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蜜月旅行篇

(1)

“小月,小月月,可愛的小月月……”

夏洛可諂媚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響著,我撇了撇嘴,完全不想理會那個家夥。

“剛才廣告公司的人給我打電話,問你願不願意接有關水利安全方麵的廣告。”

夏洛可完全沒有理會我的冷淡,反而用更加興奮的聲音不停地遊說我。

我抱著一桶冰激淩坐在電腦桌前,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繼續吃著我的冰激淩,玩著我的電腦。

唉……果然,石在信就是個災星。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激淩,很不開心地在心裏說著某人的壞話。

我救了石在信的消息很快就被傳開了,明明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在一傳十,十傳百的過程中,這件事情被不斷誇大,最終變成了一個神話般的故事,而我則很自然地成為了神一樣的人物。

這些人也太誇張了吧,我隻是救了石在信而已,至於這樣嗎?

我鬱悶地滑動著鼠標,看著新聞網站的娛樂版,娛樂版裏麵竟然全是我和石在信的消息,從我救他到他入院接受治療都報道得清清楚楚。

俗話說“禍害一千年”,怎麽石在信這個禍害就這麽脆弱呢?

不過是落水而已,竟然還要住院治療。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石在信在水中蒼白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勺子掉到了地上。

啊!可惡,我到底怎麽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手忙腳亂地拿起旁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一條新短信——

親愛的月顏夕:

雖然經曆了落水風波,但是你們的夫妻生活還要繼續。為了給你們壓壓驚,請你收拾好行囊去蜜月旅行吧!

《一起結婚吧》攝製組

看到這條短信,我的手不由得一抖,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小月,你怎麽了?”

夏洛可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異樣,趕緊跑了過來,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機,順便看了一下我手機屏幕上的那幾行字。

“什麽?你們要去旅行?”夏洛可看到手機上的短信,以超高分貝的聲音喊道。

明明是我要去旅行,為什麽我覺得夏洛可比我還要興奮呢?

我看著站在旁邊的夏洛可,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你和石在信兩個人?”夏洛可十分震驚地看著我問道。

“從這條短信的內容來看,好像是這樣的。”我十分無奈地說。

“那地點呢?地點是在哪裏?”夏洛可聽到我的話之後,好奇地追問起來。

我的額頭上瞬間滑下了一滴冷汗。

這個“八卦王”,怎麽隻知道關心這樣的事情啊?

“地點是在……”

我從她的手中拿回我的手機翻看那條短信,結果已經翻到最下麵了,也沒有找到地點。

“我不知道。”我十分鬱悶地說。

沒有告訴我地點也就算了,連時間都沒有說,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難道是攝製組忘記發地點過來了?以往不都是送一封信給我嗎?為什麽這次是發短信呢?

就在我拿著手機考慮著要不要回撥過去,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啊!一定是攝製組的人來告訴你地址了,我去開門了。”

我看著一臉激動的夏洛可,開始有點懷疑到底是誰要去旅行了。

這個家夥幹嗎那麽激動啊?看看她開心的樣子,好像是在期待什麽事情發生一樣。她在期待什麽呢?

如果是兩個人去旅行,就代表隻有我和石在信。雖然攝製組的人也會跟著,但他們都是在暗處,也就是說我能說話的人就隻有石在信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一種悲哀的感覺。想想看,如果隻有我和石在信那個家夥在一起,他雖然長得很養眼,可是那張惡毒的嘴……

“啊!”就在我陷入要去旅行的悲傷情緒之中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夏洛可的尖叫聲。

這個家夥又怎麽了?我站起來,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又怎麽了?你怎麽總是一驚一乍的啊?”

說完,我已經走到了門口,我看到夏洛可正呆呆地站在那裏,她此刻正張著嘴巴目不轉睛地看著門外。

“你看到鬼啦?”我一邊說著,一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啊!”當我看清楚門外站著的那個人時,我也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聲。

我怔怔地看著站在門外的那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悲傷的源泉,嘴巴超級惡毒的石在信。

“那個……我不是鬼。”站在門外的石在信微微皺著眉頭,十分尷尬地看著我和夏洛可。

“啊!你當然不是鬼啦,你是巨星啊,你是樂壇的未來之星,你是……”夏洛可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石在信走去。

有這樣的經紀人還真是丟臉啊!我看著緊緊握住石在信的手的夏洛可,真想伸手關上門假裝不認識他們。

“那個……你找我有什麽事?”我尷尬地伸出手拽回了快貼到石在信身上的夏洛可,開口問。

“那個……你應該收到攝製組發的短信了吧?”石在信十分尷尬地對我說。

咦?為什麽我感覺今天石在信特別奇怪呢?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而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竟然十分尷尬地低下了頭。

不尋常,這個家夥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他此刻的表現和我們前幾次見麵的時候都不一樣。

“收到了啊,可是上麵沒有寫旅行的地點和時間。”我十分鬱悶地回答道。

“是這樣的,這次旅行是由我開車帶你去,所以現在跟我走吧!”石在信低著頭說。

他開車帶我去?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但是他好像並沒有打算告訴我,而且,這個家夥今天是怎麽了啊?為什麽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呢?

“你……”

我想要開口詢問他究竟怎麽了,夏洛可打斷了我的話,諂媚地對石在信說:“你們開車出去啊,看你的樣子,你的開車技術應該很好吧。”

這個人真的是我的經紀人嗎?

我十分尷尬地看了看夏洛可,又抬頭看了看一臉尷尬的石在信。這個家夥不是說最討厭花癡了嗎?怎麽今天對於夏洛可的花癡行為和花癡言論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也許他隻討厭我一個人吧。

“你是什麽時候拿到駕照的啊?考駕照的時候一定是滿分通過的吧?”夏洛可一直不停地講話,從別人的開車技術一直說到別人的駕駛知識。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夏洛可話多,可是今天看來,那種多已經達到一定境界了。

真為有這樣的經紀人而感到羞恥啊!為了不讓夏洛可繼續這麽丟人,我打斷了她的話,開口對石在信說:“那個……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行李就走。”

我幾乎是以光速收拾好了行李,其實我對行李這個東西的定義很簡單,就是帶著換洗的衣服就好了。這次既然還要拍攝,就再帶一些化妝品,這些應該就足夠了吧。

隨便把東西往包裏一塞,對於我來說就算是收拾好行李了。接著,我直接無視一旁喋喋不休的夏洛可,拉著石在信的手就離開了。

不過,在我的手碰觸到石在信溫暖的手指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有多麽親密,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其實我真的隻是太急著離開了,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拉住他的手。

我真的很想這麽跟他解釋,真是太尷尬了,本來關係就不好,我還做出這樣的舉動。以石在信那個家夥的性格,他應該會直接甩開我的手,然後說我是花癡吧。

想到這裏,我立刻想鬆開手跟他拉開距離。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想要鬆開手,石在信卻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

我呆呆地看著他,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一臉坦然地看著前方。

隻不過……

他的耳朵怎麽紅了?

注意到這一點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臉也變得越來越燙了。

“快點走啦!你們女生真是慢死了。”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石在信突然轉過頭,凶巴巴地對我吼了一句,然後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被他這麽一吼,我驚呆了,就那樣茫然地跟在他的後麵。

石在信的車就停在我家門口,他一言不發地走到了車子旁邊,並沒有走到駕駛座的那邊,而是走到了副駕駛的那一邊,拉開了車門站在那裏。

他是想讓我開車嗎?

我迷茫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地開口說:“我不會開車。”

他是故意的嗎?故意向我炫耀他會開車而我不會,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也太無聊了吧?

“所以我讓你坐副駕駛的位子啊!”聽到我的話之後,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用十分無奈的語氣對我說。

他的語氣明顯透著濃濃的鄙視,我不服氣地噘起了嘴巴。

他把車門打開,然後呆呆地站在那裏,我怎麽知道他要做什麽啊?況且,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讓我幫他開車門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他竟然還會幫我開車門?這個家夥究竟在動什麽歪腦筋啊?該不會是打算用車門夾斷我的腿吧?

我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旁邊。

“快點坐進去啊!”他注意到我一直站在他的旁邊沒有下一步動作,於是開口催促我。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一般來說,女生坐上車的步驟都是屁股先坐到座位上麵,然後再將腳挪上來,而我為了防止那個家夥用車門夾我的腳,就像兔子一樣直接跳了上去。

石在信看著我的動作頓時就呆住了,我仿佛可以看到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巨大汗滴。

哈哈,你的陰謀沒有得逞,所以驚呆了吧!

我看著站在車旁迷茫的他,得意地笑了起來。雖然我剛剛坐上車的動作確實醜了一點,可是看著他因為陰謀沒有得逞而露出的鬱悶表情,我的心情就特別好。

我坐上車好一會兒,他才一臉迷茫地關上了車門,跑到另一邊打開了駕駛座的門上了車。

他上車後看了我一眼,然後露出十分尷尬的表情指了指我的腦袋。

看著他指著我的腦袋,我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難道是因為剛剛出門太匆忙了沒梳頭發,頭發亂七八糟的嗎?

我摸著頭發,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於是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他。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正看著我,一時間我們兩個人的視線相對。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麽虧心事,在與我對視的一瞬間,他的目光很明顯地閃躲起來。

隻見他轉過頭看向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尷尬了,他竟然還吹起了口哨。

他今天到底是怎麽啦?是不是前幾天落水的時候腦袋進水了啊?

“不走嗎?”我十分鬱悶地問他。

他也不看我,隻是伸出手指了指我腦袋的方向。

他為什麽還指著我的腦袋啊?我的腦袋怎麽招惹他了?

“到底怎麽了啊?”在對著後視鏡照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我的腦袋究竟有什麽問題之後,我終於十分不耐煩地開口問道。

聽到我的話後,他終於不再吹口哨了,抬起原本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向我這邊伸過來。

他幹嗎突然伸一隻手過來啊?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拚命貼著座位的靠背,想要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結果,他的手並沒有在我的身邊停住,而是伸到我的頭頂處拉住了旁邊的安全帶,然後扯了一下,扯到了我的左邊扣了上去。

什麽嘛!這個家夥原來指的不是我的腦袋,而是我腦袋上方的安全帶啊!

我咬牙切齒氣呼呼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要我係上安全帶就直接跟我說嘛,幹嗎把氣氛弄得這麽尷尬啊?

我在心裏不停地抱怨著石在信,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可是石在信這一次竟然沒有因為我難看的臉色而說出嘲諷我的話。

一路上,他一直默不作聲。

我時不時用餘光去瞟他,發現他竟然一次都沒有看向我,一直是十分認真地看著前方。

這個家夥究竟怎麽了?

雖然說我跟他的關係不是很好,而他每次用那種“關切”的眼神看著我時,都預示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可是,像現在這樣直接把我當成空氣還是頭一次,我總覺得很奇怪。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路上我都十分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在預謀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我在心裏暗暗敲響了警鍾,不過,為什麽我的眼皮會這麽重呢?

就這樣,我一邊猜想著他的陰謀,一邊接受了周公的盛情邀請。

(2)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黑了。

我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茫地看向車窗外,隻看到了一片黑暗。

這是哪裏啊?我把臉貼近了玻璃窗,可是窗外真的好暗,就算我眯著眼睛仔細地看了很久,也依然看不出這裏是什麽地方。

“石在信,我們究竟到哪裏……”

我轉過頭,看向坐在我旁邊的石在信,頓時所有的問話都卡在了我的喉嚨裏。

咦?他人呢?我迷茫地看著空空的駕駛座位,皺著眉頭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結果我那隻因為想要下車而踩出去的腳竟然沒有踩到地麵。

緊接著,我感覺到我整個人在不停地往下墜落。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東西,可是我什麽也沒有抓到,我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到耳邊不斷傳來的風聲。

這到底是怎麽啦?我迷茫地抬起頭,發現我原本坐的那輛車竟然在我的頭頂上方,車子旁邊還站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石在信,他正麵帶微笑衝我揮著手,一邊揮手還一邊說:“再見了!再也不見了!”

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我是掉到某個懸崖下麵了。

“啊!”在反應過來之後,我大叫了一聲。

這到底是怎麽了啊?我和那個家夥雖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那也算不上深仇大恨啊,還不至於要置我於死地吧!

“月顏夕!”

“死丫頭!”

“怎麽了?喂……”

就在我不斷往下墜落,不斷尖叫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叫著我的名字。

我感覺到有人在不停地搖晃著我的肩膀,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怎麽有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這是要把我拉上去嗎?

就在我迷茫之時,我猛地醒過來了。

我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我自己還坐在車裏麵,原來是做了一個夢。我轉過頭,石在信那張滿是慌張神色的臉立刻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你……”

我本來想問他怎麽了的時候,他打斷了我的話:“你沒事吧?”

他的語氣之中透著濃濃的關心,不知道是不是車內燈光的原因,我看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我沒事啊。”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坐在我旁邊的石在信。

說實話,因為剛剛那個夢,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當然會害怕啊!畢竟那個家夥在夢裏對我做出了那麽可怕的事情。

“嚇死我了,你突然就尖叫起來,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事情了。”石在信聽到我的回答之後,立刻放鬆下來,拍著胸口說,聲音還有些顫抖。

聽到他那樣的聲音,再看看他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我咬咬嘴唇,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剛才真的叫得很大聲嗎?不過馬上我就搖了搖頭。

關我什麽事情啊?這個家夥不是一個大男生嗎?不就是一聲尖叫嘛,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

我看著他的側臉,決定嘲笑他一番,然而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披上了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這正是今天石在信來找我的時候穿的衣服。

他的衣服怎麽會在我的身上呢?我有些困惑地看了看身上的這件衣服,又看了看坐在我旁邊的石在信。

“這件衣服……”我看著石在信,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天啊!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哦,那個……車裏有點冷,我怕你著涼,所以幫你披上了。”石在信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十分尷尬地說道。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體貼人了?我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心裏突然有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然而,在這一瞬間,我突然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家夥無緣無故對我這麽好,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自從跟這個家夥認識以後,我就變得有些神經兮兮了,都有一點“被迫害妄想症”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畢竟這個家夥突然對我這麽好,實在讓我感到很不安啊。

“謝謝你啊!”我警惕地對他開口道謝。

這也不能怪我懷疑他,畢竟他此刻的表現太奇怪了,看看他那尷尬的樣子,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不,不用。”石在信聽到我的話之後,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

此刻,我的腦海中出現的疑問更多了。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這個家夥肯定不正常,平常伶牙俐齒的他,但凡開口必會重傷別人,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啊?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倆的關係實在不怎麽好,我真想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有說話,石在信也沉默不語。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中。

我立刻將目光轉移到車窗外,我的臉也不由得有些發燙。

說來也奇怪,不跟這個家夥鬥嘴我反倒覺得有些不舒服了。這個家夥雖然之前也是很沉默的,可像今天這樣沉默還是頭一次。

“我們……我們到底要到什麽地方去啊?”最終,我開口打破了我們之間尷尬的氣氛。

“我們已經到了,剛剛看你睡著了,我就沒有叫你起來。”他有些別扭地回答道。

這個家夥竟然又沒有叫醒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我感覺好像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在化妝間的時候睡著了,他沒有叫醒我,我明顯能感覺到他是想讓大家看我的笑話,但這一次我覺得他是真的在替我著想,所以才沒有叫醒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我的這種感覺對不對。

“既然到了,那我們下車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他的影響,我整個人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下車後,我發現車子停在了一棟像木屋一樣的日式建築前麵。

“這是……”這是什麽地方啊?

“這次的行程是兩天一夜的溫泉旅行。”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石在信好像已經預料到我會說什麽一樣,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

聽到石在信的這句話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兩天一夜?兩天一夜的旅行是不是表示我和石在信要一起度過一個晚上啊?想到這裏,我更加尷尬了。

我和石在信一起過夜?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他雖然是個很討厭的家夥,可他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帥哥啊,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不好啊。雖然我知道我們身邊有很多隱藏式攝影機,可是……

就這樣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石在信一起走進了這座日式建築。

我們剛剛走進去,就有兩名身穿和服的女生接待了我們。

不對,與其說接待我們倒不如說接待石在信。隻見那兩個女生一左一右包圍著石在信,而原本走在石在信旁邊的我被她們無情地擠開了。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啊?

我眯著眼睛,雙手環抱在胸前,對她們倆翻了一個白眼。

我就這麽被無視了?這也太過分了吧!同樣是明星,怎麽享受的服務差距這麽大呢?

我十分不滿地看著那兩位接待人員。

石在信在兩位美女的簇擁下來到了前台,而我孤零零的就像一個影子一樣緊隨其後。

“兩位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房卡。”就在我憤恨的情緒快要爆發的時候,前台的服務人員開了口,並將兩張房卡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兩張房卡,愣了一下。

“我們不是住一個房間?”我不假思索地問道。

我們不是住一個房間嗎?既然是《一起結婚吧》節目的拍攝活動,不是應該讓我們住在一起嗎?畢竟我和他現在是以夫妻關係示人啊。

也不對,這隻是一個節目而已,還不至於拿藝人的清白開玩笑。可是,為什麽我有些失望的感覺呢?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麽現在我的身邊從服務員到石在信都用十分詫異、十分震驚的眼神看著我呢?

不對,我剛剛的那句話……

一瞬間,我發現我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於是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啊!我在胡說什麽啊!我的那句話一定讓他們都誤會了,誤會我想要跟石在信住在一起。

因為太尷尬了,我胡亂地抓起一張房卡飛也似的逃走了。

太丟人了!我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

(3)

我整個人趴在房間的大**痛苦不已。

明明是很難得的旅行,我卻顧不上出去參觀了,隻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停地罵著之前的自己。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我的臉頰還維持著高溫的狀態。

真的太丟人了!

身為一個藝人,身為一個女生,我竟然……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一想起剛剛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就有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咦?不對!我不應該崩潰啊!反正以後我也不會來這家溫泉旅館了,不來這裏應該就不會再見到那些工作人員了。既然以後不會再見麵了,那也沒有什麽好尷尬的了。

想到這裏,我猛地從**坐了起來。

可是不對啊,雖然不會再見到這裏的工作人員,但是我還會再見到石在信啊。那個家夥本來就覺得我是個花癡,估計他現在覺得我是個花癡加色女了吧,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裏,我再次趴回了大**。我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鬱悶極了。

我躺在**翻來覆去,始終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咚咚咚!”

就在我被煩躁的情緒壓得透不過氣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會是誰呢?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正煩著嗎?竟然還在這個時候打擾我。我用兩秒鍾的時間決定忽略掉敲門聲。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拉回了現實。

到底是誰啊?我抬頭看了看房間的大門,心裏十分不滿,現在不管是誰我都不想看到,所以我選擇了無視。

我躺在**用手拉住被子的一角,然後輕輕地打了個滾,整張被子就將我緊緊地包裹住,我在被子裏麵被包裹成了長條狀。

“咚咚咚……”門外的那個人好像故意和我作對一樣,竟然一直在門口敲打著房門。

而我也下定了決心,不管門外的那個人怎麽敲門我都不會開。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門外的那個人終於停止敲打我的房門了,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

我還藏在被子裏麵,整個人被那張棉被緊緊地包裹著,時間慢慢地過去了,我突然發現我快要透不過氣了。

最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隻能鬱悶地將頭伸出被子,而幾乎在同一時刻,我聽到了房間門被推開的聲音。

門被打開了?我趕緊抬頭向門口看去,結果看到了石在信和剛剛那兩位“和服女”站在我房間的門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十分詫異地看著此刻出現在門口的那三個人,而門口的那三個人用比我詫異一百倍的眼神看著我。

“你……你沒事吧?”石在信看著我,聲音顫抖地問我。

“沒事啊。”

剛剛沒事,現在好像有事了。像我現在這樣頭發淩亂,還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一樣……

我怎麽見人啊?

突然,我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