問我。

我終於意識到什麽叫“雞同鴨講”了,我韓語說得怎樣,我是不是韓國人,這都不是重點好不好!

“喂!我告訴你,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把跟涿亨他們的恩怨牽扯到我的身上,別以為你綁架我,就可以引他們出來,這種伎倆太老土了,一點男人魄力都沒有。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先回去了。希望不要再見麵了。”

我無力地朝具齊名揮手告別道,然後轉身想離開。我還得回去找君涿亨他們。不管怎樣,這次我一定要找奈美說清楚。君涿亨看到她哭,就會心軟,我可不會。

那女的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老在我家親愛的麵前擠眼淚。對我,她哪次不是趾高氣揚的。裝吧!盡量裝!

“喂,誰說我綁架你是為了引那群小子出來?等等,我哪裏綁架你了?我明明是怕你傷心,才把你拉出來的!你這臭丫頭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具齊名追了上來,突然拉住我的手,擰著眉頭說道。

這家夥有完沒完?他真看不出來我很不想理他嗎?

“喂,你們在做什麽?”

身後傳來熟悉的冷冽聲,回頭一看,君涿亨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麵前。

“親愛的,那家夥又來了。”我激動地朝君涿亨大叫道,蹬著小腿就要撲過去,可是……

我的帽子又被抓住了……

我以後再也不要穿有帽子的衣服啦!

“你幹嗎?放手,放開我!”我掙紮著,拚命地大叫,用腳踹具齊名,求救地朝君涿亨大喊,“親愛的,快來救我。”

“你是傻瓜嗎?他跟那個女生糾纏不清,你還想回到他的身邊?你這女人是不是受虐狂啊?”具齊名拽著我的帽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朝我吼道。

好吧,我承認這家夥說的每句話都像是為我好,可是他怎麽就不問問我的意見,我不喜歡別人拽著我,知不知道啊?

在我快被他勒得沒氣的時候,君涿亨總算過來了,毫無預兆地就給了具齊名一記重拳,將我拉了過去。

“咳咳……”

那邊被打的具齊名已經撲了上來,跟君涿亨扭打在了一起,而我還在猛烈地咳嗽著,根本沒力氣攔住他們。

天哪!這場烏龍要鬧大了。

“別……別打了……”剛恢複點力氣,我就撲進了這兩人的中間,抱著我家親愛的大叫道。

具齊名還沒住手,揮著拳就要朝涿亨打下來,見來不及躲,我心一狠,抬起一腳就朝他的肚子踹了過去,就在具齊名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帽子又被抓住了……

我哭……

於是我光榮地跟具齊名一起摔倒了,更可惡的是那家夥還趁機抱住了我,這裏正好是雪場,具齊名抱著我就在坡上滾了起來。

滾啊滾,滾啊滾……我倆翻下雪坡,越滾越遠,最後都不知道滾到哪了。我家親愛的肯定急死了吧!

嗚嗚,都是這坑爹的具齊名啊!幹嗎這麽多管閑事?

我手撐在具齊名的胸前,盡量保持兩個人的距離,腦袋早就滾得暈乎乎的了,還有種想流鼻血的衝動。

好不容易我們撞在一個樹根上,停了下來,我跟具齊名兩個人暈乎乎地躺在地上。

我全身的骨頭都像散架般的疼痛著,好酸好疼。

在地上呻吟了一會,我才艱難地爬起來,發現具齊名躺在不遠處一動也不動。

雖然不喜歡這家夥,可我的心還是一緊,他不會是摔死了吧?

走過去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我才鬆了口氣。

“喂,你還好吧?沒死就別裝了,快起來。”我沒好氣地朝眼睛微微動了一下的具齊名說道,“喂,你快起來啊!後麵有條蛇正朝你爬來呢!”

我假裝突然看到了什麽,驚恐地大叫起來,自己跳出了老遠。

“什麽?哪裏?蛇呢?”具齊名終於裝不下去了,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表情扭曲地說。

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鼻子裏冷哼道:“切,傻了吧,現在是冬天,蛇都去冬眠了。”

具齊名黑著臉瞪著我,惡狠狠地說:“耍我很好玩嗎?”

“嗬!誰有空跟你玩啊!看我們現在的地方,是雪場下圍了。快找人幫忙吧!”

跟他單獨待在一起,我總覺得很不舒服。

說完,我沒再理具齊名,自己在衣兜裏找手機,還好沒摔壞,打開看了下信號,還有兩格。我欣喜地趕緊撥打君涿亨的電話求救。

仍然是關機!

天啊!這麽關鍵的時刻,他手機怎麽還不開機。我又撥打美慧的手機號碼,竟然是無人接聽。

我好後悔,我手機裏竟然沒多存幾個號碼,搞得現在都找不到人來救我們。

“喂,快用你的手機打給別人來救我們啊!”我沒好氣地朝杵在一旁什麽都不做的具齊名吼道。

具齊名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回答:“沒帶。”

“別裝了,這會沒空跟你開玩笑,你快拿出來吧!”

這家夥怎麽這樣,一點團隊意識都沒有。都這個時候了,他難道不懂互幫互助嗎?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地走到具齊名的身邊,伸手就搜他的口袋。我就不信他真沒帶手機。

“喂,你在做什麽?”具齊名握住我伸在他褲兜裏的手,莫名其妙地臉紅著對我吼道。

“找你的手機啊!”我實話實說。

“喂,你這女的,臉皮怎麽這麽厚!怎麽可以隨便觸碰男生的身體?”具齊名把我的手從口袋裏抓出來,用力甩開,炸毛般地大吼道。

我一開始被吼得莫名其妙的,後來才恍然大悟,忘了具齊名是一個內心很矜持的男生,不小心被親到額頭都必須要跟人交往的純情男。

“真沒帶!誰出來滑雪還帶手機啊!”見我還盯著他的口袋瞧,具齊名黑著臉說道。

啊!天要亡我們!

眼看天要黑了,可是聯係不到人,我們所處的位置離上麵的雪坡至少有三四米的高度呢,根本不好爬上去啊。

“喂!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減肥嗎?好重!”

腳下傳來具齊名不耐煩的抱怨聲,我拚命地伸著手去夠崖壁上的樹幹,沒空理他。

“喂,你再舉高點,還差一點。”

找不到人救,我們隻好自救,還好具齊名人長得高,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也有三四米,跟這坑差不多深。

計劃是我先上去了,然後去找人幫忙救具齊名。

“知道了!你動作快點。”被我踩在腳下的具齊名不耐煩地說。

手總算碰到了崖壁上一根還算比較粗的樹枝,我高興地叫起來,身體往上一聳,一腳踩在具齊名的腦袋上,具齊名炸毛了。

“笨蛋,痛死了!”

他罵我的時候竟然鬆開了手,我隻覺得腳下一空,手握著半截粗壯的樹枝,整個人掛在了半空中。

“哇啊!誰叫你突然鬆手的,我還沒往上爬啊!”我慘叫著,身體劇烈地搖晃起來,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你還怪我!”具齊名生氣地吼道,但很快又穩住身體,牢牢地將我托舉住,“一會兒我使力托你上去的時候,你要抓緊時間往上跳,知道嗎?機會隻有一次,求你別再犯傻了。”

“知道了。”回答完,我的手也緊緊地抓住樹幹,緊張地等待著具齊名發力。

成敗就在此一舉啦!上帝保佑一定要讓我跳上去啊!

“我數到三開始跳!”

“嗯!”

“一、二、三,跳!”

我用力往上一跳,拉住了另一根樹幹。謝天謝地,體育如此之差的我,竟然一次成功了。

“具齊名,我上來了!”我總算整個身體都爬到了上麵。

“喂!記得找人來拉我上去!”具齊名在下麵激動地朝我喊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我連聲應道。

天都快黑了,滑雪場就快關門了,我得趕緊去找人才行。誰知道,我這一走,差點跟他永別了。事實證明,原來坑爹的不是具齊名,而是我。

汗!

估計是天色晚了,滑雪場裏幾乎看不到人影。還好我方向感不是很差,就算一開始摸不清回滑雪場酒店的方向,但還是循著遠處模糊的高樓蹤影找了過去。

美慧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滑雪場裏到處找路。

“小米,大家都回酒店了,你跟涿亨哥去哪裏了?怎麽現在還沒人影?”美慧在電話裏嚷嚷道。

“什麽?君涿亨還沒有回去?他肯定是來找我了,我得打個電話給他,我已經爬上來了。”

“呃,你在說什麽?你沒跟涿亨哥在一起嗎?你出什麽事啦?”美慧驚奇地問我。

“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我回來了再告訴你。”

“哦,那你快點回來啊!”

“嗯,拜拜。”跟美慧聊完,我又重新撥打了君涿亨的號碼,心裏祈求著他快開機。

謝天謝地,他的電話接通了。

“喂,親愛的,你在哪裏?我已經沒事了,準備回酒店了。”

“你是?”聽筒彼端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而且還是個女聲,我瞬間被驚得結巴了。

看看屏幕上的手機號,沒打錯啊,是君涿亨的,可是為什麽接電話的是個女生?

“你是這手機主人的朋友嗎?你好,我叫趙琦兒。那個男生剛才救我出了意外,昏迷不醒,現在在滑雪場附近的醫院就診,你能幫忙通知下他的家人嗎?”見我沒說話,那邊的女生自顧說了下去。

聽到君涿亨受傷昏迷,我像被針刺了一般,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你說什麽?我家親愛的受傷了嗎?嚴不嚴重?你們在哪裏,我這就過來!”

那女生又報了一遍醫院的地址,我倉促地掛掉電話,火急火燎地就循著滑雪場的大門方向狂奔,滿腦子都是君涿亨昏迷不醒的樣子,甚至忘記了我還得找人回去救具齊名呢。

所以……可想而知……那天被我遺忘的具齊名過得有多悲慘……怪不得他後來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把我撕碎了。

等我趕去醫院的時候,發現奈美跟涿亨的其他幾個朋友都到了。原來那個拿著君涿亨手機的女生後來也通過手機通訊錄聯係到了他們。

“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家親愛的現在情況怎麽樣?”我狼狽地衝向醫院的病房,拉著韓俊河他們的手問道。

美慧跟君豪豪晚我一步趕到,同樣困惑地詢問著緣由。

“那女孩說涿亨哥是因為救她,才不小心從滑雪場的雪坡上摔下去的,頭好像撞到了石頭,所以才昏迷不醒。”劉星宇指了指守在君涿亨病房前的陌生女孩解釋道。

“趙琦兒?”

那女生滿臉愧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歉地朝我們彎了彎腰。美慧好像認識她,驚愕地大叫起來。

“韓美慧?”趙琦兒也認出了美慧,語氣裏充滿了驚奇。

我心裏很擔心君涿亨,哪有心思關注美慧跟趙琦兒的敘舊,著急地抓著從病房裏走出來的醫生的手,心急地問道:“醫生,我家親愛的怎麽樣了?他沒事吧。”

醫生表情悲愴地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走了。

在他搖頭的那一刻,我全身都癱軟下來。我家涿亨不會要死了吧?

“嗚嗚,親愛的,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嗚嗚……”像得了失心瘋似的,我二話不說地撞開病房的門,撲到靠近門邊的那張病床前大哭起來。

“親愛的,你怎麽這麽狠心,就這麽丟下你暗戀了這麽多年的我!嗚嗚,你難道不怕你走了,我去找別的男人嗎?”我趴在病床邊邊哭邊喊,“親愛的!嗚嗚……君涿亨,你這個混蛋!你給我醒來啊!嗚嗚……你怎麽都不打個招呼就突然去了呢?”

我抱著躺在**,全身綁滿石膏的人號啕大哭,耳邊卻傳來俊河他們的議論聲。

“涿亨暗戀她?她不會是哭傻了吧?”劉星宇說。

“現在是計較那些的時候嗎?涿亨哥都成這樣了,你還說風涼話!”早就跟我站在一條陣線上的君豪豪哭著吼道。

我隻覺得身旁氣壓低了下來,發現君豪豪走到我的身旁,跟我一起哭著。

“哥!你別死啊!你要死了,我怎麽辦啊?哥,嗚嗚……你要是去了,萬一媽媽讓我娶小米怎麽辦啊?我不要啊!哥……”

這家夥都在說什麽話?要不是我現在太難過,我都恨不得用膠帶封了他的嘴。

“嗚嗚……親愛的!”我繼續抱著不動的“屍體”哭著。

突然,旁邊的君豪豪驚叫起來:“小米飯,你快看,涿亨哥沒心跳了。天啊,涿亨哥不會要去了吧!嗚嗚……”

我順著他目光所指處望去,看見擺在病床邊的生命體征監視儀,果然那條檢測病人心跳的曲線慢慢變成了直線。

“嗚嗚……親愛的!你不要走!”我用力拍打躺在病**的人。

“呀!是插頭掉了!”君豪豪激動地說道,手裏還握著個插頭。

“還不快插上去!”我尖叫,瞪著君豪豪,表情別提有多恐怖了。

插頭插上去後,果然那心跳圖又慢慢恢複成了曲線。還好還好,我家親愛的還沒死!嗚嗚……

“天啊!你們兩個在做什麽?哎喲!你壓到我家親愛的了。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啊?”手臂突然被人用力地拽了下來,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中年女人特有的尖叫聲。

我被人從那張病床前趕開,眼淚汪汪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位韓國大媽,茫然地抽著鼻涕:“他是你家親愛的?那我家親愛的在哪裏?”不會已經被送進停屍房了吧!嗚嗚……

一旁的君豪豪拉了拉我的手,我正急著要找醫生問停屍房在哪,哪有空理他。

君豪豪慘叫一聲,另一隻手指向病房內另一張病床,可憐兮兮地說:“涿亨哥好像在那裏。”

我順著他手指指向的地方望去,發現奈美他們全都聚在另一張病床邊,一致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

坐在病**的君涿亨,臉色黑得跟染了墨汁似的。

“親愛的……原來你沒事啊!”我激動地邁開腳步就要朝君涿亨衝過去,實在是太高興了,左腳又踩了右腳,我又一次狼狽地摔倒在眾人麵前。

可歎的是,我就算摔倒還不忘把手伸向我家親愛的,嘴裏帶著哭腔地喊著:“‘哦吧’!”

“艾小米,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現在!滾!”君涿亨如同發狂的獅子,氣得從病**爬了起來,咆哮出聲。

我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丟人丟到一定程度了,這會還不裝死,什麽時候裝死?

所以我脖子一歪,暈了。

君涿亨隻是有點輕微腦震**,當天就出院了。

“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估計現在還被困在雪場裏。”醫院門口,那個叫趙琦兒的女生又一次攔住君涿亨誠懇地感激道。

君涿亨隻是隨便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掐我臉上的肉,旁若無人地教訓著我。

“你後來摔到哪裏去了?我快把整個滑雪場都翻遍了,都沒找到你!那個小子呢?”君涿亨掐著我肉鼓鼓的腮幫子,眯著眼問。

聽他問起具齊名,我才恍然想起。哎呀,我忘記了具齊名還被困在那地方等著我去救呢!

“完了完了,要死了,我把那家夥給忘了!他還在雪坑裏等著我呢!這會兒天都黑了,滑雪場應該關門了吧!他會不會被凍死?”

我一個人像無頭蒼蠅般在醫院門口瞎打轉,其他人都驚愕地看著我自言自語。

“你又幹了什麽蠢事?”見我這樣,君涿亨擰著眉頭頭疼地說。

“親愛的,你怎麽知道我又幹了蠢事?我忘記把具齊名那家夥拉上來了!天啊!他不會凍死在那坑裏了吧?”我可憐巴巴地抓著君涿亨的手臂說道。

涿亨毫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個白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說,這還用想嗎?

一想到我可能要背上一條人命,我就渾身不安。

“別急,我們這就去找人。”涿亨拍了拍我的手說。

我含淚點了點頭。我家親愛的真好,還知道為我解憂。

“不用了!我還沒死呢!”突然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的麵前,幾個小時沒見的具齊名,滑雪衣上結著一層冰晶,顫抖地從車上走了下來,兩個男生扶著他。

“艾小米,認識你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災難!”經過我的身邊時,他咬牙切齒地說,表情別提有多猙獰了!

我識相地保持沉默,低下頭去。

“我覺得那家夥估計再也不敢讓你跟他交往了。”君涿亨側過頭,望著具齊名消失在醫院走廊裏的身影,竟然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毫不客氣地橫了他一眼。親愛的,你能不要笑得這麽開心嗎?

在濟州島發生的事,好像成了一個小小的插曲,慢慢地被淡忘在我們的生活裏。

那次旅遊回來後,奈美依舊趁我不在的時候,老纏著君涿亨。但我家親愛的很聽我的話,主動疏遠了奈美,奈美也漸漸地沒那麽纏著他了。但每次看到我們在一起,她臉上還是會浮現出嫉妒的表情。

哎,沒辦法,誰叫我們這麽恩愛呢!旁人想插都插不進去!我得瑟地內心偷笑著。

果然如君涿亨所說的,自從那次過後,具齊名再也沒敢找過我。他簡直把我當做是一個災星,就算偶爾在市中心逛街遇到,他也是躲我躲得超快。

好吧!瘟神做得像我這麽成功,也是很難的。

“美慧,涿亨告訴我,趙琦兒轉到他們班上了。你跟那女的不是初中同學嗎?她人怎麽樣啊?我好幾次去給涿亨送飯碰到她時,她都在朝我笑。”課間時分,我腦子裏想著趙琦兒,就順便問了下坐在旁邊嗑鬆子的美慧。

聽到趙琦兒的名字,美慧的臉色瞬間變得有點古怪。她極快地吐了吐嘴邊的鬆子殼,皺著眉頭說:“你可別跟那女的打交道,她沒看上去那麽清純,就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沒多少女生喜歡她。你留個心眼,讓涿亨哥別理她,也不知道她上次掉下雪坑的事是不是故意接近涿亨哥的。”

“應該不會吧。君涿亨說那次他以為下麵喊救命的人是我,所以才下去救人的。沒想到不是我。趙琦兒應該沒那麽蠢吧,委屈自己靠近涿亨,要是我們家親愛的那天沒救她,她不就跟具齊名一樣慘了。”我冷靜分析道。

美慧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繼續嗑她的鬆子:“反正我提醒過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跟那小妮子走得太近。對了,回去跟君豪豪說一聲,他要是再給我**擾短信,小心我讓我哥揍他。”

“什麽?君豪豪給你**擾短信?是什麽內容啊?”突然爆出這麽個大八卦,我驚訝地望著美慧。

“能有什麽?不就是那惡心肉麻的‘韓美慧我喜歡你’、‘美慧親愛的’什麽的嗎。”美慧裝作不屑地說道,可表情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君豪豪竟然喜歡美慧?還跟她表白了?

天,這是多麽震驚的消息!為什麽我這個做嫂嫂的什麽都沒覺察到?

那麽美慧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還有俊河哥,要是知道君豪豪覬覦他的妹妹,他肯定會發飆吧?

光想想就覺得嚇人!

再看美慧,她繼續嗑著鬆子,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哎,其實我真的很希望美慧能一直這麽微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