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
時完學長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這件事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讓我難受。我以為自己會像電視劇女主角那樣難過得號啕大哭，可是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掉。
不但沒有傷心，反而有種輕鬆了的感覺。可是為什麽已經放下了時完學長，我還是睡不著呢？夜越深，我卻越來越清醒。我的腦海裏竟然無數次出現了尹澄那張欠扁的臉！
他凶神惡煞瞪我的樣子、他生病時緊緊皺眉落淚的樣子、他在實驗室裏失落的樣子……無數張他的臉在我眼前轉啊轉。
為什麽我會記得他這麽多的樣子，而且還記得這麽清楚仔細。
該不會我喜歡上那個家夥了吧？
呸呸呸，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喜歡那個惡劣的家夥呢？上帝大叔不是派他來和我作對的嗎，我才不會喜歡上一個和我作對的惡魔！上帝大叔啊，看在我放棄了時完學長，還真誠地祝願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分上，求求你讓尹澄的臉從我腦子裏消失好不好？
可是，上帝大叔大概是睡著了，不論我在心底呼喊了多少次，那張臉依舊在我的腦袋裏。我徹底失眠了！快天亮才睡著。等到媽媽叫我起床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
“我這麽勤勞善良美麗的人怎麽養出你這樣一個好吃懶做的女兒啊？我真命苦啊！”媽媽怨婦狀地把我從**拉起來。
“媽，我沒有很懶啦，我隻是睡眠不足。”老媽要是知道我不管白天黑夜都被一個叫做尹澄的惡魔折磨，一定會為我這個可憐的女兒流下同情的淚水！
“好吧，既然你說你不懶，那就證明給我看。”媽媽將手裏的一大袋垃圾塞給我，“快去，把垃圾扔了！”
我倒！這個“我倒”可不是我去倒垃圾的意思，是我要暈倒了！這麽熱的天要我去倒垃圾？來回就是十分鍾呀！炎炎夏日，十分鍾的路程已經能將太陽底下的人烤化了。連報紙上都說，這樣的天氣，我們和烤肉之間的距離，隻差一勺孜然！
可是母命難違，我隻好把呐喊全都吞進肚子裏，頂著腫泡的雙眼，隨便套上一雙鞋，穿著睡衣就出門倒垃圾了。
十分鍾後，我拖著已經烤到半熟的身體，冒著熱氣回到家門口，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我家門口。
這不是尹澄嗎？這個家夥怎麽會來我家？
眼看尹澄的手就要按響我家的門鈴，我一陣撒腿狂跑，以媲美翔飛人的速度在他的手觸到門鈴的前一秒，截住了他！
“你怎麽會在外麵？”尹澄轉過頭看到是我露出一臉意外的表情。
“我……出來倒垃圾。”看到他我的心情居然突然好了起來。
可是他來做什麽？嗯，一定是來向我道歉的，這一次時完也有不對的地方，但如果尹澄先開頭我會考慮原諒他的。
“那正好，省得我進去找你。巫小果，我有話要跟你說。”尹澄收回手，將我拉到一邊，他雙眼晶瑩透亮，很認真地望著我，我微微愣住。難得這家夥用這樣嚴肅正經的表情來跟我說話，我不禁打了個激靈……
可是我等啊等，等了差不多五分鍾他還是沒開口。他臉上的表情卻跟翻書一樣，一下眉開眼笑，一下又皺起眉頭糾結，或者一下眼裏又黯然失色……搞了半天，我都沒弄清楚他到底是要哭還是要笑了。
“你……到底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啊？”我都熱得忍不住了，率先開口。
“我是想說……”尹澄走近我，眼眸裏閃過的光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撲通，撲通——
怎麽回事，我忽然聽見原本輕鬆跳動的心髒在我的胸腔裏開始猛烈地跳動……
“等一下……等一下！”他越走越近，就在他離我隻有十厘米的時候，我的心髒跳得快要爆炸了！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擋在了他前麵。
2
“請給我一分鍾自由辯論的時間，我是無辜的！”我抬起頭壯烈地仰視著尹澄，用乞求的目光望著他。
呃，我不是賣萌，我好怕這個家夥會毫不留情地揍我！
尹澄愣了一下，黑眸裏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撥開我的手，挑起眉注視我：“好吧，你要說什麽？”
“我不知道時完叫我去是為了刺激米耶，我也很無辜。所以請不要打我！還有我昨天才知道時完和米耶是相互喜歡的關係，所以我也祝福他們，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要搶時完的意思！最後我想提醒你一下，打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哦，就是這樣！”我流暢地把這些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尹澄這家夥好像沒有聽清楚我說了什麽，呆呆地看著我。
“巫小果，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啊？難道你以為我是來找你打架的嗎？”尹澄放低視線，怔怔地看著我。
原來他聽清楚我說的話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是來找我吵架的？那就太好啦！你快回家吧，外麵很熱哦，我就不請你進來坐了！”我裝作客氣地笑了笑，掩飾心裏的緊張。
“巫小果，你真的這麽呆嗎？”就在我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尹澄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著轉了一圈回身麵對著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我到底是來找你幹什麽的。”
呃，如果猜不中的話，我是有血光之災嗎？我又不是天橋底下算命的半仙，怎麽知道他為什麽來找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出來倒垃圾然後等著被他逮到了！
“難道你是來找我討論作業的？”我故意給個愚蠢的回答，我才不要費腦子猜！
“不是，再猜！”尹澄一本正經地回答。
“那……難道是剛好路過？”
“路過你個頭，我會輕易路過這種平民區嗎？”他的眼睛又在冒怒火了，一擊清脆的彈指落在我的腦門上，“給我正經一點猜！”
嗚嗚，彈得我好痛！猜什麽猜啊，你以為現在是元宵節燈謎會嗎？我白了他一眼表示我的不滿：“我怕我正經起來嚇死你！”
“是嗎？那你正經一下給我看啊！”尹澄終於恢複正常了，一副“你快點來嚇死我吧”的超級欠揍的表情。
“不要！”我堅定地拒絕！
“為什麽？”
我叉著腰，理直氣壯地看向他：“因為連我自己都會怕啊！”
呼啦啦，盛夏時節居然有一陣寒冷的風掃過……這個笑話真冷。
尹澄的臉此時已經臭到極致，眼睛怒火終於成功地被我點起來了：“巫小果……你這個大白癡！”
說話間，他那雙魔爪就像哈利波特裏攝魂怪的手一樣，直直地朝我伸了過來！
“呀啊啊啊——”我尖叫一聲，抱頭蜷縮成了一團，可是這個家夥居然不是用拳頭將我打飛，而是……
3
尹澄拉過我的手腕，我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向他的懷裏！
我的腰上忽然一緊，這個家夥的手就像藤蔓一樣，牢牢纏住了我。滾燙的氣息越來越靠近，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尹澄離我太近了，我甚至都能清晰地數出在我眼前放大的雙眼上有多少根睫毛。他的氣息熱熱地噴在我的臉上，好癢好癢，我尷尬地別過臉避開他的視線。這家夥卻用手把我的臉擺正，讓我直直地看著他，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我扭轉了一個方向，我被按在身後堅硬的平板大門上。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啊？”我看不清尹澄背著光的臉到底是什麽表情，不禁害怕得身子有些顫抖。
“巫小果，你真是笨蛋。”他的語氣裏帶著一點點無奈，還有一絲絲寵溺，“你就不能往好一點的方向想嗎？”
好一點的方向？
我還沒有想明白好一點的方向是哪邊，下一秒，我的嘴就被眼前的人俯身封住。他低下頭用嘴狠狠地壓住了我的嘴唇！
他……他又在親我！
嘴唇上再次有了那種柔軟的觸感，玫瑰的香氣再次席卷我。而這次跟上次不同，我好像已經漸漸熟悉了他的親吻節奏，竟然覺得有點安心。他的嘴唇輕輕摩擦著我的嘴唇，我像在和世界上最嬌嫩新鮮的玫瑰親吻。這時候的我，竟然想要更加靠近他一點……
怎麽辦，我全身的血液都要衝上大腦了。我的臉熱得就像熟透的大龍蝦，心髒撲通撲通的激動到要躍然而出！我的嘴巴，甚至我的世界隻剩下一種味道，就是甜蜜的味道……甜蜜？我覺得他的吻甜蜜？我肯定是被他洗腦了！天啊，我居然覺得跟他接吻很甜蜜！
可是尹澄似乎覺得我不夠專心，有力的雙臂更加擁緊了我，抱得我幾乎要窒息。我的手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可是睡衣光滑的布料又讓我無法握緊。
呃，睡衣？我剛才是穿著睡衣出來的！天啊，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在意這個親吻了。我就像被閃電劈中了頭，瞬間清醒！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是剛倒完垃圾還沒有洗手、穿著被洗得變形的掉色睡衣、踩著拖鞋還沒洗臉就蓬頭垢麵出門了！
也就是說，尹澄現在親吻的是跟垃圾一樣邋遢的巫小果！
“唔……呀！啊！”不知從我身體裏哪一處湧上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傳到我的掌心，我像女金剛一樣奮力掰開尹澄纏繞著我的手，把他往外甩了好幾米遠！
砰——
那個家夥一下子被我甩到了對麵的電線杆底下！
“你……巫小果你這個白癡！推開我幹嗎？”尹澄痛苦地揉著額頭，從電線杆底下爬起來，就像《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先生一樣，暈頭轉向地一步步朝我走過來！
天哪，我現在好亂，不要讓我再看著他的臉！嗚嗚……我，我沒有種豌豆射手，也沒有埋土豆雷！上帝大叔啊，我該怎麽辦？
我的臉憋得通紅，好燙好燙。我不想讓那個家夥看到，不然太丟臉了！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又邋遢又臉紅的樣子，不然他一定又會嘲笑我是榴蓮妹，還是色女……
“你……你別過來，我現在……不要和你說話！”我的心跳得好快，幾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為了不讓自己麵對他，我轉身貼著門板，背對著他！
“我明白了！”尹澄帶著失望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一點都沒有剛才的溫柔和寵溺，他冰冷的聲音裏還夾雜著明顯的自嘲，“我一直以為，你願意跟我吵架拌嘴，願意照顧我，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可是現在看來，我隻是一廂情願而已。原來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他到底想說什麽啊，什麽喜歡不喜歡的，我不喜歡他還要喜歡誰？”我喃喃自語，說完這些我都呆住了，還好他沒聽見，我的心又是一陣狂跳，難道這就是我真正的心聲嗎？
昨晚我一遍一遍地問自己：真的不喜歡尹澄嗎？一點都沒有喜歡過嗎？我得不出一個正確的答案。隻是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心裏夾雜著一些微微的酸，還有一絲美味的甜。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尹澄帶給我的，非常陌生卻又讓我忍不住沉醉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心跳終於不再那麽混亂，我決定轉過身，鼓起勇氣去正視那個家夥，告訴他我的想法。
可是，等我轉過頭，麵前的電線杆底下的尹澄不見了！尹澄那家夥，就這樣走掉了嗎？
我的心裏突然空了一小塊，一陣失落感襲來，這個家夥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走了……在我要向他說出真實想法的時候走了……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狗血的事嗎？
4
從那天開始我的腦子裏一直在想，如果下一次再看到尹澄，我該怎麽麵對他呢！但上帝大叔總是喜歡捉弄我，那天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尹澄這個家夥，他從我的生活裏徹底消失了！
不管是在艾普羅菲校園裏，還是在氣味博物館裏，那個拽拽的身影都沒有再出現過。
我總有那樣的幻覺：他坐在實驗室裏，走在走廊上，奔跑在操場上……出現在我曾經遇到過他的任何地方。他隨時會拽拽地冒出來準備捉弄我。可幻覺隻是幻覺，我再也沒見過他了。
“朗西，為什麽最近那個家夥再沒來學校啊？難道他中了頂級樂透，所以害怕大家找他借錢，連夜逃走了嗎？嗬嗬……”我終於忍不住了，故作輕鬆地湊到朗西身邊，裝作不經意地問。
“尹澄和米耶跟他們父母出國留學了呀！他居然沒有跟你說，沒跟你道別嗎？”朗西有些驚訝地問。
“出國？那家夥出國了……嗬嗬，我們平時關係那麽差，他才不會告訴我，嗬嗬，出國了更好，再也見不到那個家夥更好！”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小果你怎麽了，如果想他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朗西安慰道。
“沒事啦，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為那個家夥在哭，隻是好像有沙子飄進我的眼睛裏，好痛哦！”我慌忙掩飾著自己的心情，我才不會承認我在想他。
還有，那天他來我家找我，就是為了跟我道別嗎？為什麽他都不說？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尹澄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回憶就好像電影回放一樣，在我的腦袋裏一遍一遍地反複播放。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列入S-Club的黑名單了！我記住你這張臉了！”這一個，是第一次見麵就對我大吼的可惡的尹澄。
“不要走……我可以治好你的，不要跟他們走……”這一個，是在醫務室裏哭得像個孩子的尹澄。
“那個，巫小果……謝啦。”這一個，是第一次對我說謝謝的尹澄。
還有那個低下頭幫我吸走毒液的別扭尹澄，會麵目猙獰地跟我吵架鬥嘴的惡魔尹澄，會像個王子一樣在我落魄的時候站出來保護我的尹澄……
還有他說：“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所以才吻你。”
對啊，他喜歡我，尹澄那個家夥……是喜歡我的。
怎麽辦？突然好想他，我該怎麽辦……
就像以前一樣，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去氣味博物館。
我不知不覺走進了那間叫“治愈”的展示廳。和上次一樣，我又感覺自己沉進了大海，被藍色的世界包圍。我在柔和的海水裏輕輕搖晃，沉浸在深不見底的海裏。我分不清這種沉浸是美好的享受，還是痛苦的思念。
可是所有的氣味都聞過一遍之後，我把自己拉回現實。好失望，我沒有像上次那樣被治愈的感覺，是因為我沒有在這裏遇見他嗎？
我失落地看了一眼這個幽藍的世界，或許我再也不會被治愈了。我呆呆地想著，一陣清脆的風鈴聲伴隨著清風，帶來了一股清香奇異的味道。
要怎麽形容這種香味才好呢？好特別，我又細細地聞了一遍，這種香氣有些似曾相識！
我撥了撥窗口的風鈴，它發出一陣美妙的聲音的同時也散發出一陣異香。果然香氣就是從風鈴上傳出來的。上次我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個風鈴，它是什麽時候被掛上去的？
我站在陽光下，仔細觀察著風鈴的每一個細節。風鈴尾巴上係著一張粉色的卡紙，上麵寫著：“狂想の果味”。風鈴上也隱隱約約刻著兩個字“小果”，是我的名字！
我拿著風鈴，激動地跑回實驗室，銀色的風鈴跟隨我的腳步一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和獨特的馨香。
“朗西，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朗西看到我放下手裏的實驗儀器，看了著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風鈴：“你終於看到這個風鈴了，這是尹澄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我的心猛烈地震了一下。
“在決定要提取你身上的香味之後沒多久，尹澄那家夥的嗅覺就會時不時地消失，別說特別的香味，甚至連普通的氣味他都要捕捉很久才能聞到。雖然他很想再多聞一聞你的氣味，遺憾的是大部分時間他都聞不到。這個風鈴上的味道是他在上一次的氣味交換活動後憑著記憶調製出來的屬於你的味道。”
5
屬於我的味道？
我在心裏反反複複地重複著這句話，為什麽我的心會那麽疼？他明明很惡劣以戲弄我、看我崩潰的表情為樂。每次我都告誡自己不要在意他的話，可是每次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輕易地就被他激怒。我還真是個笨蛋。
現在我才明白，因為我喜歡他，喜歡尹澄，喜歡他比我想象的還要早！
我喜歡那個笑起來會讓我心跳加速的家夥！喜歡他對我毒舌，喜歡他很蹩腳地跟我表白，喜歡他親我的時候會有無數玫瑰花綻放的感覺……
尹澄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白癡大笨蛋！我怎麽會沒有發現呢？他的真心一直**在我的麵前，而我卻在欺騙自己。
巫小果是個大笨蛋，大笨蛋！
“朗西，怎麽辦？我喜歡上那個家夥了！可是我才發現他就走掉了！嗚嗚嗚……”我傷心地趴在朗西身上，眼淚把我的臉和朗西的肩頭全都打濕。
“小果，你一開始怎麽沒這麽誠實呢？”朗西歎了口氣，溫柔地拍了拍我的手臂，“我們都看出來你和尹澄互相喜歡著，可是你為什麽不敢承認呢？不過還有機會啦，隻要小果弄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一切都好辦了，尹澄始終還會回來的！等他回來之後，你再好好傳達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那他……真的還會回來嗎？”我抬起頭憂傷地看向朗西。
“當然會啦，他的家在這裏啦！不過你要把我身上的校服洗幹淨哦，上麵都是你的眼淚鼻涕。不然等尹澄回來，我就要告訴那個有潔癖的家夥，你把鼻涕擦在我身上了！”
囧……不過看在朗西告訴我這樣一個消息的分上，我會把這件校服洗得幹幹淨淨的！
我真的很相信朗西說的話，善良的朗西是不會欺騙我的！所以每天我都在等尹澄回國。沒有尹澄在學校的生活真的很枯燥，也很煩惱。
因為我又成了全校最不受歡迎的“榴蓮妹”，原來之前大家對我很客氣都是因為尹澄。
“哈哈，看吧，沒有尹澄，榴蓮妹什麽都不算！”
“就是啊，她還以為尹澄大人真的會看上她，真是太好笑了！難道她家連鏡子都沒有嗎？”
這樣的嘲諷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我還是時不時就會被“老婆團”滿學校追著跑，也還會被小薰冷嘲熱諷。可是這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麽，比起尹澄那家夥對我的“摧殘”，這些都隻算是開胃小菜。所以我是不是還要感謝尹澄那家夥賜予我一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呢？
想到這些，被折磨的我竟然還有一絲甜蜜的感覺！真是的，我什麽時候變得跟那個家夥一樣變態了……不過算啦，誰讓我喜歡他呢，就算被他傳染我也隻能認命！
整整一個月我都沒有等到尹澄回來，卻在這時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巫小果小姐嗎？我是尹澄少爺和米耶小姐的主治醫生，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您現在能來一趟天使醫院。”
“什麽？天使醫院？”
“是的，少爺和小姐現在需要您的幫助。”
朗西不是說尹澄和米耶出國了嗎？為什麽……他們的主治醫生會找我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