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 Me!Look Me!”正在這時,標準美少女小妹來救我了!

她站在那個暴帥小男生看不到也沒發覺到的身後,用誇張的手勢無聲地一個勁示意我看她,不,是要我看她手上舉著的那個大紙牌,上麵寫著三個字:“純淨水”!

什麽?純淨水?

小妹是要告訴我眼前這位暴帥小男生的名字是叫——“純淨水”嗎?

她有沒有搞錯呀?

哪有人名字叫“純淨水”的?

每天叫人喝來喝去的多不爽啊!

最起碼我就沒聽到過世界上還有人姓“純”的!

可是看小妹那麽肯定的眼神,再看看眼前這位暴帥小男生快要把我逼到瘋的難受表情,我隻得豁出去了,閉著眼睛咬牙吐出三個字:

“純——淨——水!”

“對!對!對!”沒想到小男生很高興地肯定了我。

“啊?原來你真叫‘純淨水’啊!”

“不對!不對!”

這個時候,小妹卻開始忍不住大叫起來,“骨朵姐,你也太白癡了吧?這麽大的字你也會認錯?他明明就叫‘夏淨水’嘛?我剛才在他才來我們家時一早就偷偷看到了他學生證上寫的名字的,哪叫什麽‘純淨水’呀!花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什麽?‘夏淨水’?”我的眼睛霍地放大,“可是你那個大紙牌上明明寫的就是‘純淨水’!小弟可以作證!小弟對不對啊?”

“哈哈,對你個大頭鬼啊,大紙牌上明明寫的就是‘夏淨水’!哈哈,大姐你白癡得還真是有水平啊,連‘夏’字都不認識!Oh,my God!天下能把‘夏’字念成‘純’字的人,絕對就隻有你一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死小弟衝我笑得張狂不已,氣死我也!

“不能全怪我吧?小妹她那太不標準的書法也應該有點責任吧?她那個‘夏’字明明就寫得很像‘純’字嘛……”

“還狡辯!”小妹和小弟齊聲駁斥我。

“可是這個小帥哥他剛才說了對啊……”

“對!姐姐!對!純淨水!我!姐姐!叫!隻有!姐姐!唯一!隻準!”

小妹和小弟同時傻眼:

“Oh,my God!他嘰裏呱啦地說的是什麽外星語言啊?我們怎麽有點聽不懂?”

“哪是什麽外星語言啊,就是他的語言表達方式比較另類一點,有個性一點啦,他就習慣講話這樣一個詞一個詞的吧?OK的呀,別人的語言習慣我們應該尊重!反正聰明如我是聽得懂的,我翻譯給你們聽吧,他想要表達的具體意思是——我剛才說他叫‘純淨水’說得對,‘純淨水’就是他,隻有我才可以這麽叫他,隻準我一個人叫他‘純淨水’!”

“嗯嗯嗯!”他點頭。

“啊!我懂啦!”小妹恍然大悟地舉手大叫,“他是有個外號叫‘純淨水’,這個外號隻準骨朵姐你一個人叫他,別人都不能隨便叫他這個外號的!他的真名當然是‘夏淨水’啦,哪對白癡父母會將自己的孩子取名叫‘純淨水’的啊,不信你看他學生證嘛,上麵清清楚楚寫的是‘夏淨水’!”

“嗯!”

他衝小妹點頭,肯定她的說法。

“純淨水!”

我響響亮亮地衝著麵前帥絕人寰的夏淨水叫,如他願嘛。

“嗯。”

他認真點頭,衝我笑得格外燦爛,雪白貝齒如珠玉般綻開花朵,刷地點亮整個屋子。

“對不起啊,姐姐我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剛才聽我家人說了那麽多,一定應該很了解我那個‘男人一碰就打’的怪異習慣了吧?對啊,我就是因為那個怪異習慣才會打你的!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不能碰姐姐我哦!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碰姐姐我!姐姐身體的任何地方都不能碰,包括一根頭發絲啊或者衣服袖子!否則就會喚醒姐姐我那個怪異習慣,然後你就會被打得很慘!”

“嗯。”

夏淨水很認真地乖乖點頭,看他的樣子,應該算是知道了吧,雖然好像還有點懵裏懵懂的迷糊狀。

“那你是徹底原諒姐姐打你的不敬行為了嗎?”

他拚命搖頭:

“開始!就!沒生氣!不生氣!姐姐!永遠!”

“從一開始就沒生過姐姐的氣,永遠都不會生姐姐的氣嗎?好乖乖的善良孩子啊,真貼心,姐姐我以後一定要對你好一點!”

“姐姐,姐姐,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咦?是淨水在唱歌嗎?真好聽啊……啊!不對!現在我麵前的淨水明明嘴巴是合著的嘛,可是在他合著的時候那個歌聲還在響!奇怪!那歌聲明明就是他的聲音啊!怎麽搞的?難道他嘴巴之外的某個器官也會發聲嗎?”

我小聲嘀咕。

“哈哈,大姐你好白癡啊,你擺出那麽疑惑的白癡相使勁盯著夏淨水哥哥看幹嗎?這歌聲一聽就是由手機擁有者自己錄製的手機彩鈴嘛!這都聽不出來?笨蛋!哈哈哈……”

“你個死小弟,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笑話我啊?笨一點又不犯罪——(忘情地唱起來)美女美女,笨吧,不是罪,笨笨是美女的專利……”

“Stop!骨朵姐不要唱了啦,你這是在謀殺我們的耳朵耶!”小妹堵住自己耳朵衝我叫,

“是淨水哥的手機響了,他的手被你打傷了不方便接電話,骨朵姐你就幫他接一下吧。看到了吧?他的手機沒放在身上,在旁邊的桌子上,所以你這個不能碰男人的女人還是可以碰的。”

好吧,那我就來幫淨水接下電話:

“喂,你好,我是淨水的朋友。”

“什麽?少爺的朋友?少爺從來就沒有任何朋友的!他的手機怎麽會是你接?啊!你是不是綁架他了想勒索呀?不要傷害我們家少爺!快點把我們家少爺放回來!”

手機那邊傳來一個焦急的中年女聲。

“嗬嗬,您想得太多了,我真是他朋友哇,不是綁架犯!他隻是現在手受傷了不方便接電話,所以我才幫他接一下的。不信,您聽他自己怎麽說。”我對手機說完這通話,就把手機伸到了淨水的嘴邊,淨水便開始開口講話:“奶媽!不擔心!姐姐!是姐姐!姐姐!最好!”

“什麽?你說是你找到了你的姐姐?怎麽可能是她?”

手機裏的聲音非常吃驚,也非常疑惑。

我把手機重新放到自己嘴邊,把今天遇到淨水、把其打傷、帶其回家、決定照顧兩周的一係列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地跟淨水奶媽講清楚了,之後又把手機放在淨水嘴邊問他:“是這樣的吧?你很讚成姐姐的決定吧?你也很相信姐姐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吧?”

“嗯。”

他對著手機肯定而開心地回應,“姐姐!我!在一起!喜歡!喜歡姐姐!在一起!要在一起!開心!一起!姐姐!最開心!”

手機那邊的奶媽聽到他這樣說,沉默了好一陣,之後,就換了一個沉穩渾厚的中年男聲接電話,他對我說:

“喂,你好,我是淨水少爺家的總管家。少爺今年才14歲,是個初中二年級學生。老爺、太太忙於事業,常年不在家,少爺就一直都是由我們這幫仆人照顧。少爺的性格不像一般的青春少年,尤其是這3年來,經過一些事情,他的性格和性情都變得更加讓人擔心。而你和你的家人對我們來說,完全是陌生人,一點都不了解。你們也不了解少爺,尤其是他完全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你不能以對待普通孩子的方式去對待他。所以,很難想象你們怎麽可能照顧好少爺。”

“嗯,我非常理解您擔心淨水的心情,所以,我取消我那個讓淨水在我們家住兩周療傷的決定,答應您將他接回去。不過……”我拿著電話走到窗子邊看著窗外的景象說,“現在外麵下暴雨了耶,又刮著很大的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了,天氣不知道怎麽搞的突然一下子變得很惡劣啊。這種惡劣天氣晚上來接人回家很不安全,所以,可不可以請您答應讓淨水在這裏留宿一晚呢?我保證明天一早就把他毫發無損地送回夏家!”

“嗯,好吧。”

總管家猶豫再三後終於答應了,“不過,就不麻煩你明天一早送他回家了,我們夏家明天一早會專程開車去貴府接少爺回來的。請你告訴我貴府的具體地址和電話。”

我便把我家的具體地址和電話都如實說了。

“另外,想請問你的名字叫什麽?”

“嗬嗬,我姓‘花’,名‘骨朵’,今年16歲,身高165cm,是水花高中高一年級的女學生,而且是全校同學評出來的首席金牌校花哦,嗬嗬嗬。”

“好的,我記住了。再見,校花同學。”

“再見,管家大叔。”

掛了電話之後,一直圍在一旁聽我講電話的家人們就咋呼開來了,滿臉的鬱悶,嗓門大的小弟首當其衝:

“天啊,不是吧?骨朵大姐,你就這麽掛了電話啊?就這麽答應他們把淨水哥接回去了?他又帥又可愛又乖巧,很難得的貴客耶,我們全家人都很喜歡他呢,希望他能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哪。”

“是啊是啊,我們都舍不得他!”其他家人附和。

我皺眉,攤手:

“我也不想他這麽快就離開我們家啊,可是沒辦法嘛。”

這時候,細心的老媽認真看著淨水說:

“你們看,淨水的樣子好像也是很不情願回去的。”

是啊!不過,他沒有直接打電話跟夏家那些仆人抗議,而隻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段很奇怪的話:

“來接!沒關係!他們!看!姐姐!後!不會!回去!一定!”

說的時候語氣很肯定呢,好像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有信心。

我卻是腦子攪成了一鍋大大的糨糊粥:

“什麽叫做看了我之後就不會接他回去了呢?我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嗎?我有什麽可看的啊?這個純淨水講話怎麽老是怪怪的呀?”