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驚鴻步法
第32章 驚鴻步法
“親愛的小主人，這是秦少爺快遞來的包裹。”剛剛退出星網，賀甜甜就聽到了胖胖獨特的金屬音。
“謝謝你啦。”賀甜甜心情極好地親了一下它，胖胖的臉突兀地飛起兩朵紅霞。
“嘖嘖，升了級就是不一樣啊。”賀甜甜好奇地捏了捏它的嘴角，成功地引起胖胖的抗議，才笑嘻嘻地放過了它，“我都快要忘記你是機器人了。”
幸虧胖胖保持了圓滾滾的少女樣，要不然她都不好意思下手了。賀甜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漫不經心地打開包裹。
盒子裏靜靜地躺著一個公仔，身穿銀白相間的聯盟第一軍校教員製服，一頭黑色的長發高高束起，麵目俊朗，棱角分明，平常總是沒有表情的臉上，此刻正眉目含笑，顯現出一種極為驚心動魄的美。
賀甜甜屏住了呼吸，明知道隻是一個公仔而已，卻忍不住心跳加速，臉頰發熱，好像又回到了當日他們緊緊相擁的時候，他也曾如此雙眼發亮微笑著看她。
“真是個妖孽，人都不在這，還想著色誘我！”賀甜甜忍不住嘴角上揚，輕輕地曲指彈了彈公仔的額頭。
算算日子，他們已經相戀有半年了。在現實生活中隻見了兩次，呆在一起還沒有超過十天時間。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漸行漸遠，距離反而增加了彼此的感情。
秦羲和不管有多忙，每天傍晚都會主動掛一個光訊給她。多數時候是文字與圖片，偶爾也會有視頻，告訴她他生活工作的點點滴滴。
賀甜甜則比較懶，最初都是回以文字描述。後來聊開了，興致來時也會拍些圖片給他，多數是她做的吃食，偶爾也會有幾張是在農場散步，上個星期還發了一張爺爺訓她她耍賴皮故意滾地板的場景。
秦羲和知道這場感情是他先主動的，賀甜甜雖然也答應了他的追求，但是多少有些被動。所以他采用這種每日匯報的形式，以期能夠讓她先了解他的生活。盡管賀甜甜沒有主動找過他，但是如今也慢慢會回應，交代她的生活，這讓他覺得兩人感情上在慢慢接近。
賀甜甜也很享受這種狀態。她不急著發展他們的感情，畢竟她的年齡還小，何況兩人實力差距太大。所以她的目標很明確，一切都以學習訓練為主。
寄包裹還是頭一次，賀甜甜最初還以為是什麽好吃的零食之類。結果，沒想到是個公仔。還是個以秦羲和本人為模板、做工精良、讓人心動的小家夥。
賀甜甜打開光腦，現場拍了幾張照片，曲指彈小家夥的額頭，雙手扯它的耳朵，輕吻它的嘴唇。然後保存，上書“致親愛的貴公子”，便笑意盈盈地掛了光訊過去。
秦羲和大概有事，並沒有及時回複。賀甜甜也沒有等，美美地吃了一頓晚飯，就摟著小公仔早早睡了。
第二日清晨，賀甜甜醒來，與秦羲和視頻膩歪了一會，就被葉世天給拎到了小農場。
隻見這空置的一隅，大致十裏見方的土地，被葉世天布置了許多長短不一、寬窄不同的灰墩，是用一種叫做“灰灰樹”的幼木做成的。
灰灰樹特別害羞，活著的時候，隻要感應到人類活動，整棵樹就會在原地隱身不見，嚴重者會在方圓十裏內移動位置避匿不出。捕獲後可用以輔助訓練，譬如年幼的墩形灰灰樹就可以作為灰墩，在觸及表皮的時候，比成熟後的灰灰樹更容易受驚隱身乃至到處亂竄。
“你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如果不能提升，將來的對戰對你十分不利。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傳授你驚鴻步法。”
葉世天控製速度在灰墩上演了三遍，隻見灰墩在他腳尖的輕點下連續消失。隨著他身影的閃動，賀甜甜能夠隱約聽見灰墩之間的碰撞聲。雖然這種碰撞聲十分輕微，但集中精力的話還是十分容易分辨出來。
“這種步法是由生活在聯盟初期的雲翩翩女士自創的，學至大成，十分輕盈飄逸。據傳這位大師從小就十分喜歡鳥類，每日總要花大半的時間觀察它們，並與它們玩耍。後來在學習武術期間，她顯示出了驚人的天賦。在八十歲的時候就將這種適合女子學習的獨特步法創立了出來。當時許多男性強者，速度也無法追上她，可謂獨領**。”
奇女子！賀甜甜十分感興趣，“爺爺，雲大師除了步法獨特，綜合實力達到了幾級？”
“她是聯盟成立之後，唯一一位突破了sss級的女性，也是唯一一位被後世尊稱為大師的女性。三千五百年前，也出現過一位叫做潘雨清的ss級強者，但至死她也未能突破超越雲翩翩女士。之後數十位所謂女性強者，都隻達到了s級。現在聯盟漸漸強盛，女性已經不再需要直麵蟲族與異獸，她們對自我的要求越來越低，男人也希望她們在家相夫教子。所以在最近一千年，女性最高也隻有a級實力，相當於男性高級武者的入門水平。”
賀甜甜頓時對那位生活在四千年前的女士起了強烈的敬佩之情。一個女人，能夠在眾多男性強者的包圍下突圍而出，成為人人稱頌的武學大師，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即使是在現在，sss級的實力也是難以達到的。在頂級強者眼中，a級以下為低階武者，s級、ss級是中階武者，sss級以上才能成為高階武者。雲翩翩倘若活在這個時代，她依然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芸芸眾生對她仍然隻有仰望的份。
“她好強！後來有嫁人嗎？她丈夫得有多強才敢娶她啊。”賀甜甜思維發散，“隻是如果她結婚了，這麽珍貴的步法不應該隻傳給她的子孫後代嗎？怎麽現在爺爺你也知道？”
“十大世家之一的雲家就是她的後代，她是第一代家主。”葉世天沒好氣地拿起戒尺敲了敲她的頭，“你以為能夠稱得上大師的人，會執著於一家一族嗎？她的眼界早就拓寬至整個星際，甚至已經超越了那個時代。隻是因為步法太過高階，加上女性綜合實力越來越低，雖然步法完善後貢獻給了聯盟，但這幾千年來，再也沒有出現過臻至大成的人。真是可惜了。”
賀甜甜疑惑道，“難道幾千年來，就沒有人琢磨著適當改一下讓男人練習嗎？”
“你以為武術的招式是那麽好創立與修改的嗎？天真。”葉世天毫不留情地再敲了一下她的頭，“不僅僅每一招精妙無比，更重要的是連起來後才能成為完整的驚鴻步法。你能全部都改了嗎？就算能全部修改，那也不能叫做驚鴻步法了。”
賀甜甜吐了吐舌頭，“那也可以找一些形似女子的男人學啊，分分鍾學出師。”
葉世天再次被她的異想天開打敗了，“驚鴻步法糅合了女性的形態與心理。有哪個男人願意去當女人的？就算願意也當不成。”
賀甜甜小聲嘟囔，“變性不就可以了。”
葉世天被噎得直翻白眼，“你哪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跟我學就好了。你既然小小年紀就突破了a級，重現驚鴻步法當年榮光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賀甜甜頓時哭喪了臉，“爺爺你別嚇我。那可是sss級的強者，能夠自創武術的妖孽。我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敢跟大師相比。”
“我又沒有叫你突破sss級或者也自創一套武術，隻是要求你能夠將驚鴻步法學個大成而已。當年她出神入化的步法在ss級就已經臻至完美了。你看，要求已經很低了。”葉世天攤開雙手，表示要求真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那豈不是要她突破ss級？！賀甜甜耷拉下腦袋，“如果沒有學好，會有懲罰嗎？”
葉世天雙眼泛起笑意，反問道，“你說呢？”
賀甜甜微抬了頭，雙眼滴溜溜地轉，“學個五六成不就好了嗎？”
葉世天兩眼微眯，“可以，隻要你願意在接下來的三十年中堅持天天與我對練。”
“嗬嗬，爺爺你要多休息。我還是好好學習驚鴻步法吧。”想起葉世天揍她時的狠勁，賀甜甜就覺得深深地頭疼牙疼胃疼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