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爸爸媽媽一直追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真的沒有心情回答他們。這一夜幾乎沒有怎麽睡覺，一直都是半睡半醒，早上起來頭昏昏沉沉的。
“雪海，有位嚴老師找你！”媽媽打開我的房門，看在躺在**的我說。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立即換了一件簡單的襯衣，匆匆忙忙走了下去。看到嚴老師坐在沙發上正和我父親在聊天。
見我來了，嚴老師立即站了起：“雪海，我問你，你昨天見過希澤了嗎？”
“希澤？他昨天不是回家和你吃飯了嗎？”我有些不知所措，覺得嚴老師明知故問。
“沒有，昨天去找他就發現他沒有在家裏，今早去也沒有見他的人。”嚴老師的神色極其恍惚，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沒有大腦，但是這種時候居然會這麽嚴肅認真。
不過，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不疼自己兒子的爸爸。
“別擔心……我讓藍薄荷查一下，他在我們所在的整個市區都布滿了攝像頭，我們去看看！”我此話一出，爸爸媽媽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算了，現在不想解釋……
“那我……”嚴老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茫然地看著我。
“老師不是一直想要見見那位‘博士’嗎？現在有機會啦！你會開車的吧？”我開了一個玩笑，想舒緩一下嚴老師的情緒，他點了一下頭。我繼續說道：“那走吧！”
車以飛速在馬路上行駛，周圍的綠色植物從眼前閃過，我坐在車上，顯得很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似的。
突然，車子前麵出現了一個人，飄浮在空中，嚴老師嚇得立即刹車，但是慣性太大，即使係著安全帶，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我甩了甩頭，看向前方，發現前麵的人已經沒有了，我理智地轉頭四處尋找，卻發現一個人站在車門旁，正透過窗戶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他有一頭飄逸的金色長發，藍色的眼睛跟水晶一樣，皮膚白的跟被剝去外殼的雞蛋一樣，美極了。身上是一襲華麗的白色錦袍，縫著無數的金色線。
他是誰？為什麽要攔在我們前麵，我轉頭看著嚴老師，因為急刹車，他的頭撞到了方向盤，此時已經昏過去了。
長發美男打開車門：“我朋友要你去一趟……”他的語氣十分平易近人，好像並不是什麽壞人。
“你是誰？你朋友又是誰？”我打量著他問，剛才他好像是停在空中的，我必須得打探清楚才行啊！
“我叫恭緋月爾，我的朋友是……利拉修！”他語氣堅定，說完，他把我從車裏拉了出來。
車外麵很吵鬧，很多人圍觀著，指指點點。
我看了看車裏昏睡著的嚴老師，甩開了恭緋月爾。
“我不去！你告訴利拉修，地球人有句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扭身走向另一邊的車門，伸手搖晃了一下嚴老師，大聲叫著：“老師？老師！”
恭緋月爾的嘴角依舊帶著笑容，意味深長地說：“但是我們那裏還有一位貴客，好像叫……夜希澤。”
這下我體會到了，這種就是名副其實的笑裏藏刀……
“什麽？是你們抓了夜希澤？”我的心中一片慌亂，也充滿憤恨。
“雪海，你去吧！我沒事，隻是撞了一下，我馬上會自己去醫院的，但是你一定要把我兒子帶回來！”嚴老師沉重地抬起頭，雙眼堅毅地看著我。
他的額頭傷口處流下的血液，讓我無比心痛和難受。我閉起雙眼，吐出一口氣對著嚴老師點了一下頭，衝著恭緋月爾冷冷地說：“走！”
他拉起我的手臂，隻是一瞬間，我們就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這裏什麽都沒有，就隻有幾十平方的空地，能立足的也就隻有這麽點地方，因為這裏是距離地麵有好幾百米的空中，應該比埃菲爾鐵塔更高吧？
“貓咪寶貝？”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我循聲望去，見到利拉修站立在空中。
我皺起眉頭，撕下手上的OK繃，周身立即發出一陣藍色的眩光，我身上的裝束也在一瞬間改變了。
恭緋月爾站在旁邊，沒有任何行動，隻是看著我們……
突然，利拉修降落了下來：“你先別急著出手，我沒有打算和你戰鬥的意思！”
我疑惑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那就把夜希澤交出來！”
“你知道嗎？我這麽做完全都是為了你好，你那幾個朋友現在應該已經陷入苦戰了。”他衝著我這麽說，我心中的疑惑和擔憂就更大，麵對我犀利的眼神，他卻依然嬉皮笑臉，“本來我是想征服你之後再統領地球的，但是沒有想到女休斯已經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鏟除你們，同時放了二十幾隻‘外星生物’在地球上，我想現在她們……”
我抬起手臂，打開了手腕上的表，屏幕居然什麽都沒有顯示，連我自己的位置都顯示不了。
利拉修十分得意：“別按了，我知道你們肯定發明了什麽可以探測外星生物的儀器，不然為什麽我每次一放怪物，你們都能第一時間趕到呢！這片黑煙可以隔絕與外麵的一切信號，可以擾亂磁場。也就是說她們找不到你，你也無法得知她們的所在。”
利拉修來回走動，就跟和尚念經一樣，越說越讓我心煩。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無可奈何的我，快要捶胸頓足了。
“當然是我喜歡你嘍，所以不希望你參加戰鬥，不希望你受傷……”他走到我身後，從身後摟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耳邊輕聲說。
“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你一定要傷害地球，我們隻可能是敵人，我警告你，把夜希澤還給我！否則，我管你是不是外星來的何方神聖，我一定會趕盡殺絕。”我吼道，聲音在空中傳揚。
此刻的我，理性全部都被憤怒和心中的恨意衝走了，完全沒有顧慮到利拉修，雖然他有時候做事顧前不顧後，但他一直以來對我還算是友好。
“這是真心話嗎？”利拉修收起笑容，沉重地問。
“夠了，我很累啊！”我閉起眼睛，覺得腦袋裏麵好像有塊石頭一樣，好沉重啊！為什麽每個人都喜歡問一些我不能回答的問題。“上學，做功課，還要應付你們突如其來的攻擊，每天就跟趕集一樣，我是人啊！不是神啊！我不知道你們外星人是不是精力特別的旺盛，但是我們地球人沒有你們那麽有閑……”
“既然這樣……”利拉修喃喃細語。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放棄對嗎？你以為是玩遊戲嗎？玩到中場吃個飯，度個假可以重來嗎？不是什麽事情都是可以放棄的!”我知道利拉修想說些什麽，但是我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
該怎麽解釋他才能明白呢？見我如此，利拉修沉默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哼……我雖然對地球沒有什麽興趣，但是利拉修是我朋友，你那樣的態度對他，我一定要好好懲戒一下你。”恭緋月爾似乎覺得看不下去了，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他寶石一樣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然後，空中出現了被繩索綁著的夜希澤，他閉著雙眼，似乎失去了知覺……接著夜希澤在空中移動了，移到了空地的最邊沿，恭緋月爾他想做什麽？
“他從上麵掉下去，必死無疑。就算是你也救不了他……如你說的，你不是神是人。就算你是守護者，也無法抱著他平安落地。”恭緋月爾帶著笑容這麽說，那種笑容是那麽的無所謂，沒有任何顧忌。
“不要……”我的腦子沒有辦法再思考，口中卻情不自禁地吐出兩個字。
我不要這樣！為什麽？為什麽會把夜希澤牽扯進來？他根本……
有什麽事情就衝著我來好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綁在夜希澤身上的金色繩索已經解開，回到了恭緋月爾的手上。
眼見夜希澤快速下落，我心中萬分焦急，立即跳了起來，飛身衝過去摟住了他。
空氣中的氣流迎麵而來，我找不到任何著力點可以支撐，隻能眼看著自己和夜希澤這樣急速下落……
我一手摟著夜希澤的腰，一手拍了拍他的臉，想把他叫醒：“夜希澤，夜希澤！”
他微微顫動眼睛，似乎還是沒有醒，這樣下去……我是地球守護者，應該沒事，但是夜希澤……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死。如果我來做墊背的話，不管我怎麽樣，夜希澤應該會少受點傷……
極速的氣流讓我很難呼吸，我當機立斷地翻轉身子……
身體撞上地麵的那一瞬間，從身體到內髒又傳到大腦，整個都在震動，好像水波紋一般慢慢往外擴散，一波又一波。
但可笑的是，我居然感覺不到痛……
夜希澤因為撞擊醒過來，看到我似乎充滿驚愕……他立即從我身上閃開，跪坐在原地摟起我：“貓咪少女？你……”
“夜希澤……”我努力地呼吸，保持著腦袋的清醒，但是連叫他的名字，我都覺得快用盡我全部的力氣了。
“你的任務不是保護地球嗎？為什麽為了我一個人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還好吧？”他緊張地問我，語氣卻很溫柔。
我躺在他懷裏，總覺得很舒服，很幸福。“我……”這樣不行的，總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摸不著邊際，變身似乎隨時都會解除。我推開了他，勉強自己站起來，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還有事情……”
說完，我轉身跌跌撞撞地邁開步子，不過腳好像裝滿了鉛塊一樣，好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麽要冒著這麽大的危險來救我？”他見我要走，立即站了起來，衝著我的背影大叫道，好像沒有聽到答案絕不罷休。
“危險？其實剛才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保護不了你。”我回頭看了一眼夜希澤，“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不過我真的要走了，我的朋友還在等我。”
他似乎沒有什麽大礙，所以我現在很放心，我想暫時利拉修不會找他麻煩的。
我沿著路就這麽走，並沒有解除變身，因為此刻我連解除變身都覺得力不從心，仿佛隻要我解除了變身，自己就會像玻璃一般破碎。
而路上的行人都紛紛看著我，不過我現在沒有精力顧慮他們。一步一步都覺得好沉，胸口好悶，路也好像沒有盡頭一般，不知道走了多久……
我扶著路邊的一棵樹站住，一個稚嫩清脆的聲音從下麵傳來：“貓咪少女？你還好嗎？”一個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頭上綁著兩個蝴蝶結，稚嫩純白的臉天真可愛，身邊跟著的應該是她媽媽。
我搖了搖頭，擠出一個笑容：“姐姐沒事！”
小女孩抬頭看著我，遞過手中抓著的氣球，一臉純真：“姐姐，這個送給你。”
心中一陣悸動，我接過氣球，小女孩衝著我揮了揮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古典老爺車飛馳而過，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停住。
藍薄荷從後車位上走了下來，看著我憔悴的樣子搖了搖頭：“你知道什麽叫做自作自受嗎？”
我不說話，從駕駛車座上下來的藍玉青走下車，過來扶著我坐進了車子，我趴在座位上，一動都不想動，心似乎慢慢平靜下來，變得祥和寧靜……
“我跟你說，你要是在有個風吹草動的，恐怕你的力量會消失。”藍薄荷坐在我旁邊，話語冷得跟冰一樣。
他會生氣在我預想之內，我雖然承擔了這個所謂的地球守護者，但是我也是有感情的，對於朋友，親人，喜歡的人是絕對不可以袖手旁觀的。
我什麽都不想聽，好累，思緒慢慢沉入了黑暗中……
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空氣裏都是青草的味道，這是黑貓的異空間嗎？在這裏，我似乎感覺不到剛才那種沉痛的感覺，身體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輕盈。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它了，莫非它是來找我算賬的嗎？
“你也想指責我一下嗎？”
“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太大的不滿，相反……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黑貓走到了我的麵前，坐了下來。
“是嗎？”我苦著臉，表情不是很好看。
“是，不過……你知道嗎？”黑貓突然跳到了我身上，貓頭緊靠我的臉，變得極為凶暴地說，“剛才那強烈的撞擊，差一點……就把我從你身體給撞出去了！要不是我身手敏捷，有幾條命也不夠你折騰的。”
“對不起。”我一愣，居然有這麽自戀的貓！
“你暫時不要使用自己能力，否則有可能會變成普通人。”黑貓認真地盯著我說，那眼睛有點恐怖。它舔了一下自己的貓爪子，“好了，這次就到這裏了，力量不夠了，我要去休息調理了。”
“雪海，雪海……”
身邊是誰在叫我？怎麽這麽熟悉？我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吊燈，這裏是我家？我什麽時候回家的？我轉頭看去，夜希澤坐在我床邊，正在打量我。
“夜希澤？”我的頭好痛，好難受。
我好像忽略了什麽事情一樣，對了，半夏他們怎麽樣了？還有嚴老師，我立即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打算下床……
夜希澤伸出一隻手臂攔住了我：“你又要到哪裏去啊？你都睡了三天了，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三天？不會啊，我總覺得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啊！最多七八個小時已經很不得了了，怎麽可能睡了這麽久？
我迷茫地看著夜希澤，他皺著眉頭跟我說：“聽你爸媽說，是那個叫藍薄荷的小孩送你回來的，他說你誤服了安眠藥，需要睡一會兒，並且囑咐你爸媽千萬別把你送去醫院。”
藍薄荷那個家夥是怕我變成醫院裏的生物研究材料吧？或者是怕我成為標本……
“你睡了將近三天了，我都害怕你醒不過來了呢！”夜希澤摟著我，十分溫柔地說。
“半夏她今天有去上學嗎？還有嚴老師他怎麽樣了？”我麵對著他，十分嚴肅地問道。
夜希澤點了點頭，似乎對我這麽問感到很茫然：“她們當然去上學了，我爸他也很好，雖然頭上破了一塊，但是隻是皮肉傷。”
我鬆了一口氣，抬頭對著夜希澤微笑著說：“我沒事了，謝謝你守在我身邊。”
“哪裏的話？”他依舊保持著溫柔的微笑，甜蜜地看著我。
現在什麽情況？怎麽覺得……這氣氛好怪異啊！太陽似乎剛落下，夕陽的餘暉散在窗戶上，照射進來，整個房間都是都被暈染成曖昧的橙色。
這算什麽？不會接下來是……
我的心跳得好快啊！天啊，別這麽折騰我……
夜希澤伸出溫暖的手捧著我的臉頰，低頭……
Kiss？
我的天啊！不是要變成貓了？當著喜歡的人的麵變成動物，這是最悲慘的事情。況且我這樣的狀態，變成貓咪我可沒有信心我能逃得掉，更沒有信心能變回來。
我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他停在那裏，看著我問：“你在耍我嗎？尹雪海？”他猛地站了起來，雙手叉腰，背對著我，“你說喜歡我，連很普通的kiss都做不到嗎？如果你是真心的，至少讓我感覺到啊！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這樣嗎？”
對啊！他比我懂，喜歡一個人，的確是應該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意。我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見我沉默，他冷笑著說：“或者說，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隻是在耍我！”
耍你？氣氛從溫馨甜蜜一下子轉變得極其僵硬，為什麽你可以平心靜氣地說出這種話呢？
“我們分手吧！”
“好……”我果斷地回答他，前後隻是一秒鍾的事。
他也許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回答，回頭瞪了我一眼，然後踱步走出我的房間，“哐當”一下子關上了我的房門。我為什麽會這麽就同意了？我自己都不清楚理由……
第二天早上，殷玉菲居然開著豪華轎車來接我，說什麽擔心我的身體，不想讓我走路。有這樣的好朋友，真的是很幸運。
這個豪華轎車裏麵就跟一個小的客廳一樣，半夏和殷玉菲坐在我的對麵，我看著她們，許久輕聲地開口：“我想告訴夜希澤，我們的身份……”
半夏和殷玉菲相互看了一下，又轉臉看向我微笑：“不管你做什麽，我們都支持你！”
車隻用了六七分鍾就到了學校的門口，我們去了自己的教室，開始早讀，一天的時間就這麽混混沌沌地過去了。
黃昏的操場上，嘈雜無比……雖然有時也會這樣，就是夜希澤打籃球的時候，像今天這麽嘈雜紛亂的情形卻很少，圍著的雖然有很多女生，但是男生也特別多。幾乎把那一塊籃球場圍得不通風了，怎麽回事呢？
我，半夏，還有殷玉菲三個人，非常困難才擠了進去，看到的的確是夜希澤在打籃球，但是旁邊椅子上坐著兩位氣質很好的女生……
“劉紫衣和劉蝶衣！”殷玉菲拉了拉我，提醒說。
我低頭思索了一下，又看著在打籃球的夜希澤，韓秀義似乎看到了我，停了下來，走到夜希澤麵前，指了指我們這邊。夜希澤無所事事地大步走了過來……
“你找我嗎？還是來看熱鬧的？”夜希澤這種諷刺的語氣，真的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抬頭很認真地凝視著他：“我有話想對你說。”
“可是，我並不想聽你說。”麵對我期待的表情，夜希澤卻冷冷地回應。
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停在原地看著我們。這麽多人，我要怎麽說？說不出口……
我沉默著，腦子一片混亂，半夏向前走了一步：“喂，怎麽你就變了一個人啊？”
半夏不知道我和夜希澤的事情，所以她很莫名其妙，殷玉菲也似乎有點雲裏霧裏。
“她沒有告訴你們嗎？我和她已經分了！”夜希澤冷漠地說，顯得那麽不在意。
殷玉菲和半夏齊聚轉頭看著我，瞪大眼睛，神情非常驚訝……
不遠處椅子上的一個女生站了起來，朝我們走了過來，劉紫衣？她拉著夜希澤的臂膀：“希澤！她們是誰啊？”
夜希澤的兩個死黨也跟著走了過來，看這種情況他們應該知道，夜希澤應該跟他們說了！
“普通朋友而已！”夜希澤回應道，看著我的眼神是如此懾人。
“夜希澤，你別太過分……”半夏似乎氣不過，要爆發了一樣。
“半夏，你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你不要幹涉！”若水寒走到半夏的身邊，試圖想把她從夜希澤身邊拉開。
“原委？我不需要知道……無論發生任何情況，我都會站在雪海這邊的。”半夏甩開若水寒，因為自己的力氣比他大了很多，甩開他很輕而易舉的樣子。
頓時現場沒有人講話了，搞成這樣都是我的錯！不能怨天尤人……
“我們走吧！”我轉身，覺得身體又沉又難受。
“你沒有話講，我有！”夜希澤衝著我的背影說，我轉頭看著他，不明白他想說什麽。誰知他摟緊身邊的劉紫衣，邪笑著問：“我的現任女友？有自卑感嗎？”
我瞅著他很久，然後搖了搖頭：“我不認為我需要有自卑感……”
“就是，玲瓏姐可是世界公認的美女，我們對著她都沒有什麽自卑感，不要說對著區區一個校花了！”半夏嘀咕著，絲毫沒有把劉紫衣放在眼裏。
“你說什麽？大聲一點！”劉紫衣手推了一下半夏。
“別手動腳的……”我看不過去，皺眉說。
“我哪裏有動手動腳？”劉紫衣伸出手向我推來，因為身體沒有力氣，也沒有站穩，我一屁股坐在地了地上。劉紫衣對我譏笑著說，“博同情啊？我都沒有用力。”
“啪——”一個巴掌，夠響亮的。
“我不說話，你以為我空氣嗎？”殷玉菲一開口就魄力驚人，冷冷地看著劉紫衣。
“你……”劉紫衣捂著臉，這一巴掌一定很痛，因為她的臉都已經泛著紅暈了……
我嚇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遲遲說不出話來，現場更是一片喧嘩……大家都愣住了，也嚇到了。
“你現在可以跟我老師說我打了你，我最多被記一個過。但是你，隻要我哥哥一句話，你在這所學校能不能待下去還是個未知數……”殷玉菲笑得很甜，很驕傲。
不過我真的不讚同她這麽說，因為這樣會影響她的聲譽，我不希望她為了我這樣。
劉紫衣立即閉緊嘴不敢吭聲，就算長得再漂亮，沒有學曆文憑，對將來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殷玉菲抬頭看向夜希澤的臉：“我說夜學長，你真的以為貓咪少女她是神嗎？能知道你有危險就來救你？”
“什麽意思？”夜希澤顯得很疑惑，為什麽那件事情殷玉菲會知道，更奇怪為什麽她會這麽說。
半夏扶著我，我立即站了起來。
我並不想殷玉菲告訴他什麽，因為現在的我，對他很失望。我不怪他會提出分手這種事情，但是他居然找一個新女朋友來氣我。
“五個守護者，除了天空守護者之後，沒有會飛的。貓咪少女她是大地守護者，雖然跳躍力很強，但是要抱著你從那麽高的樓跳下來，要平安落地根本不可能。是她太蠢，才會拿自己做墊背救你，但你……一點都不值啊！”麵對殷玉菲犀利的話語，夜希澤他們和圍觀的人都聽著入神了，卻似乎處於迷霧之中，都很不解。
夜希澤終於受不了自己好奇心的驅使：“我昏迷著，對當時的情況半知半解，她拚命救我，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情形，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我們殷氏的情報線遍布全球，知道有什麽奇怪的。”殷玉菲似乎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把事情全部托盤而出，隻是翻了一個白眼很敷衍地這麽說……
其實這句話仔細一想就知道是騙人的，就算情保再好，我們的行動是由藍薄荷負責，對外完全封鎖的。如果不這樣，記者和警察那些人不是早就找到我們了？也許我們還可能被請進某位科學家的研究室……
“唉，你跟他講這麽多廢話幹嗎？走了啦！”半夏顯得很不耐煩了，我站著也覺得很累，真想找個床，什麽都不管，好好地睡一覺。
“希澤，你把話說清楚啊！別回去又折騰我們！我和秀義兩個經不起這麽折騰，白天上課，晚上陪你打通宵的電動……”若水寒看到我們要走，著急地推了一下夜希澤。
看他的這個表情，似乎受了很大的摧殘，韓秀義倒是滿麵春風，就算白天上課，晚上打電動，對他似乎沒太大影響。
夜希澤看了一下自己的兩個死黨，不知如何是好……無奈之下，似乎做好了說話的準備。
“為什麽？”夜希澤的聲音低啞，好像有很多話哽在喉嚨口，“為什麽我總是要追著你走……明明就是你先說喜歡我的，為什麽搞得跟我單戀你一樣。”
他的表情真委屈，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為什麽？……我本來今天想跟你解釋的啊！但是你說你不想聽啊！所以我現在也不想解釋了，除非你願意為今天這愚蠢幼稚的行為道歉，否則我想直到畢業之後，我們都隻是陌生人！”雖然我表麵維持著嚴肅，心情卻緩和了許多。
夜希澤，我們有言在先，不管我做什麽你都會遷就我的。你沒有遵守諾言就算了，居然還在我身體難受的時候，拿“校花”來刺激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就不叫尹雪海。
丟下這幾句話，我就和半夏，殷玉菲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